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越來越得寸進尺(1 / 1)

這斷頭案卻引來了鳳都城武林眾人的關注。這普通百姓中何時出現了一個如此厲害的角色?那切口那掌握地剛好的力度,天下能有幾個人做得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沒有錯,隻是在這個時候,好像有點不太合適,你說你挑彆的時間還好,卻趁著江湖人多的時候動手不是在告訴他們說,你們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雖說最後被抓了,但江湖人也不好糊弄的,總的來說就是愛麵子,定要瞧一瞧這儈子手的廬山真麵目。方繆無語,凶手另有其人說出來也沒人信,戳了戳徐予取,問:“你是不是也有過這樣的心理?”這是根據以往的經驗問出口的。徐予取揚頭不屑:“我像是沒見過世麵的人嗎?況且這世間能做出那種手法的又不止一人。”方繆輕挑半邊眉毛,問:“所以,你也能?”徐予取看他一眼,得意道:“當然。”方繆:“很好,那你肯定也能找出真正的凶手。”徐予取:“……”有三大疑問。一,李袁為誰所殺;二,犯人屍體被誰所偷;三,吳愧天被誰所誣陷。恐怕這都是一人所為,目的何在?吳愧天不愧為人人所憎,甚至還有人上書要求儘早結案,竟然沒有人產生任何懷疑,所以這在所有人看來算是真相大白,而吳愧天第三天就要上斷頭台了。這官府查案江湖人也不好妨礙,但方繆急中生智給官老爺送去了一大包銀子,才讓其寬限幾天,官老爺同師爺咋咋稱奇,沒想到這煞神都能有人幫其求情,不應該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嗎?不過有人送銀子來不要白不要,況且那死刑又逃不了,要劫獄早就劫了。徐愛動手還真有那打算,不過不是被方繆擋下的,而是他們有了彆的猜測所以另有要事去做,方繆難得的獨處。方繆百無聊賴的在如來客棧二樓喝茶看戲,看的當然是江湖人的那套戲,他還以為江湖人聚在一起就是喝酒吃肉打架,沒想到還有挺高雅的在討論戲曲還有那不曾露麵的江美人。雖說是公認的江湖第一美人,但見過的卻甚少,江鷺瑤常年住在籬人島,這次要不是為了征婚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出島。而她的父親藥王萬山子同樣的神秘,聽說是個天才,當年的一藥難求到如今的一藥難有,自從他的妻子過世後更是成了個瘋子,對任何事都不聞不問,是個愛妻如命的好丈夫,但為了唯一的女兒還是拿出了他最後的三顆起死回生之藥來當嫁妝。怎麼將美人與藥分開也是個問題,他又不能搶又偷不了,思來想去隻有買賣這個方法了,突然方繆注意到街下有一蛇頭鼠尾的身影正往樓上不斷偷瞄,那業務水平實在是難以言說。方繆掂了掂手裡的銀子,然後非常準確的擲出去,可惜理想與現實有很大差距,幸好目標反應過快及時衝出去接住,不然那個路過的帶刀行客會提刀上來砍人。“我說老大,你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你以為你練了幾年三腳貓功夫就想學人家扔“飛鏢”?一個衣衫襤褸臉汙垢的看不出年齡的乞丐從窗外鼠了進來並坐在方繆對麵哀聲道。方繆去合上了門,然後訕笑兩聲,親自給人倒了茶:“我說古樂你這也太明顯了吧,賊眉鼠眼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有問題的。”古樂挑了挑他那淤泥下的眉毛,端起茶吹了兩下又放下,大概是覺得自身實在是邋裡邋遢,喝不下那口茶。“我不這樣,你能發現我嗎?我這不是為了你考慮。”方繆竟然無法反駁,問:“你怎麼現身了,有什麼發現嗎?”“我看到你身邊沒人了我才敢出現的,”古樂湊近方繆小聲道,“沒想到昨晚有人比我更快,那些人肯定不簡單,還有上次我查到的魔教的事現在沒什麼進展,不過我是以你的安全為第一考慮,所以我不能繼續深入去調查。”方繆緊了緊眉頭,道:“魔教的事不打緊,反正我們的目的不是他們,你能幫我查一下人嗎?他叫吳愧天,是鳳都城町裡縣的一名儈子手。”“行,”古樂抹了抹頭上的泥巴,又道,““歸途”的來曆我至今查不到,不過還有一個地方就是……”“西域,或者是魔教,所以還是要將目標放在那裡嗎?”方繆摸著茶杯的邊沿一搭沒一搭的思考著。方繆對古樂道:“你還是去一趟吧,我在這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古樂果斷拒絕:“不行,我的命令就是保護你。”“難道不是還有另一個任務嗎?”方繆,“隻要我的安全沒問題的話,你不就能去執行另一項任務了?放心吧,在這裡我不會有事的,那個人也不會讓我有事。”“我知道,但這一去至少要一個多月……”古樂麵露猶豫,“你能給我保證嗎?”方繆:“……我保證。”“好,那我隻要查到一點信息就回來。”“嗯。”就這麼愉快又迅速的解決了,古樂下定決定將茶一飲而儘然後轉身想去番窗,方繆叫住他,“你下次出現又以什麼身份啊?”道士、打更夫、乞丐都用過了,可真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用。古樂頭也不回:“有錢的商販。”方繆:……那不是我本人嗎?徐予取第二天就回來了,方繆搓搓手一臉期待的問:“怎麼樣,搞掂了嗎?”“不是你給我的主意嗎?況且你如此財大氣粗誰又能不為之折腰呢。”徐予取不慌不忙的回答。方繆聽到這話同意的點頭:“也是,那我們再等幾天吧。”“你今天……”徐予取臉色有點微紅的對方繆說,方繆突然反應過來,道:“對了,我們還要去一趟牢房。”徐予取:“去牢房乾什麼?”“當然是探監。”徐予取:白紅了臉!吳愧天在牢中認命似的麵對著牆壁,連正臉都不敢麵向他人,是怕礙了誰的眼,又會換來辱罵與嘲諷,這一生活得如此卑微。這幾日很多武林中人暗中或正大光明的來“探監”,無不是一臉失望或唏噓,他們見慣了種種,對人的樣貌並不是那麼熱衷,無論長得好與醜,隻要你武功了得為人正義就會受到敬仰,可惜吳愧天生錯了地方遇見錯誤的人太多太多,才導致如今的卑微人生。牢中又是上次那個獄卒看管,看到方繆如同看到再生父母般迎接,二話不說就給他們打開牢房的大門,並很識趣的沒有跟進去。這可是“衣食父母”啊,那像那些江湖客直接暴擊威脅就不能文明點?!方繆與徐予取走進去的時候,吳愧天正背對著牢門而躺,但他根本沒睡,合不上眼罷。方繆歎了口氣,捂嘴咳了咳,吳愧天疑惑的轉過身來,才剛清淨一回又來人了,也習慣了。吳愧天低著頭坐著,沒有看方繆他們,誰知雙方都沒有說話,吳愧天才粗著嗓子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方繆明顯有些錯愕,確實是被吳愧天的聲音驚到了,但沒有一絲嫌棄之意,隻是酸楚於他的人生際遇,他不該被如此對待,但人有時候就是如此蠻不講理,不需要動手隻要一人一句一眼就能將人否定,不合群的就該被除掉,真是可悲的人群。吳愧天不是被人誣陷而亡也會被他們排擠而活得沒有尊嚴。方繆第一次覺得那些所謂的普通百姓比江湖上打打殺殺的人更要可怕。“你叫吳愧天是嗎?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們可以救你。”方繆道。吳愧天終於敢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不用了,反正……”後麵的話很小聲方繆聽不清,方繆無奈的徐予取對望,可惜徐予取也不知道方繆要乾什麼,所以瞪眼表示你彆看我,你自己搞掂。還真是沒一點默契!方繆知道接下來恐怕是一段艱難的勸說過程了,當然,要救吳愧天其實要不要他本人同意沒必要,方繆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參軍。古樂查到,吳愧天的真實身世,其實他算是前朝司馬將軍的私生子,為何流落民間那就是另一段複雜又漫長的故事了,而那把鬼頭刀應該就是當年司馬將軍大殺四方的武器。自從十年前司馬將軍去世,司馬家也開始沒落,這十年來朝廷也沒能提拔一位能與當年的司馬將軍較量的人,可謂是英雄不再。如今吳愧天的出現,或許是個契機。所以方繆這是來拉攏的,至於是為了誰,連徐予取都不能透露。離開牢房的時候,徐予取才問:“方繆,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來?”方繆知道他肯定會問,一如既往的直白,方繆慢悠悠在他身邊轉了個圈:“當然是……為了你。”徐予取磨磨牙,揪住他:“我看你是皮癢了。”“唉,注意點,說起來你還要叫我一聲哥呢,你就這樣對我?還有,嗎是對江美人有興趣了?”方繆反問,並將下巴搭在了徐予取肩上,有點寬鬆,略舒服。誰知徐予取更直接:“不是,我們此行不在此,不過也有聯係。”徐予取轉頭望著方繆,方繆心虛的退後幾步,在審視的目光下才認命的道:“我也是,不過,我們要的應該不是同一樣吧?”徐予取挑了挑他的下巴,戲謔道:“誰知道呢,哥,反正你做什麼都不會告訴我的是吧。”方繆:“……”這一聲哥叫得尤其心驚膽戰是怎麼回事?這孩子越來越得寸進尺,方老爺表示離開太久了有點不習慣。如來客棧中卻傳出了一聲男子的驚叫:“啊——我身上怎麼會有“歸途”的圖案?!”方繆與徐予取互相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答案。果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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