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賭場盛宴(1 / 1)

黑料公關 葉上瀟瀟 1990 字 4天前

兩人在燕城休息準備了幾天,肖銘深打通律師的電話,知道了老K的賭場地址,就和晏姿一起飛去澳門。同樣是乍暖還寒的時節,這個小島卻滿是春意。海風習習,綠草茵茵,和心愛的人手牽手走在路上,肖銘深感到滿滿的幸福感。“真想一直抱著你,天永遠都不會黑。”他擁緊懷裡的人,下巴抵在她的頭上,撒嬌地蹭來蹭去。“彆鬨了,要乾正事啦。”晏姿試著推開他,當然又是徒勞,她抬頭去瞧身旁金碧輝煌的賭場大樓,無奈地歎氣,這家夥耍賴真是不分場合。“抱你就是正事。”肖銘深吻了下她的頭發,“好了,進去後一切小心。”兩人一起行動比較礙眼,所以他們用偽造的假身份分彆入場。肖銘深早就了解到,普通遊客來賭場玩樂,根本見不到這裡的真麵目,他就讓向棠偽造了一個大陸富商的身份,當然還有一張能一擲千金的假信用卡。晏姿在項鏈裡安了針孔攝像頭,在外圍尋找線索。肖銘深在賭場中閒逛,裝作不經意地輸了幾十萬。為了演戲的效果更逼真,他故意裝成人傻錢多的大老粗,叫上幾瓶紅酒牛飲。果然,懂得察言觀色的服務生湊上前說道:“這位老板,還想玩得更夠勁嗎?方便的話,樓上請哦。”“還有更好玩的,不早說?爺有錢,什麼都玩得起。我他媽遲早都贏回來。”肖銘深把酒杯一推,腳步趔趄地站起來,“快帶爺去。”服務生略一點頭,腳步如行雲流水般帶路,繞過幾個大廳,竟然閃進一架屏風後麵。肖銘深跟過去,往內一瞅,即便是裝醉,也嚇得酒醒了。一尊綠釉天王像,一身甲胄,手拿寶傘,凶神惡煞地瞪著他。天王像腳踏紅木地板,頭頂天棚,足有四五米高,給人無法逃離的壓迫感。不過肖銘深心裡清楚,單是能燒製這尊佛像,就標誌著賭場主人不容小覷的實力。何況這是尊多聞天王像。古印度教的財神。傘佑萬物,裝載乾坤。服務生很淡定地按動了牆上的機關,天王像的寶傘慢慢轉動,竟然從空中緩緩降下了一個折疊的梯子!既然是機關,操作的人如果按動了關閉的按鈕,可就沒有回頭路了。梯子一觸地,肖銘深毫不猶豫地抓著扶手,三步並作兩步地爬上去。越往上,梯子輕微顫動,他不能看腳下,隻能繼續向前,向前。儘頭是一扇紅漆小門。肖銘深一碰門,梯子就簌簌在身後卷起來,他看都不看,推門而入。紙醉金迷,歌舞升平。但是所有賓客都戴著有華麗尾羽的麵具,穿著一樣的黑袍子。黑暗中有雙纖纖玉手,用飛快的速度也給肖銘深換上了麵具和袍子。高腳杯壘成了熒光閃爍的金字塔,美酒如瀑布一樣從金字塔尖流瀉下來。LED大屏上顯示排行榜,每個玩家所有的籌碼數量都標誌得清清楚楚。不過奇怪的是,排名第一的是負數。有一個穿著銀色流蘇比基尼的美女飄過來,在肖銘深的手中留下一杯馬提尼。他啜飲一口,在杯中發現一張小紙條。展開一看,上麵是這場華麗盛宴的遊戲規則:在規定的一小時內,誰能輸掉最多的籌碼,就能拿走全場人的投注,以及——全場的美女。籌碼不能交易,不能丟棄,時間結束時也不能折現。肖銘深摸摸衣兜,裡麵是起始的100個籌碼。仿希臘古錢幣的籌碼,銀質閃閃。他再次看大屏,第一的玩家還有15分鐘就時間到了,那個人輸掉了1萬個籌碼。他的一小時剛剛開始,他能贏嗎?他決定先看看有哪些項目。21點、輪盤賭、吃角子老虎機、擲骰子、百家樂......應有儘有。肖銘深沒有賭牌的愛好,身上也沒帶攝像頭,想快速學會老千記牌的手法是不可能的。不過他讀過一些,知道老虎機是能吞掉大把美元的黑洞。就是它了。三分鐘後,聽著籌碼撞擊金屬托盤的叮叮聲,肖銘深鬱悶地扯麵具,這不科學!老虎機雖然會讓玩家先甜後苦,但絕沒有一直往外蹦籌碼的道理!他粗略一數,自己贏了至少1000多個籌碼。不死心的他又去試了下一竅不通的21點。這個知名的博弈遊戲,造就了不少影視經典,不過電影不能全信,肖銘深越是胡亂抓牌和莊家比,他贏得越多。不一會兒,他贏的籌碼就需要拿黑袋子裝了。這時他環顧四周,發現大多數人都拖著沉重的錢袋子,既不甘心扔掉,又氣急敗壞地在賭桌上一擲千金,就是要輸個痛快。可是這場令所有賭徒瘋狂的賭局,你押得越多,贏得越多,完全是和現實反著來的。於是有些人,沉迷於輕易得來的勝利,越玩越紅眼,直至行為癲狂,拿著大把大把的籌碼狂撒,被工作人員清出場。在一片銀光中,肖銘深再次望向第一名的數字,那個人到底是怎麼辦到的?為什麼一心求輸,反倒越贏越多呢?他閉眼思考,整個賭場變成了一道彩虹弧光,在他身邊旋轉。突然他明白了這場賭局的意義,睜開眼,向老虎機奔去。沒過一會兒,他贏得的籌碼已經需要一個小推車了。這時,他再從容回到賭桌邊,選擇了一個最簡單的遊戲——比大小。“押小。”擲出的骰子4、5、6點是大,1、2、3是小。勝率一半。輸的幾率也是一半。最原始的公平。成敗自有天命。不過,要是孤注一擲隻押一種,結果就完全不同了。每次下注,肖銘深隻押小。前幾把小打小鬨,他輸了一些,又贏了一些。但隨著每一盤他隻押一種,他逐漸增加下注的籌碼,數字的波動就變大了。在贏了幾百個籌碼後,他成功地輸掉了5000個籌碼。他抬頭看排名,自己已經成功進入前一頁。第一名還剩最後一分鐘,數字已經飆升到25000個。隻押一種,也就意味著把選擇權隻放在一邊,這相當於無限放大成功或失敗的幾率。成則手眼通天,敗則一敗塗地。這才是這個遊戲規則製定者想要的氣魄。連開了8把大,肖銘深快輸掉9000個籌碼。這一次,他把所有籌碼都押上,“押小。”身旁戴黑羽麵具的男人打量了他一下,“你確定?”“要你管。”“萬一贏了呢?你還有多少時間?”男人淺笑著說,“押對了,你就贏2萬,前功儘棄了吧。”“輸也輸2萬,值得一試。”莊家示意下注的時間到了。他拿起紫檀木做的骰盅,嫻熟地晃動右臂,嘩啦啦的聲音清脆利落,像盛夏的一場急雨。哐!骰盅往桌上一撂,莊家斜眼一瞅桌邊諸位,尖著嗓子喊道:“開!”大夥兒都不錯眼珠地盯著看,小!眾人都為下注最多的肖銘深惋惜,黑羽麵具男更是嗤笑出聲。肖銘深像沒事兒人似的,把贏的籌碼往前一推,接著把小推車上所有的黑袋子都搬到桌上,“押小。”滿場皆驚。莊家也沒見過這陣勢,他也順口問道:“你確定?”肖銘深平伸一掌,那意思是隨你搖骰子,勝負自安天命。莊家再次開局,肖銘深卻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竟然看都不看場上狀況,雙目直盯大屏幕。第一名的數字已經停止了,五秒鐘之後,大屏幕再次更新,在雷鳴般的驚呼聲中,肖銘深滿意地看到自己的編號出現在了第一名——輸掉20萬個籌碼!有人拍了拍肖銘深的肩膀,他回頭一看,是黑羽麵具男。麵具下的黑眸似笑非笑,男人沉聲說道:“時間還不到一半,好手段,好頭腦。跟我來吧。”“承讓,承讓。”肖銘深跟著男人走到香檳台前,那人不知道按了什麼,兩人腳下的台子竟然緩緩升向空中。隱藏在上空的彩炮怦然炸開,像煙花一樣閃出絢爛的彩帶,廣播熱情洋溢地喊道:“贏家產生了,他將獨得全場的投注,總共三千萬!大家不要心急,還有機會,休息半個小時後,還有下一場精彩的對決!”黑羽麵具男瞟了一眼肖銘深,“你不開心?”然後壞笑著說道,“還是想先看美女?”“我想見老k。”肖銘深直直盯著他,“我知道他就算人不在這兒,剛才我的一舉一動,他也看得一清二楚了。”“沒錯,這場遊戲的訣竅就是想要多輸,就要多贏。K哥喜歡頭腦機靈的,但我不保證他願意見你。”“他會的。”肖銘深也露出壞笑,“你本來是內定的第一名,眼看就要贏了,卻被我截胡,K哥一定會對我感興趣。”麵具男一驚,“這你都看出來了?”他歎了口氣,“我看沒有人參透遊戲規則,沒使全勁兒拉大差距,否則你不一定贏我。”“錢我不要,都給你,”肖銘深見男人搖頭,手一指,“哎,不是贈送,是交易,你幫我和K搭上話兒就行。還有,美女我是要的,快帶我去看看。”男人喜笑顏開地給肖銘深指路,兩人從後門離開,走一道彎彎繞繞的鐵梯子,三繞兩繞、七拐八彎,到了一扇白色大門。男人停住了,肖銘深明白啥意思,自己推門進去。剛才的天王像和賭博遊戲,和這間大屋子的內容一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白晃晃、明亮亮、寬闊闊的大房間,像廣場一樣大,一排又一排擺著透明的玻璃盒子,一人多高。每個盒子裡麵或坐或躺,都是一水兒的比基尼美女。肖銘深打眼兒一瞅,美女都昏昏沉睡,絲毫沒覺得房間裡進了人。他也不多做挑選,走到最近的玻璃盒子,觀察了一會兒,按動上麵的紅色按鈕。豐腴的美女全身顫抖,慢慢醒了過來,兩眼呆滯。盒子打開,她不逃也不躲。“你叫什麼名字?”她搖搖頭,“名字不好聽,不重要,您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你來這裡多久了?以前是做什麼的?”肖銘深一邊觀察是否有攝像頭,一邊蹲下身低聲問。“不記得,不記得。”她突然一把勾住肖銘深的脖子,“您怎麼對待我都行,奇仔說了,隻要我乖乖聽話,他很快就會接我回家。”肖銘深這才確定她不是被注射了藥品,而是被徹底調教成男人的精神奴隸。一屋子的受害者啊,他攥緊了拳頭。但是他不能衝動,他偽裝成好色的模樣,把女人拽起身,“走,好好陪我一晚上。”門外等候的麵具男看到肖銘深出來,一皺眉,“就挑了一個?”“先玩完這個再說,長夜漫漫嘛,哈哈。”然後,他按照麵具男的指示,從專用電梯返回到早就準備好的客房。剛一進門,美女癱在他身上不撒手,擺出一副待宰羔羊的勁頭,肖銘深卻冷冷地從包裡拿出一個防狼電棒,一下把她電暈了。然後他迅速給晏姿發微信:“坐電梯到15層,然後去13層的樓梯間等我。”兩人在樓梯間彙合,卻隔著一段樓梯互發微信。肖銘深簡單交代了下剛才的經曆,問晏姿:“你發現了什麼?”“沒什麼有價值的。看來真正的大客戶都和你一樣,有特殊的進場方式。接下來怎麼辦?”“等著那個麵具男聯係我。”“你有把握見到老K嗎?”“不用見他,隻要能讓他說話就行了。這個就交給你了,你比較擅長。”肖銘深發了個戴墨鏡的表情,“我在麵具男身上留了個好東西。明天我還得繼續在賭場裡揮霍,否則他們該起疑心了。”他抬頭向上望去,雖然看不見她,但是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他默默想道:一切小心,我會護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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