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正的白狼(1 / 1)

驚眠 張臘月 1542 字 3天前

張蟄趙子翊還有陳不第三人駕車離開了河口鎮,可在距離萬陵縣還有一百多裡路的地方,車子停下了。“我說陳不舉,你這車咋回事,還能不能行了。”張蟄下車看著白花花的太陽說道。“你快點閉嘴吧,這車子沒油了,最近的加油站在省城,現在可是耽誤事了。”“那怎麼辦,現在距離萬陵縣還遠著呢,總不能一步一步走去吧。”趙子翊道。旁邊,已經有不少扛著鋤頭的村民圍了上來,這個地方不是官道,很多村民一輩子都沒有走出這個小村落,現在見了西洋景,他們可是高興的很呐。陳不第見了這場景,心生一計,他轉身道:“諸位鄉親父老,能否給我們先照看一下這輛汽車。”一聽這話,人群都散開了,笑話,誰願意頭頂著熾熱的太陽,看這鐵屋子。陳不第一看,趕緊說道:“不白看不白看,給大洋的。”說完,他拿出一把大洋揮舞著。“俺來,俺來!”“給俺吧,俺保證丟不了!”“還是我來吧,我有的是時間......”一群人烏央烏央全部湧了上來,三人見到這幅場景,頓時石化,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的確不假,古人誠不欺我也!陳不第花了十塊大洋找了十個村民把汽車推進村子裡,又準備花五塊大洋雇一輛馬車。可村民們卻道:“俺們村子裡沒有馬車,倒是有一輛驢車,不知道中還是不中。”三人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就這樣三個人趕著驢車趕去了縣城。“想我陳不第何等英雄人物,沒想到今天也坐上驢車了,當真是造化弄人。”陳不第坐在前邊拿著鞭子驅趕著拉車的驢。張蟄被這太陽曬得頭腦發昏,這說是驢車,其實就是一頭驢拉著一輛木頭板車,這驢還動不動就不走了。“你倒是快點啊!”陳不第揮動著鞭子抽打著這頭犟驢。趙子翊看不下去了,道:“我說,你能不能彆白費力氣了,這驢倔起來,誰都不好使。”“那你說咋辦,靠這麼個速度,兩天也到不了萬陵縣,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你起開,看我的。”趙子翊把陳不第扒拉到了一旁,俯身在驢的耳邊說了一句。那驢忽然瞪大了眼睛,拉著車不要命的跑起來,差點把陳不第甩出去。“我去,你和他說啥了?”陳不第一臉疑惑。“我說到地方給它找個母驢。”“你會說獸語?”“低調,低調。”趙子翊訕笑道。坐在後邊的張蟄有些奇怪的問道:“你獸語的範圍,不是隻限於滄江邊上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範圍越來越大了,不知道是福還是禍。”“當然是好事,彆瞎想。”張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可心中卻有些放不下,他心想等到見了第五潮生的時候,再把這件事情問個明白。驢車的速度總算是快了起來,但驢子畢竟是驢子,再壯的驢子也頂不上一匹快馬,更何況車上還坐著三個大男人。走出去了約莫二十裡路,這驢子就趴窩了。不過幸好,附近有一家落腳的客棧,有馬車可以買,陳不第把驢車賣給了掌櫃的,又商定好買了三匹快馬。做完這些,三人進客棧要了兩壺茶水,緩解著炎熱。張蟄一扭頭,一個蓬頭丐麵的人進入了他的眼簾,這人頭發垂到了脖子以下,臉上臟兮兮的看不清臉麵,可那雙眼睛卻是犀利無比,張蟄僅僅瞟了一眼,就感覺對方的目光像是刀片一樣,讓他不得不避開。這個人不簡單!小二過來送茶水的時候,張蟄問道:“小二哥,那邊那個人你認識?”“不認識,昨天來這的,一口河南口音,彆看人邋邋遢遢的,出手倒是大方的很。”陳不第和趙子翊也瞄了過去,那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扭頭去了後麵,趙子翊仔細看了看那人的臉,卻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我怎麼覺得,這個人我在哪裡見過呢?”趙子翊喃喃道。陳不第摸著下巴沉思不語。想了一會,幾個人不再多做停留,拿好乾糧準備再次啟程。突然,後麵傳來了一句怒罵:“狗日的你眼睛瞎了!弄臟了大爺的鞋,你賠得起嗎!”三人聽了這話,不約而同的轉過身來,原來是一位打尖的旅客在後院茅廁出恭時,被迎麵而來的邋遢漢子踩了一腳。按理說,這樣的事情道個歉也就罷了,但是那邋遢漢子二話沒說就要去自己的屋子,這才惹惱了那位旅客。“我他媽和你說話呢,你聽見了嗎?”旅客拽住了漢子的衣領,不依不撓的罵著。“你他媽還敢瞪我,我讓你瞪!”旅客被漢子瞅的發毛,揮拳就打。卻被一隻手給攔下了。“兄弟算了吧,和一個乞丐較什麼勁。”張蟄笑道。“誰他娘的褲襠沒夾緊把你露出來了,給我滾!”說完,那旅客使勁掙了一下張蟄的手,可是卻紋絲不動。他有些害怕了,在這個年頭,喜歡“藏拙”的人不在少數,誰也保證不了你遇到的陌生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尤其是在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亦商亦匪的人多了去了,眼前這三位,雖然年紀輕輕,但是他拿不準。握住他手的這一位,彆看長得像個酸秀才,可旅客都感覺自己手脖子上快被攥出淤青來了,前邊這位略微佝僂身子的,那眼神就像是一頭餓狼一般,大六月天裡,旅客能夠感受到一絲絲寒意,戴眼鏡的這位他看不出什麼出彩的地方,但是這位爺一笑起來,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好人。這三個到底是什麼人呢!他心中長歎一聲。“不好意思三位,是我唐突了,實在是對不住。”他連忙陪笑道。“好說,快點滾吧!”張蟄擺了擺手,旅客屁顛屁顛的去了。張蟄盯著神秘的邋遢漢子,客氣道:“這位大哥,可以聊一下嗎?”“沒什麼好聊的。”漢子扭頭就走,嗓音就像是鐵塊摩擦產生的聲音,聽的三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張蟄自討沒趣,聳了聳肩,他從來都不強求彆人,即使他很想知道這個人的底細。“我也感覺這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他究竟是誰呢?”張蟄想了一會,還是離開了。三個人三匹快馬,一路向著萬陵縣趕去,在他們剛剛離開,躺在床上的邋遢漢子,拿起了一麵鏡子,撩起了臟兮兮的頭發,鏡子裡映出了一張猙獰可怖的臉,這張臉上的疤痕至少有十幾道,除了眼睛之外,整張臉已經沒法看下去了,哪怕是最親的人在這裡,也不會認出麵前的這個人究竟是誰。“血債血償!”他仰頭低吼了一聲,五官扭曲到了一起,看不清楚是喜是悲。過了一會,他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小巧的花口擼子放在了衣袖裡,又從一雙鞋裡摸出兩枚手雷彆在腰間。做完這一切後,他到馬棚裡牽出了一匹棗紅色的馬,從後門直奔西北方向而去。有了快馬不僅比驢車快出數十倍,哪怕是和汽車相比也不遑多讓。一個時辰的功夫,三個人便到了萬陵縣,麟齋的地盤上,這裡現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不僅僅是這裡,整個南北方都因為這場仗而沸騰了起來,江州的八方當鋪,甚至開了一個賭局,就賭麟齋和聖心誰能勝出。當然這個賭局呈現一邊倒的趨勢,大多數都壓聖心贏,不過在這種趨勢下,還是有人押了麟齋勝,這些人大多都是些南北方的新勢力,以及一些崇拜麟齋麒麟宋世安的人。麟齋有一龍一鳳一麒麟,麒麟當頭,龍鳳佐之,三個平均年齡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就占據了南北方情報勢力鼇頭,豈不讓向往江湖的年輕人們沸騰。可對於老一輩人來說,連想都沒有就押了聖心贏,因為老一輩人都知道老王爺和神算子是有多麼的恐怖。往前推二十年,老王爺在西北沙漠一帶執行任務的時候,曾經帶領三十人在夜裡突襲了一支足有八百人的沙匪隊伍,三十個人隻有一人輕傷,而那沙匪則是全軍覆沒,戰馬上掛滿了鮮血淋漓的腦袋,從那之後,愛新覺羅·聖心的名字傳遍了西北。人家都說,聖心手底下那幾十個人都是大內出來的,最次的也是五品官,那些人練的都是大內裡盛傳的大力鷹爪手,那一爪子下去,腦袋都能給戳出三個窟窿來,沙匪焉有不敗之理?後來老王爺又訓練出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這些人更狠,直接讓大西北的沙匪絕了跡,就連洋鬼子都想招攬老王爺哩。那第五潮生更是南北方出了名的大人物,多少達官貴人想求一卦而不得,和這兩個人作對,那不是廁所裡打燈籠,找死嗎!這個賭局開的,連八方當鋪錢掌櫃的都覺得沒意思,但是畢竟聊勝於無嘛!但是隨著一個消息的傳出,讓賠率有了變化,不少搖擺不定的人,偷偷的又去押了麟齋勝,因為他們得到消息,白狼會助麟齋一臂之力,加上這一夥悍匪,這賭局變得有些撲朔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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