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司徒俊早早地起了床,穿好外衣,快步地走出縣衙,走上了街道,混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隻是街道兩旁的小攤小販的吆喝聲不絕於耳。 隨後,司徒俊轉過了幾條街道,在一條街道的拐彎處左拐,看到了一座荒涼的府邸,出現在了眼前。司徒俊快步地朝著府邸門口走去,停在了石階處。隻是這府邸門口破爛不堪,石階處也長起了許多雜草,而且門口前蹲立的兩座石獅,上麵也長滿了苔蘚,也不複當年威風凜凜的模樣。朱紅色的大門上麵的紅漆也掉了不少,落在了地麵上,上麵的顏色也變淡了許多。隨著時間的侵蝕,上麵也出現了許多坑坑窪窪似的小洞。而大門的頂端上麵橫掛著一塊紅色牌匾,隻是上麵布滿了灰塵和結滿了蜘蛛網,不過依然可以模糊地看出牌匾上麵寫著“楊府”二字。司徒俊順著台階拾階而上,走到了大門的麵前,伸出雙手放在大門上,輕輕地用力推開大門。這時,司徒俊才發現大門是虛掩的,隨著大門發出了一陣“吱吱扭扭……”的聲音。 司徒俊跨過了門檻,走到了府邸的前院。府邸的前院有一片空地,隻是空地上已經長滿了許多一兩寸高的雜草,一條過道從雜草中穿插而過,延伸到不遠處的一扇圓頂門。司徒俊望著過道上的雜草歪七扭八地倒著,而且上麵顯現出了一排排的腳印,顯然是不久前,就有人從這過道上走過。司徒俊心裡想道,除了彆人,難道還有彆的人回來這裡嗎?司徒俊來不及細想,快步地走上了過道,朝著不遠處的圓頂門走去。 司徒俊穿過圓頂門,來到了府邸的中院,看到了一座花園,很顯然這座花園,很長時間沒有人打理過,鮮花開放的位置十分淩亂,是這裡一朵,那裡一朵。而且鮮花叢中還長滿了許多雜草,甚至有的鮮花叢已經枯死了,隻剩下了一堆雜草。不遠處還擺了幾處怪石嶙峋的假山,一旁還有一座六角飛簷的石亭,裡麵還擺了一張石桌和三張石椅,很顯然這座石亭是用來休息和欣賞這花園裡的鮮花。裡應該就是一座花園。一條小道從花園的一側,向著不遠處的房間延伸而去。司徒俊快步地走向了石道,繞過了花園,朝著不遠處的房間走去。 就在這時,司徒俊看到不遠處的石階上,正坐著一個人影。司徒俊快步地走了過去,看清了那個人影,正是晏燕。 司徒俊露出一臉驚愕的神情,繼而又立刻恢複了平靜,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晏燕坐在石階上,伸出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開口說道:“最近的一些日子裡,自從來到這裡後,就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腦袋裡冒出來。” “那你想起了什麼?”司徒俊一本正經地對著晏燕問道。 晏燕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想起什麼。” “那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司徒俊抬了抬頭,對著晏燕問道。 “我總是感覺這裡很熟悉,似乎很久以前就在這裡呆過。”晏燕眨了眨眼,說完,就回憶起了早上的情形。 晏燕坐在房間裡的木椅上,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腦袋也整天昏昏沉沉的。於是,晏燕就決定出去走走,散心一下,也順便打發下時間。就這樣,晏燕走出了縣衙,在大街上閒逛,東瞧瞧一下,西看看一下。不知不覺中,晏燕就走過了幾條街,來到一處府邸門口。 “你就呆在這裡好好地想,我要先進去看看。”司徒俊抬了抬右手,說道。 隨後,司徒俊就快步朝著身後的裡屋走去。緊接著晏燕也從石階上站了起來,說道:“我一個人呆在這裡也是無聊,就不如陪你一起進去看看。” 晏燕說完,就已經走到了司徒俊的身旁。隨後,兩人就朝著身後的大房間走去。司徒俊走到房門前,輕輕地推開房門,隨著房門發出一陣“吱吱扭扭……”的聲音。兩人跨過門檻走進屋子,迎麵而來的卻是一陣刺鼻嗆人的灰塵味。隨即,兩人就各自打了幾個噴嚏。“這個房間的味道怎麼難聞,看來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了。”司徒俊眨了眨眼,說道。“你說的不是廢話嗎?這裡都成了這個樣子,肯定是沒有人住過。”晏燕抬了抬頭,反駁地說道。 司徒俊和晏燕在房間裡四處看了看,房間裡也隻有一張桌子和兩三個椅子,隻是上麵已經落滿了灰塵。 就在這時,房間外突然傳來一陣“啪啪……”的腳步聲。司徒俊晏燕意識到房間外麵有人,立刻快步地跑出房間,看到不遠處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從圓頂門跑了過去。 司徒俊和晏燕快步朝著圓頂門跑去,經過了圓頂門,跑到了空地的另一邊,看到了一排排的房間,其中的一間房間的房門被推開了,但是那個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肯定是跑進了那間房間。”司徒俊伸出右手指著那間房間,對著晏燕說道。 晏燕點了點頭,隨後就和司徒俊就飛快朝著那間房間跑去。 就在兩人快步地跨過門檻時,隻覺得鼻子前有一種異常的氣味,迎麵飄來。緊接著,兩人眼前一黑,一瞬間腦袋變得昏昏沉沉,緊接著這個人的身體朝著地麵到去,便昏倒在了房間的地麵上。 就在這時,正對著房間窗戶的那麵牆壁發出一陣“轟隆轟隆……”的聲音,緊接著,那麵牆壁就凸現出了一個石門,便緩緩地向右移動起來。隨後,就從石門後麵走出了三四個個人影,臉上便露出了笑容,望著昏倒在地麵上的司徒俊晏燕。其中的人影開口說道:“把這兩人拖進石室裡,一起關進來。”其他的三個人影聽到後,隨後就一起合力把司徒俊和晏燕拖進了石室。不知過了多少時辰。 司徒俊的意識慢慢地恢複了,睜開雙眼就看到晏燕躺在自己的身邊,不過他們的身上都綁著鐵鏈。司徒俊朝著四處看看,才發覺自己被關在一間鐵牢裡。不出半晌。石門發出一陣“轟隆轟隆……”的聲音,便緩緩地向右移動起來,走進了一個蒙麵人。 那個蒙麵人正站在鐵牢外麵,正在望著他和晏燕。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們?”司徒俊抬了抬頭,問道。 “看來公孫少爺還真是健忘,難道不記得,我們已經在漢源縣見過麵,打過招呼了。”蒙麵人冷冷地笑道。 “原來是你。看來,你們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你們究竟想乾什麼?”司徒俊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也是最近的一些日子裡,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如果早知道的話,就應該對你客氣些。不過公孫少爺還真是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把那封從葛斌屍體上找到的密信交出來。到時候,我就會放你們一條生路。一封密信換你們兩人性命,這筆交易對你來說,應該不虧吧!”蒙麵人抬了抬頭,冷冷地笑道。 “看來,你們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在漢源縣沒有得到密信,如今又想得到密信。不過,同一個謊話,你對同一個人說兩遍,覺得那個人還會相信嗎?”司徒俊眨了眨眼,譏笑道。 就在這時,那個蒙麵人麵露慍色,語氣譏諷地說道:“這世上,好人不會死,壞人也不會死,隻有一種人才會死,那就是蠢人,你該不會是想當一名蠢人吧!”繼而,蒙麵人的臉色又恢複了平靜,緩緩地說道:“這次,你們兩個人落到了我們的手中,就沒有上一次那麼好遠了,給你兩個時辰,好好地考慮一下,到底是做聰明人,還是做蠢人了。”蒙麵抬了抬頭,開口說完,就轉身走出了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