第30章 溫小曼的病情(1 / 1)

那端慕容熠還是很小聲地回道:“是我。你找佑琪有什麼事嗎?等她醒來我轉告她。”佑琪?他倆何時稱呼都變得這麼親密了?秦木蓉愣了好一會,很想問慕容熠怎麼會在齊佑琪家,但滿腹的疑惑到了最後一個字都沒問出口,還是等齊佑琪醒了盤問她比較妥當。秦木蓉說:“沒什麼事,等她醒了,你讓她給我回個電話。”“好的。”慕容熠回道。秦木蓉掛了電話,在想著什麼,又想到了什麼,微微抿著唇,笑了。她給展翊打電話。展翊的語聲低沉:“喂!”秦木蓉聽見了人聲嘈雜,問道:“你在忙嗎?”展翊說:“嗯,在開會。”秦木蓉忙道:“那先掛了吧!”展翊輕笑著說:“不用,還可以聊兩句。”反正那群人一直商討不出個結果來給他,“你忙完了?”秦木蓉“嗯”了一聲,說:“翊哥,我覺得你說得對,以後佑琪的事,我還是儘量少管。”今早展翊送她上班時,在車上她跟展翊說中午要給齊佑琪送吃的,展翊來了句:這種獻殷勤的活,慕容熠就做了。她當時還覺得他在開玩笑。她說:“我剛給佑琪打電話的時候,你知道是誰接的電話嗎?是慕容熠。他倆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麼好了?”她說著自己的疑惑,展翊在那邊微笑著聽她說。“而且你知道慕容熠跟我說什麼了嗎?他說佑琪剛睡著,問我找佑琪有什麼事,他叫佑琪啊!叫的那麼親密自然,聽著感覺他叫了很多年一樣。”展翊起身,把一班高層領導撂在會議室,出了門回自己辦公室,笑著說:“人家現在是兩口子,自然要叫的親密一些。”秦木蓉說:“可他們並——”她瞬時放低了聲音,說,“可他們並不是真的兩口子呀!”展翊道:“你怎知他們以後就不是真的兩口子了?弄不好他們假戲真做呢?”秦木蓉沉默了一下,說:“希望如此吧!”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想起什麼,對展翊說,“翊哥,我早上看見李涯了。”展翊一怔:“在哪?”李涯不是隨著秦漠去美國了嗎?“在急診科,他領著溫小曼的姐姐來找溫小曼,也不知為何,我看著溫小曼的姐姐覺得眼熟的很。”秦木蓉說。溫雅也來了?展翊神情瞬時凝重了起來:“李涯怎麼會認識溫雅?”“我也納悶呢。”愣了一下,秦木蓉問道,“你怎麼知道溫小曼的姐姐叫溫雅?”展翊沉默著,沒有正麵回答,反而有些嚴肅地問道:“你確定看見的是李涯?”為什麼李涯會跟溫雅在一起?秦木蓉擰了下眉,不明白他的語氣為何變得如此嚴肅,她說:“我眼又沒花,我還親口告訴李涯溫小曼的病房號。”“病房?”展翊疑惑著。秦木蓉說:“嗯,溫小曼也不知是不是那晚魯護士長說得她重了,跑去喝酒,結果急性酒精中毒。”展翊沉思著什麼,一會對秦木蓉說:“木蓉,先掛了,我一會再給你打過去。”秦木蓉聽著電話那端傳來的嘟嘟聲,眸間浮上一層不解,又帶著些許憂慮。翊哥他怎麼了?展翊掛了電話,翻出周岩留在他辦公桌上關於溫小曼的調查報告,早上來時他還沒來得及看。他看著溫小曼的資料。溫小曼,女,21歲,金州市人。父親:溫勝利。勝利連鎖超市創始人。母親:衛斕。勝利連鎖超市老板娘。姐姐:溫雅。久居愛爾蘭,當地知名畫家。展翊的指尖點觸著溫勝利三個字,這三字,在宋城的人際關係網中看到過。還有衛斕,所以他當時看到衛斕兩個字的時候,神情才會愕然。底下的資料寫著,溫小曼來江城,進急診科醫院上班,是宋城一手安排的。而關於溫小曼來江城的目的,卻一時沒能調查清楚,但公司的監控看見每天溫小曼都會開著車來南生集團門口,坐在車裡不下車,也不知道是在等誰。她是在等秦漠嗎?秦漠常年不在公司,所以她沒等到才不死心的天天來?展翊繼續往下看,看到經曆那一欄溫小曼十七歲那年精神受創,患上輕度妄想症。展翊擰了眉頭。沒想到這個溫小曼果真精神有些問題。再往下看時,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李涯。他接起電話:“李涯。”李涯在那邊說:“翊哥,方便嗎?”展翊道:“說。”“我現在在市中心醫院。”聽展翊並沒有意外之情,想著應該是秦木蓉告訴他了,李涯直接進入正題,說,“你知道溫小曼嗎?宋城為了她鬨得急診科。”展翊說:“剛知道她和宋城的關係,隻是沒查清楚她來江城的目的。”李涯遲疑了一下,說:“我想,她來江城的目的,應該是為了你。”展翊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李涯把事情經過複述了一遍。早上李涯帶著溫雅找到溫小曼病房。溫小曼安靜地躺在那裡。睜著眼,也不知在看什麼。“小曼。”溫雅快速走過去,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溫小曼,眸間滿是心疼。相反,溫小曼看到溫雅,麵無表情,就好像是不認得溫雅一般,靜靜地呆看著溫雅。“小曼,你怎麼了?”溫雅擔憂極了。溫小曼還是不說話,直到瞥見李涯的身影,溫小曼毫無色彩的眸子瞬時亮了一下光,她問著李涯:“是他讓你來看我的嗎?他是放心不下我的,對嗎?”李涯疑惑不解。聽意思,溫小曼好像認識他,而她口中說的那個“他”又是誰?溫雅聽不太懂中文,更不會明白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溫小曼突然又黯淡了眸光,難過地說:“那他為什麼不親自來?他把我傷成這樣,是因為內疚才不來見我的嗎?我沒生氣,我一點也沒生他的氣。你給他打電話,讓他來看看我好不好?”她究竟在說什麼?李涯看著她,微微皺起眉頭。不等李涯問點什麼,溫小曼又自言自語道:“他不會來的,他一定不會來的,他跟秦木蓉結婚了,他拋棄了我,他拋棄了我。”她猛的衝李涯嚷道,“是秦木蓉不讓他來看我的,是不是?一定是秦木蓉那個賤女人,她搶走了我的展翊,她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李涯似乎理出點頭緒來,眼眸一眯,原來她說的那個“他”是翊哥,隻是翊哥什麼時候認識的溫小曼?溫雅雖然沒聽懂,但看出溫小曼很激動,她用英語安撫著:“小曼,你怎麼了?你先彆這麼激動。”溫小曼一把推開了她。溫小曼的力氣太大了,瘦弱的溫雅被她推得連退了幾步。若不是李涯眼疾手快,擋在了溫雅身後,溫雅這一刻已經撞到牆,但溫雅還是扭傷了腳。李涯扶著溫雅的手臂,深皺著眉頭,雖然不知道她與秦漠什麼關係,但秦漠讓他跟著她,自是有讓他保護她的意思,她若受了傷,他便要承擔著保護不周的罪名。他問著:“你怎麼樣?”溫雅忍著淚,小聲回了句:“沒事,謝謝。”溫小曼忽然冷靜了下來,看看李涯,又看看溫雅,似是想起點什麼,問著:“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她又用英語問溫雅,“你怎麼認識他?”溫雅回說:“機場遇見的,你知道我容易迷路,是他好心幫我,送我來找你。”溫小曼忽然笑了一下,笑的有些瘮人,說:“是嗎?那還真是巧。你知道他是誰嗎?”溫雅看了李涯一眼,說:“他叫李涯,是好心人。”溫小曼冷笑道:“好心人……嗬嗬……”她指著李涯,大聲說,“這個好心人,是展翊的人!是秦漠的人!”溫雅的眼眸又瞬時落在李涯身上,一下紅了眼眶,似是不敢相信,又覺得並不可能,淚含在眼中,但她在極力忍著。“你不讓我跟秦漠相認,自己卻跑去跟秦漠相認。”溫小曼痛苦地指責著。溫雅忙道:“我沒有。我不知道他是——”頓覺眼下不是場合,她讓自己持平了語調,努力擠出一抹微笑,對李涯說:“李涯,謝謝你,現在我找到妹妹,就不耽誤你了。你忙你的吧。”李涯剛聽出個油頭來,就見她下逐客令,遲疑了一下,不走,又沒有合適的理由留下,走,又怕辜負了秦漠的交代,斟酌了一番,他還是先離開這個病房再說。於是他點了點頭,退出病房,剛帶上病房門,李涯聽見溫雅柔和的勸著溫小曼說:“小曼,你先冷靜一點聽我說——”“你要我怎麼冷靜!”溫小曼哭了,哭的撕心裂肺,“你知道我喜歡他,我是真的喜歡他。”“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溫雅抹了一把她的眼淚,又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淚。溫小曼又哭又笑:“你說等我長大了就可以嫁給他,現在我長大了,可他結婚了,新娘卻不是我!他娶了彆人,你騙我,你騙我。”溫雅連連安慰,怕她情緒太激動會傷害自己:“沒有,我沒有騙你,我又怎麼會騙你。”溫小曼看著她,淚水潸潸:“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他娶彆人不娶我?”這個問題溫雅真的不知該怎麼回答,她心疼著溫小曼對展翊的這片癡情。溫小曼在十四歲那年,看到展翊的財經新聞,那一眼,她迷上了展翊,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地收集著展翊的消息,做著夢都想嫁給展翊。十七歲那年,收看展翊訪談節目時,聽到展翊說,他喜歡上一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正直,善良,獨立,堅強,他希望將來能娶這個女孩子做妻子。溫小曼當場砸了所有東西,又哭又鬨。後來她患上了妄想症,幻想著自己就是展翊喜歡上的那個女孩子,幻想著和展翊相識相知相愛的每一個情節,她甚至每天快樂地陷在這些情節當中。母親衛斕看不下去了,拉著她去看醫生。得知一切都是假的,她傷心欲絕,幾度輕生。溫雅哄騙她說:小曼,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到了法定年齡,姐姐帶你去找他好不好?於是她開始接受治療,病情逐漸好轉,看著她又恢複了活潑快樂的模樣,溫雅以為她放棄了展翊。可沒想到兩個月前,她給溫雅打電話,說人在江城。她在電話裡問溫雅:姐姐,秦漠是誰?溫雅當時一驚,結結巴巴地回了句:不、不知道。溫小曼說:姐姐,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溫雅立即說:沒有。你去江城乾什麼?溫雅想轉開話題,可溫小曼又固執地問了一遍:秦漠到底是誰?溫雅沉默了。溫小曼說:秦漠是不是我們的大哥?同母異父的大哥?溫雅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的?溫小曼笑了,說:果真是這樣。是不是我去找秦漠,就可以近水樓台接近展翊了?溫雅反對道:你不可以去找他,不可以跟他相認。溫小曼問道:為什麼?溫雅說:因為他恨媽媽,恨爸爸,恨我們溫家人,他絕不會認你的。溫小曼不理解道:為什麼會這樣?溫雅說:那是大人之間的恩怨。小曼,你記住了,如果你想接近展翊,就不要去找秦漠,否則你這一輩子,都沒有接近展翊的機會。溫小曼聽話的真沒去找秦漠,偶爾給溫雅打電話說著在江城的情況,說她等了展翊好幾次也沒見到他,她說她不著急,隻要能和展翊呼吸同一個城市的空氣,她就不怕見不到他。溫雅一邊支持著她,一邊又提心吊膽害怕著,怕她聽到展翊的拒絕會想不開。果然前天她接到溫小曼的電話,溫小曼在電話裡哭的撕心裂肺,嚇得她掛了電話就訂機票,隻可惜當天到江城的機票售空,她隻好選了就近日期,飛來江城找溫小曼。“小曼,既然展翊已經結婚了,你就放棄他好不好?”淚水噙在眼眶,她說。“放棄?我為什麼要放棄?”溫小曼突然大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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