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長孫蕁都快哭了,她扔掉手裡的木棍,向他們衝過去,“你們怎麼現在才來。”二十九歉意地說道:“守在外麵的暗衛接到消息比較遲,我們已經儘力快速趕過來了。”其實二十九他們已經來的夠快了,隻是她提著心被陸錦湛追,覺得他們來的不夠早。陸錦湛嗤笑道:“四弟還真是隨時隨地都安置了暗衛,以便接應你。長孫蕁你真不錯。”長孫蕁不想跟他耍嘴皮子,她急迫地吩咐二十九,“你們攔住旭王爺,我還有事情要做,你們一定要拖住他,不能讓他輕易脫身。”二十九在陸棲遲暗衛裡排倒數第二,雖然這些天都在皇城,但二十九也收到長孫蕁不少消息,知道她幫了王爺不少,也知道王爺十分寵愛她。二十九恭敬地回道:“好。”二十九的回答讓長孫蕁提起的心放下不少,她看了陸錦湛一眼,在他們一哄而上的時候,默默地退進小巷,跑到長孫府把還在睡覺的長孫宛如叫起來。被擾了清夢的長孫宛如明顯不爽,她甩開長孫蕁罵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你大半夜要乾嘛!”長孫蕁靜下心問道:“你想不想嫁給蘜贏,你想不想爹爹活著。”長孫宛如心裡一緊,她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她疑惑地問道:“蘜贏怎麼了,爹爹又怎麼了?”長孫蕁煩躁地說道:“我隻問你想不想!”“想。”聽到回答,長孫蕁提起長孫宛如,翻牆往外走。把長孫宛如扔下牆,長孫蕁正往下跳,她就看見陸棲遲站在下麵。長孫蕁扭捏地跳下牆,站在旁邊不敢出聲。長孫宛如被陸棲遲的氣勢所迫也站在旁邊不敢說話。皇城的燈籠還是一如竟往的明亮,風一吹,小巧精致的燈籠便隨風飄蕩,發出細碎的聲音。陸棲遲走到長孫蕁身邊,眼眸平靜,平坦的胸膛因為來的急迫,起伏明顯,他沉下氣,低沉的聲音帶了一絲怒氣,“為什麼不聽我的話。”長孫蕁往後退了一步,這件事她做錯了,打亂了陸棲遲的計劃,又讓陸棲遲費時費力來救她。長孫蕁沉默片刻,才認慫地小聲道歉,“我錯了。”陸棲遲想聽的顯然不是這句話,他將長孫蕁拉進懷裡,不顧長孫宛如在旁邊,親昵地撫摸長孫蕁的臉頰,“他碰了你那裡?”長孫蕁臉發紅,她搖搖頭,“他沒有碰我,就把我關在屋子裡不讓我出去。”陸棲遲顯然不信,陸錦湛將長孫蕁帶走的時候,手腳可是不乾淨地在長孫蕁身上亂放。他眼裡翻湧起怒氣,誌在必得地說道:“也該收網了。”聽到這個,長孫蕁立馬從陸棲遲懷裡退出來,她焦急地說道:“我現在知道蘜贏為什麼要幫陸錦湛了,我剛才就想要去找蘜贏,讓他不再幫陸錦湛呢!”陸棲遲看見長孫蕁向她邀功搖尾巴,他笑道:“在南沅知道的?”長孫蕁重重的點頭,笑嘻嘻地看向陸棲遲,想要得到陸棲遲的誇獎。陸棲遲也配合地撫摸長孫蕁的腦袋,給長孫蕁順毛,他笑著誇道:“我們蕁兒真厲害,我做不到的事,蕁兒都能做到,蕁兒可真幫我了我一個大忙。”長孫蕁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親了陸棲遲一口,想要帶著長孫宛如走,“那我帶著長孫宛如去見蘜贏了。”陸棲遲被親笑,他拉住長孫蕁的手,“一起去。”“一起去?你不是還有彆的事情要做?陸錦湛說他不會讓太子歸朝,我估計他會搶了太子帶回來的人。”陸棲遲歎了口氣,他拍拍長孫蕁的腦袋,“這些事情你就放心吧,我早已有了準備。”長孫蕁有些氣餒,陸棲遲果然是做大事的人,要不然他怎麼會什麼都知道。長孫蕁帶著長孫宛如和陸棲遲一起去將軍府,路上,長孫蕁說到方鬼,“陸棲遲,你要小心方鬼,我聽陸錦湛的意思,方鬼並沒有一心幫他,而且地龍村那些屍體,也是方鬼的手筆。”陸棲遲馬後炮地說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幫他說好話,讓我放過他?”長孫蕁臉一紅,她好意思地說道:“之前他對我很好,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所以我就對他沒有那麼大的惡意。”“你啊。”陸棲遲歎了口氣,說道:“誰對你好,你就相信誰,如果有人有心接近你呢?”長孫蕁猛地轉身看向陸棲遲,她定定地說道:“你。”陸棲遲眼裡有笑,他習慣性地拍長孫蕁的腦袋,“說什麼胡話呢。”“我才沒有說胡話呢。”長孫宛如在旁邊看的著急,她打岔問道:“蘜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長孫蕁和陸棲遲都停止了說話,沉默半晌,長孫宛如再次詢問的時候,長孫蕁開口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趕到將軍府,長孫蕁帶著人輕車熟路的走到蘜贏房內。蘜贏聽見門外有響動,他剛想起身穿衣,身體便被三顆冰涼的玉棋打中身體,不能動彈。蘜贏看見闖進來的三人,他冷眉問道:“你們想乾什麼!”長孫宛如看見蘜贏不能動彈,她擔心地走到蘜贏身邊,心疼地問道:“你怎麼了?”長孫蕁略過長孫宛如的話,她坐到茶桌旁,氣定神閒的問道:“鞠大人,沒想到我沒死吧?”蘜贏早就知道長孫蕁命大無事,知曉這件事時,他心裡也放心不少。蘜贏麵上嚴肅,他神情冷漠地說道:“你還真命大。”陸棲遲站在旁邊雙手抱臂,調侃道:“不知道,鞠大人今晚會不會也命大呢?”“你們想乾什麼?我絕對不允許你們做對蘜贏不好的事!”陸棲遲冷眼瞧了眼長孫宛如,對長孫宛如的話表示不屑。長孫蕁也不想跟蘜贏拖時間,她直接了當地說道:“當年你被迫淩辱良家女子,陸錦湛是不是拿這件事威脅你?”“我沒有。”蘜贏不安地看向長孫宛如,他複又補充,“我隻是參加了,但是沒有淩辱她。”陸棲遲笑了笑,“就因為這事你就如此忠心陸錦湛?恐怕不止吧。不管什麼事,現在陸錦湛死路一條,隻要你在他逼宮的時候策反,他不能拿你怎麼辦,況且我還會為你撐腰。”蘜贏鬆了口氣,他聲音低沉地說道:“我早就知道你們會來,我願意幫你們。”長孫蕁跟陸棲遲對看一眼,原來這麼簡單。長孫蕁找長孫宛如要了彩煙,讓長孫宛如留在將軍府,她給蘜贏解了穴,便跟陸棲遲離開了將軍府。“我還有一件事要做。”有暗衛走到陸棲遲身邊跟他報告事情,他說道:“我也還有事情要做。”兩人達成共識,各自朝目的地走去。長孫蕁隨意找了處瞭望塔,她布置好陷阱,在塔上放了支彩煙,便悠閒的躺在瞭望塔上休息。半刻鐘後,長孫蕁看見方鬼像隻跳蚤一樣,不停地在瞭望塔上跳來跳去,方鬼躲開長孫蕁的機關,他把最後一支射向他的箭握在手中,吊兒郎當地走到長孫蕁身邊躺下。“你想害死我啊,我這命可金貴了,你賠得起嘛!”長孫蕁給了方鬼一手肘,她道:“不給你點教訓,就不足以解我被你綁架的氣。”方鬼抖著腿看星星,嘴裡沒個正經,“嘖,那是我想你才綁你,如果你願意自己跟我走,我還用綁嗎?肯定八抬大轎來請了。”長孫蕁才不信,她切入主題說道:“你把那匣子給我。”方鬼驚訝地看向長孫蕁,笑道:“你願意跟我回極北之地了啊?”長孫蕁神色奄奄的點頭,“嗯。”方鬼不信,他從瞭望塔上翻身起來,狐疑地看著長孫蕁。長孫蕁沒耐心跟方鬼蹭時間,她攤開白淨的手掌說道:“快點!”方鬼遲疑了會兒,最終他還是把懷裡的東西給了長孫蕁,“我已經將這匣子解開了。”長孫蕁接過匣子一看,這裡麵都是陸錦湛跟朝廷重臣勾結的證據,也有陸錦湛在南沅私自挖礦製兵器的證據,有這些還有蘜贏的幫忙,這次陸錦湛翻不了身了。離開之際,長孫蕁猶豫地說道:“陸霄蓉還在陸棲遲手裡,你不要做對不起陸棲遲的事情,要不然你們冰神樂國想要複興神脈的計劃,可就沒了。”方鬼啞然,他見長孫蕁想走,方鬼心裡一動,握住了長孫蕁的手腕,片刻,他又被熟悉的手感驚訝,“你是神醫?”長孫蕁愕然,但她也沒準備瞞他,“是。”次日上朝,陸棲遲拿著長孫蕁給他的證據,再次在朝堂之上告發陸錦湛。因為有陸棲遲提前的打點,朝堂之上跟陸錦湛有聯係的大臣都不再說話,生怕會連累自己。皇上的命還捏在陸錦湛手裡,皇上沒有在朝堂上定陸錦湛的罪,隻說這裡麵有誤會,將陸錦湛禁足,再派人調查清楚。下朝之後,陸錦湛走到陸棲遲身邊,嗤笑他,“四弟,這麼多證據都弄不死我,你說你氣不氣?”陸棲遲保持著一貫的微笑,懶洋洋地說道:“這有何氣,皇兄終歸會死,不急這一時。”陸錦湛冷哼一聲,“那我就拭目以待。”走出皇宮,陸錦湛立馬吩咐道:“給父皇下點猛藥,我要提前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