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隻因你在這裡(1 / 1)

誤入情途 七憶歡 2356 字 4天前

楚落在秦夜庭懷裡睡著後,秦夜庭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可能是在飛機上睡多了,他輕輕地摸著楚落的肩膀,然後借著手機的光看見楚落的長睫毛溫順地貼在臉上,她打著很清淺的呼嚕,有點迷人,睡覺中慵懶而隨性的氛圍好像做什麼都是可以被允許的。“以後我們都不吵架了。”白日裡的喧囂和騷動都漸漸退去,秦夜庭看著楚落的那張臉忍不住喃喃道,但是聲音那麼不確定,他們之間似乎還有很多的問題,以及很長的路要走。秦夜庭也不確定楚落會不會是今後跟他執守一生的人,他已經愛過一次了,並且被拋棄和背叛,他似乎沒有勇氣在這段感情裡付出更多了。可是一步一步的,不知不覺地竟走到了現在,他知道他一定是舍不得楚落離開的,可是舍不得會是愛嗎?楚落早晨醒來的時候秦夜庭還沒醒,她枕著他的胳膊睡了一晚,秦夜庭的手還包裹著她的手,她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沒動,好像一點都不忍心起床,害怕打破了空氣裡原有的幸福。等她真的準備翻身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的脖子疼,而秦夜庭醒後,他的胳膊也疼,楚落看見秦夜庭捏自己胳膊的樣子,有點幸災樂禍地笑了。下一秒卻忍不住湊過腦袋去親上他的嘴唇:“早安。”他們曾經同眠過那麼多次,秦夜庭的呼吸在她耳後。秦夜庭所說的那個客戶根本就是秦夜庭多年的一個老朋友,秦夜庭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忘記了跟秦夜庭的約,他心懷愧疚地道歉:“稍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過來。”秦夜庭壓低聲音,很小聲地衝著電話說道:“不用了,你先不用過來了。”“什麼意思?”“我今天有人陪。”對方那頭幾乎也是秒懂,秦夜庭順勢說了句:“好,那我們就改天再約。”唯有最後一句的聲音十分大,被路過秦夜庭身邊的楚落聽了個正著。秦夜庭跟楚落解釋道:“客戶臨時又爽約了。”雖然楚落心裡半信半疑,但是表麵上還義憤填膺:“為什麼,不是已經跟我們約好了嗎?”“不知道,真沒有誠信。”“嗯,那算了吧。”“正好,我們在酒店待一天。”秦夜庭說著便向楚落撲了過來。陰沉沉的天氣裡,讓晨光帶了一點柔,讓楚落的肚子看起來格外白,她不自覺地向後退去,秦夜庭把她抵在白色的餐桌上。楚落咽了一口唾沫:“我不想呆在酒店裡。”“那你想去哪?”“柏林、哥本哈根、阿姆斯特丹,這些地方我還沒去過呢,還有……”秦夜庭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好像根本不在意她在說什麼,她的話消音在兩個人的吻裡。“一會兒就去。”隻是秦夜庭嘴裡的一會兒已經是下午了。秦夜庭和楚落一共在歐洲待了五天,這期間他為她推掉了很多的工作和會議,也是在這幾天裡,楚落知道秦夜庭涉及的領域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多。他並沒有在每個項目上都管理得事無巨細,但他需要把握很多大的方向,楚落常常會看見他皺著眉頭的樣子,在柏林的時候,坐在窗邊的秦夜庭那麼安靜,她倚在門框上也靜靜地看著他,那一刻楚落竟那麼渴望天長地久。還有白日裡他們在廣場上擁吻,無懼所有人的眼光,隻有虔誠的藍天和白雲,讓楚落一不小心就相信了,他們兩個人其實是相愛的。秦夜庭有個重要的會議需要他主持,於是他早回去一天,走之前已經幫楚落訂好了回去的票,並且答應她到時候會來接她。“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不了,我還要跟Ben討論一下合作的事情。”“你跟Ben走得很近?”能在珠寶展上把那麼重要的珠寶二話不說借給楚落的人,不用明說就知道兩個人的關係肯定不一般。楚落解釋道:“都多少年的老朋友了。”秦夜庭倒用滿是醋意的語氣問她:“你的老朋友怎麼這麼多?”“嗯?”楚落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秦夜庭沒再繼續說下去,隻是像小孩子那般不斷重複著一句話:“你是我的。”然後一個吻重重的壓下來。“快走吧,彆晚了。”楚落看著秦夜庭離開的背影,內心平靜,那種感覺就像是漫長冬季過去,她很快便會迎來春天。新一天,楚落陪著Ben去參加了一個頗有名氣的設計比賽頒獎晚會,在門口的時候,楚落戴的項鏈很鬆,有滑落的痕跡,於是Ben幫她整理項鏈。他們退到門口旁邊,但還是被國內記者看了個正著,楚落和Ben可都因為珠寶展在國內珠寶界風頭正盛,記者沒想到他們兩個人早已暗度陳倉,因為他們的動作看起來實在太曖昧了。兩人麵對麵,楚落就像窩在他的懷裡,於是不到一個小時,網上就被兩人撲朔迷離的關係刷屏了。楚落倒是沒心沒肺地笑笑:“這個角度把我拍得還挺好看。”就這麼拿著手機給Ben看的功夫又被拍了去,兩個人湊著腦袋,楚落笑得燦爛,Ben看著她的笑容,眼神深情。網上的文章也編的越來越離譜,那種語氣肯定到隻等兩人回應似的。楚落有點慌,問Ben怎麼辦,沒想到Ben倒是看得開:“你不想知道他在不在乎你嗎?正好測驗一下。”“我覺得他不會生氣。”“雖然我隻見過他一次,但覺得他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沒準生悶氣呢。”楚落笑著搖搖頭,沒再繼續反駁Ben,秦夜庭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了,當時把她親手推到樊總身邊的正是秦夜庭。她才不是秦夜庭心上的那個人,他為了讓自己屈服不擇手段。楚落心裡想著,反正秦夜庭也不在乎,那她更不在乎了,於是那些新聞也就任他去了,消息繼續發酵,沸沸揚揚的,假的也便成了真。從開完頒獎晚會一直到楚落回國,秦夜庭一個消息都沒發來,明明前幾天還說好她回國來接她的,秦夜庭不發消息,楚落也不問,兩個人拗著,暗暗較勁,誰也不肯做那個先發消息的人。隻是手機一響,楚落就趕緊拿起來看,看到來的消息不是秦夜庭立馬放下手機,臉上是難掩的失落。最後乾脆把手機靜了音,但是隔段時間還是忍不住拿起來看看,我們喜歡一個人難道都是這樣嗎,像露珠劃過草尖,緊張而忐忑。直到楚落下了飛機,才終於收到秦夜庭的一條短信:我到機場了。很簡單的一句話,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楚落卻在收到的瞬間,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秦夜庭穿了長款的大衣,顏色很深,大衣的線條流利,裡麵穿了身睡衣樣式的衣服,料子反射著光,這還是楚落第一次見他這麼潮流的搭配。他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好像真的就是來接她。但他們不敢在人來人往的機場有過多的肢體接觸,於是秦夜庭連行李都沒接,便徑自地走在她的前麵,而她靜靜地跟在他的身後,看到他的衣服平整,步伐穩健,倒是一雙手插在口袋裡,略顯隨意。與之諷刺的是旁邊一對情侶,因著見麵太激動,行李都棄之不顧,便緊緊地抱在了一起,可是她跟秦夜庭看起來,更像是陌生人,但實際上,她真的很想他。“吃飯了嗎?”秦夜庭終於不鹹不淡地開口。“嗯,在飛機上吃了一點。”“那直接回家?”楚落的父母離楚落不算太遠,就在臨市,開車不過一個半小時,她準備先回自己的小公寓睡一覺,第二天再回去,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想和秦夜庭再待一晚。“嗯,我還有些東西要拿。”秦夜庭幫楚落把行李箱放在車的後備箱裡,然後開車回家,一路上楚落幾欲開口跟秦夜庭說話,但他都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弄得楚落也就禁了聲。郊區到市裡的距離不近,秦夜庭沒有說話的欲望,楚落無聊,拉緊外套靠在車窗上就睡了過去。車子已經駛進偏市中心的位置,路兩旁又高大的行道樹,路燈照耀著,有一地斑駁。到家後,秦夜庭一點沒有要抱楚落上樓的意思,隻是手勁很大地戳她:“醒醒,到家了。”一副趕人的樣子。好像把她趕下車,他就要驅車離去。“你不上去嗎?”“不了。”秦夜庭彆過臉去,生人勿近,內心卻十分傲嬌地想讓楚落哄自己,可是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會順著自己。果不其然她沒有撒嬌地讓他上去坐坐,而是比秦夜庭更冷地問了一句:“秦夜庭,你一路上冷著臉做什麼?”秦夜庭的怒氣憋了很久,終於一引而發,一把拉過楚落,掐著她的後頸逼迫她仰臉,字字清晰地質問她:“這件事,到底誰錯了?”“那你就不能好好溝通嗎?”楚落打開他的手,一個人拉開車門下車去,路上走得急,行李也不記得拿。後來想起來了也賭氣不再回去,秦夜庭在車裡生了會兒悶氣,才下車打開後備箱,拎著行李箱按電梯上樓。屋內的楚落已經換好睡衣,在卸妝,秦夜庭把行李箱豎立在牆邊,然後走近楚落,倚在門框上,不言不語地看著她。卸了妝的楚落少了一些化妝時的淩厲,模樣看起來反倒像個學生,她隻當秦夜庭不存在,自顧自地卸妝。還是秦夜庭忍不住先開口說話:“你又跟我鬨什麼情緒?”“我沒有鬨情緒,是你給我甩了一路的臉。”“楚落,你在我麵前低低頭能死啊?”“不好意思,鄙人的脖子天生不會彎。”楚落的樣子就像一個落魄勇士,哪怕餓的饑腸轆轆,也要佯裝有一個圓滾滾的肚子。即便她的驕傲和麵子,讓她吃了很多虧,她還是當個寶貝似的留著。楚落繞過秦夜庭到茶幾上煮茶喝,秦夜庭也不依不饒地跟在她身後。“Van珠寶的事情一直都是你在露麵,你個人生活影響的可是整個Van珠寶。”“你自己的個人生活處理好了嗎,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我對Van珠寶付出的精力可是比你多。”秦夜庭本不想扯上公司,可是除了公司,他好像沒有其他名正言順質問的理由,他們的關係讓他心裡有那麼多不確定性。說“玩玩而已,何必當真”的是楚落,說“你不愛我?那我就放心了”的還是楚落,那個女人從來沒有把自己的心剖給自己的看,在楚落的生活裡,自己似乎一直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就在秦夜庭分神的時間裡,楚落拿浴巾到了浴室,她和秦夜庭之間說不明道不清的氣氛弄得她心煩意亂,水溫也不自覺地調低,以此讓自己有片刻的清醒。可是洗著洗著,就有眼淚掉下來,她甚至都說不清楚那份委屈從何而來,隻是覺得委屈,為什麼他可以對另一個女人那麼好,對自己就這般冷漠呢。她對那個叫傅棠梨的女人,真是嫉妒得發狂,楚落站在花灑下,完全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心如死灰。洗了很久,她才決定出去。楚落的頭發還濕著,水滴在吊帶睡衣上,拿了塊毛巾披在肩膀上,賭氣坐在床邊刷手機,也不著急擦頭發。秦夜庭盯著她的後腦勺很久,最終拿過毛巾直接給她擦起了頭發,動作粗魯,好像故意弄疼她。“你輕點!”楚落沒好氣地大喊,放下手機兩隻手去製止秦夜庭的動作,結果秦夜庭直接把毛巾係在楚落的手腕上,然後把她壓在床上,由於秦夜庭在上方遮住光源,楚落的臉上暗淡一片。他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隻是直勾勾地看她,眼神就像要把她看穿,好半晌才開口說了句:“當年可是你勾引我。”秦夜庭和楚落離得太近,他一張口,所有溫熱的氣息都噴灑在楚落的臉上,他剛刷完牙,帶著一點檸檬的清新香氣,楚落的臉沒出息地熱了。這麼曖昧不堪的親密,讓楚落早已忘記了思考,不知道秦夜庭話裡說的是什麼,隻是靜靜地看著他。“有沒有跟你說過,彆用這麼含情脈脈的眼神看一個男人。”秦夜庭剛一說完,便吻了下來,他的手在她的腰間輕輕摩挲。他的吻強烈到幾近懲罰,眼睛卻一直沒有閉上,而是睜著眼看楚落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他心裡竟然會那麼害怕,怕她用同樣的手段去找下一個男人。畢竟她是那麼有魅力的一個人,他好像已經抓不住她。“你會在乎嗎?”好不容得了空隙,楚落開口問他,“你在乎嗎,我跟其他男人?”秦夜庭沒回答,隻是在她脖頸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痕跡,他那麼重,好像鐵了心要在楚落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任楚落怎麼推,都推不開。“彆親了,我明天要回家的。”“怕什麼,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秦夜庭跪在她身子的兩側,很煩躁地扯著衣服的扣子,牆壁上有他放大了的影子。他的眼睛裡占有欲那麼明顯,楚落抓著身下的床單,忽而緊張起來。那天晚上,秦夜庭一直在問著楚落同一個問題:“說,你是不是我的?”“憑什麼我是你的。”楚落仍舊嘴上不饒人,秦夜庭生氣,非想逼到楚落求饒。戰況激烈,最終還是楚落敗下陣來,她圈著秦夜庭的脖頸整個人都軟了,在他耳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叫他名字:“夜庭,夜庭。”秦夜庭對認錯的楚落很受用,整個人也溫柔起來,吻楚落的眼角眉梢,吻她身上每一寸惹人的皮膚。楚落卻有點不習慣這樣溫柔的他,一旦溫柔,她渴求的便更多,她想讓他對她絕情、發狠,這樣她才有離開的決心和勇氣。她在他的懷裡,整個人胡思亂想地想著,忽然身子一下騰空,秦夜庭抱她去洗澡,她看到秦夜庭的表情,感覺他的心情似乎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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