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鬨劇(1 / 1)

千金小雜役 鰻魚Tech 1679 字 4天前

薑瑜梨一曲驚豔四座,也讓魏恒與蘇幼清篤定了太子妃人選,不過他們並未即刻張揚,而是又讓幾位名門淑女上前展示才藝。各位貴女表演的才藝都大同小異,不若薑瑜梨的一曲琵琶調,如此枯燥的才藝,蘇幼清也難以入眼。好半晌,耐不住的蘇幼清起身道:“今日牡丹宴,各位小姐就再次好好賞景吧,太子會陪著大家的。”說罷,兩位大人物便離席,絕塵而去了。皇帝與皇後一離開,那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貴女們便開始施展自己的狐媚術,一個個的都纏著魏延去了。薑瑜梨彈完琵琶便一直端坐在玉玦旁邊,玉玦與她熱絡的聊著,一時還未察覺到任何不妥。驀然身後出現一個身影,薑瑜梨抬眸望去,隻見魏延不知何時從花叢中逃了出來,來到薑瑜梨身側,薑瑜梨與玉玦忙不迭起身,雙雙行禮。魏延溫潤的笑著,“長安郡主,你彈得琵琶真是一絕。”嬌羞的薑瑜梨甚是羞怯,她低眸溫言:“太子殿下謬讚了,臣女一技不過獻醜罷了。”魏延劍眉星目,華宇軒昂而薑瑜梨如花似玉又溫婉賢淑,兩人站在一道怎麼看都像天作之合,尤其今日魏延穿了件暗藍色的常服,配著薑瑜梨身上那件煙藍的錦服,甚是登對,這在玉玦看來郎才女貌的一對正情意綿綿,在善妒的人眼裡,卻是最讓她憤怒的事情。說了寥寥幾句,魏延便又被幾個貴女纏著了,他隻能暫時離開薑瑜梨去應付其它女子。“真是般配的一對啊,看樣子,這太子妃之位,便是郡主你的了。”玉玦逗趣的說著。薑瑜梨麵上又紅了幾分,先前她就耳聞太子的風采,如今一見卻如傳言,是個值得托付的人。玉玦見薑瑜梨羞怯的模樣,卻又揶揄道:“我是不是得參見太子妃殿下啦?”薑瑜梨輕拍了玉玦一下,斥道:“胡說什麼呢?還沒底的事呢。”玉玦笑道:“我看啊,這日子快了,到時候一定要請和我喝喜酒啊。”“胡說什麼呢!”說著,兩人又嬉笑打鬨了一番。還不待多說什麼呢,掃興的人就又來了。“有什麼好鬨的?門名閨秀就這樣言行舉止麼?”薑采娉驟然出現在薑瑜梨與玉玦麵前,說的話滿是尖酸,薑瑜梨見她立馬收了笑,道:“采娉,你有什麼事?”薑采娉冷哼了一聲,不由分說的抬手就給了薑瑜梨一巴掌,這事起的突然,玉玦也懵了。“真是可惡啊,天子腳下都敢這樣,這長定郡主,真大膽。”其中一位小姐見狀,輕聲對著同伴說道。玉玦最見不慣這樣欺人的事,一個健步上前,拉開輕捂著臉的薑瑜梨,揚手便給了那薑采娉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再次響徹整個玉台。“我是晉安侯府的郡主!你膽敢打我?”薑采娉不以置信的捂著白皙的麵頰,厲聲對著玉玦喊道。玉玦冷笑道:“怎麼不敢?你身為侯爺的女兒,出言不遜對長姐那般詆毀,還不懂尊卑上下掌摑你長姐,就憑這兩件事,你就活該被我打。我打的還算輕呢,你若氣不過,咱們不如去皇後娘娘那,看看到底誰對誰錯?”薑采娉聞言氣不過,揚手就要打玉玦,玉玦也不是容易被欺負的主兒,一個閃避,將薑采娉一個勾腿撂倒在了地上。隨後薑采娉就像個潑婦一樣,站起身來,緊抓著玉玦的衣袂,玉玦也狠揪住薑采娉的衣角,誰也不肯放過誰。一時陷入推搡的局麵,薑瑜梨站在最邊上,沒有察覺到她所站的位子極易中招,果不其然,玉玦與薑采娉吵鬨了一會兒後,幾位貴小姐也上去湊熱鬨了,幾個潑婦一樣的大家閨秀擁擠打鬨著,就往薑瑜梨那邊湊去,薑瑜梨被擠到最後頭,欄杆有些鬆動,她一個向後倒去,玉玦眼疾手快的伸手想要撈住薑瑜梨,卻隻抓到她的衣角,隻能眼睜睜看著薑瑜梨墜入湖中。薑瑜梨墜湖後,玉玦大聲喊著,“來人啊!郡主落水了!”慌亂中一個身影毫不顧忌的跳了下去,在眾人一片雜亂中,在正台的不遠處,一個身影懷抱著薑瑜梨上了岸。那人正是不知何時不見的魏延,魏延半摟著薑瑜梨走上了岸,喊聲吩咐了宮人,“快來人!把郡主給安置好。”宮人們接踵而至,從魏延懷中接過全身濕透的薑瑜梨,抬著就去偏殿了。魏延麵色有些黯然,他冷冷道:“玉台的欄杆鬆動為何無人稟報?”宮人個個麵如篩糠,他們瑟縮著身子,直直搖首,魏延有些慍怒,他道:“好好徹查此事,若不然唯你們是問。”宮人顫聲應允了,魏延才放過他們,撩袍至偏殿去了。玉玦留在原地,惡狠狠的瞪著始作俑者薑采娉,待大人物都撤退了,玉玦踱步上前,拽住薑采娉,“長定郡主真是好本事啊,不僅掌摑自己的胞姐,還推她下河。”薑采娉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你的哪隻狗眼瞧見是我推了我長姐下去,你可彆好賴不分誤會我。”“我誤會你?就瞧你這張狐媚的臉,是人都看得出就你慣會做壞事,你還想賴?”玉玦喝道。薑采娉不耐煩道:“就算真是我做的,又與你何乾?我長姐不是沒事麼?”玉玦勾唇笑道:“你若承認是你自己做的,我倒想知道,太子殿下會不會喜歡你。”薑采娉一愣,她道:“你這話什麼意思?”玉玦聳了聳肩,“我把你的惡事通通告訴太子殿下,看看壞事做儘的你,還能不能成為太子妃。”薑采娉被激的怒火中燒,她狠揪住玉玦的衣袂,嗤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嗎?”玉玦伸手推著薑采娉,明眸微動,她冷靜的回道:“郡主息怒,這麼多人瞧著呢。”輕拍了薑采娉的手,玉玦淡淡一笑,環顧了四周,薑采娉這才鬆了手,見一眾貴女都在竊竊私語,戒備的看著她,那目光一直都掛在她身上。薑采娉被這目光盯的發麻,她鬆開了玉玦,慌亂的跑開了,又因跑得太急,帶翻了幾桌酒菜,一下子薑采娉的狼狽極了。見此情形,玉玦不顧形象的大笑著,也算是惡人有惡報了。收拾完薑采娉,玉玦顧念薑瑜梨的身子,詢問了宮人,由她引見,進了偏殿。偏殿裡燈火通明,奢華貴氣的陳設布滿偏殿,玉玦緩步走入內,一陣清香入鼻,玉玦靈敏的鼻子一下子就嗅出了這清香的來源,這是從青州送來的上好檀木的味道。玉玦不覺感歎這皇宮的奢靡,再往裡走,玉玦見到了幾個人影,因紗帳垂落她看的也不大真切,隻瞧見有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正坐在床榻旁。床榻上有一個麗影若隱若現。掀了簾子入內,玉玦福身道:“見過太子殿下。”魏延淡淡道:“嗯,你來看郡主麼?”玉玦應道:“是的,郡主如何了?可要緊麼?”薑瑜梨瞧上去就是身子孱弱的主兒,現已入秋湖水也涼的很,墜湖可不是一件小事。魏延道:“她無礙,隻是灌了許多湖水,現下昏了過去,太醫已經為她診脈了,應該不久就能醒了。”玉玦微微頷首,放下了心,人也瞧過了,玉玦便不打算多作停留,反正這還有太子殿下,還有太醫宮女伺候,應該出不了什麼岔子。待玉玦轉身要離去的時候,卻撞入了一個寬大的胸膛,玉玦撞得有些暈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退了幾步,揉著發疼的腦袋,“啊,疼……”“你沒事吧……”熟悉而又溫柔的聲音入耳,直讓玉玦以為自己撞傻了,好半晌,她才緩過神來,答道:“沒事沒事……”抬首望去,玉玦驚愕了,她抬著的手沒了動靜,而那人亦是愣住。兩人就這樣雙雙注視著,一時無言,良久,玉玦才開口道:“成大哥……”久違的喚聲好似過了千百年一般,玉玦瞪著清眸,尚不能震驚中緩過神來。成壁先她一步緩過來,他道:“許久不見……”明明也就半月不到,說的好像三四年不見一般,玉玦咳了一聲,尷尬的道:“許久不見啊成大哥。”並肩走在宮道上,玉玦有些不知所措,半晌她道:“成大哥你怎麼會來這啊。”成壁道:“來京都逛逛而已。”玉玦沉吟道:“這樣啊……”還以為他是特地來見她的呢,是她想太多了,也是他本就不喜歡她,怎麼會特意來這呢。緘默許久二人都沒有多說幾句,直到玉玦要離宮了,玉玦才道:“成大哥,我要回府了,雖不知你到底來這京都做什麼,不過能見到你已經很好了,後會有期。”語罷玉玦頭也不回的跟著一個宮人走出了皇宮,身後的成壁訥訥的伸手,像是要挽留,但少頃手便縮了回去,他自嘲的笑了笑,轉身回了宮室。“你認識孟小姐?”不知何時出了偏殿的魏延瞧見失神落魄的成壁,出聲問道。成壁微微頷首,魏延歎道:“瞧你這樣子,應該是喜歡人家,不過我奉勸你一句,莫要與那孟小姐沾惹太多關係。”“為什麼?”成壁極為不解。魏延道:“這事整個京都也都曉得,也是傳開了,這孟家大小姐啊不待見人家江公子,之前逃婚到寧州,誰承想回來後兩家言和,前幾月已是又結了親,不過新嫁娘卻不是孟大小姐了,而換成了孟家二小姐,隻因這位大小姐,又逃婚了。”“經此一事,整個京都的貴公子們,談起這孟小姐神色就變了,也不知今後哪位青年才俊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成壁癡癡一笑,“確實是她能做出的舉措。”魏延揶揄道:“看來你真的與她熟絡,與我說說吧,你與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成壁頓了頓,無奈訕笑著將與玉玦如何相識給吐露個實打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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