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蘋、林疏詞、顧知耕三個人回到了萬獸園子裡,小德子前來接駕,一眼看見了青蘋身側的顧知耕,顧知耕身材頎長,他的腰很細,腰帶上繡著一隻黑色的蜜蜂。身姿挺拔,秀色奪人,小德子就是一呆。青蘋對小德子說:“這位是蜜蜂幫的幫主顧知耕,現在他是朕的侍衛。”小德子笑嘻嘻地答應著,去給顧知耕安排房間。青蘋回到自己的屋子中歇息,林疏詞本來住在離青蘋較遠的房屋中,一見顧知耕住在了青蘋的隔壁,就搬到了青蘋所住房屋的另一側隔壁。青蘋最近沒有寫話本子,如今手頭兒緊,她要寫話本子賺銀子了,她手拿一杆紫毫筆在構思。小德子奉上一杯玫瑰香片兒茶,茶香縹緲,紅色的玫瑰花瓣在茶杯中漂浮,青蘋忽然間靈感大發,對小德子說:“小德子,本宮運氣真好,出門撿了一個美男子回來。”“長公主你說的是蜜蜂幫的幫主顧知耕吧?”小德子笑嘻嘻地為青蘋送上水果,對她說:“長公主你身邊的美男很多啊,丞相大人和尉遲貴妃都是美男榜上的。”青蘋一聽美男榜,眼睛一亮,說:“對了,蜜蜂幫的幫主顧知耕也夠漂亮,為什麼他的名字沒有在美男榜上?”小德子說:“美男榜最近換榜了,是一個大榜,第一名是林疏詞林相大人,第二名是尉遲金柳貴妃。第三名不是咱們麟指國的人,是瑤月國的人。”青蘋說:“顧知耕人在江湖很少露麵,所以人們不知道有這個人,他要是早些露麵,隻怕早就上了美男榜了。”小德子說:“如今京城美男榜已經不流行了,流行的是天下美男榜,有三大美人,全是男人。”青蘋眼睛一亮,問:“三大美人?”小德子說:“三大美人第一名就是林疏詞大人,第二名是尉遲金柳貴妃,第三名是瑤月國的威毅大將軍,名字是白奕馳。”青蘋不禁心向往之,說:“哇,那個白奕馳不知道長得什麼樣兒!”小德子笑嘻嘻地說:“長公主,你不要貪多,貪多嚼不爛。你可以看看自己眼前這三個男子哪一個最合你的心。”青蘋目光閃亮,說:“林疏詞,尉遲金柳,顧知耕他們三個人哪一個都好,朕這個皇帝做上癮了,很想繼續做,把林疏詞、顧知耕都收為皇妃。”小德子讚歎道:“長公主好大的氣魄!”青蘋說:“尉遲金柳被皇後盯上了。朕隻能琢磨林疏詞和顧知耕了。林疏詞是眼睛長得特彆美,顧知耕是腰特彆細,兩個人朕都喜歡!”忽然門被人推開,林疏詞沉著臉進來了,對青蘋說:“原來長公主是兩個人都喜歡!”青蘋愣住了,連忙說:“不不不!本宮還是喜歡你多一些。”林疏詞更怒了,說:“原來長公主也喜歡他。”青蘋舌頭打結兒,順了半天舌頭才順了過來,她對林疏詞說:“顧知耕他不是本宮的菜也不是本宮的茶。”“長公主你的意思是說,我是你的菜我是你的茶?”林疏詞目光幽幽的,忽然說:“微臣的清白被長公主毀了,長公主不能棄臣於不顧。”“不會的不會的!”青蘋連忙說。林疏詞忽然嚴肅起來,“長公主,微臣隻是奉命保護你,如今你有了侍衛,微臣可以暫時休息一下了。”說著,林疏詞施施然走了。青蘋目瞪口呆,青蘋發現自己淪為了悲情話本子的女主,由於自己顏值美貌指數不高,最近還三心二意,所以成了美男眼裡不待見的人。九尾狐林丞相生氣了。這邊皇後金朵朵回到了萬獸園子裡自己住的屋子,她沐浴更衣,重新梳妝打扮。有瑤月國的暗探線人來稟告:“長公主,咱們瑤月國的皇上給您傳來了密詔,也是口詔,皇上怕您一個人獨力難支,派了幫手來到了麟指國。”金朵朵一聽大喜,問:“我的皇帝二哥派了一個什麼人來幫主本宮?”那個瑤月國的暗探線人還是以金朵朵在瑤月國的封號來稱呼她,“榮茂長公主,皇上派了我國的大將軍來幫您了。”金朵朵眉眼含笑,口如朱丹,笑意盈盈地說:“大將軍?我瑤月國的大將軍有十二位之多,我二哥派了誰?”那個瑤月國的暗探線人說:“派了哪一位大將軍我也不知道,但是皇上讓我傳給您的口詔是暗號鴕鳥、封號蜂鳥。接頭暗語是蜂鳥大人給您請安了。”金朵朵點頭。那個瑤月國的暗探線人繼續說下去,“皇上讓我告訴您,長公主您先要除掉一個人才能完成任務。”“除掉誰?”金朵朵問。“麟指國的丞相林疏詞。”那個瑤月國的暗探線人說。“是九尾狐丞相林美人!”金朵朵撫弄著手腕上的黃金手釧,漫不經心地說:“本宮倒是有惜才之心,但是他擋路。”一個尚宮進門來,說:“皇後,奴婢得到確切的消息,貴妃尉遲金柳去找麟指國的皇上玉青蘋了,如今尉遲貴妃和玉青蘋在一起喝酒。”金朵朵一聽就怒了,在她的眼裡心中尉遲金柳已經是她的人,是自己的禁臠。皇後金朵朵急匆匆地衝出去,她住的地方離皇上青蘋住的地方比較遠,等她衝進皇上青蘋住的屋子時看到青蘋已經喝醉了,而尉遲金柳在鋪床。尉遲金柳看到金朵朵,直起腰來,臉色平靜地說:“皇後來了。”皇後金朵朵怒了,她吃醋了!她看著貴妃尉遲金柳那眼神兒都不對了,“好啊,本宮哪裡不如皇上?你就非要和她好?”尉遲金柳毫不畏懼,對金朵朵說:“我是貴妃,和皇帝共寢有什麼不對?隻有妃子獲得了皇上的寵愛,他的家族才能興旺。我為了我的家族,也要得到皇上的寵愛。”金朵朵點點頭,臉色鐵青,說:“來人啊,傳杖!”皇後要杖責貴妃,宮女和大太監拿來了執行家法的板子。尉遲金柳目光沉沉地望著金朵朵,他剛才接到了家主的命令,必須要不遺餘力地引誘女皇帝,生下有尉遲家血脈的皇太子,為了尉遲世家的繁榮興旺,尉遲家主會不斷往宮裡送自己家族適齡的美男子去做嬪妃。尉遲家主派人給尉遲金柳一包歡情散。若是他不能完成這個任務,尉遲紫荇就要進宮了。若是完成任務,家主就會提高尉遲金柳的母親在尉遲家族中的地位。所以尉遲金柳被家主逼迫的以上戰場的心情來找青蘋。而尉遲金柳還沒有來得及把歡情散放進酒中,青蘋就喝醉了。青蘋十分鬱悶,因為林疏詞生氣了。她在借酒澆愁,尉遲金柳就來了。青蘋想對林疏詞說自己是寫話本子的人,寫話本子的人都有些好色,看到美好的人和事物就情不自禁地欣賞,她的心在林疏詞身上。可是林疏詞不理她了。皇後要杖責貴妃。宮女太監們都說是皇後吃醋了,因為貴妃要和皇上好,皇後嫉妒貴妃。金朵朵看著尉遲金柳,她很想問他,你就不相信我能夠保護你?你非要去爬青蘋的龍床?“皇後,打多少下?”大太監問。“尉遲貴妃,你狐媚惑主,責二十宮杖。”皇後厲聲說。尉遲金柳也沒有反抗,眸光暗沉而平靜,任由太監把他拉出去。外麵開始有了動靜兒。金朵朵的手攥緊了,指甲掐進了肉裡。過了一會兒,大太監進來對皇後說行刑已畢。皇後金朵朵說:“讓貴妃回去養傷。”皇後金朵朵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發呆,然後就坐在屋子裡喝酒,一杯接一杯,忽然覺得寂寞如斯,實在是寂寞如雪。寂寞得不得了。借著酒勁兒,皇後金朵朵趁著夜深人靜花遮柳隱地來找尉遲金柳。隻見一燈如豆,屋子裡除了尉遲金柳竟然一個人也沒有,宮女太監也不知道哪裡去了。尉遲金柳穿著一襲白袍,白袍上麵血跡斑斑,他吃力地伸手臂去夠桌子上的茶壺。在這一刻,皇後金朵朵內疚的不得了。她和尉遲金柳相處中知道他是一個嚴謹的人,平時把嘴一抿,一句話也不說,是個悶騷美少年。金朵朵後悔地直捶自己的腦袋,她知道這種悶騷驕傲型的美少年最愛記仇了。她自言自語,“這群太監還真下手?本宮以為他們隻是做做樣子!”尉遲金柳晃了晃茶壺,發現茶壺裡麵沒有水,他向門口走來。金朵朵連忙躲在一棵樹後。隻見尉遲金柳向湖邊走去,坐在湖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麵對著湖水發呆。金朵朵慌了,心說他是要跳湖自儘吧?尉遲金柳白衣黑發,看起來男女莫辨。尉遲金柳猛然站起身來,金朵朵一陣緊張,心說壞了!他真的是要跳湖自儘!金朵朵飛撲了過來,把他撲倒,兩個人一起掉進了湖裡。水花四濺,兩人一同落入湖水中……金朵朵水性很好,她沒有想到的卻是……尉遲金柳不會水……她掉入湖中剛準備遊上去,忽然感覺到身體被尉遲金柳緊緊抱住,兩個人一起往下沉,金朵朵接連喝了幾口水。金朵朵大驚失色,尉遲金柳不會遊水!?被不會水的人抓住是會一起死的啊!金朵朵顧不得許多,急忙將自己的唇送了過去,她告訴自己這是渡氣,渡氣、渡氣……纏綿悱惻,起起伏伏,水花四濺……尉遲金柳開始在水裡掙紮,後來被金朵朵反手抱住,適才的慌亂已經過去,尉遲金柳星眸半展,冷冷地打量這個近在咫尺的女子。忽然一口咬下去,金朵朵悶哼了一聲,摟住尉遲金柳的腰竄出水麵,半托半拉地來到了水淺的地方。“本宮是在救你!”湖水齊腰,金朵朵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對尉遲金柳說。星光璀璨,把尉遲金柳的臉映照得很白,他那兩彎黑森森的睫毛垂下,“你是救我?你是在害我。”尉遲金柳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女子,在那個時代,貞女、烈女、豪放女都有,而金朵朵是霸氣女。金朵朵也不多說,半托半抱地把尉遲金柳拖上了湖岸。好在此時夜深人靜,沒有侍衛和宮女太監走動。否則皇後和貴妃一起落入湖水中,會驚動很多人。兩個人在湖岸邊喘氣。“是你把我推下水的!”尉遲金柳轉身向自己居住的房屋走去。金朵朵呆了一下跟了過去,她發現自己這個皇後當得太過離譜,不追皇上,追貴妃!金朵朵一身濕淋淋的,追著同樣濕淋淋的尉遲金柳,在他身後說:“剛才本宮真的是在給你渡氣。”尉遲金柳也不回身,冷冷地說:“渡氣還渡個沒完了?”霸氣的金朵朵變身為癡情少女,跟在他身後期期艾艾地解釋,“剛才在水裡我怕你昏迷,確實是在給你渡氣……”尉遲金柳板著臉冷冷地說:“我知道你剛才沒完沒了的給我渡氣。”金朵朵追著尉遲金柳進了他居住的屋子,尉遲金柳看了她一眼,進了裡麵的套間去換衣服了。金朵朵跑回自己的房屋中去換衣服,她的頭發還濕漉漉的,金朵朵等不及讓頭發乾了,在頭上裹了一塊布巾來找尉遲金柳。金朵朵來到尉遲金柳住的屋子,一雙眼睛頓時睜得很大,尉遲金柳穿的雖然是一件白色長袍,然而低敞的衣領中露出秀氣玲瓏的鎖骨……這身衣服……實在是……太……讓人養眼了!金朵朵進了屋子,一臉內疚地看著尉遲金柳。尉遲金柳見到她,臉上表情十分複雜,欲言又止。金朵朵為他倒了一杯茶,茶也不是上好的,色澤很淡。金朵朵微微皺眉,對尉遲金柳說:“唉,你平時就喝這樣的茶?”尉遲金柳說:“快點兒給我吧,我失血了,需要多喝水。”金朵朵把茶碗遞給他,尉遲金柳一口就喝乾。金朵朵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藥瓶上,說:“我幫你上藥。”金朵朵沒有想到的是尉遲金柳竟然沒有拒絕,任由她為自己脫去了衣衫上藥。金朵朵用手指抹了藥膏,她剛伸手去碰尉遲金柳的肩膀,尉遲金柳就嘶的一聲。金朵朵連忙說:“我輕一點兒給你上藥。”終於上完了藥,金朵朵像是糊牆一般把尉遲金柳的後背厚厚地糊上了一層藥膏。“金柳你疼不疼啊?”金朵朵問。“你說呢?”尉遲金柳挑眉問。“我覺得上完了藥你就不疼了。”金朵朵用手指把藥膏抹平。“你想讓我騙你說我不疼了?我現在傷口很疼。”尉遲金柳說。金朵朵心虛地說:“你怎麼不恨我啊?”“因為你是女子,我是個男子,你吃醋了,我不和女子一般見識。”尉遲金柳回答。聽他這麼說,金朵朵高興了,覺得眼前的美少年十分的善解人意又溫柔,隻聽尉遲金柳說:“可是我不知道,皇後你吃的是誰的醋?說吃青蘋的醋?還是吃我的醋?”金朵朵說:“我當然是吃青蘋的醋,你的醋有什麼好吃?我嫉妒你不找我而去找青蘋。金柳兒,小金柳兒,我知道你現在還不接受本宮,但是沒關係,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會一直等你喜歡上我。”“皇後,你喜歡我,無非是喜歡我青春年少,我青春一過你就對我不感興趣了。”尉遲金柳微微顰眉,神情鬱鬱,“我今年十七歲年華,過上個七八年,我韶華逝去,皇後也就膩了我”。皇後金朵朵忽然覺得美少年的腦子有問題,對他說:“你的青春過去的時候,本宮的青春早過去了。”金朵朵目光落在尉遲金柳裸露的胸肌上,晶瑩細膩的肌理,上麵遍布道道血痕,有著十分神秘的誘惑和吸引力。尉遲金柳後背上有藥膏,不能躺著,隻能坐著。金朵朵十分內疚,變得勤快無比,出去派遣宮女從外麵商鋪裡買來綠色的抹茶點心,紅色的玫瑰糕、紫色的山楂糕、黃色的栗子糕,還有各種下酒菜,麻辣雞絲、涼拌木耳、水晶肉皮凍兒滿滿擺了一桌子。尉遲金柳掃了一眼,說:“我身上有傷,你讓我吃辣的和甜的?都是發物。”金朵朵訕訕的,親自去泡了一壺上好的雲霧茶,拿來給尉遲金柳喝。尉遲金柳這回倒是沒有說什麼,拿起茶盞來倒茶,金朵朵連忙搶過去給他倒茶。於是乎,尉遲金柳發現,自己無論伸手去拿什麼東西金朵朵都會說:“我來我來!”伸手去幫他拿,於是尉遲金柳坐著不動了,隻低頭喝茶。尉遲金柳一邊喝著茶,一邊和金朵朵說話兒,“我不懂得什麼是成婚,蔻蔻表妹告訴我,成婚了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再也沒有人說閒話,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皇後金朵朵看著他,目光中滿是迷戀,用手去撫摸他的麵龐,對他說:“金柳你真好,你長得模樣兒好,身材好,性情兒好,人善良,還有武藝,家世不錯,出身挺好,我從來沒有見過比你更好的人。要不,咱們兩個人一起私奔吧!”尉遲金柳搖了搖頭,說:“私奔什麼啊?私奔了你就不再是皇後了,瑤月國也不會再認你這個公主。而我作為尉遲家族的子弟,私奔了我娘親啊姑媽啊大舅啊大舅媽還有表哥表妹都會受到連累,家主會責罰他們。”金朵朵低頭沉思,說:“你說的也對。”尉遲金柳眸光沉沉,對她說:“我並不喜歡皇上,也就是長公主青蘋。但是家主說了,若是我不能成功地引誘女皇帝生下皇太子,我的六弟尉遲紫荇就會被送進宮來做嬪妃,我是為了我的六弟不進宮,我才去找皇上。”“哦。”皇後金朵朵心裡有了一種柔情,原來他並不是看上了長公主青蘋,而是為了自己的六弟。金朵朵變身為勤快小媳婦兒,拿著掃帚掃地,一邊掃一邊瞟尉遲金柳。她見尉遲金柳沒什麼表情,顯然是原諒了她,就更為歡喜了,要表現出賢良淑德的模樣兒來,顯示自己是宜家宜室的人,她掃的更歡了。金朵朵掃著掃著,忽然見尉遲金柳用手捂住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表情痛苦。金朵朵一見,嚇的心膽俱裂,扔下掃帚跑到尉遲金柳身邊連聲問:“怎麼了怎麼了?你是因為外傷引起的內傷發作了嗎?”尉遲金柳一臉譴責的表情,咳嗽不止,這讓金朵朵更內疚更害怕了。金朵朵說:“你是心疼?是肺疼?後背傷口引起的全身疼?你到底是哪裡疼?我去找太醫!”尉遲金柳伸手拉住她不讓她去,他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對金朵朵說:“是你掃帚揚起來的灰塵把我給嗆著了。”“啊啊啊!”金朵朵目瞪口呆,她拍著他的後背,說:“原來是灰塵把你嗆著了。”尉遲金柳瞪了她一眼,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金朵朵跟了上去,問道:“你要去哪裡?”尉遲金柳回答,“我去外麵透透氣,屋子裡的灰塵太大了。”見尉遲金柳走到了門邊,金朵朵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他,對他說:“哎,你彆生氣……”金朵朵情急之下用力過猛,把尉遲金柳反壓在了門板上。尉遲金柳神情一變,冷冷地說:“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我畢竟是個男人!”金朵朵怒了,厲聲說:“好,你是個男人,你敢親我嗎?你要是有種有膽子敢親本宮……”金朵朵大義凜然地把雙眼一閉,氣壯山河地說:“本宮就……從了你!”金朵朵閉上眼睛等了半天沒有動靜兒,她萬分不甘地睜開眼睛,見尉遲金柳的臉近在咫尺,金朵朵見他呆呆地看著自己,於是說:“親啊,你再不親,那我就親你了啊!”她一臉大義凜然的模樣兒,對尉遲金柳說:“你到底敢不敢?你要是敢,我也豁出去了,本宮就……答應你!”他終於被激不過,俯下身覆上她的唇,蜻蜓點水一般蹭了一下,立即分開。尉遲金柳十分不好意思,畢竟他還年少。而金朵朵以前打著的是渡氣的名義,而他則不是。兩人來到門外,湛藍色的天幕上星光滿天,璀璨奪目。夜風中有花朵的清香。金朵朵激動了,用手勾住他的脖子,眼睛亮晶晶的,對他說:“金柳,你看夜色這麼好,咱們兩人一起到船上去吧!”金朵朵剛才在湖岸邊看見有幾艘小船,她很想和這個美少年在月下泛舟。金朵朵是瑤月國人,瑤月國的口音與麟指國頗為不同,她把船說成了床!尉遲金柳明顯誤會了,他頗為為難地看了一眼金朵朵,又看了看屋子裡那張床,說:“我接到家主的命令之後就很糾結,一直沒有進膳,此刻怕是體力不行……”忽然一個人怪叫:“哈哈哈,他體力不行我體力行!皇後彆找他,我剛吃了十個大饅頭夾肉,我的體力行啊!”來人是滿麵虯髯的賢皇貴妃韓閒陌。尉遲金柳被嚇了一跳,說:“韓兄,你好歹是在扮女子,怎麼不刮胡子了?”韓閒陌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哈哈笑著說:“老子我發現老子還是有胡子帥,最近吃魚吃蝦吃多了胡子竟然一夜之間長長了。”韓閒陌看著金朵朵,對金朵朵說:“皇後不僅是想辦了我,還想連尉遲家的三公子一起給辦了啊!”金朵朵怒了,厲聲說:“韓閒陌,你來添什麼亂?彆說的那麼難聽!本宮隻和一個人兩情相悅,哪裡有你說的那麼俗氣?再說本宮哪一隻眼睛看得上你?”韓閒陌哈哈一笑,說:“我覺得皇後不會如此豪放,身為瑤月國公主不會如此熱情豪放……”說著,韓閒陌朝尉遲金柳扔過來一個大饅頭。尉遲金柳接住了饅頭,隻聽韓閒陌說:“尉遲兄弟,夾肉的饅頭沒有了,肉都被我吃光了。你湊合吃白饅頭吧!”尉遲金柳接過韓閒陌扔過來的饅頭,在滿天星光中目光神情冷清地向皇後金朵朵一瞥。金朵朵看著尉遲金柳,發現後宮向來乃是美人無數,皇帝的天堂。如今卻是美男無數,女皇帝避之不及。金朵朵心說既然皇帝對美男沒興趣,為什麼自己要乾看著?隻見眼前的妖孽美男吃著饅頭,驀然抬眸,隔著白霧茫茫,隔著簇簇花影,隔著如霜月影,又瞥了她一眼。金朵朵的心立即就酥化了,那一眼,那叫一個深遠,長亭外古道邊,欲語還休。美男如花思傾國!韓閒陌看看金朵朵,又看看尉遲金柳,對尉遲金柳說:“尉遲兄弟,看來你們兩個人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真是奇怪,尉遲兄弟真是君子,我不明白尉遲兄弟你為什麼離禽獸差的這麼遠?”金朵朵怒了,對韓閒陌說:“你是禽獸,你離禽獸近!”韓閒陌哈哈一笑,說:“老子如今成了皇貴妃,月俸多了,有銀子不花是傻瓜,我不打擾你們兩個人了,老子吃飽喝足要去睡覺了。”金朵朵對韓閒陌說:“你剛才吃了什麼?”金朵朵琢磨著韓閒陌是男子,知道男子的飲食喜好,故有此問。韓閒陌說:“我剛才去了周南郡的夜市,離咱們住的這個萬獸園子不遠,有很多賣食物的攤位。有一種烤羊尾巴特彆好吃,酥的流油。”說完,韓閒陌轉身向他居住的屋子走去。此刻尉遲金柳已經吃完了饅頭,對金朵朵說:“皇後,我要出宮去一趟,去見我的蔻蔻表妹。”尉遲金柳見皇後金朵朵臉色一變,說:“皇後和我一起去。”金朵朵剛表情一僵,聽見他這麼說立即心花怒放。帶著一個女人去見另外一個女人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皇後金朵朵一身民間打扮裝束,和尉遲金柳離開了萬獸園子。“你表妹也來周南郡了?”出了萬獸園子之後金朵朵才想起來問他。尉遲金柳點頭,說:“是啊,她接著為家主給我傳訊之機會來到周南郡來找我,如今就住在萬獸園子外麵的如意居客棧裡。”此時夜深人靜,夜市卻熙熙攘攘,逛夜市的人很多。燈火通明,彩色的燈籠掛在了樹枝上,在夜風中旋轉著,燈火旖旎,十分好看。金朵朵聞到了烤肉的香味,緊緊拉住了尉遲進來的手,歡喜地說:“金柳,你剛才隻吃了一個饅頭,你沒有吃飽吧?咱們兩個人在夜市裡逛逛吧!看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尉遲金柳點頭,隻見在夜市上有賣各種烤肉串兒的,賣烤肉和酸奶的草原牧民用木碗盛著一種奶酪,奶酪雪白,稠的如同豆腐腦兒一樣。人們吃的時候在雪白的奶酪上麵撒一些黃油和糖。夜市的燒烤攤位是草原獨有的燒烤風味肉串兒。金朵朵見牧民在烤肉上麵刷上醬,放到炭上燒烤的風味肉串兒。金朵朵和尉遲金柳在一家一家美食攤位上看都在賣什麼。有一種餾出來的麵皮兒顏色金亮,薄柔輕潤,其實類似麵食,攤位的賣家都有特製的調料,讓麵皮酸辣中有香甜味,為逛夜市吃美食的客人們端上的麵皮兒有紅顏色的辣椒油。金朵朵和尉遲金柳兩個人坐下吃麵皮兒,金朵朵一邊吃一邊問:“金柳,韓閒陌說的烤羊尾巴呢?”尉遲金柳沒吃麵皮兒,他給金朵朵麵前的木碗裡麵倒入奶茶。奶茶是新鮮牛奶調入煮好的茶葉。尉遲金柳站起身來東張西望在找賣烤羊尾巴的攤點兒。他伸長脖子四處張望,終於看到不遠處有一家牧民在賣烤羊尾巴,尉遲金柳立即跑了過去買了一把烤羊尾巴回來。金朵朵接過一個烤羊尾巴,隻見烤羊尾巴的一頭被油紙包著,色澤金黃,炸的透了,她咬了一口,說:“好吃!”烤羊尾巴像拔絲山藥的形狀,果然如韓閒陌所說外酥裡嫩,一口咬下去又酥又脆。古人說食色性也,誠然。美人在側,使人胃口大開,金朵朵吃撐了。尉遲金柳默不作聲地吃東西,遵循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則,十分的有規矩有教養。金朵朵發現世家子弟教養良好,連吃相都十分優雅,一點也不慌張急促,喝湯的時候不發出聲音。尉遲金柳吃完了,用茶漱口,對金朵朵說:“走吧!”金朵朵問:“我們去哪裡?”“如意客棧,去找我表妹,她姓遊,閨名叫蔻蔻。”尉遲金柳回答。兩人離開了夜市,向客棧方向走去。金朵朵側頭去問尉遲金柳,“金柳,你的表妹是怎樣一個人?”尉遲金柳回答:“我的表妹從六歲就來到了我尉遲家,因為姑父姑媽去世的早,老太太對她非常疼愛,她剛來的時候,我們是與老太太一床睡覺的,她睡在老太太左邊,我睡在老太太右邊。如此這般睡了一年多。我們才各自有了各自的房屋居住。”金朵朵聽了,心裡不是滋味,泛起了一股酸意,仰起頭對尉遲金柳說:“如此說來,你和你這個遊蔻蔻表妹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尉遲金柳搖了搖頭,說:“也不是你說的這樣子,蔻蔻她的為人太過敏感,隻要我和哪一個閨秀多說一句話,她就要一天不高興不理我。”金朵朵問:“那後來怎樣?”尉遲金柳說:“後來蔻蔻一直給我寫詩,她文思快文采好,她在她常用的絹帕上寫,寫了就送給我。”尉遲金柳像是陷入了回憶中,“那個時候我還年少,對男女之情一點兒也不上心,蔻蔻表妹的手很巧,會打金珠絡子,會做香囊和荷包,她做了香囊和荷包送給我。漸漸的,和我說話的閨秀少了,隻有表妹蔻蔻來找我說話,於是家裡上下人都在傳,說蔻蔻將來一定是要許配給我的。”金朵朵仰著臉,有些酸溜溜地問:“你喜歡她嗎?”尉遲金柳低頭回答:“喜歡?我想我是喜歡她的。我想如果我不進宮,我是會娶她的吧。”尉遲金柳和金朵朵來到了如意客棧門前,如意客棧是一家很大的客棧,大門很氣派,他們進了門,尉遲金柳才發現金朵朵一直緊緊地拉著他的手不肯鬆開,尉遲金柳暗暗歎了口氣,沒有掙脫她的手。如意客棧店堂裡有一個很大的木質櫃台,店夥計在櫃台裡坐著打瞌睡,尉遲金柳上前叫醒了店小二,說:“夥計,姓遊的女客人住在幾號房間?”店夥計轉頭見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少年男子問他,迷迷糊糊地回答:“二樓左首第一間,你是她的親戚?”尉遲金柳沒有回答,拉著金朵朵上了二樓。二樓左首第一間的房門緊閉,尉遲金柳敲了敲門,門應聲而開,隻見遊蔻蔻身穿一身淺粉色衫子,下麵穿柳綠色裙子,臉上擦著胭脂顯得麵色嫣紅,梳著一個墮馬髻,頭上插了一枝金光閃閃的金鳳釵,顯得十分的清新可人,亦是嬌俏動人。尉遲金柳就是一呆,見到了自己嬌俏可人的表妹,他的心頓時一軟。他心裡在琢磨著若不是自己遇見了金朵朵,自己會和遊蔻蔻在一起的。金朵朵太過霸氣,對他是緊追不舍,而且金朵朵又這麼會纏人能磨人,把他糾纏得無可奈何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的人生模式將會是娶了遊蔻蔻,生幾個孩子,做個鄉間隱士。沒事的時候練練劍,忙起來就算算賬。他本身對仕途並無興趣,會在鄉間居住,做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父親。而如今,他身邊有另一個女人——霸氣的皇後金朵朵。遊蔻蔻雖然對他追的也緊,可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而金朵朵則不然,也許瑤月國風俗開放,金朵朵把他逼的倒是生出一種異樣的情愫來,如今麵對蔻蔻,尉遲金柳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遊蔻蔻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她看見尉遲金柳身邊站著一個美得近乎囂張的女子,就愣住了,馬上就回過神兒來,請他們進房間。世家出身的女子修養很好,遊蔻蔻給尉遲金柳和金朵朵倒上兩杯花茶,對尉遲金柳說:“表哥,好久不見,想死我了。”她竟然視金朵朵於不見。遊蔻蔻是一個頗有心計的女子,她從第一眼看見金朵朵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美得咄咄逼人的女子與自己的金柳表哥的關係不尋常,女人的情愛直覺是天生的,於是遊蔻蔻不去理會金朵朵。尉遲金柳一把抓住了遊蔻蔻摸向自己的臉龐的手,說道:“蔻蔻,我問你,如果我長得不是這樣好看,不是世家子弟身份,你是不是不會喜歡我?”遊蔻蔻眨著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對尉遲金柳說:“表哥你說什麼呢?從我六歲起咱倆就在一張床上睡覺,一桌子上吃飯,咱倆發誓要一輩子在一起,要做夫妻。”尉遲金柳有些尷尬地看看金朵朵,對遊蔻蔻說:“說這些話的時候你才六歲。”“金柳表哥!”遊蔻蔻大喊一聲,“你究竟想要對我說什麼?”尉遲金柳忽然一把握住了金朵朵的手,直視著遊蔻蔻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蔻蔻,是我負了你!”金朵朵被尉遲金柳握住了手,她感覺到他的手乾燥溫暖而且有力,金朵朵聽到尉遲金柳美少年如此對遊蔻蔻說,頓時心花怒放,她沒有想到尉遲金柳這麼有行動力,這麼有魄力。所以說不愛說話的人都是實乾家,這句話誠然是對的。遊蔻蔻睜大了眼睛,那表情淒然欲絕,說:“金柳表哥,你是不是愛上了彆人?”尉遲金柳把金朵朵的手握緊了一些,說:“是啊,蔻蔻,我不瞞著你,我愛上的那個人是皇後!”“愛上了皇後?!”蔻蔻那表情是悲痛欲絕的,潸然淚下,“在尉遲府邸,我每天跟著你,你沒有生過彆的心思,怎麼進宮沒多少日子,你就愛上了彆人?愛上的人還是皇後……”尉遲金柳依然沒什麼表情,金朵朵發現美少年都愛裝麵癱。尉遲金柳對遊蔻蔻說:“前生緣吧!”遊蔻蔻滿臉都是淚水,抓住了尉遲金柳的肩膀用力搖晃,“表哥你沒有愛上皇上,竟然愛上了皇後!”“我就是皇後,金柳已經是本宮的人。”金朵朵上前分開了兩人,冷著臉對蔻蔻說:“你和金柳相處的時間比本宮多吧?你和他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沒有能夠讓他對你死心塌地,你們沒有相愛,還怪本宮奪走他的人嗎?”蔻蔻聽了金朵朵的話一下子愣住了,看著尉遲金柳,聲音顫抖,“聽這個女人的意思,表哥你在深宮中沒有能夠守身是不是?”沒有等尉遲金柳回答,金朵朵搶著說:“是啊,他早就不是清白身了,二婚男人你要嗎?你要的話本宮可以考慮讓給你。”“讓?!我的表哥我會讓你讓?”遊蔻蔻大喊,向金朵朵撲過來,尉遲金柳連忙擋住,對遊蔻蔻說:“蔻蔻,我來是為了告訴你,不要再在我身上費心思了,我不是你的良人。”遊蔻蔻後退幾步,睜大眼睛看著尉遲金柳,說:“我隻願在你的心中留一個賢惠美麗的模樣兒就行,表哥,你隻要高興就行。”尉遲金柳點了點頭,拉著金朵朵的手出了客棧房間的門。兩個人走出了如意客棧,金朵朵看向尉遲金柳,對他說:“你說,咱們兩個人是不是前生有緣?我姓金,而你的名字裡有一個金字。”尉遲金柳依然是麵癱狀,對金朵朵說:“你怎麼說都行。我隻知道我是被你纏的受不了了才答應你的。”金朵朵偷偷地笑,尉遲金柳這句話的意思是他已經答應她了。尉遲金柳忽然站住了,他一本正經地對金朵朵說:“我們如今隻能先私通。”“嗯嗯,是先要私通。”金朵朵用力點頭。“如今我隻能算是你的姘頭兒。”尉遲金柳還是用很嚴肅的表情對她說話。金朵朵忍住笑意,連連點頭,說:“嗯嗯,你是我的姘頭兒。”尉遲金柳轉身走了幾步,忽然回過身來,對金朵朵說:“你要對我說什麼?”金朵朵微笑,笑的甜甜的,說:“姘頭兒就姘頭兒,私通就私通,隻要和你在一起就好。”尉遲金柳問金朵朵,“你們瑤月國就沒有一個好男子嗎?你偏生要來我麟指國來找男人。”金朵朵還認真地琢磨了一下,說:“我瑤月國的好男子不少,可是他們都沒有你好。”金朵朵對尉遲金柳說:“要不,你就住在我的房間裡吧,我那邊飲食也方便些,反正你是貴妃,貴妃和皇後住在一起名正言順。”金朵朵本想他一定會拒絕,沒有想到他聽了居然點頭,說:“也是,你說的有道理。”金朵朵一聽大為歡喜,喜笑顏開。尉遲金柳也在哀歎,心說自己如此低調,低調的不願意彆人注意到自己,為什麼還會被人看上?看上他的人還是皇後!金朵朵決意要誘拐貴妃,和他一起私奔,私奔到瑤月國去。金朵朵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呐喊:私奔吧!私奔吧!一起私奔吧!金朵朵一路在夜市上走著,在大姑娘小媳婦兒們豔羨的目光中緊緊拉著妖孽美少年尉遲金柳的手走,那感覺像是牽了一隻價值萬金的貴賓犬。金朵朵偷偷地笑,擁有的感覺真好!大姑娘小媳婦兒們的議論聲順著夜風傳來,“這個女子個頭兒沒有那麼男子高,身高差的太多了。”“這個男子的年紀看起來比這個女子輕,女子是他的姐姐,女子配不上那個男子!”“一定是女子下手誘拐了男子!”“怎麼誘拐上手的?”“還真的下得去手!那個女子不要臉!”“沒人性!”金朵朵聽見了,一怒之下索性做了一件在大姑娘小媳婦兒眼裡極為沒人性的事——她勾住了尉遲金柳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蹭了一下。在大姑娘小媳婦兒們的驚呼聲中,金朵朵得意洋洋,兩人來到了萬獸園子門前,尉遲金柳一把拉住她,說:“先不著急進去,有件事我要問你。”金朵朵說:“你說。”“你不會再找姘頭兒了吧?”尉遲金柳十分認真地問。“不會了。”金朵朵回答。“你說的是真的?”尉遲金柳美少年的眼神很無辜表情很純真。金朵朵的心都快酥化了,連忙說:“我保證,我以瑤月國榮茂長公主的身份起誓,隻要你一個人!”進了萬獸園子,尉遲金柳和金朵朵迎麵遇上了青蘋和林疏詞,四個人劈麵相遇,狹路相逢,金朵朵搶先發難,厲聲對青蘋說:“皇上,你居然和林相手拉手!你們斷袖!”林疏詞說:“皇後,你竟然和貴妃手拉手,皇後你出牆!”青蘋看看金朵朵又看看林疏詞,問道:“林相,斷袖和出牆,哪一個罪名大?”林疏詞說:“都差不多!”林疏詞一本正經地對金朵朵說:“皇後不要誤會,微臣和皇上是十分正常的君臣關係。”金朵朵嫣然一笑,對林疏詞說:“那麼請林相也不要誤會,本宮和尉遲貴妃是十分純潔的姊妹情意。”青蘋不再理會金朵朵和尉遲金柳,拉著林疏詞的手向自己住的房屋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林疏詞,本宮在秋月樓的話欄上連載的新話本子《當兩隻狗愛上了同一隻耗子》馬上就要斷更了,因為本宮沒有存稿了!本宮馬上就要裸更了,在我們話本子專欄寫手那裡的行話裸更也叫裸奔,本宮每天裸奔更新六千字想想都覺得刺激啊!”林疏詞挑眉以示疑問,“裸更?裸奔?”青蘋說:“唉,秋月樓的讀者好熱情啊,他們的留言一直讓本宮爆更,爆更就是一天更新二十章的意思,本宮覺得更完本宮離斷氣也就不遠了。”林疏詞微笑,說:“更不了就不要更嘛,身體要緊。”青蘋說:“寫話本子的職業寫手的職業道德是堅決不斷更啊,一斷更讀者就都不看了。有全勤銀子呢,不賺全勤銀子也得賺一個保底銀子。”林疏詞微微一笑,說:“微臣記得長公主你這本話本子《當兩隻狗愛上了同一隻耗子》已經寫完了啊!據說話本子連載的時候看的人很多。”青蘋眨著眼睛,對林疏詞說:“原來你也知道啊,就是因為連載的時候看的人太多,反響太好了,所以秋月樓要本宮寫《當兩隻狗愛上了同一隻耗子》的第二季,第二季還是擬人化寫法,把動物賦予人類的感情,有人類的愛恨情仇,有了人類的思想,劇情才能展開,本宮才有銀子可賺。”林疏詞知道這位長公主是個財迷,還是個二流話本子寫手,又是個不入流的藝術家,所以思維很不對頭,自己和她說話經常是對不上她的思路,索性不說話了,隻是微笑。這邊皇上和林相黏黏糊糊中,那邊皇後和貴妃也在談情說愛中——尉遲金柳竟然十分大方地與皇後來到了皇後居住的房屋中。皇後金朵朵像是撿到了寶貝,她還記得剛才在夜市中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兒們看尉遲金柳的虎狼眼光。她知道尉遲金柳這個妖孽美人,這個冷美人,這個正經的冷美人,在自己的人生路上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倒感激自己的皇兄讓自己帶著任務來和親了。金朵朵殷勤地讓宮女到廚房裡做了雞湯。尉遲金柳聞到雞湯味道就皺眉,說:“我不喜歡喝雞湯。”“好孩子不挑食!”金朵朵發現找了一個年齡比自己小的男子就是這一點不好,需要哄著他,感覺像是養著一個兒子。要私奔!一定要私奔!私奔是自己的遠大理想,目的明確,鬥誌昂揚。金朵朵有人生目標了,那就是私奔!金朵朵柔情萬種地對尉遲金柳說:“金柳兒,你先養好傷,你的傷勢好轉之後咱們兩個人就私奔。”尉遲金柳美少年有些沒回過味兒來,問道:“為什麼要私奔?咱們一定要私奔嗎?”金朵朵用手撫摸著他的臉龐,在他英秀的眉毛上麵畫圈圈,說:“我瑤月國的長公主自從一出生就背負有和親的使命,從來沒有哪一個長公主和公主能夠自主選擇意中人的。我的妹妹十五歲嫁給了五十六歲的異域王,死在了大漠風沙中。你是尉遲家子弟,你的家族也不會允許你娶我,我瑤月國的皇兄也不會答應咱們兩人的婚事,咱們的出路就是——私奔!”尉遲金柳畢竟是個男人,考慮的方向與女子考慮的方向不同,對金朵朵說:“我覺得私奔不是個辦法,私奔了咱們隻能隱姓埋名,你還是正經和離,向皇上要休書。”金朵朵酸溜溜地說:“你是不是還惦記著你的蔻蔻表妹?你是不是覺得私奔就沒有我的嫁妝?你們男子不是要賺女子的嫁妝嗎?”尉遲金柳表情奇異,說:“你想什麼呢?我輕易不會答應一個女子的,既然我答應了你就會負責到底,我會娶你的。我若是能夠引誘長公主青蘋生下有尉遲家血脈的繼承人,尉遲家主許諾我,我能夠獲得尉遲家主之位。家主之位我都不在乎了,還會惦記你的嫁妝?”金朵朵看向尉遲金柳的目光越發和藹,越發深情無限。尉遲金柳說:“可是皇後與貴妃相戀有悖世俗眼光!我要先恢複男兒身份,以尉遲家子弟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去瑤月國向你的皇兄求親,求娶瑤月國的榮茂長公主殿下。既然在一起就必須明媒正娶,就必須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金朵朵越發喜歡尉遲金柳了,瞧這孩子這思路這條理,瞧這心胸,瞧這氣度!瞧這風範兒。忽然窗戶外麵傳來三聲喜鵲的嘎嘎叫聲,接著又是七聲,一聲比一聲難聽。皇後金朵朵知道這是瑤月國的暗探線人和自己的接頭兒暗號。瑤月國的暗探線人在招呼她出去,有事情要對她說。於是金朵朵對尉遲金柳說:“你在床上歇息一會兒,桌子上有上好的雲霧茶,我讓宮女喂你喝雞湯,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金朵朵覺得人家美少年尉遲金柳都已經答應和她在一起了,自己也就不要再自稱本宮了,將來是要做人家媳婦兒的。於是乎她和尉遲金柳之間的稱呼就是你也我也。金朵朵出了房門,東張西望,隻見不遠處一叢碧綠的富貴竹畔,一個蒙麵黑衣人在拚命地向她招手。那個蒙麵的黑衣人打扮滑稽,黑布蒙頭,隻露出兩隻眼睛。蒙麵黑衣人對金朵朵說:“蜂鳥大人給您請安了!”皇後金朵朵走過去,和那個蒙麵的黑衣人走進了竹林裡。蒙麵黑衣人對金朵朵說:“我瑤月國皇上對榮茂公主您在麟指國的所作所為了如指掌,如今蜂鳥大人是您的上線,蜂鳥大人命令您不能沉溺於兒女私情,若榮茂長公主您再沉溺於兒女私情,蜂鳥大人就會奏請皇上派出暗衛殺了麟指國的貴妃尉遲金柳。”金朵朵微微顰眉,對那個暗探線人說:“蜂鳥大人是咱們瑤月國的哪一位將軍?他再大還能大得過本宮去?你稱呼他為蜂鳥大人?”那個瑤月國的暗探線人說:“嘿嘿,屬下還真得這麼稱呼,那位蜂鳥大人有咱們瑤月國皇帝的雲紋火焰令,見火焰令如見皇帝,長公主你是知道的。”金朵朵吃了一驚,問道:“你說的這位蜂鳥大人手裡有皇上給他的雲紋火焰令?”“沒錯。”那個暗探線人說,“榮茂長公主,皇上吩咐您要聽蜂鳥大人的指揮,他是長公主您的上線,也就是您的上峰。”金朵朵剛要說話,卻聽那個暗探線人肅然說:“蜂鳥大人對您的第一個指令,就是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麟指國的權臣林疏詞。”金朵朵見那個暗探線人手裡有一個金色的令牌,她身為瑤月國長公主,見過雲紋火焰令,知道這個暗探線人手裡拿的是雲紋火焰令的子令牌,母令牌隻怕就是在那個蜂鳥大人手裡。那個暗探線人說:“所謂除掉的意思不是讓他不當丞相,而是一定要——殺了他!”金朵朵點點頭,忽然見萬獸園子的石子甬路上走來了一群穿戴花花綠綠的嬪妃們,金朵朵連忙對那個瑤月國的暗衛線人說:“快,你快些躲起來,嬪妃們來了!”嬪妃們來給皇後金朵朵請安,以嬪妃們的話來說,那就是皇後是他們的老大,解決了他們的生活問題,吃穿用度全靠著這位皇後老大。若不是皇後大方闊綽,嬪妃們每頓飯隻能吃蘿卜皮兒和煮玉米棒子。然後他們就看見了讓他們驚掉下巴的一幕,尉遲金柳躺在皇後老大的鳳床上,一個身穿紫色衣服的宮女在喂他喝雞湯。這個身穿紫色衣服的宮女品階顯然不低,卻顯出對尉遲金柳關心備至的模樣兒,紫衣宮女一見嬪妃們進來了,眼睛一瞪,說:“你們見了貴妃娘娘,為何不趕緊行禮?”尉遲金柳瞟了一眼嬪妃們,繼續喝他的雞湯。嬪妃們在膳堂裡跟尉遲金柳打過架,知道在這萬獸園子裡隻有韓閒陌是他的盟友,而此時韓閒陌不在尉遲金柳身邊,皇後也不在,他們就互相使了一個眼色,獰笑著向尉遲金柳逼近。“尉遲貴妃,你好舒坦啊!竟然躺在了皇後的鳳床上了!”“還喝雞湯!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咱們兄弟幾個今天要出口氣!”紫衣宮女連忙製止,說:“不得對貴妃無禮!”嬪妃們知道如今除了韓閒陌以外位份最為尊貴的就是這位貴妃,但是被妒火衝昏了腦袋,他們都是少年男子,都喜歡美的咄咄逼人的皇後金朵朵。眾嬪妃剛想動手,金朵朵出現在門口,厲聲喝道:“住手!全都給本宮滾!”眾嬪妃們愣住了,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有膽子壯的嬪妃跑去向青蘋告狀,說貴妃住在了皇後的屋子裡了。青蘋聽了,看了看林疏詞,見他微笑不語,她也懵了,說:“朕還是去看看吧。”青蘋見林疏詞不動身,知道他不想去,於是自己跟著那個嬪妃去了皇後居住的屋子裡。果然見到了皇後和貴妃在一起。皇後在為貴妃嗑瓜子,然後喂給貴妃吃。青蘋感覺到頭皮發緊,心說幾時不見,這倆人……皇後和貴妃,已經發展到嗑瓜子的地步了?嗑瓜子,這代表的意思大為不同,談過情愛的人都懂。青蘋看看金朵朵,又看看尉遲金柳,抓了抓頭,對皇後金朵朵說:“是你搶了朕的媳婦兒?還是他搶了朕的媳婦兒?”青蘋覺得有些對不起皇兄青蘅。等皇兄青蘅回來,皇後被人給拐跑了,貴妃是假的,不要也罷。但是這個皇後可是貨真價實的,還是和親來的。金朵朵看樣子都懶得搭理她,繼續嗑瓜子。青蘋鬱悶了,鬱悶的回去睡了半天覺,醒來之後青蘋決定舉辦一個親民的君臣民間晚宴,也就是篝火燒烤宴會。周南郡的九曲河畔,距離萬獸園子不遠,青蘋皇帝帶著眾人浩浩蕩蕩來到了周南郡的九曲河畔。夜晚的周南郡的九曲河畔景色很美,篝火熊熊,百姓們聞訊趕來。青蘋決定把這次寫話本子《當兩隻狗愛上了同一隻耗子》的預付稿費全部拿出來款待周南郡的百姓們。果然百姓們很感激她,來的人很多,有人獻上鮮果。篝火旁邊有太監在烤火、烤肉。太監們豎起了一個很大的燒烤架子,地上擺放著用鐵絲穿的各種新鮮肉類,還有鐵皮小罐子,裡麵放了各種調料。除了各種烤肉之外還有一種很薄的麵餅,人們卷上蔬菜和烤好的肉再吃。好吃的食物太多,青蘋不知道先吃哪一樣了。皇後金朵朵也來了,她身側是貴妃尉遲金柳。兩個人看到新鮮的肉食,金朵朵十分歡喜,就要先烤一塊肉吃。金朵朵悄聲對貴妃尉遲金柳說:“青蘋這個假皇帝終於舍得花銀子了!”金朵朵剛說完,忽然聽見有人說:“蜂鳥大人給您請安了!”金朵朵神情就是一凜,她知道瑤月國與自己的接頭兒暗號。可是九曲河畔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金朵朵東張西望,也不知道是哪一個人在說。金朵朵低頭對身側的尉遲金柳一笑,說:“剛才我走神兒了,肉都烤糊了。”金朵朵剛低頭烤肉,大樹上呼啦啦飛出一大片不知名的鳥類,掉了一大片羽毛,鳥毛掉了金朵朵一頭。尉遲金柳用手幫她從頭發上摘掉鳥毛。皇帝青蘋身側是丞相林疏詞,林疏詞態度殷勤地為皇上青蘋烤一串兒土豆片兒和香菇串兒。開始百姓們還拘束,後來吃的歡快,夜風裡傳來歡聲笑語。青蘋臉上露出了笑容,她身側的林疏詞輕輕地說:“其實微臣十分不願意出仕,微臣更願意做一名翰林,清閒無事,寫寫詩詞,看看書,這才是微臣喜歡過的日子。”青蘋看向他,見他麵色白皙如玉,唇色嫣紅,果然不愧是美男榜第一名的絕色,自己覺得自己的容顏不如他遠矣。青蘋悄悄拉住了他的袖子,輕聲對他說:“林疏詞,我不如你長得好看,咱倆成婚以後要趕緊生孩子,咱倆有了孩子你就不會跑了。”林疏詞神情尷尬地向左右看了看,對青蘋說:“長公主,如今你還是皇上的身份,皇上不回來你就得一直做這個皇上。而且微臣和你還沒有成婚,此時說孩子的事兒,為時尚早。”青蘋傻笑,在篝火的映襯下顯得臉色紅撲撲的十分可愛,青蘋對林疏詞說:“嘿嘿,我隻會和你成婚,我和你成了婚就會有孩子,成婚後咱倆趕緊生孩子。”林疏詞更尷尬了,他也曾經見過京城裡的大家閨秀和小家碧玉向自己送秋波,最多也就是送個秋波,掉個手絹兒讓他撿起來搭句話兒什麼的,像青蘋這樣對他說成婚生孩子說的這麼嘎嘣脆兒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忽然人群中傳來一陣喧嘩,“這個女子,大膽!你要見皇上乾什麼?”“我要見皇上!民女有冤情要上告。”一個清脆的女聲。青蘋聽見,對暗中保護她的禦林軍說:“既然是有冤情,讓她過來說話。”隻見一個身穿白衣白裙的窈窕女子越眾而出,她臉龐兒清瘦,下巴尖尖的,頭上戴著一個白珠子箍兒,這一身打扮活像一個小寡婦兒。倒把青蘋給嚇了一跳。那個白衣白裙的窈窕女子一見身穿黃袍的青蘋,知道她是自己要找的人,立即下跪,大聲說:“民女遊蔻蔻,實名出首,皇後淫亂後宮,私通貴妃!”青蘋愣了一下,馬上有大太監替她說話,“這個女子,你出首皇後和貴妃,可有證據?”青蘋輕輕地拉住林疏詞,悄聲對他說:“那個,你有沒有以前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也來出首告你?”林疏詞搖了搖頭,說:“微臣沒有未婚妻。”青蘋看看尉遲金柳,覺得尉遲金柳是一個老實的男子,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個招蜂引蝶的人。青蘋發揮話本子寫手的聯想力,斷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一時間,眾人圍觀的焦點移到了青蘋身邊——而這位興風作浪的白衣女子怨恨的目光轉向了皇後金朵朵身側站立的尉遲金柳,聲嘶力竭地說:“是他!尉遲金柳!就是那個負心人!奴家從六歲起就和他一床睡覺一桌吃飯,如今他竟然喜歡上了皇後,移情彆戀!”有的百姓腦筋清楚,奇怪地說:“貴妃怎麼能喜歡上皇後?”來人是遊蔻蔻,她滿臉怨恨,看起來不僅是像小寡婦兒了,更像一個怨氣衝天的女鬼,她用手指指著尉遲金柳說:“民女遊蔻蔻,尉遲家的外甥女兒,出首告發貴妃尉遲金柳男扮女裝,穢亂後宮,與皇後淫亂!”隻見九曲河畔的百姓們齊刷刷的轉了目光,那目光都幽幽的,有人起哄,對遊蔻蔻說:“姑娘你就說說嘛,你們如何一床睡一桌吃飯!”有人接茬說道:“一桌吃飯有什麼好說的?姑娘你就說說你和這個男扮女裝進宮穢亂後宮的男貴妃是如何一床睡覺的!”遊蔻蔻目光到處,見眾人都是一副八卦臉,心裡得意,感覺自己得到了支持。聲音更加淒楚,“奴家自六歲上來到了尉遲府,就與這個負心人睡在了一起,中間隔了一個老太太。”百姓們齊聲哦了一聲,拉長了腔調兒說:“原來如此!”近些年瑤月國的風俗直追前朝風流,大姑娘小媳婦兒們見著美男子便有扔水果的嗜好,於是乎大姑娘小媳婦兒們看向尉遲金柳的目光變得藍汪汪的。有的人起哄,說:“後來呢?後來你們怎麼樣了?”遊蔻蔻用淒楚的眼神盯著尉遲金柳,說:“這個負心人進宮之前還答應回來娶我,如今卻和皇後在一起。”百姓們看看遊蔻蔻,再看看尉遲金柳和皇後,忽然一哄而散。遊蔻蔻希望得到百姓們的支持,隻見百姓們走了,她十分奇怪,大聲說:“哎,你們還沒有幫奴家說話……”百姓們去吃烤肉,有人對遊蔻蔻說:“他們兩個站在一起不是很般配嗎?”有人說:“是啊,至少這個美男子和皇後站在一起,比和你站在一起般配的多。”遊蔻蔻把目光轉向青蘋,青蘋對她說:“百姓們說的對,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不是很般配嗎?”金朵朵聽青蘋這麼說,看向青蘋的目光變得與以往不一樣了,眼神中有著感激之意。青蘋對遊蔻蔻說:“唉,姑娘,你是不知道,喜歡就是喜歡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姑娘趕緊地尋覓自己的良人。要不,隨朕到萬獸園子裡住上一些日子,朕的身邊彆的沒有,就是不少人,而且男人特彆多,還不是太監……”遊蔻蔻慘叫一聲:“昏君……”然後落荒而逃了。金朵朵看向青蘋的目光有了好感和感激,她悄悄地對尉遲金柳說:“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是這麼好的一個人!”尉遲金柳點了點頭,說:“皇上也就是長公主,她的人是挺不錯的。就是愛犯一些小迷糊兒,喜歡寫話本子,還玩什麼收藏品,特彆能花銀子。”青蘋見百姓們繼續在九曲河畔燒烤,她鬆了一口氣。忽然一個人來到了青蘋的麵前,身材頎長,眼神邪魅,讓人看了眼前一亮,是另一種類型的美男子。來人是顧知耕。顧知耕對青蘋說:“皇上來九曲河畔怎麼不叫上我?”青蘋是藝術家,還是寫狗血話本子的二流作者,她對美好的事物和人存著本能的好感,所以她看到顧知耕來了也十分高興。有在九曲河畔吃烤肉的大家閨秀看見了顧知耕,眼睛一亮,對那個美男說:“請問這位公子高姓大名。”“我叫顧知耕。”美男十分爽快,連名帶姓都說了。林疏詞長得很美,他那種美是含蓄而縹緲的,眼前這個男子則是帥氣而陽剛的。林疏詞一見顧知耕臉色就變了,有暗中戒備之意。青蘋隻當是兩大美男在暗中較勁兒,也不在意,隻是傻笑。林疏詞不動神色地把手中烤好了的一串兒土豆片兒遞給青蘋,說:“烤好了,可以吃了。”青蘋接過烤土豆片兒,一邊吃一邊傻笑。愛情可以讓人變傻,這句話誠然。林疏詞默默地為青蘋烤著各種肉食和蔬菜。顧知耕一眼看見,也過來為青蘋烤各種蔬菜和肉類。兩個人手裡都拿了一大把竹簽子上穿著的烤好的肉類和蔬菜遞了過去。青蘋兩隻手各拿了一把烤好的肉類和蔬菜串兒,連忙說:“有這麼多朕就夠吃了,你們烤自己吃的吧。”林疏詞在青蘋耳邊幽幽地說了一句,“皇上,你竟然如此多情!”青蘋忽然詩興大發,說:“江山如此多嬌,朕是如此多情!”林疏詞轉過身去為自己烤肉串兒,顧知耕也來了,在他身旁烤肉串兒。林疏詞裝作漫不經心地對顧知耕說:“蜜蜂幫中沒有聽說過有顧知耕這號人物,你是何時當上幫主的?”顧知耕在笑,但是眼裡笑顯得彆有用意,“林相費了大力氣來調查我?隻怕讓林相你失望了。林相想必是什麼也沒有查到吧?”林疏詞首度察覺顧知耕這人也不簡單,每句話都如一根刺,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林疏詞對他的敵意。林疏詞說:“皇上的侍衛,本閣必須要查。”顧知耕依然話中帶刺,“林相風姿無雙,皇上對林相您傾心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林相你是在吃我的醋吧?”林疏詞瞪了顧知耕一眼,轉身去烤肉,不理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