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允兒之死2(1 / 1)

漠狄被藍胖他們重傷但逃走了,隻抓到老張。他們把老張帶回公署三號連夜審問,但老張交代他本想用同樣的手段把柴允騙進小黑屋再扒了她的皮取出電血珠,但他在等漠狄和柴允來的時候,隻等到了漠狄。漠狄和他說柴允的父親來找她,她有事十分鐘後過來。結果第二天就傳來她溺死的消息。柳斐聽到這裡身軀陡然一震,師父竟然在允兒死前找過她。再往後聽,老張說漠狄一直躲在落星洲,他感受到有電血珠的氣味,讓老張準備騙柳斐,沒想到蘇城把事兒攪黃了。聽的差不多,柳斐貓著腰悄悄從樓梯下去,他們不讓她摻和這件事,她隻能偷聽了。蘇城和愛國同時看向門外,耳朵動了動,那是輕微的腳步聲。柳斐趕回師父老家,她手裡提了很多吃的和補品,她一路上都在理允兒案子的情況。師父躺在老藤椅上頭發都白了許多,她輕輕拍拍師父的肩喊他幾聲。柴勇昏昏沉沉的睡醒,看到她眼神亮了亮:“你回來了,是不是允兒的案子有眉目了?”柳斐點頭,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包括漠狄和蘇城。但沒想到師父聽到電血珠以及奇聞異事一點也不驚訝,好像早就知道。末了,她問:“師父你在允兒死前見過她?”柴勇沉痛地閉著眼:“都是命啊,她媽媽是這樣,她也是這樣。”允兒媽早就故去,這和她有關係?“我去見她還得從她媽媽說起。”他正要說外麵有人在敲門,門口的大黃汪汪叫兩聲就發出害怕的低嗚。柳斐出來看到來人有些錯愕,蘇城和愛國怎麼也來了?大黃看到愛國這狗祖宗早就慫的縮在窩裡不敢出來。愛國熱情的朝她打招呼:“美人,快開門。”柳斐飛快的掃了眼蘇城,裝作不在意把門打開:“你們怎麼來了?”愛國:“我們查到點線索來這裡找受害人父親了解情況,方便帶我們進去嗎?”“進來吧。”柴勇已經出來了。柳斐給他們泡了幾杯茶招待他們,她偷瞄師父好奇他看到愛國狗精都不驚訝的嗎?柴勇看出她的想法,默算了會兒說:“我十八年前見過他們。”他們?蘇城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師父都五十了,十八年前他才幾歲啊。愛國忽然老成持重起來,做出一副長者姿態,盤起狗腿子,作高深狀:“是令夫人亡故的那一天,好久不見,你老了。”蘇城無動於衷似乎不記得他。柴勇老淚縱橫,心酸搖頭:“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們,你們還是老樣子,隻是這次見麵卻是我愛女亡故。”柳斐驚得嘴裡能塞進個雞蛋,她來回看他們,磕磕巴巴問:“那這麼說你們至少五十多歲了?”愛國神秘搖頭:“大許多。”柳斐捂著臉,總算明白蘇城為什麼拒絕她,祖孫戀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她平複許久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他有那麼老?她轉頭繼續柴勇問:“師娘又是怎麼回事?”“我剛從就要和你說這個,阿青她不是普通人,她身上有神秘的紅色樹形文身,受光照就會產生電。她隻告訴我不要管,但我總覺得她隱瞞了很多事。她生下允兒後每天都提心吊膽,像怕什麼人一樣。她甚至囑咐我要好好照顧允兒,如果她將來身上也出現紅色樹形文身,就想辦法做手術去掉,她也不告訴我為什麼。再後來她就死於非命,在案發現場我見到了他們。當時我差點被嚇暈,二位當年在調查阿青的事,解決了凶手。可沒想到還有另一夥人奠基者,現在你們為了允兒來,還是十八年前那夥人嗎?”愛國糾正他的話:“當年是我在調查這事,蘇城可是來一天就走人了,趕巧碰上我把凶手抓捕歸案撈了個功勞。當年殺阿青的凶手抓到了,但漠狄和他們是不是一夥的我們不知道。我們來是想問你柴允的事,她死前見過你?”柴勇起身去允兒臥室裡拿幾張照片放在茶幾上給他們看,道:“我忙於工作,對允兒疏於照顧。我回老家來拿東西結果在她屋裡看到這幾張照片。”這是允兒在浴室裡對著鏡子自拍的裸背照,照片上赫然是一副鮮紅的紅電樹,妖豔的樹枝像一根根觸角蔓延開,給花季少女添了幾分成熟韻味。柳斐:“允兒自拍了紅電樹的照片可能是放網上了,然後被漠狄他們瞄上,漠狄靠近他然後伺機要害她。可是漠狄說他……”愛國知道她後麵的不敢說,替她說了:“監控顯示漠狄和柴允在餐廳吃飯,但她先行離開去見了你,漠狄後來離開餐廳,5點到6點間漠狄已經在酒店了。而允兒遇害是在這個時間段,你最後的監控顯示是在18:56出現在酒店。請問你17到18點在哪裡?”柳斐不習慣愛國忽然變得一本正經,但她鬆了口氣,還好他問了她想說的。“我知道瞞不過的。”柴勇抬起手背抹了抹濕潤的眼睛,“我回來看到照片知道事情壞了,連忙去南太湖找她。我坐船去落星洲把她叫出來,她說她在和男朋友吃飯,不願意和我多說話。因為她媽走得早,我又對她管教鬆,所以她和我之間有點隔閡。我問她文身的事有誰知道,她說同學們都知道,還誇好看。我當時心就涼了,生怕阿青的事情重演。我想把她帶回家,但她嫌我管得太多,和我大吵一架,哭著跑了。我到處找她都沒找到,心裡不踏實就去大殿裡和師傅聊聊,紓解一下,一直到天黑了才走。誰知道就在那會兒允兒出事了。”蘇城皺了皺眉,安慰道:“同在一方土地,卻天人永隔。痛失愛女,節哀。”愛國沒他這麼感性,一顆狗心絲毫不為所動,問:“你最後在哪兒見的她?”柴勇回憶道:“上岸往左走,沿著竹林走到一個半月洞門的小院子,後麵是河岸,就那條路上。”愛國和蘇城要告辭,柳斐要幫師父調查清楚這件事,也趕緊是死皮賴臉跟上去。眼看他們要上車了,她撲過去抓住車門不撒手:“我也去。”愛國搖頭:“這事你來也沒用,有我們就行了。”柳斐堅定道:“允兒算我妹妹,我不弄清楚就沒法給師父交代,我不能讓他晚年喪女之後還不得安生。”愛國看向蘇城,蘇城把鑰匙插進車裡發動車子,沒有說話,但態度有了一絲鬆動。愛國見她還杵那兒,笑她:“站著當車神呢?他不拒絕就是默認同意了,還不快上來。”柳斐笑著爬上車子,和愛國一起坐在後麵。車子往南太湖開去,足足一下午才到,但他們都顧不上休息又連忙乘船過去。到那一看他們傻眼了,前麵圍了黃色提示板,那邊在修路。如果修路那就算有證據殘餘也被破壞了。他們走過去,正好工程負責人也在。蘇城走到他身邊,切割機的聲音太響,他不得不提高音量:“你好,能讓我們過去一下嗎?”負責人帶著安全帽,看他一眼,繼續和工頭商討事情。吃了閉門羹,愛國急脾氣就上了來:“什麼玩意?讓我來。”柳斐連忙把他扯回來:“彆去,他們要知道狗成精了,保你明天上頭條。我去試試。”她掏出記者證給負責人看:“我們是記者,想來采訪一下這個工程的情況,我前兩天來這路還是好的,怎麼突然就要重修了?”“我們就是乾活的,其他不清楚。我們在忙,不方便多聊。”他轉頭和工人說話。蘇城從上衣口袋裡拿出個證件來,拇指和食指一撚將證件展開伸到他眼前:“辦案需要,讓讓吧。”負責人盯著證件看了會兒,瞳孔陡然放大,他像是很懼怕蘇城後退了半步,立即讓施工隊停下放他們進去。柳斐好奇心爆棚,歪著頭想看是什麼證件,但他飛快的把證件合上放回衣服裡。難怪他能調取監控,可能是警察,有特異功能的那種。負責人說因為湖水從地下室漫上來,所以現在要把地下室的積水排空,但入口被封死隻能重新把入口清理出來。蘇城他們找到柴勇說的位置,他們兵分三路在小院、餐廳和河岸邊找線索。但他們什麼也沒找到。柳斐在河岸邊走動,警方說允兒很有可能是從這裡掉下去。她站在石磚上,半隻腳伸出去,隻要重心再偏一些就會掉進水裡。她撿起一顆石頭朝水麵扔去,幾秒間就聽到碰撞聲而不是沉悶的入水聲。“蘇城你們快來,我好像發現了什麼。”她激動地朝他們揮手。蘇城和愛國過來,她朝剛落子的位置又丟了顆石頭:“那離岸邊兩米左右,但石頭落下去的聲音是脆的而不是悶,說明那邊有路,起碼有岸。”她又拿了很多石頭朝不同距離和方位砸去,但隻有她附近寬一米長三米的位置能聽到脆響,也是說這範圍裡有東西。愛國一腿子飛下去一顆石頭,落了七八米遠,但竟然也聽到了脆響。愛國張著狗嘴,吃驚:“這麼大片太湖,這下麵怎麼會有這麼長的石頭或者障礙物?”蘇城微眯著眼:“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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