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所謂孫公子(1 / 1)

千金小雜役 鰻魚Tech 1670 字 4天前

“仲秋過了幾日了,還有人放河燈呢。”薑瑜梨稀奇的看著湖邊那一群貌美如花的姑娘們,屈身與情郎或與婢女一起放著河燈玉玦瞧了眼那些人,不屑道:“不過是求個念想罷了,我就從不信這些。”薑瑜梨笑道:“孟小姐從沒試過麼?”“那是自然,小女兒家家的才放河燈,像我才不……”話至一般玉玦才知尷尬,她自小就與侯輕風一道,頑皮性子也是從侯輕風那學來的,從小到大除了被自家娘親逼著學琵琶,她好似沒有哪幾處是像大家閨秀的。成壁道:“不如我們放河燈吧。”玉玦與薑瑜梨相視一笑,後話不必多說,幾人來到河畔,玉玦與薑瑜梨抱著從攤上買來的河燈,屈身將河燈放在水麵上,流水托起河燈,向遠處漂流而去。耀眼奪目的河燈,緩緩的飄向遠處,薑瑜梨觸景生情,淡淡道:“河燈都能循著自由而去,也不知我的自由何時能來。”“郡主這話怎麼說?”“沒什麼沒什麼,我瞎說的。”薑瑜梨的一句話引起了玉玦的無限猜忌,她這好奇性子什麼都想打破砂鍋問到底,奈何現在麵前的是郡主,位份尊貴,她也不好多追問。放完河燈幾人便繼續百無聊賴的走了會,沒走多久,薑瑜梨驟然停下腳步,緊捂著唇躲在了玉玦身後。“郡主怎麼了啊?”玉玦慌亂的問著。薑瑜梨緊揪著玉玦的衣裳,啞著嗓子道:“彆多問了……”然,早已遲了,薑瑜梨懼怕的事情發生了。一個相貌平平,氣質平平的男子映入玉玦眼簾,初見玉玦就對那人沒什麼好感,隨後那人的舉措更是讓那個玉玦憤怒。隻見男子好似玉玦隱身一樣恍若瞧不見她,徑直掠過了玉玦,望向她身後的薑瑜梨。“請郡主安。”男子才躬身對著薑瑜梨行禮,薑瑜梨福身道:“孫公子客氣了。”這下玉玦就來氣了,擋在薑瑜梨麵前又一把拽住男子,忿然道:“你是誰啊!”男子一愣,隨後對著玉玦也行禮,“在下孫思堯,孫員外之子。”薑瑜梨也介紹道:“這位是孫公子,是我一位朋友。”朋友二字薑瑜梨說的甚是無奈,連大大咧咧的玉玦也聽了出來,她伸手攔住孫思堯,道:“說話就說話,彆靠近郡主。”薑瑜梨淡淡道:“孫公子,今日我與朋友出來,不好招待你,改日若再見,咱們在好生說話吧。”孫思堯爽快的應了,薑瑜梨三言兩語將孫思堯趕走了,也舒了口氣。待人走遠後,薑瑜梨才附耳在玉玦耳邊道:“也不知為何這孫公子一直纏著我,我幾次三番避開他卻也避不開。”玉玦道:“這家夥瞧上去就是心術不正的家夥,我思量他許是瞧上你郡主的身份,想借你的身份往上爬呢,不過郡主不用擔心他,太子殿下極為中意你,你總會是太子妃的。”薑瑜梨笑笑,“那承你吉言了。”玉玦又道:“郡主與我說說那孫公子吧,到底是什麼人。”薑瑜梨歿了笑,一時苦笑道:“這說來倒也話長了。”孫思堯與薑瑜梨本也沒什麼交集,偏是那日花燈節,薑瑜梨在放燈時不慎將帕子掉落湖中,伸手要撈險些掉落湖中,正巧那孫思堯路過,將她救起並找回了她的帕子。薑瑜梨甚是感謝,臨彆前她還對著孫思堯溫柔一笑,她卻不知僅是那一笑卻已是給了孫思堯遐想的意味,此後孫思堯便時不時出現在薑瑜梨麵前,她幾曾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她有幾回都不敢出門。“事情就是這樣了,我那時不過感謝他了一回,他便回回出現在我麵前,還買通了侯府的丫頭,告知他我的行蹤。”薑瑜梨無奈歎道。一旁許久未曾插話的成壁忽然道:“此人居心叵測,跟隨郡主怕是另有他想。”“恕在下冒昧,請問郡主可知那孫公子是哪個孫員外的兒子?”薑瑜梨思酌回想了一番,才悠悠道:“好像是城東那家,似是做陶瓷生意的。”成壁沉吟道:“我好像知道那家的家底。”“成大哥,那家到底是怎樣的啊?”耐不住性子的玉玦開始瞎嚷嚷了。成壁道:“城東孫家,不過因近年陶瓷生意景氣才驀然崛起,平日裡這孫家平平無奇不說,連生計都恐難把持,據我所知,這孫家內裡早已虧空,若非主母精明,恐怕這孫家未有今日風光。”薑瑜梨驚歎不已,“裴公子竟事事都洞察入細。”“郡主謬讚了,在下不過跟隨太子殿下久了,耳濡目染了一些罷了。”成壁說的有些謙卑。在一側的玉玦見兩人登對的樣子,心中泛起一股醋意,不過她到也沒說什麼,隻是板著張臉有些難看。幾人稍作休息後,有走了些許路,薑瑜梨便先行回府了。剩下玉玦與成壁,相顧無言,良久,成壁才道:“怎麼了,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玉玦悶悶的道:“沒什麼……”她才不要實話實說呢,說白了她就是害怕成壁待她隻是兄妹之情,若將自己心裡話說出,怕是兄妹也做不成了。約摸有走了些許路,成壁才送玉玦回到孟府,臨去前還道:“若得空,我會來尋你。”溫潤的聲音入耳,令玉玦有些癡醉,她好半晌才緩過神來,與成壁道彆,“好,成大哥你慢走。”“莫送。”吐了短短兩字,成壁便轉身離去了。玉玦呆望著成壁行走的背影,直至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眼前,才走回自己閨房。原想著成壁跟隨太子,應當事務繁忙,成壁所言玉玦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誰料沒幾天的光景,成壁便來尋玉玦了。玉玦躲開自家爹爹眼線,偷摸溜出了府邸,才與成壁一道閒逛。說巧不巧的,兩人正享受難得的獨處時光,一個尖叫聲引來側目。一眼望去,隻見一個嬌豔動人的美人似被男子騷擾,再細瞧去,那美人有些眼熟,再一晃,玉玦驚道:“郡主!”薑瑜梨扭著身子,掙脫著孫思堯的禁錮,孫思堯不知羞恥的緊抱著薑瑜梨,圍觀的人都在竊竊私語,沒有一人上前相助,薑瑜梨的貼身侍女在一旁急的出了一堆汗,亦是愛莫能助。玉玦見此克製不住自己,上前就揮了孫思堯一拳,孫思堯吃痛的鬆了手,薑瑜梨也擺脫了孫思堯的禁錮,這之後玉玦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又狠狠揍了那孫思堯一頓,才作罷,她插著腰冷冷道:“郡主不喜歡你,你老纏著她作甚?”“我,我隻是思慕郡主,彆無他想……”“我才不信呢,你……”揚手正又要下手,成壁忽然嗬斥道:“好了住手!”玉玦聽話的鬆了手,孫思堯得了自由,忙不迭狼狽的逃走了,玉玦對此尚不滿足,還不忘啐了孫思堯一口,“不知好歹的人,也不瞧瞧自己能不能配得上郡主。”尚未從驚慌中恢複的薑瑜梨整個人依偎在侍女懷中,顫抖著身子,美人這般恐慌,玉玦心生憐憫,上前安撫,“沒事了郡主,他已經被我趕跑了。”薑瑜梨微微頷首,一雙清眸含淚,玉玦蹙眉,執懷中帕子為薑瑜梨擦拭淚珠,“郡主莫怕,以後他要再敢來,我頭一個不放過。”薑瑜梨終於憋不住情緒,啜泣了起來,“我從未招惹勾引那孫公子,可他偏是纏著我,我真不知我做了什麼事,才引得這般。”玉玦撫慰道:“不是你的錯,咱們好好休息一下忘了這事吧。”輕點頭薑瑜梨從侍女懷裡緩過神來,成壁上前道:“郡主,不遠處便是太子府了,您先去那歇息下吧。”薑瑜梨搖首道:“這不能叨擾太子殿下啊……”“郡主,此事說來也事關太子殿下,為保您今後無虞,您還是去太子府見見太子殿下吧。”成壁好言相勸。成壁與玉玦都心知肚明,薑瑜梨是內定的太子妃人選,聽說前幾日太子宴請薑瑜梨的事傳到皇帝與皇後耳中,次日皇帝就秘密下旨與薑侯爺,擇了良日準備婚事了。玉玦也勸道:“事關重大,成大哥不會害你的郡主。”薑瑜梨這才點頭允了,一行人又倉促趕赴太子府。太子府裡下了早朝的魏延正坐在書房臨案閱冊,忽得仆人稟報,來不及合上書,就興衝衝的跑出了書房。見佳人,魏延喜不自勝正要上前說幾句話呢,便被成壁攔住,“太子殿下且慢,我有事與你說。”成壁鮮少這般急切,魏延忽覺事情不對,狹眉道:“發生了什麼事?”成壁躬身道:“說來話長,但事關長安郡主。”“快細細說。”魏延已是急不可耐了。成壁這才娓娓道來事情的原委,魏延聞後臉色一變,未多說什麼,而是徑自走至薑瑜梨身側,薑瑜梨因方才啜泣,淚亦風乾在麵上,真是我見猶憐。魏延一見自然也是心疼極了,他不顧眾人麵,伸手輕拭薑瑜梨麵上的淚痕道:“我會為你討回公道。”再然後發生的事情,是情人低語傾訴的事了,玉玦與成壁兩個局外人自然逃離這場景,免得擾了人家。出了太子府,玉玦總算長舒了口氣,“好在有太子殿下撫恤,不然我還真不知該怎麼勸郡主了。”“不過這麼大件事,若真瞞著太子殿下,也真會引得後患,還是成大哥你思慮周全。”成壁淡淡道:“身為太子殿下的隨從,這是應該的……”隨後成壁開始緘默不語,一路上反倒是玉玦吵吵嚷嚷的說了許多話,玉玦這沒心眼的丫頭,也還未察覺到成壁的異樣。再說那孫思堯,自侵犯薑瑜梨的事自被魏延曉得後,魏延便動用了自己太子殿下的權利,一個下令準備鏟除孫家。本也是除去小人的好事,卻為今後帶來不小麻煩,以至為此事,不少登對的佳人生了些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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