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幕後推手(1 / 1)

心頭一沉,有種強烈的不祥預感,果然下一秒就覺一股無形的力量排山倒海而來,那種壓迫感使得呼吸都艱難。而四周原本無波動的水居然化成水獸形狀一下一下衝撞在氣牆上,能清晰地感受到我們所在的空間瀕臨碎裂邊緣。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能肯定一旦氣牆碎裂我和盛世堯都將身處險境。如果焓葉在就好了,它是火性的,或許能對付這些水獸。腦中一閃而過這念便聽見盛世堯低道:“召喚它。”若不是時機不對,正常情況下我肯定會失笑,他的口吻說得好像焓葉獸是我寵物似的,哪裡是想要召喚就能召喚出來的?關鍵是我的焓葉珠不知道遺留在哪了,否則就也不會有現在的問題。“用你的心去召喚。”這次他是用傳音的方式重複,我看見他蹙緊了雙眉肌肉緊繃,心知他一定正在與那股外力抗衡,可明顯能看到我們的空間被水獸逼得越來越小了,這樣下去結局隻有最壞的那一種!不管覺得有多誇張我還是開始正視他的要求,他讓我用心召喚焓葉獸,閉上眼卻不知要如何做,是在心中默念焓葉嗎?但顯然沒有用。我隻能回想之前焓葉獸出來的情景,漸漸感覺身體熱了起來,好像體內升起一團火,那火焰從一小簇開始壯大慢慢遍布全身,依稀我好像看見那團火焰變成了焓葉獸的模樣,懶洋洋的像是初睡醒般伸了個懶腰再緩緩站起。這頭惡獸真的是夠了,明明一臉凶相可卻莫名看著可愛,它還對我齜了齜牙,卻在下一秒朝我凶猛撲來。我本能地想要抬手躲閃,但覺眼前火影閃過什麼也沒碰到,一下驚回神!睜眼的瞬間發覺剛才那都是腦中臆想,但是不對,盛世堯怎麼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我的身上?側轉過眸看見他雙目沉閉,氣息等同於無,剛剛我閉眼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但覺空間反常的灼熱,我費力地把頭從他身下鑽出,瞳孔收縮了又放大。竟然看見焓葉獸張牙舞爪在正上空,所到之處都有火焰飄閃而過,它真的出現了?可是它從哪裡進來的?我看那氣牆並沒有破裂,難道也像之前那喪魂釘一般穿透過來了?隻見焓葉獸朝著氣牆一個猛撲,那火焰居然穿刺而過擊向水獸,眨眼間竟把水獸打散於無形。不知是否我錯覺,那強重的壓力似乎少了一分,同時聽見頂上矮個子在急喊:“小姐!”上麵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但能看到那些原本對我們極具侵略性的水獸在遇見焓葉獸的火後都一個個消失了,水紋變回了平靜我們的空間也恢複了原狀。於此我暗鬆了一口氣,心說焓葉獸真的是我的福將。“為什麼?為什麼我費儘心機都殺不了她?”阿麗在上麵怒喊,隻是她的語聲裡沒了之前的強勢和跋扈,甚至還有些虛弱。隨後聽見她又哀淒而道:“是她害死了臻哥,我一定要她痛失所愛生不如死!”我愕住,秦臻死了?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秦臻怎麼可能死了?但矮個子的話證實了阿麗:“小姐,秦主沒了的這幾年你一直過得很壓抑,創立天殘影也是為了要報複她,其實你可以為自己而活的。”“為自己而活?”阿麗自嘲地慘笑出聲:“自從臻哥被她害死後這世上就沒有我了。”從進到過去時空與阿麗的不多交集中就知道她喜歡秦臻了,還幾度對我出手,那時她就對我有深濃的敵意。如果秦臻真的因我而死,那她對我的恨意可想而知。一下子有些混亂,之前我跟盛世堯討論的所有立點都是以秦臻為基點,可現在卻聽阿麗說秦臻已經死了,那這些論點豈不都要推翻?如果盛世堯能醒過來就好了,他一定能知道這裡頭的原因。用力推了推身上的人,發覺他雖然貌似昏迷過去了可雙臂仍然很有力量地箍緊了我,使我沒法翻開他也不能從他身下鑽出,極可能即便昏迷他還保留了一絲意識在。回想之前盛世堯的推斷,他是從我們在過去空間裡相似的陣法來判斷這一切幕後的布局者是秦臻,但如果有人也會布這陣呢?比如,阿麗。似乎我們都被表麵所迷惑而忽略了事情背後的本質,首先阿麗一定是那個空間的特殊能力者,在迷蹤森林的時候秦臻就借用她驅使動物的能力去布局了;後來夢池秦臻也是用阿麗做陣心的,我們把所有的重心和注意都放在了秦臻身上,卻忽略了阿麗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於其說阿麗是秦臻的夥伴不如說是徒弟更恰當。秦臻要在他布的陣局中把阿麗用進去,必然要教會阿麗那些玄陣技巧,所以阿麗才是主導這一切的真正幕後人!還有剛剛他們提到的“天殘影”我怎麼聽得很熟悉呢,那是個組織嗎?“黑貓女。”突然盛世堯低吟三字出現在腦中,我心生驚喜地去看他,以為他醒了可見他仍然伏在身上一動不動,目光搜掠他的臉,感覺好像連微弱的氣息都沒了,心頓時沉到了穀底,卻在這時他的嗓音又再出現:“還記得那個晚上的黑貓嗎?”我愣了愣,那個晚上的黑貓?很快便想起了那晚客棧被襲,一頭會說話的黑貓還有一個穿著黑鬥篷的女人把我引到死胡同,我還差點著了她的道,幸虧有盛世堯在控住了場麵。對了,當時那女人提到了“天殘影”,原來那不是她的名字而是阿麗建立的組織。所以當時派人來偷焓葉,又在網絡懸賞把我推上這條不歸路的全是阿麗!她是主導這一切的幕後推手,她要為秦臻報仇,設下層層迷局把我一點一點地引進這裡要我親自把盛世堯救出來,然後再眼睜睜看著他為我而死。目光定在他臉上,我小心翼翼地問:你還好嗎?剛才他是又在我意識裡說話嗎?難道他的魂又脫離了身體不得不寄存在我意識中了?一聲輕歎抵入耳膜,使我心跳漏了半拍的同時聽見他低語:“我沒事,隻是暫時需要你的氣息供養才閉了呼吸,我必須儘快恢複過來。這地方已經不安全了,她遲早會知道你身上的引死了,對於操控動物這一塊我不熟悉,但能肯定她必有後招。”“可我們現在能去哪?”又回到了這個空間,也意味著陷入了阿麗的地盤,我們就算脫離了這水下也沒一個可靠的地方可去。不止這空間,如果天殘影是她建立的一個組織的話,想必在現實空間也把我的路給封死了,那家客棧是一定不能再開下去了。盛世堯沉默著沒有回應,不知道是在積聚氣力還是連他也無從可答。轉念我便釋然了,偌大世界還能沒有我立足之地嗎?再說阿麗那個小丫頭五年前我都能吃定,就不信過了五年拿不住她了還。上麵仍然能看見身影,但卻沒再有動靜傳來。有時候無聲要比有聲更可怕,因為有聲還能給出信息以供判斷,但是無聲就屬於未知。人永遠對未知的事物最沒有把握,也無從應變。倒是焓葉獸在一陣張牙舞爪趕跑了水獸之後終於停歇了,一般情況下它都會回到珠子裡休息,可我也忘了珠子遺留在哪了,心想它也不知道從哪鑽進來的,正好可以看一下它從哪裡鑽出去。但結果是,焓葉獸低頭朝我看了一眼竟以百米衝刺的速度俯衝而下,我頓時大驚失色,這時盛世堯正伏在我身上,以為它突然發狂要攻擊盛世堯,想要驚喝又顧忌上麵的人還在,話卡在喉嚨的一瞬間……焓葉獸不見了。我一下子全身都僵住了,剛剛我沒有眨眼所以看得十分清楚,焓葉獸不是憑空不見的,而是俯衝向下消失於我指尖的!而且,我能感覺有一團火熱從指尖在躥遍全身。半餉之後腦中才鈍鈍地想:難道它進到我身體裡了?這個可能性讓我感到毛骨悚然,之前再怎樣也是懷揣著焓葉珠,可如今這頭惡獸往我身體裡鑽……驀然想起剛才盛世堯讓我用心去召喚它,然後我閉上眼依稀間看到的那情形,該不會它一直都藏在我體內吧?我立即閉眼默念:焓葉,你給我出來!但久久都沒有動靜,包括我體內的灼熱也降退下來了,又不禁懷疑是不是我想錯了?“你沒想錯,它正是寄生在你體內。它既然認你為主了便早就可以脫離珠子的局限,你在哪它自然就在哪,其實這也是你與常人不同的一麵。普通人是不可能馴服得了一頭惡獸的,而且這頭惡獸還盛載了天地靈氣。”是盛世堯在說話,隻見他從我身上慢慢抬起了頭,幽黑的眸中精光熠熠,我看著與之前大不相同不禁愕然而問:“你好了嗎?”“我們先離開這。”但見他迅速起身了來拉我,儼然已不是剛才病懨懨的模樣,我心頭一喜的同時暗想他這恢複力可真夠強的。可不到半刻就樂極生悲了,本以為他說離開會想他之前所說的強行撕裂空間去到彆處,但他拽著我破了那道無形氣牆竟直接投身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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