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請你不要走!(1 / 1)

是夜,青蘋賭氣翻了宸貴妃的牌子。權力不用,過期作廢!如今自己是皇帝,就要翻牌子。不一會兒去召宣宸妃的大太監回來了,對青蘋說:“皇上,宸貴妃,不!是丞相大人說公文太多了,處理不完,今夜不能奉詔侍寢。”青蘋怒了,厲聲說:“你為什麼不說他是宸妃?!”大太監說:“丞相大人說皇上是封我做宸妃了,可是沒有卸任我的丞相之職位,我還是丞相,還要處理公文啊。”青蘋勃然大怒,心說竟然不奉召,這叫蔑視君王!她喝道:“來人!”六宮的小鮮肉嬪妃們躲在宮門後麵看,知道皇上生氣了,宸妃惹怒了皇上,皇上派禦前侍衛把他帶到翊坤宮去了。翊坤宮很快就吹了蠟燭,漆黑一片。惹得後宮小鮮肉嬪妃們眼淚汪汪,羨慕嫉妒恨,心裡都在說:憑什麼他林疏詞就能獲得皇上寵愛?第二天一早據大太監所說宸妃洗漱過後早膳都沒有用,臉色鐵青地出宮去了。早朝上,林疏詞率領自己的親信官員們集體請辭,黑壓壓一大片人,場麵甚為壯觀。青蘋才知道傳言除卻幾大世家以外,朝中林疏詞的勢力甚大,此話果然不假。青蘋頓時傻了眼,昨夜不過自己手段強硬了一點兒,派侍衛把他帶來,挨著他睡了一晚上,他就生氣了。他為什麼要生氣?林疏詞生氣了。青蘋坐在金鑾殿的禦座上,目光在群臣中掃來掃去,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皇帝暗戀丞相林疏詞,丞相還兼職著宸妃的事情就傳開了。文武百官看向林疏詞的目光多了幾分微妙。丞相很美,那種美是又冷又妖又英氣。一身朝服穿在身上,也顯得氣質縹緲。“你彆鬨了!有事回宮去再說!”青蘋故意壓低了聲音,卻讓文武百官都聽見了,文武百官們的眼睛一下子變得藍汪汪的,又變得綠油油的,齊刷刷地看向林疏詞。林疏詞更為惱怒,對青蘋說:“臣就是不想再陪著你鬨了!”青蘋一轉頭,隻見盯著她看的文武百官的眼神藍汪汪綠油油,明滅閃爍,如同夜裡覓食的豺狗那種眼神。青蘋打了個冷顫,她忽然想起來太上皇說起麟指國幾大世家勢力太大,太上皇采取的是幾大世家互相製衡的策略。而太上皇喜歡林疏詞,是因為他哪一個世家他都不靠,為太上皇辦事。太上皇曾經對青蘋說林疏詞為人機警深沉多智謀,如果不是他在那裡撐著,世家會出很多難題,皇帝青蘅根本壓製不住世家的勢力。青蘋驀然發覺:林疏詞是權臣,是權相。自己得罪他了!“皇上已經立了皇後,宮裡麵有了妃嬪二十多人,為了子嗣起見,要多召幸嬪妃們才是。”果然尉遲世家的家主忍耐不住了,他是工部尚書,家族人口眾多,自己家族裡麵最出眾的子弟尉遲金柳都沒能打動女扮男裝的皇帝,麟指國的江山自己尉遲家就沒份兒了。尉遲家主打的如意算盤:要讓自己尉遲家族的血脈滲透入玉氏皇族,要玉家與尉遲家共同執掌國家政權。作為玉氏皇朝的外戚,自己的家族才可以興旺。“陛下,貴妃德容言功俱全,應該與皇後一起管理後宮,主協理六宮之職。皇上你要多加眷顧貴妃才是。”有大臣來幫腔兒。“貴妃不足以擔當協理六宮的大任,德妃更為合適一些。”兵部尚書不乾了,他家的子弟韓閒陌也是妃子,雖然出宮去了,他還想再弄一個自家子弟進宮,使勁兒地朝東門家族的家主使眼色,意思是我推舉了你家的德妃,你趕緊推舉我家一位子弟進宮做妃子。青蘋坐在禦座上,壓抑著怒氣,對眾大臣說:“朕還年輕,皇後和妃嬪們剛剛入宮,子嗣的事不急不急!”她轉念一想,讓他們吵起來也好,可以轉移林疏詞的注意力,讓他不提起辭官的事情來。“怎麼能不急呢?雖然說皇上你剛及弱冠之年,可是皇後和妃嬪們都已經成年,皇上為了社稷後繼有人著想,要勤播雨露,眷顧妃嬪,早日讓妃嬪們誕育子嗣。”太傅厲聲說:“如今有人說,皇上你不召幸皇後和妃嬪,卻對本朝中一個大臣有意,這可是真的?”說著,太傅把譴責的目光投向林疏詞。緊接著,金鑾殿上的文武百官把目光都投向林疏詞。丞相林疏詞微笑著,神情淡定,說:“這件事本閣怎麼沒聽說過?”太傅已經七十有二,胡須都白了,說話很有氣勢,也不顧忌什麼了,“林相,皇上中意的那個大臣就是你!”林疏詞依然微笑著,對太傅說:“太傅大人,道聽途說不足為信。”東門世家的家主官職是禮部尚書,東門家族最出色的子弟東門顯鬱如今在宮裡做德妃,東門顯鬱既聰明又能乾,他也沒有獲得女皇帝的青睞,東門家族的家主也有些著急了,他向林疏詞發難了,“皇上迷戀的人就是你!林疏詞,你狐媚惑主!”林疏詞神情依然淡然,說:“罪名太大,疏詞不敢承受!”一個禦史在尉遲家主的授意下大著膽子說:“林疏詞,你勾引皇上,聽說你白天是丞相,晚上是宸妃。一會兒是男一會兒是女,如今還要狡辯嗎?你該當何罪?”林疏詞看了一眼那個禦史,冷冷地說:“我比不得尉遲家的子弟在宮裡一直扮女人!”那個禦史立即不出聲兒了。林疏詞神情嚴肅,說:“皇上英明神武,天縱奇才,每天宵衣旰食,為國事操勞,有明君如此,我麟指國之幸矣!”林疏詞那個表情在表達著一個意思:皇上如此英明神武怎麼能是斷袖呢?青蘋用手扶住額頭,她忽然發現林疏詞是一個人才,能把一派胡言說的如此順理成章。論起用嚴肅的表情說胡話的本事誰也比不過他。她發現自己沒搭理林疏詞請求辭官的事情,金殿上大臣們互相吵起來了。她暗暗竊喜:這樣也好!讓林疏詞不提辭官這件事。“林相為國事操勞,十分辛苦!大家都看在眼裡,不要為難林相了。”有大臣為林疏詞說話了。金殿上忽然一下子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忽聽一個大臣說:“林相白天上朝晚上去宮裡為皇上值夜,白天晚上都乾活兒,能不辛苦嗎?”林疏詞見說話的那個人是與他同科的狀元,一直不服氣林疏詞升遷的比自己快,同科考中了三甲,林疏詞一路升到丞相,他如今還是一個翰林院的編修。那個狀元如今語中帶著刺兒,冷笑著說:“你我是同年,我總也不明白林兄比我強在哪裡,如今才知道,原來是林兄的枕席上的功夫比我強啊。”狀元的話剛說完,群臣忍不住發出了笑聲。林疏詞依然不急不惱,微微笑著說:“韓年兄,話不可以亂說!”韓狀元冷笑,說:“人人都說林相是七巧玲瓏心,九曲回腸彎彎繞,心機深沉,綽號叫雪狐。而且林相枕席功夫高強,下官可比不得林相!”林疏詞微微變色,厲聲說:“韓編修,你胡說八道說些什麼?你口口聲聲說本閣斷袖,你看見了嗎?而且你句句指向皇上,其心可誅!”“夠了!都給朕住口!”坐在禦座上的青蘋怒了,厲聲說:“你們都不把朕放在眼裡了嗎?”韓狀元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忽然說:“林相長相如此,看著就像男寵,在民間就是奸夫。隻要和人在一起就會讓人想入非非。”青蘋氣得無語。忽然見林疏詞笑了,他對韓狀元說:“韓年兄,如此說來你定力很強!”韓狀元沒有懂他的意思,挑眉反問:“你說什麼?你是什麼意思?”林疏詞笑意深深,對韓狀元說:“依韓年兄所說,我長成如此模樣兒,隻要和人在一起就會讓人想入非非,那麼韓年兄你在大考前在京城驛館裡和我同一間房住了一個月,你是不是已經被我引誘了呢?”韓狀元的臉變得通紅。林疏詞微笑,笑容很善良,“韓年兄,你要我說出你半夜窺看我的那些事嗎?”韓狀元怒了,說:“我是在半夜看你的文章,又不是看你的人!”驀然韓狀元用手捂住嘴,臉上有了驚恐之色。林疏詞微笑,說:“原來韓年兄半夜看我的文章,若不如此,誰是狀元還難說的很呢!”坐在龍椅上的青蘋大悅,心說林疏詞果然不愧雪狐之名。接下來她就發現壓不住場麵了,她根本就鎮不住!幾派大臣們開始吵架,越吵越凶!最後變成了群毆,群毆發展成了混戰。林疏詞站在那裡看著,微微冷笑,一言不發。青蘋在太監的保護下躲進了後宮。青蘋召宣林疏詞,但是林疏詞不進宮了。緊接著有侍衛來向她稟告說林疏詞散朝後回丞相府收拾了一下東西,出城去了。青蘋大驚失色,他這是要離宮出走!青蘋疾奔出宮,大聲吩咐:“快!朕要一輛馬車!朕要去追回林相!”侍衛跟在她身後跑,一邊跑一邊說:“京城外有一條河,渡船不多,林相隻怕還沒有渡河。皇上現在趕去,還來得及!”青蘋出了宮門上了馬車,馬車一路疾駛。出城之後,青蘋撩起車簾遠遠見到京城外空曠無人處的一條河,河麵很寬,銀魚跳躍出水麵,遠遠可見帆影。風輕雲淡,蓼紅葦白。林疏詞穿一件有風帽的灰色長袍,佇立在岸邊。青蘋大喜,沒有等馬車停穩就跳下馬車向他奔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看見他,青蘋頓時眼眶發澀,喊了一聲:“林疏詞!”林疏詞緩緩回頭,神情漠然,說:“你來乾什麼?”他的聲音沙啞,像是受風寒。青蘋疾步奔到他身前,雙手按住他的肩膀,“你不要我了嗎?你為什麼要走?”林疏詞皺眉,猛地推開她,冷冷地說:“我為你擋住前朝的世家諸多刁難,為你平穩後宮勢力,你昨夜竟然那般對待我?!”青蘋張口結舌,期期艾艾地說:“我是怕你太過勞累,讓你休息。”林疏詞轉身,聲音沒有絲毫波動:“長公主、皇上,微臣已經辭官了,與你沒有任何瓜葛。”青蘋眼淚都下來了,著急地抓住他的袖子,神情急切地說:“不不不!你怎麼能與我沒有任何瓜葛呢?我那麼樣的喜歡你!”這句話裡的喜歡卻觸動了林疏詞的某根敏感的神經,他像是更生氣了,“喜歡?臣是男子,不願意再和你鬨什麼女皇男妃的把戲,我不願意再陪著你鬨!不需要你喜歡!”他麵寒如冰,他整個人就如那冰雪,沒有一絲熱情,隱忍中帶著一絲悲傷。“不!”青蘋被他的神情打擊到幾乎崩潰,她不能沒有他,她不知道在自己沒有他的那段時光裡是如何捱過的。他那雙眸子…… 目光清澈,光華閃耀璨如寒星。一個眼神殺,就能讓她心甘情願地為他做任何事。他飄忽的眼神如同春夜飄忽的風,無比撩人……而如今,他的眼神一片蕭瑟,如同蕭條秋夜,那般清冷,萬物皆寂靜。“請你不要走!我不要什麼林相!不要你穩定朝局!不要你平衡後宮!我隻要你!”林疏詞略有動容。青蘋緊緊地抓住他,眼神誠摯,說:“滾滾紅塵間遇見了你,從此就不得超生。”聞聽她這麼說,林疏詞像是想笑,忍了忍沒有笑,嘴角還是上彎。他歎息一聲,難掩笑意,說:“青蘋,你總有本事先把我氣個半死,再讓我笑。”聽到這一句,青蘋的心從嗓子眼兒落到了胸腔,憨笑,“你才是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林疏詞神情嚴肅地對青蘋說:“以後你要記住,我是你的夫君,彆想著什麼皇上宸妃的!”“嗯嗯嗯!!”青蘋用力點頭,終於明白林疏詞著惱離開的原因,因為昨夜她以皇上的名義去召宣宸妃,林疏詞不高興了,青蘋連忙說:“以後我親自去找你,你是我的夫君。”青蘋順勢摟住林疏詞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忽然聽見有人冷笑,說:“好一個郎情妾意!”蘆葦叢中冒出來很多人,一個個穿黑色勁裝,麵蒙黑布,一看就是練家子。為首的人是白奕馳。林疏詞把青蘋護在身後。青蘋厲聲喝問:“白奕馳!你這是乾什麼?”白奕馳不理青蘋,在他眼裡青蘋從來都不能作為對手來存在。他對林疏詞說:“聽聞林相訓練了一批鬼軍,山河圖在你手裡,如今可以交出來了吧?”青蘋從林疏詞身後出來,對白奕馳說:“你竟然是奸細!”白奕馳一把拉開青蘋,他不屑於與青蘋多說話,抓住林疏詞的手,表情獰厲,厲聲喝問:“說!山河圖在哪裡?”林疏詞神色不變,語氣依然平靜,“我如果不說,你能怎麼樣?”白奕馳盯著林疏詞,忽然一揮手,一個暗衛把刀架在了青蘋脖子上。白奕馳說:“青蘋和你,隻能留一個,你想要誰死?”林疏詞不動聲色,“青蘋死了你就更拿不到山河圖了。”白奕馳示意暗衛放下刀,盯著林疏詞,慢悠悠地說:“無妨,就算是我拿不到山河圖,我把你們麟指國的江山社稷拿到手,你們的龍脈也就廢了。”林疏詞冷笑,說:“就憑你?想要拿到我們麟指國的江山社稷?”白奕馳說:“還有你們的皇後、我們的榮茂長公主,她如今貴為你們國家的皇後,隻要你們的太上皇和皇上不出現,地位最高的就是她了,皇後可以垂簾聽政。”林疏詞點頭表示讚同,“太上皇閉關修行,皇上流落在外,如今你又抓住了長公主青蘋,你是握有八成的勝算。”白奕馳麵露得意之色,示意暗衛把青蘋和林疏詞推上了馬車。白奕馳也上了馬車,命令趕車的人快馬揚鞭加快速度,他轉頭對林疏詞說:“嗬嗬,既然林相這麼聰明,本將軍也就不隱瞞你了。青蘋的品貌我甚為中意,所以青蘋我收為姬妾。至於林相你,這般好容貌,可以賣一個好價錢。”林疏詞冷笑,說:“原來白將軍你喜歡錢!”白奕馳冷笑,“有誰不喜歡錢?”白奕馳在麟指國的京城裡有一所私宅,他把林疏詞和青蘋關進了他的私宅裡,命令暗衛看緊了。這次遇襲事件讓青蘋知道了白奕馳背後的暗衛勢力,暗衛們出手狠辣。讓青蘋很感興趣的是白奕馳與金朵朵之間的關係,金朵朵似乎很怕白奕馳,對他言聽計從。白奕馳在麟指國京城裡有一座私人府邸。青蘋和林疏詞被關在白奕馳的私人府邸裡。兩個人是分開住的,外麵有人看守。被抓的當晚青蘋很疲倦,睡得很香甜。一直睡到了第二天,被門外的敲門聲驚醒了。隨後隻見門開了,一個身材頎長的人伴著清晨的陽光閃進屋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青蘋的床邊。青蘋並沒有一個男人到女子房間裡來的感覺,做代理皇帝久了,在她的心裡,把自己當做男子。“青蘋……”拉長聲的尾音讓青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青蘋翻了個身,說:“你大清早來乾什麼?”“來看你,我還想做你的駙馬。”白奕馳表情正經,語氣卻溫柔。“你不要說笑了!”青蘋沒有脫衣服,一骨碌爬起來。青蘋起身洗漱,坐在鏡子前梳頭,心裡琢磨梳什麼發式好呢?最後還是披著頭發,用一條銀色絲帶束發。白奕馳穿了一身藍色長袍,上麵用銀色絲線繡著蓮花紋樣,頭上用一根翡翠簪子綰發,看起來一塵不染的清爽,一股男兒的清冽氣息撲麵而來,打扮得與林疏詞有幾分相似。白奕馳對青蘋還是不錯的,他膳食桌上的大半菜肴都給了青蘋吃。膳食桌上的菜品很豐富,白玉小瓷碟子上的菜式有香菇麵筋、油炸蝦米、砂鍋什錦、砂鍋鴨子、什錦包子、肉丁饅頭,也有涼菜,涼菜有醬香小肚兒、熏雞絲、山藥羹。白奕馳看著她風卷殘雲一般地吃著桌上食物,他自己來不及下筷子。白奕馳又拍了拍手,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大丫鬟走進來,手裡提著一個朱漆食盒,是各色油茶和荷葉粥。白奕馳眉目含笑,娓娓動聽地相勸:“再吃一點兒。”飯後,白奕馳以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山河圖在看,似乎在沉思,放下山河圖,他的眼神緊緊鎖定青蘋。以青蘋看來,隔窗花影動,團團光影灑在他那一身銀白色有著暗色花紋的長袍上,燦爛的讓人眼暈。青蘋心想:換衣服了。他最近總是學林疏詞的穿著打扮!她見他在她埋頭狂吃的時候進去換了一身衣服。白奕馳認為自己喜歡林疏詞這種男子,所以才故意打扮的和林疏詞相似。“長公主與我結盟,我不會虧待你。”白奕馳抬頭說。怎麼又是這句?青蘋很不爽地抬頭,見此人似笑非笑,目光裡有一點危險的意味。“我畢竟是麟指國的長公主!”青蘋說。白奕馳一挑眉說:“我接到我瑤月國皇上密旨,對代理皇帝長公主青蘋殺無赦,你最好聽話,否則我可不一定能保的了你。”青蘋心想自己和他耗什麼勁兒呢?還是找機會走為上。這個時候,一個身材修長麵目英秀的護衛進來向白奕馳稟告,白奕馳把自己剛才在看到那幅山河圖放入一個小竹筒裡,他走到門口,對那個護衛說:“那邊由你來安排。”青蘋趁他和護衛說話,悄悄把他剛才在看的那個裝有山河圖的小竹筒拿到了手裡。這邊那個護衛還在稟告著什麼,白奕馳一邊聽,一邊作出答複。青蘋悄悄後退,退到窗戶前,把窗扇一打開,跳了出去。白奕馳聽到窗戶掀開的響動,連忙回頭,一看青蘋不見了,急忙追了出去,他也走的是窗戶。青蘋拚命往前跑,她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在後園,後園除了荷花池之外還有一個小角門。“站住!”身後傳來聲音,青蘋一回頭,隻見白奕馳就在她身後不遠處。白奕馳喊著:“你跑不了的,自己站住!”青蘋是長公主猛然站住了!白奕馳看似鬆了口氣。她人是站住了,伸手在荷花池裡撈起一塊淤泥朝他扔過去。白奕馳沒有想到她會來這一招,躲閃不及胸前濺上了幾個泥點子,讓他臉色大變。看他那臉色煞白的樣子,青蘋感覺很解氣,哈哈哈笑了起來,忽然腳下一滑,掉進了荷花池裡。青蘋掉進了荷花池,陷入了淤泥裡,弄的一身都是泥和水。白奕馳站定,看著在荷花池裡和淤泥奮戰掙紮的青蘋,臉上似笑非笑。青蘋見到穿一身銀白色帶花紋渾身亮光閃閃的白奕馳,心說這人最近總是學林疏詞的穿著打扮,說:“有本事你下來抓我啊!”她想:一看就知道此人有嚴重潔癖。他一定不敢下來。果然他不敢下來,但是他在笑。白奕馳看著她,他在笑,那笑聲聽在青蘋耳中變成了嘲諷。看見自己在汙泥裡而他還在笑,青蘋怒從心頭起。她手裡握著他的那個竹筒,“我把山河圖扔進淤泥裡,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不能扔!”白奕馳一看到那個竹筒臉色就是一變。這回他是真的著急了。“你過來我給你!”青蘋往淤泥多的地方挪動。白奕馳為了這個重要的山河圖他冒險飛身過來,搶過竹筒的一瞬間卻被她一把抱住了腰狠狠地往淤泥裡麵一按,按倒在泥水裡。弄了他一身的泥和水。白奕馳的表情精彩的無法形容。“獨樂了不如眾樂樂。”青蘋哈哈大笑。長公主的脾氣是有仇必報,你笑,讓你笑。白奕馳一提氣把她從泥水裡拎起來,他反而不生氣,“你激怒我也沒用。”白奕馳帶著青蘋回到了他的房內。“你先在這裡給我好好地待著!我去沐浴!”白奕馳把她扔到地上,然後咯噔一聲把房門從裡麵上了鎖。他那表情是嫌棄的,看來這個人從來沒有弄過一身泥水。青蘋躺在地上沒事兒乾,看見一個燈籠就掛在她的斜上方,她沒事乾就使勁兒地吹,吹啊吹,吹得燈籠動了,從燈籠架子上掉了下來。忽然燈籠掉下來了,燈籠是紙糊的,瞬間燃著了。這個時候白奕馳出來,他的頭發還滴著水,一眼看見著火的燈籠,登時就是一驚,“好啊,你是想自焚?還是想燒死我?”他連忙回到浴室用大銅盆盛了一盆水來撲滅了火。地上的金絲毯子燒的焦黑一片,白奕馳身上滴著水,地毯上浸著水。臥房一片狼藉。白奕馳看著她那個眼神兒,就跟看街上的一條癩皮狗差不多,他說:“快去洗!浴室在那邊。”說著他又去洗手。青蘋洗完了,順手把浴室裡一件浴袍穿了出來,她看到白奕馳穿著雪白的浴袍在書桌前站立,似乎在看書。青蘋心裡想:好機會,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她穿著浴袍就衝出房門去了。白奕馳沒有想到她穿著浴袍也敢跑,一驚之下,追了出去。青蘋敢跑的原因是看中了白奕馳臥房門口的一隻凶猛狼狗。所以她一出房門就解開了狼狗的鏈子一躍而上了那隻狼狗。這隻狼狗夠大,這隻狼狗夠凶猛,這隻狼狗夠高,跟小馬駒子差不多了。隻要,隻要狼狗能夠帶著她逃出生天!她願意帶著它去皇宮。身後傳來白奕馳的歎息聲。青蘋渾身的汗毛齊齊發乍,根根豎起,她拔下頭上的一根簪子,這是剛才洗完之後把白奕馳的束發簪子順過來用來綰頭發的。她狠狠地把簪子插入了狼狗的頸部。狼狗頓時疼的叫了一聲,往前一躥,狀若瘋狂。她騎著狼狗在前邊跑,他在後邊追。追的人用上了輕功,可惜跑不過那條瘋狗。狗是四條腿的,人畢竟是兩條腿的,而且這條狗還瘋了!前麵是院牆。她一見,立即用簪子又狠狠紮了一下狼狗,不能前功儘棄。狼狗嗷地叫了一聲,結果是——狗過去了,人沒過去。青蘋坐在地上,看著飛身過了院牆的狼狗。他伸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你再敢跑我就殺了林疏詞!”白奕馳那表情是凶狠的。青蘋仰麵說:“讓我和林疏詞在一起!”白奕馳想了想,竟然答應了,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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