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相逢 暖浮生(1 / 1)

誤入情途 七憶歡 2167 字 4天前

“你這一天過得夠瀟灑。”秦夜庭的手放在楚落的後頸上,微微用力捏著她,話中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秦夜庭把楚落扣得很緊,楚落動了動,發現一點空隙都沒有便不再掙紮。“為什麼不說話?”“說什麼?”“說說你跟傅家二公子這麼晚做什麼去了,嗯?”秦夜庭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劃上楚落的臉,惹得她顫栗連連。“吃了個飯。”秦夜庭趴在楚落耳朵邊輕輕吹氣:“吃到十一點?”“你是在質問我嗎?”“我隻是想告訴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今天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你數過嗎?”秦夜庭放在楚落腰間的手突然縮緊,兩人的皮膚隔著薄薄的衣料緊緊貼合。“秦夜庭,你弄疼我了,你是在吃醋嗎?”“你愛跟誰跟誰,和我沒關係。”“所以,你又在這發什麼瘋呢?”楚落在秦夜庭麵前從來沒有示過弱,就連吵架她也一定要占上風,哪怕說了很多言不由衷的話,她也一定要把真實的自己緊緊地裹起來。她有一層硬硬的殼,以及她不想被秦夜庭窺探到的真心。秦夜庭沒再說什麼,俯下身便吻上了她,她的嘴角還有殘留的大海的味道,他故意咬疼了她,好像懲罰她的不夠專心。下一秒他拉著她來到窗邊,雖然說公寓的樓層很高,屋內也沒有開燈,但這樣在窗邊,還是不免讓人覺得羞恥,可秦夜庭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楚落按住他的手:“秦夜庭你做什麼!”秦夜庭拿掉楚落的手,將她抵在窗戶上:“讓你記住今天。”“我不要,你放開我。”楚落意識到他可能來真的,於是開始掙紮,而秦夜庭將剛剛褪下來的衣服反綁在楚落的手上,她動彈不得。“貌似現在並不是你說了算的。”楚落發出“嗚嗚”的聲音,意識到她真的是招惹了一個可怕的男人。正如秦夜庭所說,楚落記住了這天,並且很深刻。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一個女人,他怎麼舍得對方的身體被彆人看見,可是如果隻是為了追求刺激就不一樣了。楚落想到這一點,心裡又氣又傷,於是抿著嘴一聲不吭,一臉淡漠地去卸妝,洗澡,然後上床睡覺,視秦夜庭為空氣。秦夜庭看著這個倔強的女人更沒由來地更生氣了,她跟男人廝混到半夜不接他電話,現在竟跟他甩臉子。“楚落!”秦夜庭喊她的名字,她把腦袋縮在被子裡不應。秦夜庭走過去半跪在床上,扯開她的被子,用極小卻不容置疑的語氣問她:“讓你低個頭就這麼難嗎?”楚落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我沒錯!”秦夜庭掐上她的脖子,將她的腦袋向上提,但是並未太用力,“你再說一遍?”楚落卻突然閉上了眼睛,一副我不想說了,我要睡覺的樣子,很小的時候就有人對楚落說過,太要強的性子會吃虧,女人要學著適當服服軟,可楚落就是學不會。脖子上的力道突然一輕,秦夜庭下床離開了,等到關門聲響起的時候楚落才又重新睜開眼,房間裡仍然是低氣壓。他好像真的生氣了,但楚落卻搞不明白是哪個點惹到他了,腦袋裡千頭萬緒,她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秦夜庭一連幾天都沒找她,在公司見到她也視她為空氣,楚落叫了幾次“秦總”得不到回應後,她也直接目不斜視地走過他的身邊,楚落不知道兩人這樣算不算冷戰。終於還是秦夜庭打破了僵局,他說:“晚上和樊總的見麵,你陪我一起去。”“好啊。”楚落一笑,嘴角抹開一個無比漂亮的弧,在窗邊陽光的映照下,格外光彩照人,秦夜庭偏偏腦袋,故意選擇不去看她。楚落的笑一下子就僵在了嘴邊,眼睛裡是堅定又迷茫的神色。楚落和秦夜庭一同坐在了車的後座上,她假裝在處理公事而不跟秦夜庭說話,反倒是秦夜庭一手拿過她的手機:“你現在跟我道歉,我就饒了你。”“我錯哪了?”秦夜庭把手機還給她,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很好。”會所裡的某個包間,對方意圖再明顯不過,秦夜庭順手推舟:“既然樊總還想換場子玩,那楚經理你就去陪陪。”楚落聽到秦夜庭這麼說之後心裡一涼,這一晚上秦夜庭不僅不幫自己擋酒,還總是把自己向外推,於是明明可以躲過樊總的手,她偏偏不躲,反而在秦夜庭的注目下握上了樊總的手,然後笑得一臉的順其自然。她是故意的,既然你讓我陪其他人,那我也能做到最好,有一種不把秦夜庭惹炸毛絕不放手的決絕。楚落拿起桌上的那杯酒,豪爽地一杯下肚:“走吧,樊總還想去哪裡?”“楚經理真是爽快人,這性子實在太招人喜歡了。”“所以以後還要您多照顧Van珠寶。”“沒問題。”樊明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摩挲著楚落的手背,包間裡燈光偏暗,空氣沒有明顯的流通,讓人一度喘不過氣。楚落偷偷地去看秦夜庭的表情,發現他真的可以做到無動於衷,怎麼說她也跟了他兩年,竟然他對她連一點占有欲都沒有。直到楚落上了樊明的車,她還整個人木木的,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試探秦夜庭。他會不會追上來,說一句,楚落不要去?楚落沒有把握,她提前給傅子江發了短信,說要是幾點之前沒有收到自己的消息,就派人來救自己。她隻是想知道秦夜庭的反應,並不真的想跟樊明發生什麼。隻是沒想到樊明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他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圈裡名聲怎麼樣,一點也不在乎後續的合作,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得到楚落。當她被樊明抵在門框上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楚落,彆裝了,一副烈女貞潔的樣子。”“樊總,請你自重。”“你跟我來不就已經知道了嗎?”“你放開我!”“我知道你怎麼得到今天的位置,放心,你跟了我,我會給你更好的。”樊明的手勁比楚落要大很多,她掙脫不開,手機還被樊明甩到了地上,不知道傅子江會不會來救自己。樊明的手從楚落的衣服裡探進來,楚落用高跟鞋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腳,趁他疼痛的間隙趕忙跑開,沒想到門已經鎖死,於是楚落又被捉了回來。她環顧著四周看看有什麼可以當作武器的東西,她已經做好了要跟他同歸於儘的準備。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楚落也一點沒哭,更沒有慌亂,她就是這樣在外人看來強大冷靜到可怕的人。楚落終於等到樊明稍稍放鬆了警惕,然後對著樊明的下身狠狠地踢了一腳,當年的女子防身術她可不是白學的。“密碼是什麼,我要出去!”沒想到還是沒逃成,門外進來幾個黑衣大漢。“楚經理,彆怪我不客氣了。”那一刻,楚落真的有點怕了,同時她還擔心樊明給她摔了手機,沒有了定位,傅子江找不到她。楚落被幾個黑衣人架了起來,他們力度很大,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楚落的手腕被他們捏的生疼。她看著樊明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頭皮有些發麻:“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樊總不要做的太絕。”樊明捏上楚落的臉:“那楚經理就儘情地跟彆人說好了,看看我們誰會身敗名裂。”樊明之所以敢這麼囂張,因為他查到楚落沒什麼背景,就一個普通的公關經理,再說是秦總親自將楚落推到他這裡的,他有什麼好怕的。楚落心裡後悔,萬一她真的為了試探秦夜庭搭上自己就太不值了,不過她隱隱覺得這似乎是個套,還記得來之前秦夜庭跟她說,向他道歉,他就饒了她。所以他分明是一早就知道了今晚要發生的事,以及她故作孤勇的反應。可是眼下怎麼辦,誰能來救自己?就在這時,樊明的手機響了,她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隻知道接了電話的樊明十分高興,貌似是他之前一直盯的一塊地成了。楚落還聽到樊明一直在喊秦總,難道會是秦夜庭打來的?“在的,楚經理在我這。”“好的,好的沒問題。”楚落隻是模模糊糊地聽到這樣幾句,然後樊明竟然就把她給放了,說什麼下次就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放她走了。楚落拿起手機給傅子江發消息說自己已經安全,然後挺直身子孤傲的走出酒店大樓,門口處停放著秦夜庭的車。他衝她按喇叭,楚落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向他走過去。狹小的空間裡連呼吸都變得緊湊起來,秦夜庭轉過身靜靜地看著楚落的臉,輕輕地問了楚落一句:“怕了嗎?”“你打的電話讓我下來的?”因為拉扯和掙紮,楚落的頭發和衣服有些淩亂,妝也有點花,唯有那雙眼睛還是晶亮晶亮的。明明那麼害怕那麼狼狽了,看到這雙眼睛後還是會讓人覺得一切都風平浪靜。“怎麼,是不是有點失望,聽說樊總的玩法會很多。”楚落心裡嗤笑一聲,原來她自以為是的試探,其實早已經在秦夜庭的把控當中。楚落將腦袋一偏看向窗外,不打算回答秦夜庭的話,秦夜庭接著說道:“這次隻是對你小小的警告,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否則你會和當年的Van珠寶一樣,一夕破產。”“當年果真是你策劃的一切。”秦夜庭淡淡一笑:“我說過不要招惹我,不過你既然已經招惹了,那就默默承受吧,否則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萬劫不複。”秦夜庭的話冷得沒有一點溫度,楚落那一刻才意識到,她招惹的這個男人心機或許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深。在這個完全由他定義的遊戲規則裡,你不能逾越,楚落有些累,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流光溢彩,月亮與星星的交界,已經完全靜下來的白日喧囂。她有些累,睡著了,但她能感覺到秦夜庭把她抱上樓,幫她上藥,在樊總麵前掙紮的時候,她的胳膊不小心受了皮外傷。秦夜庭半跪在床下,看著白皙的胳膊上的傷,心裡一緊,是心疼的感覺,他幫她上好藥,然後輕輕地吹了吹,很小聲地自言自語道:“乖點不好嗎?”楚落睜開眼,她看著秦夜庭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我不覺得‘乖’是一個褒義詞。”月暗惜光,房間裡卻因為要上藥而開了明亮的白燈,牆壁潔白,一如楚落乾淨的底色,她活至今日仍舊知世故而不世故,帶著一身莽撞,好像可以堅韌的對抗全世界,永遠都不服輸,所以乖這個詞又怎麼會跟她扯上什麼關係。秦夜庭聽到楚落這麼說,輕輕歎了聲氣:“那不要每次都跟我作對。”“跟你作對是我的樂趣,而且我喜歡把自己包裹起來,這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直到發展到這裡,兩人倒是沒再吵起來,說話始終輕言輕語的,連表情也都緩和許多。他們雖然事業有成,在很多人眼裡已經算作是成功人士,但是在感情世界裡,是不是也走普通人的那條路,一定會從轟轟烈烈到相濡以沫,每日也都是柴米油鹽、俗世煙火,關於以後的事楚落有時候連想都不敢想,可是這一刻她突然有了這樣的錯覺。“我抱你去洗洗吧。”楚落受了傷,所以一隻胳膊放在浴缸外,秦夜庭輕輕地擦拭著她的身子,目光溫柔。生活永無止息,總有很多溫馨時刻可以欺騙自己說,他其實對自己還是挺好的,我們每個人就這樣拿著一塊小小的給予,去拚湊一個愛的全貌。傅子江聽說了那天的事,把楚落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好了,你彆罵我了,我長記性了,下次再也不敢這麼胡來了。”就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三天,樊總的那個公司就被爆出不小的醜聞,原本打算跟他合作的幾家珠寶企業也都紛紛敬而遠之,就好像有人替自己出氣一樣。楚落忍不住問傅子江那個幫自己出頭的人是不是他。“可能就是巧了吧,樊總多行不義必自斃,或者是……”傅子江拖著長音,又說了另一個人的名字,“秦夜庭。”楚落自然也懷疑過他,不過她第一時間就否定了自己,那個人倒還不至於為自己做這麼多吧。“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先忙了。”楚落掛掉電話後不允許自己多想,伸了個懶腰然後繼續投入到工作當中來。樊總沒合作成,那他們珠寶展的合作商看來得繼續找了。珠寶展是他們年前最重要的一場大型活動了,規模也是一年比一年大,國內外的珠寶設計師以及各行各業的珠寶愛好者到時都會來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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