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節前詭異事件(1 / 1)

灼光無恥的笑讓域歌忍無可忍,他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也顧不得去思考那些詭異的陌生畫麵。心裡就一個念頭,一定要為民除害,一定要拯救自己家的公子,一定要在今天結束掉這個女人的罪惡。想著想著著一把就擰住灼光的細手,狠狠向後一掰,隻聽一聲脆響。喋喋不休的灼光狠狠一吸氣,域歌也是一愣,迅速放開她的手,灼光的手無力的耷拉了下來,就像沒有生命裡的枯枝,域歌嚇出一身冷汗。天,要是把這女人弄殘了,主子不得把自己剝皮,然後直接燉湯喝了!這可不行,自己還沒娶魚老婆呐!“仙子可還好?”域歌雖然一臉彆扭,但是眼中的擔憂卻不假。灼光用鼻子哼了哼,竟哇哇的哭出來了,這一哭嚇得域歌魚軀一震,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灼光眯著眼睛,看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也就放心了。“本仙要是殘了可怎麼辦!啊?我還沒有賣出去多少花啊,回不了天庭,這接骨的錢也不夠啊!”這一番話說的哀怨無比,活脫脫一個怨婦形象。搞的域歌莫名有種負罪感,就像就像一個貴族嬌養的大小姐跟著自己一個鄉巴佬私奔結果被辜負一樣。域歌搖搖頭覺得自己真的是被這個女人逼瘋了,算了早死晚死都是死破罐子破摔吧。“仙子,域歌罪該萬死,請仙子降罪。”域歌一撩衣袍跪在地上。灼光頗為頭疼的看著,這還真不是自己的設想,正常人的情況不是應該哭天喊地的求饒,然後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奴役他了麼,沒想到啊,這這這這隻赤魚精頭腦不會轉彎,自己還在這兒白哭這麼久。這這這可怎麼辦,這一直哭也不是個事啊,自己的英明形象可不能這麼玩兒完了。灼光皺著眉頭,癟著嘴。域歌以為真的傷到她了,鼓足勇氣準備去道歉替她治傷的時候,卻差點噴出一口血。隻見灼光把手擰了一圈兒甩了甩,那耷拉下去的細手竟然開始漸漸長出青芽,十指向上延伸,變成狹長的青葉,慢慢的那青葉之間竟開出一朵淡雅芬香有五瓣花瓣的水仙花。水仙花嬌嫩潔白的花瓣迎著風微微擺著,域歌看著驚愕的張大了大嘴,最後是灼光的一記追命腳讓他清醒過來:“鄉巴佬,看什麼看,沒見過我水大仙的自愈仙術?果真東海什麼的就是鄉下。”域歌氣急,一把就把那水仙的五瓣花瓣揪了一瓣,立刻痛的灼光哭爹喊娘。看到這裡域歌就解氣,無比解氣!自己本家自古都是東海大將,專門負責龍宮的巡邏防衛等重任,殊榮無邊。自己更是深得太子的心被他選在身側,當貼身護衛,怎麼可能跟這種小女子求饒。想著想著域歌越發覺得自己士可殺不可辱,高高的昂起頭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灼光頗為頭疼,眼前這隻赤魚精頭腦不會轉彎,長歎一口氣準備從軟椅上掙紮出來,教育教育他。眼一瞥卻看見自家店門前有一個身長玉立的灰袍俊俏公子,對著自家花店招牌在哪兒比量什麼。忽然一片黑影呼過來猛地捂住了自己的眼,一個聲音不停重複:“不能讓你這女人有紅杏出牆的機會,除了公子不能讓你多看其他男人!”鼻尖都是刺鼻的魚腥味,不回頭也知道是域歌那個腦子不夠用的大傻子!一臉嫌棄的把他的手扒拉開,挽著袖子插著腰出門就吼了一聲:“乾啥呐!這是要拆招牌啊!”那個公子一震如夢初醒一般的搖了搖頭,連聲道歉,匆匆穿過了街道到了巷子裡去了。灼光也沒當回事,欺負欺負大老粗域歌就關門打烊了。夜幕低垂,清春的芳菲們在夜晚也不忘了開放,清清淺淺的香,相交融合似一張溫柔的網,也似一曲迷幻的歌謠。朧了全城,醉了夜色。灼光一夜好眠。誰知第二天自己家的門前竟然圍著一圈看熱鬨的人。灼光才沒閒心去管這些八卦的人,她氣的胃疼,自家花店的招牌竟然被擋住。灼光由於太矮在地上一蹦一蹦的也瞅不清擋住自家招牌的是個什麼東西。於是踩著域歌的背仔細一瞅,那擋住自己招牌的玩意兒竟然也是一塊招牌!還是一塊來不及寫字的白色招牌!豈有此理!簡直是鳩占鵲巢!灼光氣的從域歌背上一躍而下,那矯捷的身姿嚇得周圍還準備繼續八卦的人噤若寒蟬。眾人驚訝的看著一臉盛怒的她叉著腰進了裡屋,不一會兒拿著一把鋥光瓦亮的菜刀出來,舞得颯颯生風:“看老娘不順眼的出來,彆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灼光猛地一瞪他們,眾人嚇得瑟瑟發抖,都嚇得跑掉了。“老板這招牌怎麼辦?”“給我扯下來!”十裡之外都能聽見灼光的怒吼,域歌塞著耳朵麻利的把招牌扯下來扔到了牆角。不知誰家的店鋪挑出半人高的幌子卻擋住了灼光家的招牌。那招牌本來就秀氣,這一遮就一點字花花也看不見,這讓本就焦灼的灼光更加焦灼,直接額頭上又蹦出幾個痘痘。這事兒氣的晚上要吃三碗飯的灼光隻吃了一杯水:“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快到花朝節了!”域歌也似是明白了,抄起桌上的刀起身就要出門。“乾啥去啊!”灼光又喝了一杯水,打了個嗝。“我去宰了那些搶我們生意的凡人!”灼光笑:“我們可是仙,怎麼可以這麼殘暴!”她在指間卷著頭發,不由得想到那塊白色的招牌,這到底是專門來挑釁自己的,還是匆忙蓋上去沒來得及寫字的呐?不管怎樣,敢在老娘頭上撒野就得狠狠教訓!域歌正準備說話,灼光猛地甩出一片葉子封住了他的嘴。“唔……唔”用眼睛狠瞪灼光,灼光一臉嫌棄的把他拖到門口。早已夜深,街上除了漏過竹燈籠的橘光並無一人,但卻隱隱聽到門前有簌簌的響聲。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嚇得域歌一抖嗚嗚個不停。灼光給了他一腳:“看你這出息!怕個什麼,就算是鬼你也比他級彆高好吧。”域歌骨碌碌轉了轉眼睛似是在思考。然就在這時,門前黑漆漆的巷口突然爬出來一個東西,隔的太遠隻能隱隱看出是個灰色的毛絨團子,那團子特彆大,身後還有一條粉紅的線,那線還蠢乎乎的擺來擺去。隻見那團子極為靈活的滾過了街道滾到了花店門口,直立起來望了望那招牌,忽的像吃驚一般吱吱叫了兩聲。“卡茲卡茲!額,這這東西是一隻大耗子!”域歌好不容易才把封住自己嘴巴的葉子吃掉,口齒不清的指著那團灰色毛球說道。灼光猛地扭頭一臉驚恐的看著還嚼著葉子,渾然不知哪裡不對的域歌,直接一掌拍向他的肚子。猝不及防的被一拍,域歌一聲慘叫,嘔出了一灘晚飯殘渣其中還有綠綠的葉子渣。灼光暗暗地舒了一口氣,還好這個蠢魚精沒有把那葉子給吞下去,要不然自己還得付兩份責。真要是那樣自己可就剜心了!不明所以被打了一掌的域歌氣的大叫:“瘋女人你要乾什麼,要謀殺啊!”灼光想捂住他的嘴卻沒攔住他高聲的喧嘩,那隻大耗子一驚吱呀一聲就圓滾滾的逃跑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我要你何用!”灼光氣的翻了個白眼,眼見著老鼠跑掉,想著今晚已經找不到線索了,打了個哈欠就回屋了。無緣無故挨了一掌無比委屈的域歌還跟著她後麵,大吼到:“我又沒有錯,為什麼要打我!啊!為什麼!”灼光皺眉猛地一關門,域歌直接撞了上去,一聲痛呼響徹寧靜的夜晚。晨光熹微,灼光正懶懶眠得正好,渾身輕鬆。長長的睫毛掙紮著離不開下眼皮,她嫌這陽光太過刺眼,就一翻身換了個方向。一睜眼就嚇得一顫,眼前是青了半圈眼的域歌竟然一副賢惠樣給自己腋被子。若不是那張醜臉和那青黑的眼眶,灼光險些以為憐釋那個狗皮膏藥又回來了。“誰讓你進來的!”灼光凶神惡煞,一眼瞪了過去,域歌一臉委屈:“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的凶人家,你是不是沒機會欺負公子了就開始欺負我了,若不是公子托夢給我讓我記著給你腋被子,記得照顧你……我我才不來!”說著說著這個黝黑的大塊頭竟然哭了起來,灼光氣的砸了他一枕頭:“大清早的哭什麼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你了呐!”看著窗外亂蹦亂跳的鳥兒灼光是真的覺得煩透了。灼光偷偷擦去眼角的淚,裝的一臉凶神惡煞揪住域歌的衣領吼道:“擾人清夢,十惡不赦,罰你去洗恭桶!”域歌一聲哀嚎,哭喪個臉拿著刷子走了。見他走遠,她解下腰間的小黑龍細細婆娑,最近也不知怎的,老是夢到往事,夢到那個總是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窮追不舍的人,總是感覺他就在自己身邊。一閉眼夢裡都是他笑起來明晃晃的大板牙,明明這麼精明一個人,為什麼一在自己麵前就犯傻?罷了,都是自己欠他的情債。灼光狠狠彈了一下那小黑龍的腦門兒,眼裡卻是含著淚:“都說了我是水仙,有毒你怎麼還是要靠近我啊!”彈了一下還不過癮,又揪了揪小黑龍的尾巴:“你在東海要乖乖睡著,等我等我為你尋來這青絲萬縷,恢複你的五感五覺,讓你平平安安的。”灼光靠著軟榻,一翻身把頭深深的埋進被子裡,淚如雨下。恍惚間又回到了兩人一起的時光,繾綣如煙,她緊緊閉著眼。東海水波瀲灩,白玉寒床上少年俊眉雙目緊閉,似是感應到了什麼俊眉微微一挑,又迅速的恢複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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