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煙民的線下交流活動之後,兩個人的關係好像近了很多。沈季禹有事沒事都會來找她聊聊天。六月覺得好笑,告訴她的男朋友阿昆。阿昆是一名職業旅遊攝影師,為各大旅遊雜誌供稿,一年中有大半時間都是在遊曆河山的。因此他很少有時間陪六月。而且他比六月大二十歲。但是六月覺得很好。成熟而年長的男人才適合她。她從小就沒有父親,母親一個人把她拉扯大,這導致她對於大她許多歲的男人無法抗拒。她缺少父愛,她把這個扭曲成愛情。阿昆正是剛從白尼羅河的下遊取完景回來。他半躺在床上回著消息。聽六月這麼說,他嗯了聲過了一會才說。“他沒事找你聊天做什麼?”其實沈季禹找她,她大多數時間都回得心不在焉。但是六月就想逗逗這個男人。他平常風裡來風裡去的,原本英俊的臉龐早就被蹉跎得有些不苟言笑。六月想要看到一些他為自己有的小情緒。可惜,在他臉上能發現的可以被劃入小情緒的神色隻有那微微皺起一瞬的眉毛。六月不回答他的問題,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男人挑起眉,麵色坦蕩。還是沒有其他更明顯的表現,她有些失落地撇撇嘴。從他身上撤下。“也沒有什麼,就是行業裡的交流。”阿昆放下手機。柔軟的腰肢猛然被箍住。男人的氣息逼近耳畔。“想讓我吃醋?嗯?”六月幾乎是在他開口的一刹那就軟掉了。“沒······”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堵住。小彆再相逢,氣氛迅速升溫。阿昆的接吻方式就像他的人一樣,不多花樣,直來直往。六月很快就氣喘籲籲地推開他。“彆著急,我們慢慢來。”她抵著他的胸膛,一點一點親吻他的下巴,引導著他的節奏。兩個人糾纏不休了許久,就在阿昆受不了一個用力把她推翻在床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兩人皆是一愣。隨後六月反應過來,勾住阿昆的脖頸,輕輕在他耳蝸吹氣:“不要管他,我們繼續。”阿昆卻還僵直著身子,頓了片刻,還是推開六月坐了起來撈過電話。“喂?”電話裡是女聲。六月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她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鐘。晚上十一點了。這個時候還打電話過來?“再說。”六月又瞟了他一眼。電話裡頭的女人好像情緒激烈了起來。阿昆立馬捂住手機回頭看了六月一眼。接著起身去了衛生間,反鎖住了門。六月臉上的熱情慢慢散去,隻剩下一身清冷。她抱著被子緩緩坐起來,冷冷地盯著衛生間的門。裡麵的聲音模模糊糊,六月突然恨當初裝修房子為什麼要把隔音效果做得那麼好了。倒也沒過多久,阿昆就出來了。順手關了機,扔在遠處的桌子上。六月全身的刺蓄勢待發。“怎麼回事?”阿昆伸了個懶腰:“工作上的事。”“工作上的事這個點打電話進來?”阿昆看了她一眼,準備掀開被子進被窩。被六月一把壓住。“解釋清楚了再上來。”“馬上要出版的一期雜誌上的一張圖版本錯了,尺寸不對,印刷方那邊催她,結果她就來催我。”他的語氣平平淡淡。“我都和她說再說了,她還不依不饒,可能是馬上要印了吧,她也著急。就進衛生間教了她幾句另外一個版本的放在哪裡,現在問題已經解決了。”六月還是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他。阿昆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一個用力,猛地掀開被子。“還來勁兒了是吧?”六月啊的一聲尖叫跳開。可是又被男人抓住。接下來的事情,隻有月亮和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