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晏燕的意識也慢慢地恢複清醒了,緩緩地睜開雙眼,才發覺自己的雙手雙腳已經被鐐銬給鎖住了。就在這時,晏燕搖了搖腦袋,似乎湧現出了許多事情。“我想起來了,一切的事情我全都想起來。”晏燕對著司徒俊,講起了許多往事。半個時辰過去了。“看來,你已經想起了所有的事。”司徒俊抬了抬頭,對著晏燕說道。晏燕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如何從這個鐵牢裡逃出去。”“那是叫你楊芸,還是叫晏燕吧!”司徒俊語氣平緩地說道。“還是叫我晏燕吧!”晏燕淡淡地說道。就在這時,石室外傳來了一陣喊殺聲。過了一會兒,石門就發出了一陣“轟隆轟隆……”的聲音,隨即又向右緩緩地移動起來。一名錦衣衛身著飛魚服,手持著一把鋼刀架在一名黑衣人的脖子上,走進了石室。這時,司徒俊才看清那名錦衣衛就是衛龍,臉上便露出了笑容,看來這下是有救了。衛龍麵露凶光,對著黑衣人冷冷地說道:“如果你不想你的腦袋搬家,趕緊把這鐵牢的大門給打開。”黑衣人伸出右手指著對麵的牆壁,神情慌張地說道:“鐵門的鑰匙串就掛在那麵牆壁的鐵鉤上。”衛龍順著黑衣人右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對麵牆壁上的鐵鉤掛了一串鑰匙。隨後,衛龍朝著石室外喊了一聲,便又有兩位錦衣衛走進了石室。衛龍對著兩位錦衣衛吩咐道:“把這個人看好了,千萬不要讓他跑了。”兩位錦衣衛聽到後,點了點頭,說道:“嗯,知道了。”隨後,兩名錦衣衛就從身後拿出一副鐐銬,鎖住了黑衣人的雙手雙腳。衛龍見黑衣人已經被鎖住,便放下了右手中的鋼刀,將鋼刀插回腰上的刀鞘,隨後走向了對麵的牆壁,伸出右手,將鐵鉤上的鑰匙圈給取了下來。衛龍望著鑰匙圈上的十幾把鑰匙,心裡也泛起了嘀咕,也不知道那一把鑰匙是鐵門的鑰匙。隨後,衛龍右手裡拿著鑰匙,走向黑衣人,語氣冰冷地問道:“那一把是鐵門的鑰匙?”黑衣人悻悻地說道:“從鑰匙圈的左邊數起,第五把就是鐵門的鑰匙。”衛龍聽到後,將第五把鑰匙從鑰匙圈中,單獨拿出來,然後走向鐵門,將鑰匙頭對準了鐵門上麵的鎖孔,稍微用力將鑰匙插了進去,之後又將鑰匙順著轉了兩圈。緊接著,鐵門發出了“叮咚……”一聲。衛龍緩緩地推開了鐵門,對著司徒俊晏燕,開口說道:“現在,你們可以出來了。”隨後,司徒俊晏燕就走出了鐵牢。這時,司徒俊麵露笑容,對著衛龍說道:“既然把鐵門都打開了,不如再做個人情,把我們身上的鐵鎖也打開吧!”“這鐵鎖的鑰匙又是在哪?”衛龍對著黑衣人冷冷地問道。“鐵鎖的鑰匙也在那串鑰匙圈上,從鑰匙圈的左邊數起,第七把就是鐵鎖的鑰匙。”黑衣人神情慌張地說道。隨後,衛龍將第七串鑰匙拿了出來,將司徒俊和晏燕身上的鐵鎖給打開了。司徒俊卸下身上的鐵鎖,抬了抬頭,對著衛龍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和晏燕被關在這鐵牢裡呢?”“起初我也不知道你們關在這裡,自從回到京城的錦衣衛都指揮司後,我就接到了一項新的任務,就是捉拿已經叛逃的錦衣衛彭春,可是到如今也沒有這個彭春的一點消息。就在一個時辰前,我接到了一則神秘消息,說錦衣衛叛徒彭春躲在楊府舊宅的地下密室中,正在和一批黑衣人計劃謀逆之舉。我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再加上沒有一點彭春的消息,於是就索性決定來看一看,說不定會有彆的線索發現。就這樣,我帶領著十幾名錦衣衛來到了二十年前被朝廷下令封鎖的楊府舊宅,果然發現有黑衣人行動的痕跡。於是,我們就偷偷地抓了一個黑衣人“舌頭”,從他的口中得知,就在一個時辰前,他們剛好抓住了一男一女,就關在地下石室的鐵牢中。隨後,我們又威脅那名黑衣人,將我們帶入地下密室中。就這樣,我們就把這群黑衣人給一網打儘。隨後,我用鋼刀架著一位黑衣人的脖子,讓他把我帶到地下石室中,見一見那一男一女究竟是什麼人?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那一男一女竟然會是你們。”衛龍抬了抬頭,開口說道。“幸虧你們來的剛剛好,不然我和晏燕都不知道該怎樣出去。”司徒俊麵露笑容地說道。“隻可惜還是找到彭春那個叛徒。”衛龍抬了抬頭,唏噓地說道。就在這時,司徒俊突然開口問道:“你們抓住了這群黑衣人,其中有沒有一個是身高七尺,說話聲音有點怪怪的人?”“錦衣衛抓住的黑衣人全在上麵,你自己上去看看吧。”衛龍眨了眨眼,說道。司徒俊聽到後,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上去再說吧!”隨後,司徒俊晏燕衛龍就走出了石室,來到了一條過道上,過道的兩邊牆壁上有著許多的燭台 ,每個燭台上麵都擺著一根正在燃燒的蠟燭,把過道照的通亮。“跟著這個過道往前走,就可以看到一座石階,再順著石階往上走,就可以走出這個地下密室。”衛龍伸出右手,指著前麵的過道說道。果然正如衛龍說的那樣,順著過道往前走了約有一刻鐘時間。司徒俊和晏燕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石階,於是就加快了腳步,朝著石階走去。就這樣,眾人經過石階後,就來到了一處房間。司徒俊朝著四處望了望,才發覺這個房間就是他和晏燕昏倒的那個房間。這時,一旁的衛龍對著司徒俊開口說道:“你不是想看那群被抓獲的黑衣人?現在他們都站在房間外的空地上,你可以去看看了。”司徒俊聽到衛龍說的話後,便快步朝著房間外的空地走去。隨後,晏燕也緊跟在後麵,走出了房間。司徒俊跨過房間的門檻,站在房間外的石台上,看到了約有十幾名被戴著鐐銬的黑衣人,一旁則有二十多名手持鋼刀的錦衣衛。就在這時,司徒俊的臉上出現了欣喜的表情,朝著黑衣人群中的其中一人走去,站在那個黑衣人麵前,仔細地看了起來。不出半晌,司徒俊臉上欣喜的表情立刻變成了沮喪的表情。這時,衛龍走了過來,抬了抬頭,對著司徒俊問道:“你說的那個聲音怪怪的黑衣人在嗎?”隻見司徒俊搖了搖頭,說道:“不在,他應該是逃走了。”就在這時,衛龍驚異道:“難道還有漏網之魚,說不定那個人就是叛徒彭春?”隨後,衛龍轉過身去,對著一旁的錦衣衛,嚴令吩咐道:“你們再去把地下密室仔細地搜查一遍,就算是個蒼蠅也要給我找出來。”一旁的錦衣衛聽到後,表情立刻變得嚴肅,開口答道:“謹遵衛千戶的命令。”隨後,那些錦衣衛又快步地跑進了房間,通過了地下通道,進入了地下密室。兩刻鐘過後。那些錦衣衛又重新地從房間裡走出來,隻是在錦衣衛隊伍的後麵有兩名錦衣衛抬著一具被剝光了衣服,隻剩下了一條內褲,而且渾身是血的屍體。“這不是魏能嗎?怎麼一回事?”衛龍麵露慍色,開口問道。其中的一名錦衣衛說道:“千戶,剛才我們把地下密室又仔細地搜查一遍,沒有發現任何人,隻是在過道的一間房間的鐵門後麵發現了魏能的屍體。”這時,司徒俊走上前,開口說道:“恐怕那個黑衣人在殺了魏能後,就扒掉了魏能的飛魚服,穿在了自己得身上,趁著局麵混亂,偷偷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