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番外-我的威龍大人5(1 / 1)

先愛者卒 布鹿布鹿 2746 字 3天前

看著看著,關慶蘇居然笑了,雖然在點開圖片之前,他還心存一絲僥幸,萬一這個跟溫赫曖昧的微信號是偽裝成冉棋的呢,嗬嗬,可他還是笑了,舌頭舔到心頭一絲苦澀,苦澀裡還泛著一點點酸,這麼多年,冉棋何曾用這樣甜膩的語氣和討好的詞句跟他聊過天,從來都是直接要求他做這做那,客氣?討好?感謝?不存在的,仿佛他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應得的,都是他欠她的,仿佛她對他提任何要求,都是對他的恩賜,嗬嗬……這時,溫赫的電話打過來,關慶蘇吐了口氣,接通了,這次聽筒那邊傳來的是溫赫的聲音:“小蘇,你彆怪邵暖,這次,真是冉棋把我害慘了,你應該也看到了,我對冉棋沒那個意思,就算有,衝你、衝蘇羲,我也不可能對她怎樣,我也挺開眼界的,沒想到她一個看起來也算矜持的大美女,怎麼這麼難纏,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人身自由了,邵暖跟我的貼身保鏢一樣了,隻要離開她的視線範圍,我就得定位給她看,兄弟我比進監獄還難受呢,唉,啥都彆說了,咱們都是有家小的人,跟有些女人還是保持安全距離比較好,不說了,我得哄兒子睡覺了,等你回來一起喝酒,你自己保重,掛了。”“好。”關慶蘇收起手機,點起一根煙,緩緩的吸著,腦子裡千頭萬緒,心頭一片刺眼的空白。這一夜,關慶蘇在同事房間湊合了一宿,轉天一早約好冉棋在餐廳吃早餐。關慶蘇取了份乾炒牛河和蔬菜沙拉,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等他一份早餐都吃完了,冉棋才頂著一對遮瑕膏都蓋不住的黑眼圈向關慶蘇的位置走過來。不知為什麼,僅僅一夜之隔,冉棋的樣貌在關慶蘇的眼裡竟起了微妙的變化。在此之前,冉棋的外貌在他的心目中堪稱完美,170的身高,不過百的體重,凹凸適中的三圍比例,多年不變的濃密的烏黑長卷發,襯著線條分明的明星臉,尤其是那雙媚態天成的勾魂眼,隻消看一眼,魂兒都能給她勾跑了,再加上她說話的調調,透著一股慵懶和嬌軟,大部分男人隻要離她近一點,基本都會被她的魅力拿下,當然,象蘇羲那種總是不動聲色令人琢磨不透的男人除外,天生對女性魅力不敏感的木頭樁子溫赫也得除外。也許是昨晚那些聊天截屏作祟,今天落入關慶蘇眼中的冉棋,令他有種天使落入塵埃的感覺。她一向濃密的長發淩亂的紮在腦後,憔悴的臉色,因為塗了珠光粉底,整張臉泛著濁氣的光澤,或許是昨晚沒睡好,她走起路來也沒精打采的。關慶蘇皺著眉頭,看著冉棋坐在他對麵,她幽幽的望了他一眼,滿眼的哀怨,關慶蘇還是沒忍住心疼,起身到自助餐台,給她打了一份紫米粥和一屜小籠包。冉棋垂頭望著麵前的早餐,紫米粥盛在小小的白瓷碗裡,顏色濃豔,入口軟糯甜潤,滑進胃裡,暖到心裡,不知不覺,眼淚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這麼多年…還是你對我最好…”關慶蘇昨晚也沒有睡好,此刻嘴裡含著一口苦澀的美式咖啡,聽到她動容的哀歎,莫名恍若隔世。“以後,有什麼打算?”冉棋用紙巾擦乾臉上的淚水,怯怯道:“我也不知道…”“總要有份工作吧。”“我想…不如幫你工作吧,聽說你在這裡籌備醫院,一定需要人。”冉棋抬起雙眼,滿眼都閃著期盼。關慶蘇沉默片刻,向旁桌的同事們望了望:“做我同事?先不說你的專業沒有適合的崗位,難道你忘了我老婆是誰了嗎?”“隻要你的心向著我,我不怕的!”“現在這個階段,我不想惹事。”關慶蘇雖然對冉棋曾有執念,但目前而言,事業的前景和家庭的安定更加重要,他們這種家庭的子嗣,從來不盛產情種,如果當初冉棋願意嫁給他,他自會為了她的意願赴湯蹈火,即使她不夠愛他,他亦在所不惜,但時過境遷,今時今日的兩個人,內心的夙求都已不再純粹。諾萬宜正值股權變動的關鍵時刻,上市公司股東的家庭情況有異,也會招致股指下跌,他關慶蘇可承擔不起諾萬宜市值下跌的後果,而籌建新醫院,原本就是他升職的踏板,無論是人事權和預算撥款,都需要要他嶽父點頭,這一步一定要走穩,更不能得罪時任衛生局一把手的嶽父宋繼修,把宋安嬈認定的第三者安插到沙城醫科大分院?他關慶蘇是智障嗎?還是冉棋的腦子進了水?冉棋麵色煞白,忽然感到自己的人生飄搖不定,手裡空蕩蕩什麼都抓不住,如果連關慶蘇都無法依靠了,她不知道今後該何去何從。見過冉棋的人,幾乎沒人能想象她的父母隻是普通的工人,父母窮儘積蓄,甚至是舉債培養自己優秀的女兒,期望她有朝一日能嫁入豪門,餘生錦衣玉食,而做父母的也能享受到餘蔭庇護。然而,豪門之路比冉棋想象的艱難得多,本以為美貌和高學曆是跨階層最豐厚的底牌,誰能想到,富豪權貴的現實是融入基因的本能,美貌的白富美都如過眼雲煙,象冉棋這種從底層拚上來的草根美女,高富帥們隻想蜻蜓點水,婚姻?壓根沒考慮過這種人選。冉棋自小眼光極高,身邊從來不缺爆發戶和紈絝子弟的追求,但她從來都看不上,這些追求者中,關慶蘇也被冉棋歸入紈絝子弟一類,但她並不拒絕這些追求者社交方麵的邀請,蘇羲就是通過關慶蘇的酒會邀請得以被冉棋認識的。一見蘇羲誤終身,冉棋象瘋了一樣追求蘇羲,蘇羲卻幾乎當她是透明的。“這樣吧,我再托朋友,給你找份適合你的工作,你先回錦都等我消息,我這邊工期很趕,沒有時間陪你…”關慶蘇的聲音,在冉棋耳中越傳越遠,漸漸的,沒了聲息…關慶蘇買了去錦都的高鐵車票,親自把冉棋送到車站,眼看著冉棋一身落寞的登上車廂,關慶蘇不敢看她噙滿委屈的眼,他想,愛情也不過如此吧,那些把青春躁動的荷爾蒙渲染成曠世愛情的文學作品,還真是害人不淺。正如他關慶蘇,整座青春的樂園都獻祭給了愛情雕像冉棋,然而時至今日,不管是對昔日女神失望了,還是青春期的躁動過勁了,亦還是而立已過的他更加務實了,愛情於他隻能是人生的點綴了,為了家族、前途,不愛的女人可以娶,不睦的婚姻也並不難熬,親情稀薄的父親家不乏禮數周全,如果諸事順利,關慶蘇的人生可以預見的令人仰望,諾萬宜的董事長?衛生部高官?上午剛把冉棋送走,下午宋安嬈就打來電話,跟關慶蘇大吵一通,關慶蘇真是懷疑他的同事裡有宋安嬈的臥底,他可不想跟她吵架,她有情緒願意發泄就任她發泄,更何況她還有孕在身。……周六的晚上,關慶蘇照舊驅車到雁汀的舅舅家躺屍,剛踏進舅舅座落在民宿旁的私宅客廳,客廳的地板上,意外的多了個胖嘟嘟的女娃,看樣子也就兩歲的年紀,肉乎乎的側臉臉蛋,像極了蠟筆小新,而那條趴在女娃腿邊的柯基,正是上周在民宿後院見過的那隻。“你是個誰呀?”關慶蘇脫掉外套坐進沙發裡,含笑望著女娃娃,女娃卻似沒聽見,小胖手翻著鋪在小胖腿上的畫書,花骨朵一樣的小嘴巴認真的嘟囔著,似乎是在念畫書上的字,最先給反應的反倒是那隻柯基,聽到關慶蘇的問話,小耳朵轉了轉,撐起四條小短腿,啪嗒啪嗒的奔到關慶蘇的腿邊,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的瞅著他的臉,小尾巴搖得電風扇一樣。關慶蘇搖搖頭,伸手把柯基抱到膝蓋上,揉了揉它毛乎乎的三角臉,它低下小腦袋,扭來扭去的,不停的往他手掌心裡頂,關慶蘇被它磨得哈哈大笑,這時地板上傳來一個聲音:“你…細(是)誰呀?”關慶蘇循聲望去,地板上的女娃,正鼓著圓圓的小臉蛋,忽閃著紫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直直的看著他,一頭烏溜溜的妹妹頭,簡直就是漫畫裡走出來的可愛寶寶,看得關慶蘇心裡甜得流出蜜來,哎喲,如果宋安嬈能給他生個這樣的女兒,他這輩子絕不再惦記彆的女人!“我是叔叔,你是誰?”女娃眨巴眨巴眼睛,小嘴亮晶晶的動了動:“我細娃娃…”“哈哈,你這個娃娃是活的哦……”關慶蘇忍不住開起玩笑,女娃忽閃著大眼睛,認真的點點頭:“我細活噠啊…”“娃娃是誰家的娃娃呀?”“我細媽媽家的娃娃呀…”女娃重新低下頭,繼續看腿上的畫書,關慶蘇覺得自己坐在沙發上跟一個孩子說話,有點居高臨下的不適感,於是起身也坐到地板上,湊近女娃看她的畫書,女娃歪著頭,鼻尖對著鼻尖,臉蛋蹭著臉蛋的瞧著關慶蘇,關慶蘇竟然被瞧得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女娃的眼珠在他臉上遛了個遍,突然努起小嘴巴,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哇塞這一口給關慶蘇親的,被親的皮膚有點濕漉漉的,觸感嫩滑得象含著一口蒸蛋羹,一張老臉居然一下子就紅了,心裡齁甜齁甜的,感覺血糖尿糖都高出常規指標上限了,啊啊啊啊啊啊…“關慶蘇!你乾嘛呢?!”前方傳來舅媽獨有的尖叫聲,關慶蘇本能的舉起雙手表示投降:“舅媽,監控可鑒,我啥都沒乾呀…”舅媽幾步跨進來,俯身抱起女娃,又衝著還臥在沙發上看電視卡通片的柯基叫道:“你個傻狗!叫你看妹妹,你給我偷懶哈!有生人進來你也不叫兩聲!”柯基被罵了,兩隻小耳朵一耷拉,灰溜溜的跑下沙發,湊到舅媽腳邊轉來轉去的賣萌討好。“我的親舅媽耶,”關慶蘇從地板上站起身,“我好歹是你的親外甥,不能算生人吧。”說著,伸出手指點點女娃的小下巴,女娃咯咯笑著直往後躲,舅媽一下變了臉:“彆動手動腳的,回頭人家媽媽該不樂意了!”關慶蘇想了想舅媽的年紀,點點頭,應該是到了更年期發作的時候,否則完全無法理解她過度的焦慮和緊張,一個彆人家的小女娃,簡直要當親孫女一樣看待了,也許是老了,都稀罕新鮮的生命。“範芝,小蘇也到了喜歡孩子的年紀了,外甥媳婦沒幾個月也就生了,讓他跟孩子相處一下,幫他適應下當爹的角色也好。”隨後進門的舅舅還是能理解同為男人的外甥的。聽到舅舅提到自己那個尚在母胎的孩子,關慶蘇不覺心裡一沉。這次到沙城外駐,他自己不乏逃離婚姻的意味,而宋家自有把他從錦都支走,與冉棋隔離的意圖,兩廂明裡是借外駐的肥差把關慶蘇的前途往上推進一步,潛在都是要讓這個人離開,殊途同歸,皆大歡喜,但冉棋的出現是個意外。時過境遷,不複當初,是關慶蘇和冉棋的情感寫照。當關慶蘇把冉棋視為生命裡無可替代的摯愛女神,冉棋卻義無反顧的奔赴她的人生理想蘇羲;當關慶蘇心灰意懶放下執念,接受家族安排迎娶宋安嬈,冉棋卻猝然離婚,同從前的任何一次在情感受挫後想找人撫慰傷口時一樣,她第一時間找到關慶蘇,又將關慶蘇無著的心再度吊起;當宋安嬈的霸氣現身嚇退了內心懦弱的冉棋,冉棋又對新老板溫赫動了心,可沒料到溫赫的太太邵暖,雖然平時看起來待人和善一副心機全無的樣子,卻不料對自家老公自有一身看管的本事,拿著溫赫手機上的聊天截屏直接找到冉棋上課的教室,一直等著課程結束,一聲不吭的把聊天截屏放在冉棋麵前,冉棋畢竟還維持著淑女的人設,隻能要臉的自行辭職。當冉棋再回頭尋上關慶蘇時,關慶蘇的心思已經無法執著在冉棋的身上,對她的失望,對事業的看重,對家庭安穩的顧忌,讓冉棋失去了被愛的機會,如今落魄的冉棋,已不再是昔日那個光芒萬丈的傳媒學院女神,女神原來也是有保質期的,一旦落入市儈糾葛,光環退卻,也不過是個貪圖的女人。“對啊舅媽,”關慶蘇靠上前去,把女娃從舅媽懷裡抱起,“我也是快當爹的人了,就讓我實習一下,你看她也不怕人,就給我玩玩唄。”關慶蘇把這軟乎乎的肉娃娃抱在懷裡,喜歡得擠眉弄眼的逗她笑,把舅媽急的直嚷嚷:“你彆逗她,逗興奮了不好睡覺!她媽媽就回來了,我得給人家帶回去,孩子該洗澡了!”“哎喲舅媽,一會我陪你送孩子不就得了。”關慶蘇輕輕握著女娃一隻小胖手,帶著她在客廳裡跳起圓舞,一圈圈轉著,把娃娃開心得咯咯樂不停,舅媽還想上前,舅舅卻衝舅媽使個眼色,示意她彆插手。……關慶蘇開著舅媽的車,舅媽範芝坐在後排,女娃乖乖的坐在後排的寶寶安全座椅裡。夜裡的山路燈光幽暗,女娃透過玻璃車窗向黑夜裡望去,圓圓的大眼睛忽閃了一下,不禁縮縮小脖子,小手握緊範芝的兩根手指,範芝連忙把女娃的小胖手溫柔的包進溫熱的手掌裡:“娃娃不怕,有奶奶陪著你,不怕!”前排的關慶蘇聽見一向很在意年齡的舅媽,對著女娃自稱奶奶,沒忍住嗤笑了一聲:“哎喲我的舅媽呀,蘇牧才多大,您這就想抱孫女了!”範芝一邊哄著女娃,一邊白了關慶蘇一眼:“蘇家你們這一輩兒,沒一個女孩,還不許我稀罕我們娃娃?”“啊?她真叫娃娃?”關慶蘇有點詫異。“對,她名字就叫娃娃。”“那娃娃姓什麼?”關慶蘇隨口一問。“好好開你的車,一個大男人嘴碎!”範芝立刻不耐煩了。“得!也不知道我怎麼得罪您了,唉,左右是看我不順眼,我閉嘴!”關慶蘇衝中央後視鏡吐個舌頭做個鬼臉,把娃娃逗得咯咯笑。“還是小女孩可愛,給個鬼臉就樂了,等長大了,給什麼好東西都不滿意!”瞧著娃娃天真的笑臉,關慶蘇頓時被甜到了。“男人就沒幾個好東西,自己都不是好的,能給女人什麼好?”“舅媽,我怎麼覺著您是在罵我呢…”“看路!該左拐了!小心對向車道!”車子拐進山路邊一條岔路,岔路兩邊每隔一小片樹林,就是一座小院子,院落裡亮著燈火,還有鼓樂聲飄起,想來也是一些民宿。“前麵那個‘雲’字幡看見沒?在那家院門口停車,”範芝衝關慶蘇下完命令,一偏頭就對娃娃露出綿綿的笑容,“小娃娃呀,咱們到家啦!”娃娃立刻直起小身子,雙眼發亮,興奮的望著車外。關慶蘇停好車,鬆開安全帶,正要開門下車,範芝卻道:“你就彆下車了,我一會兒就出來。”關慶蘇本想幫忙抱孩子,如今隻能無奈的歪歪頭。娃娃衝前麵擺擺手:“叔叔再見…”“娃娃再見…”關慶蘇回過頭,目光柔軟的望著女娃被範芝抱下車,一絲絲失落從心頭劃過,忽然又瞧見後排座椅縫裡有雙賴巴巴的眼睛正望著他,“哎,你留下陪我唄。”柯基一甩頭,連滾帶爬的跳下車,噗嚕嚕跟著範芝身後跑進院子裡。關慶蘇撇著嘴角,喪氣的哼了兩聲:“還有沒有點愛心……”(各位親愛的親們,正文我需要重新捋一下思路,不好意思,今天先用番外頂一下。感謝@晨曦映照a幫我指出文中常識性的bug,以後我會更加注意的,之前我還小小猜測一把,是不是沒人仔細看我的文啊,我看人家大V的的評論區,都有粉絲指摘疑點和bug,我的評論區始終和平和諧友愛鼓勵,哈哈,雖然我很喜歡很開心特彆知足,但是多少還是有點心虛,因為心裡沒底嘛,不過現在知道了,大家都是很認真的在看我的文,鞠躬,感謝,愛你們,永遠,啦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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