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宸妃玩轉後宮(1 / 1)

後宮大變樣,首先是皇後和貴妃公然姘居了,然後是皇上和丞相公然姘居了。後宮嬪妃們傻眼了。丞相也就是宸妃,好在丞相很忙,每天天不亮就要去上朝,上朝回來一邊用早膳一邊看奏折,要忙一上午,午膳是皇上帶著膳食盒子找他一起吃,下午和晚上丞相化身為宸妃,和皇上卿卿我我。春宵苦短日高起,早晨皇上賴床起不來,宸妃化身為丞相去上早朝,處理政務。皇上迷戀宸妃,為了表示對宸妃的特殊愛寵,封他為宸皇貴妃,上八字尊號,位居皇後之下,如此一來,比賢皇貴妃韓閒陌位份還要高。皇上青蘋又授予宸妃協理六宮事務之權力,位同副後。丞相化身為宸皇貴妃的時候也會依照禮數來見皇後。金朵朵不得不承認這個宸妃長得很漂亮,他打扮得並不妖冶,模糊了性彆的美人,讓人一見難忘。皇後最近不大管後宮嬪妃的事,她迷戀上了貴妃尉遲金柳,懶得搭理嬪妃們。宸皇貴妃再漂亮也不關她的事,皇後就隻會看著貴妃傻笑。這天嬪妃們請安已畢,走出皇後的坤寧宮的宮門。在宮門外,韓閒陌攔住了宸皇貴妃。皇宮的白玉石壁上映出一人映像,膚白若雪、唇色嫣紅如花,星眸微展,此人的美,讓人一見就很難移開目光。清晨霧氣彌漫,雪白的杏花花瓣在空中飛舞,杏花花瓣落在他的肩膀上。美人穿一身繡滿了大片梧桐葉子的藕色紗衣,衣袖一動,身旁浮動著雪白的杏花花瓣花影,杏花光影乍開乍合,乍浮乍分。星眸如醉,梨渦盛酒,美得具有侵略性,卻帶著慵懶之態。雖然美的具有魔性,卻確實是個男人。見賢皇貴妃韓閒陌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林疏詞微笑,說:“不用琢磨了,我是男人。”賢皇貴妃韓閒陌說:“老子也是皇貴妃,還比你進宮早,你小子要後來居上?”林疏詞微微冷笑,說:“看賢皇貴妃這個模樣兒,像是個鋼鐵直男,鋼鐵直男不會被掰彎了,你怎麼會在意這個皇貴妃的虛位?”韓閒陌瞪大眼睛,厲聲說:“你敢笑話我?你不也是做了嬪妃嗎?”林疏詞微笑,說:“我做嬪妃是因為後宮有幾股勢力對皇上不利,我以嬪妃身份進宮保護皇上。我丞相之職並未卸任,我還是丞相。”韓閒陌似有所觸動。林疏詞冷笑,說:“好男兒要建功立業,韓兄難道願意在這深宮中終老一生?”林疏詞手中拿著一封信函,對韓閒陌說:“這是一封推薦書,本閣依然是丞相,把你推薦到邊關韓元帥那裡任職參將,你願意嗎?”韓閒陌發愣。林疏詞繼續說下去,“韓家本來是以軍功起家,最近沒落了,你自然是願意以軍功來振興自己的家族,而不是在宮中做一個嬪妃。”韓閒陌被他說動了,說:“你的意思是我到邊關去就可以得到重用?”林疏詞微笑,說:“皇上封我做宸妃,卻忘記了解除我丞相之職,我依然是丞相,好男兒要做大將軍,不是做嬪妃,韓元帥是你的遠親,與我是至交,這封推薦信你到底接著還是不接?”韓閒陌接過信箋,未說一個謝字,瞪著林疏詞,說:“你這個家夥十分狡猾,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你是想讓我出宮去。如此一來,除卻皇後以外宮中你的位份最高。”林疏詞微笑點頭,說:“確實是如此。”韓閒陌轉念一想,說:“不對啊,你本來就在宮中除卻皇後以外位份最高,你還要讓我離開皇宮?”林疏詞語氣誠懇地說:“韓兄你英雄氣概意氣飛揚,不是後宮中人。我也是為了你的前途著想。還有,我不願意與韓兄在後宮爭鬥,以至於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韓閒陌沉吟,“但我的家族讓我進宮是為了家族興旺。”林疏詞循循善誘,“韓兄的為人剛直,在後宮這是非之地,稍有不慎就會連累家族,還是出宮去的好。”韓閒陌出宮去了,走的瀟灑帥氣,大聲喊著:“老子走了,不做這個嬪妃了!”宮裡的妃嬪們分了派係,本來德妃和淑妃各有一股勢力,他們都懼怕賢皇貴妃韓閒陌,如今韓閒陌出宮去了,少了一個勁敵,還沒有來得及歡喜,他們發現自己多了一個勁敵,就是宸妃林疏詞。而宸妃林疏詞比賢皇貴妃韓閒陌更難對付,他不動聲色卻能夠把人玩弄於掌中,他不粗魯,十分冷靜,語言犀利,隱隱然已成六宮第一人。不怕美人長得好,就怕美人有文化。宸皇貴妃有了協理六宮之權之後先是取消了嬪妃們早晨跑圈兒,讓嬪妃們感戴不已。接著,宸皇貴妃又改善宮中禦膳房夥食,不再吃蘿卜皮兒,頓頓都是爆炒腰花兒、各種葷菜。等到後宮嬪妃們對他感恩戴德之際,林疏詞突然開始整人了。嬪妃們發現林疏詞整人的段數段位明顯高於韓閒陌。真不愧是權相,深諳整人之道。首先,林疏詞讓各宮嬪妃搬家,搬家可不是一般費力氣費心力的活兒。各宮換了一個遍,還沒有等嬪妃們緩過勁兒來,林疏詞又下了旨意,讓他們學習紡織和織布,有事情做就不會生事。這是輕微整人。林疏詞以皇貴妃旨意下旨建立考核製度,實行末位淘汰製。讓嬪妃們學習樂器,才藝比賽,輸了的人就會降位。降到了貴人以下就要以婦德有失的罪名而出宮。德妃東門顯鬱驚了,對淑妃上官錦言說:“總有末位啊,末位淘汰製這個說法就不對。”淑妃上官錦言冷笑,“若是不願意殺人,就整人,擠兌人,整人擠兌人的方法就是暗示他要示弱,不願意示弱的就離開宮廷。”德妃東門顯鬱說:“強悍!夠陰的啊!不明說讓誰走,而是故意擠兌人,這個宸妃整頓後宮有一套,隻怕治理前朝也有一套手段。”淑妃上官錦言說:“那是自然,整人嘛,要不落痕跡。要讓人覺得不是在整他,而是自己不爭氣。如今宸妃手裡有權力,權力可以讓人尊敬你,讓人生讓人死。宸妃果然擅於運用手中權力。”德妃和淑妃琢磨出一個道理:厲害的人是不會大吼大叫的,整人的人總是對人微笑的。嬪妃們都是男人,喜歡喝酒吃肉,月例銀子不夠用,林疏詞就放貸,林疏詞竟然很有錢,結果宮裡的嬪妃們各個都欠林疏詞的銀子。林疏詞不僅賺利錢,還成功地讓自己有了威望,所謂吃人嘴短,借人的錢就嘴軟。於是林疏詞不僅在前朝有威望有勢力,而且成功地控製了後宮,他在宮苑行過,妃嬪們都紛紛行禮,宛若前朝。但是嬪妃們對林疏詞表麵的恭敬不代表沒有人去暗地裡告他的狀。青蘋最近很煩,因為不斷有嬪妃來找她告狀,說宸皇貴妃利用手中權力來打壓他們。青蘋知道這些嬪妃們背後有世家大族的勢力,也不願意得罪他們背後的世家,白奕馳雖然說過幫助她清除後宮嬪妃,還沒有來得及實現,宸妃林疏詞倒是做到了,有很多嬪妃向青蘋請求廢位出宮。青蘋驀然悟出一個道理:笑麵虎惹不起。越是對你笑嘻嘻的,算計起人來越是厲害。笑麵虎惹不起,笑官打死衙役就是這個道理。青蘋找到林疏詞,婉轉地告訴他:每個嬪妃背後有世家大族的背景,對待他們的手段要柔和一些。當時林疏詞微笑著答應了,緊接著宸妃林疏詞又出台了一條宮規,每天每個嬪妃要向皇上皇後進獻一道菜肴,一定要親自下廚房做。美其名曰:賢良淑德是妃子的操守,必須學會做菜!嬪妃們忙著研究菜譜,就沒有時間宮鬥了。林疏詞說:所謂宮鬥宅鬥都不是正能量,導向性不好,為了和諧風氣,各個都做菜去!青蘋有了林疏詞,也就忘記了恢複長公主身份一事,白奕馳等的著急,來找青蘋。一進內宮他就發現男嬪妃們一個個咳嗽著在禦膳房裡鑽進鑽出,一身的油氣,有的嬪妃手裡托著一盤乾炸丸子,有的嬪妃手裡托著一盤糖醋魚。白奕馳問明緣由,暗暗點頭,說:“這個宸妃林疏詞已經掌握了整人的最深精髓。整人是有套路的!整人是有步驟的!”會整人的人,都會用巧妙的方法。這叫做手段,也叫策略。白奕馳聽說皇上和宸妃在荷塘邊看荷花,就匆匆向荷塘走來。在池塘邊的亭子裡,青蘋與林疏詞在一起。隻見林疏詞一身銀白色的長袍,銀色的腰帶緊束,勾勒出修長的身形,臉上膚色如白玉,毫無瑕疵,模糊了性彆的風姿妖媚,唇邊始終噙著抹若有若無的淺笑,勾得人心波蕩漾。白奕馳冷笑,說:“林相風華絕代姿色傾城,迷惑君王,不做權臣做妃嬪,嬪妃們忙著做菜,讓我大開眼界。”青蘋滿不在乎地說:“有嬪妃們賢惠勤勞就夠了,就讓朕做一回昏君。”“青蘋,記得你說過要招我做你的駙馬!”白奕馳忍無可忍了。林疏詞好整以暇地笑,說:“我還是皇上的宸妃呢。”白奕馳對林疏詞說:“林疏詞,你為什麼而來?”林疏詞微笑,說:“明知故問,當然是為了青蘋。”白奕馳冷笑,說:“人看起來雖然都是人,卻可以分為癡人、瘋人、傻人、呆人、精人、聖人,很多種人。林相每日與世家周旋累不累?”林疏詞表情有些奇異,說:“流水的皇帝,鐵打的世家。世家勢力大,不論是皇帝還是長公主,都需要世家的支持。”說完,林疏詞施施然離去了。白奕馳咳嗽一聲,也走了。青蘋站在那裡發呆,發現自己雖然貴為皇帝,卻還是孤家寡人一個,美人都走了,都不搭理她。然後青蘋就發現自己的日子不好過了,因為財權和人權她都沒有了。養心殿裡,青蘋在寫話本子,如今畫欄收稿是按千字多少算銀子,不是書肆那種版稅。青蘋的賬目算得精,知道版稅聽著好聽,印數少了還不如按千字多少算銀子多呢。如今畫欄對話本子寫手有保底分成、買斷、純分成加畫欄福利全勤幾種待遇。青蘋是一定要保底分成,她知道保底千字四十兩銀子相當於買斷千字二十兩銀子。純分成則是除非你是話本子大神,自帶粉絲來才有盈利。如今畫欄遍地,話本子淪為白菜價,青蘋這個中神都被波及,她每次都是為了吃到燒麥而努力地寫寫寫寫!一個太監進來稟告:“回稟皇上,如今宸貴妃有協理六宮之權力,皇後又不管事情,貴妃德妃淑妃位份不如他,如今每天各宮的禦膳都要經過他,到他那裡領對牌,才可以支取銀子。”青蘋十分惱火,說:“這麼說,朕連吃個燒麥都要到他那裡領對牌了嗎?”大太監說:“是。如今後宮的嬪妃們都隻聽從宸貴妃的調遣。”青蘋發覺自己的日子難過了,理解了後宮嬪妃們的困境。上位者可以整死你,而兩個上位者在一起,就會奪權。宸妃把權抓了,青蘋被架空了。青蘋怒氣衝衝地去找林疏詞。大太監說宸妃不在翊坤宮,在知事堂。知事堂裡,林疏詞埋首在一堆公文裡,抬眼見到青蘋,也不起身迎接,說:“你喜歡白奕馳,那你就去找他吧!臣這裡公文太多了,從現在開始批閱,忙個通宵也處理不完。”青蘋看著他發怔,滿肚子的火氣頓時消散了。見青蘋不動,林疏詞略有不忍,抬頭看她。他一身白衣,白衣上用銀色絲線繡著仙鶴和鬆竹,臉上的倦容也掩蓋不住俊秀姿容,懶洋洋地說:“皇上,臣已經答應做你的宸妃了,你還不放心?”“長公主,我來找你了。”白奕馳走進來。兩大美男同時出現,青蘋不由得把兩人比較一番,發現自己還是喜歡林疏詞這一類型的。白奕馳盯著林疏詞,說:“林相,你根本不像一國之相國,太媚太勾人!”林疏詞微笑,說:“謬讚了,不敢當。”白奕馳目光審視,人人都說林疏詞林相有玲瓏七竅心,因為有他的存在,自己的計劃遲遲推行不下去。白奕馳伸手拉住了青蘋,對她說:“皇上,長公主,你與我有婚約,我們擇日舉行婚禮。”這時門開了,尉遲金柳走了進來,見到三人模樣兒不由得怔了怔。青蘋發現這三個男子中還是尉遲金柳為人最老實,青蘋覺得不舒服了,把頭靠在了尉遲金柳的肩膀上。忽然胳膊一痛,青蘋睜眼,見是白奕馳,他對她說:“我是你的未婚夫婿,你要靠肩膀也得是靠我的肩膀。”青蘋打了一個哈欠,說:“誰的肩膀不是靠?”在她心裡,尉遲金柳就是閨蜜,好兄弟。林疏詞忽然起身一把拉過青蘋,十分平靜地對白奕馳說:“青蘋她已經是我的人。”此言一出,白奕馳和尉遲金柳目光灼灼,都看向青蘋。青蘋恨不得找一個地縫兒鑽進去。白奕馳盯著林疏詞,冷冷地說:“你的意思是是你的人,我就不能要?”尉遲金柳忽然說話了:“林相和白將軍見慣了風浪,長公主不願意與你們在一起過那種日子,還是我最合適。”青蘋覺得頭大,她曾經想過要一個駙馬再找幾個麵首的日子,可如今身邊有三個男人她就感到吃不消了。問題是這三個人都不是省油兒的燈,一個林疏詞,腹黑多謀。一個白奕馳,心思彎彎兒繞,跟林疏詞差不多。尉遲金柳是個老實孩子,怎麼如今也要來添亂?這三個男人都與自己有婚約,這是什麼混亂的婚姻關係?青蘋發現,作為長公主不能要麵首,要麵首就是給自己找虐。見林疏詞、白奕馳和尉遲金柳都看著自己,青蘋乾笑幾聲,說:“嗬嗬嗬嗬,本宮要求不高,跟著你們有燒麥吃嗎?有火鍋吃嗎?本宮就是一個吃貨,有好吃的東西就行。”青蘋見三個男人同時轉頭,都是一副不屑於搭理她的模樣兒。青蘋深受刺激,心裡琢磨著這美男榜上的幾個人,除了尉遲金柳,其他的人自己都玩兒不轉。青蘋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找尉遲金柳呢?隻有他才與自己秉性相似脾氣相投。青蘋出了知事堂的門,回首隻見林疏詞站在門外,與自己距離不遠亦不近,他一身白衣,男女莫辨,眼神清冷,對青蘋說:“臣很忙,前朝後宮的事情很多,以後皇上沒事兒不要來打擾我!”最近青蘋是見林疏詞一次被他氣一次,此人氣質縹緲,風度懾人,雖然答應了做自己的宸妃,卻是氣勢一點也不輸。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