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清晨打鬨(1 / 1)

他心方寸地 鰻魚Tech 1871 字 3天前

翌日六點整。周祈悠悠醒來,一翻身就對上某人的臉。他微微一愣,才後知後覺想起昨天的事。他抿了抿嘴,還是有點懵。說實話,他頭一轉看到一個認識不到幾天尤其還是個女的,就敢和他同睡一頂帳篷下,真真正正地覺得不可思議。她這無理取鬨的模樣,有點刷新他對她三觀印象。對於景城大部分女人來說,他周祈就是趨之若鶩的黃金單身漢,個個都想結巴他。她們多才多藝,門當戶對,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風情萬種的,是眾多男人眼中的完美女神。可是,他全都看不上。不是他有資本可以不選,而是真的沒遇上對眼的人。但當真遇上時,真的就像夢魘甩都甩不掉。他不確定她是不是對上眼的那個人。畢竟,與自己所想像的那一天來得有點早了。他曾覺得自己會在三十歲時,才會遇上另一半的。而現在,他才二十六。周祈盯著她。乍一細看時,她五官端正,鼻子微翹,嘴也緊抿著。而且她臉蛋白淨,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的臉頰上有細細的血絲。閉眼處,睫毛密而烏黑,卷而翹。這臉蛋紅潤,麵白如潔的女人,像個貓似的慵懶窩在睡袋裡,熟睡的不知天黑地暗,完全沒有昨天晚上那樣睡得不安穩時,睫毛就會輕輕地顫抖。她不像他所見過的女人,她至少懂得分寸。該進時她會毫不猶豫地向前衝,該退讓時她會適度保持距離。她懂得人情世故,卻知世故而不世故。這就是她最大的特點。雖然他與她相處也就幾天的時間,卻給予她這麼大的評價挺不符合常理的,可是有些人天生就有這種魅力存在,那是彆人永遠都模仿不了。周祈越看她心思越繁雜,乾脆起來離開了帳篷。他背上望遠鏡,走向離帳篷不遠的小土坡,站了一會兒才坐下來。遠處,天還朦朧著。他在口袋裡扒了扒一會,便拿出了手機。撥打電話,幾秒鐘後,對方接起:“小周總?”“恩。文琸,幫我查一個人。”他說。“好的。小周總你說。”對方立馬答應。他猶豫了會,才不假思索的又說:“南嶠,性彆女。”“恩好的。我會儘快發給你的。”對方給出承諾。他聽後皺了皺眉:“十分鐘後給我。”“小周總你……時間太匆忙了,我怕查不到什麼有……”對方話還沒說完,周祈就打斷了,“算了,你儘快吧。”話畢,周祈就掛斷了電話,掛斷的速度快得文琸隻聽到一陣忙音。文琸在床上滾了滾幾圈,後才認命的起身坐在床上。自從他家小周總出去後,他就被李瞿白折磨的起早貪黑,之後就再也沒有八點半起床過。不過,小周總為什麼叫他查個人,而且還是性彆女的人?性彆,女。女?突然,文琸謔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捂住嘴巴,眼睛也睜的大大。掐斷電話後,周祈懊惱的用力揉了揉把臉。然後又從口袋裡扒出了煙盒,拍出煙支後也不吸,而是在他手中翻來覆去地把弄著。良久,他才一口一口的吸起了煙。並心神恍惚著。——南嶠醒來時,身邊的周祈早就不在旁邊了。看旁邊疊得整整齊齊的睡袋,她眨了眨雙眼,一臉迷茫。他人呢?她合著睡袋掙紮地坐了起來,揉了揉眼角處,然後環繞四周,就是沒見著人。南嶠到底忍不住哈欠連天,一倒頭又躺下去眯上了眼,沉沉的睡得不知人事了。周祈從小山坡上回來就帶著爐具和暖壺去了趟湖邊。等他拎著暖壺回來,見她還沒醒,於是拉開一小半拉鏈的手一頓,放輕了。他把暖壺放在帳篷外,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進去,又躡手躡腳地把拉鏈拉回來,才坐在她旁邊。看她合著睡袋手腳縮在一起睡得臉頰紅潤,看來睡得似乎很舒服呢。周祈看了眼時間,還差三個點就快到八點半了。我國國土麵積遼闊,橫跨經緯度範圍之大。因而東八區時間放眼全國是個模糊的時間概念,但真正落實到各個地區時,還是有一定的時間差的。正如北京時間六點鐘是太陽升起的時間,可是在西藏就得等八點快到九點才太陽升起。傳說納木錯的日出是一絕,來過納木錯的人對此都讚不絕口。因此,周祈也很期待。——眼看太陽快要升起了,周祈不得已才叫她:“南嶠,起來了,日出快出來了!”被叫的人愣是沒醒。周祈……“南嶠醒一醒!”邊叫邊輕推,人很是給麵子地動了一下但就沒醒來。周祈有點尷尬。從小到大,沒人讓他叫過人,更不要說去叫一個不太熟悉的陌生人。他有耐力,但並不代表他會有耐心。於是他故意使壞地劃拉她的睡袋拉鏈至半腰處,伸手用自己剛剛摸過的冷水,貼在她臉頰上。刺骨的寒意涼得讓南嶠立馬睜開眼睛。周祈把手收回來,完全沒有做壞事的模樣,還一本正經雲淡風輕的看原本是閉眼,被推後眼眸裡驚現蒙圈迷離的人。南嶠看了眼旁邊的人,低啞問:“你乾嘛呢?”話落,臉上感覺濕濕的。手一摸,水珠滑落滑進了她鎖骨停住,涼意再次席卷全身。她冷不丁咕隆地合著睡袋坐起來驚歎:“哇,好涼!”周祈轉身背著她,抽了張紙巾遞給她,邊給邊說:“我弄的。”南嶠拿了他遞給的紙巾,剛要擦了臉上了水珠的手,愣是一頓:“你……”她話還沒說全,就聽他說:“納木錯的日出很好看,我怕你看不到後悔,才叫你起來看的,結果你睡的像隻豬一樣叫不醒才出此下策的。”說完,不容得南嶠反駁就拉開拉鏈抬腳跨出帳篷,又說:“暖壺裡的水是熱的,你可以兌著涼水用來洗漱。”後頭,南嶠狠狠地瞪著他罵到你才是豬!——南嶠洗好漱已是八點四十分。天還沒亮,剛蒙蒙亮,而太陽像個害羞的姑娘還躲在雲層裡,遲遲未出。她在帳篷裡稀稀拉拉的穿衣服,怕早上涼,還特意穿了條厚點的外套,又圍上了那天紅得發黑的披巾。披肩的黑卷發,在紅得發黑的披巾裡,顯得更彆致。出了帳篷,她尋了眼周祈。在好幾十步之遠的小山坡上坐了個人。於是,她憑著感覺就走向了那小山坡。果不其然,是周祈。她走向他。周祈坐在高地上,放眼之處,滿是日出未出時的餘暉,如同紫霞仙子遺留下的紅裳,紅遍半邊天,那邊緣處的紅白漸淡,漸淡之處是灰,是黑。朦朧處,緩緩走來一人。還沒看清人就聽道:“我以為你去哪兒了。”話儘,落座在他旁邊,還沒等他說上話,又聽道:“這位置不錯,景色儘收眼底。”說完,看了他一眼。周祈絲紋不動,連話也沒說,隻是抬眸一瞥她。南嶠對他變化無常的態度不以為意。從腰包掏出倆東西丟給他後,就撕開自己的那份,自顧自地就吃了,邊吃還邊說:“吃點墊肚子。”周祈看著懷裡吃的著實一愣,拎起來一看:小包豆腐乾和包銅鑼燒,豆腐乾還是辣的!哎!他無奈地把豆腐乾遞給她,正經的淺笑道:“我不吃辣的東西,還有,謝謝你的銅鑼燒。”說著,手裡舉著那小包的銅鑼燒給她看,然後也撕開一口吃完。昏暗的天色中,他的嗓音清雅俊朗,嘴角處也笑意淡淡,似乎對她這舉止很滿意。南嶠看手裡的豆腐乾,手指所碰之處,有著他的餘溫,她臉轟隆的紅了。真該慶幸是昏暗的天色,不然就被他看到了。捂臉捂臉。捂臉的瞬間,一道萬丈光芒的光破雲而出。光芒所到之處,儘是光明。遠處的山峰高聳,緋紅的火球突破雲薄天青,半露著麵直掛山頂上。晨霧籠罩,霧似輕紗,輕紗似火,猶如浴火重生的金烏,大展金翅,光芒四射。“哇!這……這也太好看了!”南嶠激動地站起,向前走兩步,又轉頭看他:“周祈,你快看啊!真的超級美的,啊,對了,我的相機呢?額……好像在帳篷裡!我去拿……”說著,就想跑回帳篷。周祈笑著看她,製止了她:“不用了,我拍吧,等會再傳給你,現在……”說著,瞄了一眼不遠處的火球,咽了下話又說:“要來不及了。”他很冷靜,是那種臨危不亂得冷靜。南嶠隨他視線望去,火球以勢如破竹之勢,衝出青雲與山頂,紅紅火火的掛在天空上,光芒如萬丈劃破天空照亮著大地。*信號並不是隨時都有的。以至於,周祈給她傳的照片也沒在朋友圈裡得以炫耀一下。看完日出照完像後,兩人回了帳篷裡收拾,準備去下一個地方。出發前,南嶠拿出了昨天買的自動加熱火鍋:“我們得先吃飽再出發!”說著,又遞給他一盒。周祈也不客氣伸手就拿來。她熟練的撕開塑料紙,拿出五顏六色的配菜包放在一旁,再打開隔層往隔層裡倒水,然後蓋住隔層,撕開配菜包,一一擺好後蓋住。又從他手裡搶來他的。周祈意外地挑了挑眉峰,無聲地笑了。看她那副老練的手勢,周祈不禁起了玩笑:“你說你家人不給你吃這些東西,偶爾偷偷跟你朋友吃?”然後瞄了瞄她手上的,“你確定?”最後一句仿佛看透了她,語氣裡不可否認的懷疑。南嶠本是幫他撕開塑料紙的手一頓,瞪著他,語氣不善:“嘿,做人不要這樣哦!”周祈看她這樣,就知道猜對的八九不離十了,便低頭抿嘴輕笑:“能吃是福……”語氣稍微一頓,見南嶠抬頭看他,滿眼期待誇獎的眼神,於是輕言慢語,“就是稍微有點豐滿!”說完,還皮肉不笑的樣子。南嶠:“你……”她真的語無倫次說不出話了。她是看著確實挺豐滿,可是那都是長在臉上的好嗎!這臉上滿滿的膠原蛋白的蘋果肌,能不豐滿嗎?人家想要都沒有呢!看人不能隻看外在,內在也要看的……好吧,她內在也一般般。南嶠腹誹:好女不跟好男鬥!等南嶠弄好後拍了拍手,手往後撐在地上,抬眼看他,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問:“那你有嗎?”說著,睨了他臉一眼後,視線往下瞄,最終停在他腹部上,久久不移。女人看男人,看的就是腹肌。南嶠也如此。炙熱的視線,惹得周祈抬眸看她,卻見她視線在他腹部上,頓時懂了。他滿臉驚訝她原來會調戲人啊,於是嘴裡吐不象牙來:“哦,原來你喜歡我這樣啊!”說著,手就沿襯衫領子,想要解開的手勢。剛剛爬到腰背上的陽光,照在他的手指上,深色的襯衫衣領處修長的手指愈發顯得指節分明。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他慢悠悠的一顆一顆解開紐扣,邊解邊視線灼熱的看她。男人眼裡有著似火般的灼熱,烈焰的火苗似乎要燃燒儘般。南嶠一噎,自知理虧坐直,右手摸摸鼻尖。周祈見此頓時樂煞了: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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