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鳳求凰8(1 / 1)

“放屁!你才是妖怪,你們全家都是妖怪!”小狐狸揮爪子打張仲德,結果拍起灰塵把自己給嗆到了,“咳咳咳,你身上怎麼這麼臟。”“可她頭上有耳朵!你還會說話!”張仲德指著女孩大聲說。“你能來這裡也不是一般人,怎麼這點常識都不懂?我們是青丘國的族人!”狐狸一臉驕傲的說,“本大爺姑且是這個小丫頭的守護獸,愚昧的家夥。”“青丘?”張仲德沒在自己的詞庫裡搜到,“所以你們為什麼被關在這裡?是不是害人了?”“都說了!我們不是妖怪!”狐狸惱怒,“我們是青丘國的子民!隻是出來找人的卻被一群莫名其妙的家夥關在這裡,說我們是妖怪,說什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可惡的人類!小子,我命令你!幫我們出去,高貴的青丘族會賞賜你成為我的仆人的!”“我走了。”張仲德轉身就走。小狐狸撲通一下正經跪下:“對不起我錯了,請您救我們出去。”“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張仲德翻翻眼皮,轉回來,“可是這麼重的鎖鏈,我又不會徒手劈大石怎麼救你?”小狐狸很理所當然:“用你的傳承啊!嘭的一下不就開了嗎!”“傳什麼?”“你不是靈山的人?”小狐狸愣了。張仲德搖搖頭:“不是啊,我就是個普通人。”小狐狸下巴快掉到地上了:“見鬼,還以為得救了呢,怎麼會來個廢物。你說你,讓我救他乾什麼!”小狐狸埋怨女孩,女孩蜷在角落裡,用幾乎跟蚊蟲振翅大小的聲音說:“我,不想看見彆人受傷害。”“那你就可以讓彆人傷害你?”小狐狸瞪眼睛氣呼呼地教育女孩。張仲德拎起小狐狸命運的後脖頸,小狐狸淩空揮爪:“無禮的人類!你乾什麼!放我下來!”“喂,你不是守護獸嗎,你看你主人都這麼可憐了就不能把自己的皮拔下來給人家做個暖寶寶嗎?”“你說啥?”小狐狸愣住。張仲德脫下身上的帽衫,一路驚險下來帽衫已經滿是塵土又被湖水浸濕,雖然張仲德現在全身也濕透,但聊勝於無。他把帽衫披在狐耳女孩的身上:“對不起啊,我沒辦法救你,但是這件衣服好歹能讓你暖和點,這裡又冷又潮。”“雖然不知道是誰把你們關在這裡的,而且我也挺討厭這隻會說話的狐狸的。”張仲德衝狐狸吹氣,“但是你們救了我,所以我相信你們也不是會害人的妖怪,但人類也不是都是壞蛋吧。”小狐狸扭過頭,滿臉傲嬌:“哼,我也不跟你計較。我救你上來的時候看到你背著一個黑匣子,那是誰給你的?”“我姥爺啊。”張仲德納悶。“我聞到那個匣子中有著強烈巫族力量,你可以去看看說不定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小狐狸說。“你到底是狐狸還是狗?”張仲德吐槽,“可我姥爺告訴我那裡隻有一把衝鋒槍。”張仲德將信將疑地打開匣子,果不其然裡麵是一把美式衝鋒槍:“你看,我說的吧!”張仲德端起匣子裡的槍,來回擺弄,半晌後知道真相的他眼淚掉下來。槍口是實心的,從槍栓到彈夾全身塑膠做的——這是一把槍模:“姥爺,你坑孫啊!”小狐狸嗤之以鼻:“外行。”它後腿一蹬,蹦上匣子,湊到張仲德的手邊哢嚓一口。張仲德一抽手痛的齜牙咧嘴,女孩坐在石柱邊,瞪著一雙懵懂的眼睛不明所以得看著這一切。這一口直咬到肉裡,血如泉湧將匣子上一處不引人注目的凹槽注滿。小狐狸心滿意足地看著那黑匣子,張仲德捂著手打滾:“痛啊!完了啊!這下要去打狂犬疫苗了!”“你給我閉嘴!我不是狗!”小狐狸啐了一口。黑匣子傳來機括移動旋轉的聲音,張仲德擦擦眼淚抱著手腕湊近匣子。一聲鎖齒開合的聲音輕微迅速的劃過,匣子裡原本存放槍模的墊子像被彈簧撐起,隱蔽的第三層匣子展露在張仲德的眼前。那是一扇足以一人通過的木門,鎖扣上雕刻著狴犴的雕像。難以想象,之前張仲德一路背著的匣子輕得就如同一件衣服,根本想不到匣子裡彆有洞天。“你還說你不是靈山的人。”小狐狸質問他,那語氣就像周星馳的電影《九品芝麻官》裡包龍星問常威,常威你還說你不會武功?“what?”張仲德蒙了。“這個匣子是玄鐵匣,隻有傳承者的血脈而且得是先天傳承者的血脈才能激活隱藏空間。”小狐狸說,“你是誰?”張仲德不搭理他:“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我聽不懂你說的,有懷疑我的功夫還不如早點找能就你們出去的東西,還完你們人情,我要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慫貨。”小狐狸嘟囔,它咬著狴犴門環拉開木門,蹭地鑽進隱秘的空間裡,張仲德聽見下麵叮鈴哐啷的聲音,可以判斷的是下麵藏著的那些全是貨真價實的家夥事兒。聽重量每一把都得是重機槍量級的。折騰了一會兒張仲德有點擔憂了:“喂你可彆亂搞啊!我要還回去的,你在下麵搞什麼呢,這麼大聲音,拆家呢?”話音剛落下,箱子裡拋出一把青銅鍛造的古劍,咣啷砸在地上,小狐狸緊隨其後跳出匣子,匣子自動閉合。“好劍。”小狐狸誇讚。“你罵誰呢!”張仲德指著地上的劍,“這什麼?”“劍啊,你沒見過?”小狐狸倒很意外。“廢話我當然知道這是劍了。”張仲德翻白眼,“我是問你從哪弄來的?”“當然是你的匣子咯,這下麵彆有洞天,通向某個兵器庫。我看這把劍不錯,削鐵如泥,砍斷鎖鏈應該不成問題。”“這麼神奇。”張仲德試圖拿起地上的青銅古劍,“好沉,拿不動。”小狐狸說:“笨,真正厲害的劍都是有靈性的,隻要心意相通就能揮灑自如。閉眼試著去感受。”“什麼什麼啊,搞得跟玄幻似的。”張仲德蹲下來,使儘全身的力氣要將古劍拿起。“彆白費力氣了,”小狐狸抬起爪子拍拍古劍,“聽我的,我用青丘的巫術幫你。”張仲德根本不搭理小狐狸的建議,倔強地搬動著古劍,劍身始終紋絲不動。小狐狸恨鐵不成鋼:“你這個小子怎麼這麼犟呢?明明有人可以依賴卻非要一力承擔所有事,怪不得看你這麼孤獨,都差點要死了也沒人救你。”張仲德奮力的抬拿劍柄,直到脫力。他沒站穩差點栽倒,雙手一撐,前倒趴到地上喘粗氣。“你說的根本沒用。”張仲德說。“沒用?”“這把劍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張仲德回憶,“總之就是要把它拿起來就對了!就像遊戲裡難搞的BOSS,隻要練級變強,乾掉他就對了!靠彆人永遠都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東西。”張仲德又重新從地上站起來,他用儘渾身解數拖動著沉重的古劍。一步一步走到狐耳女孩的身旁,小狐狸目視張仲德身影,身後雪白的尾巴無風自擺,它的周身閃爍著淡淡的白光,白光之中尾巴忽然分裂成了三條!張仲德手上沉重的感覺突然減輕了,他的雙手和古劍一起不自覺的抬起。劍刃在空中斬落,在砍落的軌跡上留下青色的弧光。鎖鏈無聲地被砍斷,五條沉重的鐵索像失去了生命的蟒蛇,無力垂落在石柱的側麵。張仲德無力地向後跌坐,古劍倉得插進石磚的裂痕中。匣子又自動打開,古劍像是有人操縱,被拔出泥土丟進匣子裡。“剛剛那是什麼?”張仲德問。“念力。青丘的山海獸——天狐一族的特技。”小狐狸得意洋洋。狐耳女孩披著張仲德的帽衫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攙起張仲德,低著頭用悄悄話一樣的音量說:“謝......謝謝你,我們一起出去。”小狐狸沉吟:“是嗎,你決定好了?”女孩點點頭。小狐狸攀上紫嫣的長發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丫頭的專屬山海獸小白,她是青丘族塗山紫嫣。”“無論怎麼看還是覺得很神奇。”張仲德說,“現在可沒有自帶這種耳朵的女孩,就像電視劇裡的妖怪。”“有眼無珠!”小狐狸哼哼,“我們青丘族可是不弱於你們人類怕得要死的巫族,從根源來講我們也是巫族與天狐族的混血兒,之所以特征不同是因為我們對巫族血脈的適應性更強,以至於產生類似返祖的現象。”“巫族和狐族,這是什麼奇怪的py。聽起來有點18禁。”張仲德說。“齷齪!”紫嫣和小白異口同聲。“我們現在怎麼辦?”張仲德問。小白昂起小巧的腦袋,黑色的鼻子嗅嗅:“從風的來向與暗河的走勢看,那裡或許有什麼機關。”“又變成盜墓題材了麼。”張仲德鬱悶,短短兩天他好像已經經曆了人生無數次大起大落落落落落.......“這次用不著你們出力,”小白向前蹦躂,“你們倆好好休息,恢複體力以後趕路,我先去探路。”“它行麼?”張仲德懷疑。紫嫣點點頭:“小白,很厲害。”張仲德看著眼前像貓一樣乖巧的女孩,憐愛心又泛濫了,有一句沒一句的和紫嫣搭話:“話說,小白說你們離開你們的國家是為了出來找人?”紫嫣點點頭,毫無戒心:“找姐姐。”“你姐姐也是青丘族的?”張仲德問了句廢話。紫嫣很認真地回答:“姐姐很厲害,是族裡的祭司。”“哦。”張仲德點點頭,氣氛又轉回之前沉默的氛圍。張仲德低頭搜腸刮肚地想話題,還沒找到合適的話頭,反而紫嫣先開口:“什麼叫愛情?”張仲德愣住了,苦著臉不知道怎麼回答這種GALGAME式神發展的開頭提問。二十年的直男老光棍不是白當的啊,如果問遊戲攻略張仲德可以舌戰群儒、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但說到談戀愛他就吃癟了。從小到大他都幾乎是一個人過來的,唯一相處過的女孩就隻有自己的親妹妹張雨瀞。僅有一次他高中追過的那個女孩子也隻是給他發了張好人卡以後不了了之,從此之後張仲德也隻是偶爾在好友動態裡知悉那個姑娘的些許消息。現在有個長相甜美、人畜無害的女孩子問他什麼叫愛情。他該說什麼?愛情是種很奇妙的東西?是男人荷爾蒙的爆發,女人母性光輝的表達?“愛,愛。愛情就是,呃,就是天地一抹靈光,人間一片真情。讓人間更美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愛情,愛情是無價的。”張仲德開始充分發揮他五年級的最穩水平,腦子裡飛快模糊搜索形容詞,“它就像海,填滿人內心的空缺。像雨滋潤一個人乾涸的欲望,還......還像風......”胡編亂造完張仲德還覺得自己這種像雲像霧又像風的辭藻頭一次這麼富有哲理性。紫嫣滿臉認真地聽著,還時不時在地上寫寫畫畫做筆記。張仲德內心感到無比慚愧,有種哄騙未成年少女的羞愧感。“你們在乾嘛?”小白不知何時湊過來,看見紫嫣很努力地在地上塗塗寫寫,時不時一臉崇拜地看看張仲德。“仲德哥哥在教我什麼叫愛情。”紫嫣很老實地回答。“喂!你不要教紫嫣亂七八糟的東西!否則你有欺騙未成年少女的嫌疑哦!”“她還沒成年?”張仲德驚訝。“以青丘的標準來說,是未成年。”“那她到底多大?”張仲德好奇。小白白了他一眼:“你不覺得問女孩子年齡很不禮貌嗎?”張仲德想了想:“那你多大?”“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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