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被抓(1 / 1)

韓理找人將陳陽陽送回了醫院,而他呢則開始安排新一步的工作。顏域和普通人不一樣,在容城商圈,幾乎可以說是隻手遮天了,這些年,他搞的小動作不少,什麼潛心禮佛,那都是幌子,不過是想打下一個慈善家的幌子。韓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u盤,這筆巨大的漏洞現在就在自己手中,這些年他們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直到現在才算是真正要解開顏域這個狡猾的老狐狸的麵具了!————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內,床上坐著一個肥胖的男人和一個小女孩,這兩人正是常樹和囡囡。因為是地下室比較潮濕,雖然是六月的天,但還是感覺很陰冷,常樹用毛毯裹著囡囡發冷的身體,緊緊的將她抱在了懷裡。常樹一邊不停地親吻著囡囡額頭,一邊對門外的人說:“有人嗎,有人嗎,我女兒生病了,現在需要看醫生。”“嚷什麼嚷,給我安靜點!”外頭傳來一聲粗糲的爆嗬聲。囡囡聽到吼聲,悶哼了一聲,常樹趕緊抱緊了囡囡,溫柔地說道:“寶貝,彆害怕,爸爸在這裡。”這時候,門口處傳來一陣響動,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說:“常先生,出去吧,我們會給令嬡請醫生的。”常樹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抱著囡囡從床上站了起來。到了大廳之後,醫生從常樹手裡接過囡囡,讓她躺在準備的小床上開始給她檢查身體,而常樹則被叫到了大廳的沙發上。常樹往大廳裡四周看了看,整個大廳都是一幅金碧輝煌的奢靡模樣,正中央立著一個巨大的金佛。顏域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盤玩著手中菩提子,一幅與世無爭,雲淡風輕的模樣,他麵前放著一個巨大的紅木茶幾,上麵放著的就是那些陰陽賬本。他知道常樹被人帶過來來了,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隻是閉著眼睛說句:“坐。”常樹沒動,是被身後那個男人按著肩膀坐在了沙發上,那男人不顯山,不漏水的,卻有著一把好力氣,常樹看了看四周,心底下更加確定自己沒有逃跑的可能了。常樹說:“東西你已經拿到了,我女兒生病了,你可以把她送到醫院去嗎,她還那麼小她什麼都不懂。”常樹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雖然這些東西是他保命的東西,可是囡囡現在的情況刻不容緩,稍有不慎就可能危及生命,他隻盼望顏域還有點人性,畢竟囡囡還隻是個孩子什麼不懂,至於他,顏域想要殺人滅口也不過是抬抬眼的事情。顏域睜開眼睛,閒適的將胳膊肘搭在了沙發扶手上,他不著急說話,似乎是在考慮,打量著什麼,這樣的沉默讓常樹更加緊張了,他下意識地看向了囡囡所在的方向,家庭醫生正在給囡囡打針。一滴冷汗從常樹的額角滑了下來。顏域終於不緊不慢地開了口:“賬本在這兒,u盤呢?”常樹說:“u盤也在那個箱子裡。”顏域不滿地皺了一下眉頭,那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便伸手掐著常樹的脖子,如同陰冷地開口:“u盤到底在哪裡,你還想不想讓你女兒活命?”常樹的脖子漲得通紅,艱難地開口道:“就,就在箱子裡……”“行,那就讓他自己找找看吧。”顏域淡淡地說道。箱子被拿了過來,常樹迫不及待的開始尋找u盤,可是卻始終找不到u盤,他說:“我記得u盤是放在裡麵的,為什麼會不見了?”這時候,另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說:“老板,那天晚上,我們去拿賬本的時候是被人翻過的,這個u盤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被拿走的。”顏域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他沉著臉看著常樹說:“常樹,沒人可以威脅我顏域,你拿的這兩樣東西我雖然很想要,但那也隻是錢而已,可我手上捏著的,可是你女兒和你的命,你敢跟我玩陰的?”是的,這就是常樹不得不妥協的原因,即使有了這個證據,他也不敢交出去,他這麼多年,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的或者,就是因為他身上背了一條人命債,他根本就不敢有任何動作。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秘密的籌劃著,然後帶著那筆錢和女兒遠走他鄉,從此以後離開這裡,可是他到今天才知道,原來不止他在謀劃著,顏域也同樣在背地裡觀察著他,從魏瑩紅帶著賬本和錢失蹤的那天起,顏域或許就開始在暗中觀察他了。他計劃出國的事情,早就被顏域調查到了!顏域說:“說吧,如果你不想你女兒活活病死在這裡,就告訴我到底是誰拿走了u盤。”常樹說:“我不知道。”顏域倒也不著急,他沒有氣急敗壞,隻是不緊不慢地說了句:“那就停藥吧,就看看是我的時間久,還是你女兒的時間久?”“顏域,顏域,賬本已經拿過來了,你說過要給她治病的!”常樹咆哮出聲,衝過去想揪住顏域的領子想猛地給他一拳,卻被旁邊兩個保鏢架住了身體。幾個男人將常樹圍住,開始手腳並用的踢打著常樹,常樹非常的身體被打得蜷縮在地上,嘴裡大口大口地吐著鮮紅的血。“彆打死了,在這裡殺生不好。”顏域盤玩著手裡的菩提,冷笑著開口,“直接丟到外麵養食人魚的池子裡吧,把那個小的也一同扔下去。”常樹痛哭起來,臉上的淚水和血水混合在了一起,看著格外狼狽,他嗚咽著開口:“不要,顏老板,我求你了,放過囡囡,她還隻是個孩子,她什麼都不懂……”顏域說:“那我的錢呢?”常樹說:“我真的不知道,我……”顏域冷冷地開口道:“那就先把那個小的扔下去,讓這位狠心的父親看看,食人魚是怎麼吃了她女兒的身體。”“啊……”常樹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著,“我說,我說,我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女兒。”“在哪裡?”顏域說。“是,應該是,是我的外甥女陳陽陽拿走了。”常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陳陽陽嗎?”顏域嘴裡細嚼著這幾個字,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倒是個有意思的小姑娘。”————陳陽陽躺在醫院裡,陳父和陳母坐在床頭,一左一右地看著她,陳母說:“你這段時間就好好在病房裡呆著,哪兒都不準去。”陳陽陽說:“對不起,爸媽,讓你們擔心了。”“等你養好病了,江江的高考正好結束了,咱們一起去國外玩玩,對了,你舅舅怎麼突然帶著囡囡出去旅遊了呀,還把手機都關機了?”陳母覺得奇怪,“他怎麼隻跟你說了都沒有跟我說。”陳陽陽一陣心慌,說:“或許是舅舅心血來潮吧,這些年他也沒帶囡囡出去玩過。”陳母說:“等他回來,我非要好好教訓他不可。”陳陽陽鬆了一口氣,一個謊總算是圓過去了。中午的時候,陳父和陳母一個去打熱水,一個去做飯了,病房裡就隻剩下了陳陽陽一個。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士走了進來,陳陽陽正因為藥物作用,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懶洋洋的,她半眯著眼睛,便看到一個護士模樣的女人正在往手帕上噴灑著什麼東西。陳陽陽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就被那個女人按住了肩膀,帕子蒙在了陳陽陽的口鼻上,很快,陳陽陽眼前一黑,整個人便陷入了昏迷之中。再次醒來的時候,映入陳陽陽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房間。陳陽陽躺在柔軟的被子裡,整個人都有一種被抽掉了骨頭的無力感,她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剛一下床,腿一軟便整個人跌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從門外走近來了一個男人,陳陽陽躺在地毯上,仰著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高大的男人,她虛弱地開口,說:“顏域?”顏域笑了一下,蹲下來想將她扶起來,陳陽陽卻卯足了勁將顏域一把推開,整個人又重新跌在了地毯上,她說:“你想乾嘛?”顏域笑著,一副脾氣很好的模樣看著她,像是在看著一個鬨脾氣的孩子,他說:“陽陽,把u盤交出來。”陳陽陽緊緊地盯著顏域,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心底裡卻在不停的盤算著,也不知道韓理找到他們需要多久,她又能跟顏域這樣的人周旋多久?陳陽陽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我舅舅和囡囡呢?”“他們很好,這麼說u盤真的在你這兒?”顏域問。“是的,但是你要讓我先看看我舅舅和囡囡,我才能把u盤交給你。”陳陽陽心想,顏域現在急著要這筆錢,看來也是早就有了遷居海外的想法,畢竟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要是心裡沒鬼,又何必一天到晚裝慈善大使。顏域說:“好,我可以帶你去見你舅舅,不過陽陽,據我所知,你應該不像是這麼容易乖乖就範的人。”陳陽陽心裡“咯噔”一下漏了半拍,強裝鎮定地說:“那隻是在工作上,畢竟現在情況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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