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生辰禮物(1 / 1)

美人債 緋淺如歌 1861 字 3天前

“你剛剛說,覺得秋伯母暈倒的時候很巧合?”“大人難道覺得不巧合嗎?”祁言蹊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他當然有所懷疑,丫鬟玉嬋提到了晨露,下毒,秋伯母接著就暈了過去。他知道秋伯母因為安寧郡主的事情受了刺激,身體大如前,可是剛剛的談話壓根沒有刺激她的地方,她突然的昏厥,便不得不讓祁言蹊和許不語都覺得疑惑。許不語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在腦海中不斷回響在秋府發生的事情,最後,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雙帶著嫉妒,恨意的眸子,許不語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臉,她這些時日發現自己的容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一日比一日美,如果說以前還能夠騙自己是女大十八變,可如今她卻是再也欺騙不了自己,她的身體,正在急劇變化著,不光是容貌,就連她的身高,體形,聲音,所有的所有都在變化,就好像,她從許不語,突然之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這樣的變化,讓她心裡有些發寒,她不清楚,自己身上的變化,對於她而言,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秋府的人,突然之間,像是都不希望我們儘快將凶手給找出來一樣,難道說,凶手是秋家內部的人?”祁言蹊在前麵低語,過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人的回音,這才回頭見許不語停在原地沒有跟上來,剛準備開口喚,視線便被一旁的首飾鋪吸引了視線,靠近門的櫃台上,放著一支白玉釵。前兩天在六扇門外的場景浮現在祁言蹊的腦海中,那個麵目清秀的少年,貌似就是塞了一支釵子給許不語?祁言蹊踟躕了一會兒,見許不語仍是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什麼,便大步進了店中,片刻又走了出來,隻是店鋪的櫃台上,少了一支玉釵。“想什麼呢?”“嗯?哦,大人,我沒想什麼。”許不語從愣神中反應過來,看著祁言蹊的目光仍是有些茫然,過了一會兒,她拿著糖葫蘆往嘴裡塞了一口,胡亂咀嚼了一下,便吞咽下去。祁言蹊看著許不語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兩人一邊走著,一邊似不在意地說道:“你的生辰過了?”許不語點了點頭,從祁言蹊的視線看去,恰好看到許不語小巧挺立的鼻頭,白皙光滑的肌膚如玉,臉上細小的絨毛在陽光下,閃現著彆樣的光采。以前的許不語就像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少女,走在街上都不會引來太多人的注意,而現在,穿了一身飛魚服的許不語,麵目精致,五官美麗,她和祁言蹊二人在街上行走,讓身邊經過的人,雖然忌諱於他們六扇門的身份,可還是私底下悄悄地偷瞄他們。“嗯。”“為何沒有回家?”許不語抬頭看向祁言蹊,發現他仍是麵無表情地看向前方,心裡猜想著祁言蹊究竟是何意思,可想了下,也沒有想出什麼,便思索了一下,小心地回答道:“衙門事務繁忙,我離家也不近,來回不方便,再說,一個生辰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祁言蹊在許不語頭上的官帽滑過,心情好了許多,第一次對於他們這身官服還帶了帽子甚是滿意,不過想到自己懷中的玉釵,又是片刻的愣神,還未等他想清楚如何將這玉釵送出去,隻聽得許不語問道:“大人是如何知道我生辰的?”許不語的語氣有些疑惑,因為她的生辰不算大事,所以衙門中除了幫她做長壽麵的謝宛兒之外,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偶然間知道的。”提到這件事情,祁言蹊不知道為什麼,就有些失落,因為他居然是後來才知道許不語的生日,還是通過彆人知道的,祁言蹊的手在懷中放了放,思考了片刻,最後還是將懷中的盒子取了出來,往許不語麵前一放語氣冷冷地道:“這是對你初來六扇門的獎勵。”許不語抬了抬眉,一臉疑惑地將盒子接過去,盒子很是普通,看不出什麼稀奇的地方,許不語看了看祁言蹊的神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現在就打開,一邊看一邊想著,手已經順手打開了盒子,這一看,許不語頓時有些楞在了原地,隻見盒子裡麵,放著一支顏色細膩溫潤,質地一看就很好的玉釵,玉釵樣式罕見,頭部是飛燕抬頭欲飛姿態,中間鏤空交疊,雕刻出飛燕翅膀,最後在釵子底部,有燕尾輕擺,玉釵上的飛燕造型栩栩如生,刻師技藝精通,這樣的一支玉釵,估計費了不少心神工夫,實在是讓人看了便心生喜歡。許不語在是沐吟霜之時,因為是家中獨女,家世優渥,首飾珠寶自然不會少,不過她那時性子溫軟,又一心被杜雲瀾牽絆住,所以穿著打扮都是依據著杜雲瀾的喜好穿,若是能夠得他一句讚揚,那時候的沐吟霜會高興好幾天,然後按照那套穿著來搭配衣服首飾,後來許不語不止一次的想過,是不是就是因為她把自己放的那般低微,愛杜雲瀾愛到不顧一切,他才會那般不在乎她。許不語的眼睛有些酸澀,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不讓前世的痛苦影響到現在的自己,將盒子合上,又推了回去,“大人,這玉釵太過於貴重,小的不能收。”她雖然不能夠說出玉釵的準確說他,可是這樣一支做工如此精致,質地如此純良的白玉釵,普通百姓家,怕是半輩子的積蓄都買不起。“你不喜歡?”原本見許不語一直低頭看釵,祁言蹊自然而然地就認為她是喜歡了,如今許不語推拒不要,祁言蹊心便沉了下去。“不是,我很喜歡。”許不語搖了搖頭,撫摸著手中的盒子,想著剛剛看到釵子時的驚豔,笑著回應道:“玉釵很好看,同樣它也太過於貴重,大人送我這樣貴重的東西,小的實在是不能夠接受,再說,能夠來六扇門當職,每月都有月銀,讓我可以貼補家用,我已經很感激大人了,如何能夠再收大人的禮物。”祁言蹊的手在盒子上推了一下,將盒子又推了回去,神色自若地道:“不過是一支玉釵罷了,能有多貴重,前兩日,你不是也同樣收了彆人的釵子嗎?”許不語楞了一下,想到前兩日顏沛林來六扇門的事情,顏沛林的的確確是送了她一支釵子,不過卻是一支桃木釵,顏沛林家裡也並不富裕,他又在京城最大的書院讀書,家中開銷很大,自然是買不起釵子,他便自己親手做了一支,許不語原本是不想要的,可是顏沛林態度堅定,非要硬塞給她。許不語不願意在衙門門口和他推拒,再者桃木釵也不算貴重的東西,她也隻好勉為其難地接了過來,不過許不語有自己的打算,她自然是不會接受顏沛林的心意,所以想著再發月銀之後,給顏沛林買些筆墨紙硯的,權當平了這次的禮物。“這不一樣的。”許不語搖著頭,不願意接受這支貴重的玉釵。祁言蹊的神色冷了幾分,本來就沒有表情的臉上,越發顯得冰霜一般,一旁許不語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言語又得罪了這位爺,隻好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道"大人……"“好了,既然你接受了彆人的釵子,那自然也能接受我的釵子,都是釵子,哪裡有什麼貴賤之分的,你就收著吧。”祁言蹊雖然言語中帶著漫不經心,可是態度卻是十分堅定。“這……”“大人,這實在是太過於貴重了……”“你不要再說了,我既然送與你,你就收下吧,大街之上,你我同穿六扇門官服,推脫像是什麼樣子。”祁言蹊皺著眉,目光盯著許不語手中的盒子,像是要把那盒子盯出一個洞來。許不語臉上神色為難,卻又推脫不過,隻好將盒子收了起來。“謝謝大人。”祁言蹊見許不語收下了玉釵,嘴角總算是有了絲笑意。“大人覺不覺得,秋府的人,像是在袒護凶手。”許不語雙手緊緊地握住盛著玉釵的盒子,思考今天在秋府時的場景,秋府的人實在是太過於反常了,對於安寧郡主的事情,正常人但凡是有一丁點兒的線索,都不會放過,肯定會徹底地調查下去。“我早已有了懷疑的人,隻是此事不光是秋府,還牽連到了安寧郡主畢竟是皇家血脈,如果我的懷疑成真,隻怕是,秋府上下都難辭其咎。”“大人懷疑的是……”許不語看向祁言蹊,神色複雜,她的心中也有了懷疑的人,可又不敢說出來。“說說你懷疑的人吧,我想聽聽你的看法。”祁言蹊目視著前方,神色中看不出什麼,隻是許不語能夠感覺的出來,他的情緒變化很大,這一次他所猜測的凶手,不管是秋府中的任何一個人,隻怕是他的心裡都不會好受。“這,我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秋夫人如果想要袒護凶手,並且一開始就知道凶手是誰的話,那她就不會後來跟著大家一起找凶手了,暈倒之前,她的傷心和憤怒,能夠看的出來,不是作假。而在提到晨露之時,她卻突然暈倒,當時能夠近距離跟在秋伯母身邊的,也就隻有秋綰月秋小姐一個人。”許不語話落,就神色擔憂地等著祁言蹊的反應,縱然如今秋綰月和祁言蹊已經退婚,可是兩人一起長大,多年情分在,許不語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推測懷疑,會不會讓祁言蹊不滿。這麼一想,許不語便很是彆扭,她如今雖在這許不語身上,可是心裡早已不當自己是豆蔻少女了,雖然她如今是對祁言蹊心有好感,可是她從未因此而對秋綰月有任何不滿或是介意的地方,她始終相信,姻緣自有天定,如果兩個人真的可以在一起,那麼就算是有再多的阻礙也可以相攜一生,更彆說,祁言蹊也從來未曾跟她明確提及過感情的事情,他對自己是何種心意也全然不知,而她自己,對於感情一事,如今也是不知道如何去對待,因此,她對於秋綰月的存在,並不是那麼的介意。可她上來就把懷疑轉到了秋綰月的身上,就算是她本身對秋綰月沒有敵意,可是祁言蹊會不會相信她,之後會不會因此對她而有看法,腦海裡這樣的想法轉的實在是太快,讓許不語頭都大了,突然,她的心臟“咯噔”一聲,渾身上下都有些麻木,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居然會這麼在乎祁言蹊對她的看法了……“你是這麼想的?”祁言蹊的目光望向許不語,許不語抬頭回看著祁言蹊,她看不清楚祁言蹊目光中的複雜,隻能看到他深邃眼眸中屬於自己的倒影,在這一刻,祁言蹊的眼睛裡麵,隻有她一個人。“我……”許不語迅速地低下頭去,麵部有些發燙,心裡卻在狠狠地唾棄自己,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居然會因為這一刹那的動心而害羞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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