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逸和佟昭燕坐到一處，等候曹貴人多時了。“啟稟皇上、昭容華，人帶來了。”蘇德安身後跟著的小太監把押住的曹貴人往前一推，如同那日在雪地裡，一個趔趄就跌到地上。抬眼看，最愛的男生和最狠的女人，琴瑟和諧，坐到一處去了。“你肯主動交代，朕酌情懲罰你。”司空逸道。曹貴人卻仿佛是聽了笑話一般，形式瘋癲，“還酌情懲罰？皇上不是要治臣妾的罪，是想要臣妾的命。”“為這個女人，就是為了她——佟昭燕！”曹貴人痛苦地閉上眼睛，隨後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到底是哪一點惹著她？死也要做個明白鬼，曹貴人擦擦眼淚，等他們告訴她。司空逸不想多與她廢話。一想到，曹貴人可能要繼續針對佟昭燕，於是示意蘇德安。蘇德儀明白，站出來道：“貴人怕是不會忘記，為慶祝昭容華喬遷，特意來送的禮吧。”曹貴人跟隨著話仔細回憶，那日，她來，在佟昭燕的麵前，說了看不慣佟昭鳳，挑撥離間來。了。不過，這些都不足以定罪，曹貴人不服氣，“之後呢？”曹貴人仿佛是真的不知道，蘇德安看向司空逸，司空逸卻堅持以為，明就是犯罪之後的辯解過程。“繼續。”得了話的蘇德安繼續道：“昭容華已經連著有月餘的時間被瞌睡困擾，一驚查驗，居然在你送來的布料裡有過藥味。是事先用滾燙的藥水浸染衣物。”“時間一長，昭容華定不會知道，慢慢吸入，變成誰都不認識的癡呆樣子。”蘇德安隨意看了一眼曹貴人，曹貴人已經話都說不出來，嗬嗬笑兩聲，嘲諷道：‘還有嗎？’“那日在雪地裡，是如何發誓，你趕在皇上麵前再說一遍嗎？”蘇德全道。曹貴人昂起頭，隨意道：“這有什麼不敢的？連站在長寧宮裡我都敢。”“那日，我說我要皇上一個人的全部、所有的愛。”蘇德安不可置信，“就這麼點兒？”曹貴人冷眼看他，“我許什麼願望還要你來跟我說是不是？”佟昭燕至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她仿佛是還沒從藥物印影響的反應裡抽身出來，異常震驚。曹貴人被帶走的時候，佟昭燕不出人意料地又暈倒了，睡著一般靠在司空逸懷裡，說是一會兒就醒來。冬日漫天大雪，曹貴人雙手被捆住，雙腿踏入厚厚的雪地裡，徹骨的寒冷，不過她都沒怕。牽著繩索的小太監縮縮脖子，想快點將人交到內務府，再叫給大理寺。與其同時，柳琴盈一早因為長寧宮到處搜索時出來看，沒料到，被司空逸找到了。去往碧霄宮的路上，碰上了曹貴人。“天寒地凍，妹妹這是犯了什麼事？”柳琴盈當然是知道她被抓了，因為她是她的替死鬼。曹貴人充耳不聞，沉浸在自己世界裡不願意跟外界聯係。柳琴盈心虛地快走幾步，到了碧霄宮外。宮女通報後，出來臨著她進去。碧霄宮暖和，是用的炭火最足的屋子便是內殿，柳琴盈直接上前道：“曹貴人要被送往大理寺。”“慌什麼？又不是你我二人有事。”佟昭鳳懶洋洋地躺在貴妃椅上，江盛揉著腿，積極用心。“既然已經是推給曹貴人，何苦在這兒犯愁。畢竟往後這種機會還不是很多。”佟昭鳳卻也誇了柳琴盈，“這次事情做得不錯，以後在宮裡遇到什麼事都可以來告訴本宮，本宮有法子的定會幫妹妹分憂。”柳琴盈打心底裡是看不起佟昭鳳，可她說要做自己的保護傘，還是很樂意的。當即沒了來時候的焦慮感，取而代之的是女兒家獨有的嬌羞。她幫佟昭燕做了那麼多事情，提幾個要求不過分吧？佟昭鳳看柳琴盈苦思冥想，不以為然地一笑，果然是她的話起了作用，這會兒就開始在考慮要做事了。“妹妹有一事不知可否求求姐姐。”柳琴盈也不再一口一個容妃，顯得關係疏遠了，現在兩人似乎是一條船上的，時不時地喊聲姐姐，倒顯得親昵些。“都叫姐姐了，哪還有不能說的道理？但說無妨。”佟昭鳳也領了這個情，順勢往下回答。柳琴盈才真正笑了，眼眸中都是騏驥的光，喜悅道：“皇上有日子沒來妹妹宮裡了，說是在翻昭容華的牌子，一連數月。誰看，不眼紅？”佟昭鳳眯眼，原來是來爭皇上的，不過，說的是有幾分道理。柳琴盈看佟昭鳳沒反駁，跟著道：“就算是不來妹妹這兒，姐姐掌管後宮諸事，繁雜勞心，也該來看看您不是？”“便宜好處全讓長寧宮那位占了去，再有月餘怕是過新年了。”柳琴盈像是有口難言，糾結著，佟昭鳳懶得看她惺惺作態的模樣，又不得不跟著她演下，故作好生勸道：“妹妹快說呀，姐姐聽著呢。”跟著，柳琴盈才道：“人說，新年觸黴頭，跟著往下一年皆是黴運。姐姐讓皇上來您這兒，跟著去其他宮裡轉轉，不讓回長寧宮，興許會有改運勢。”“此番話，本宮會仔細斟酌，跟皇後娘娘商議，在一起回稟皇上。妹妹有心了。”佟昭鳳拂開了江盛揉打的手，江盛扶著佟趙燕一直胳膊，從貴妃椅上起來。“時候不早，本宮傳膳，妹妹在這兒吃吧。”佟昭鳳虛則挽留，實則是要送客。柳琴盈是大戶人家教導出來的，自然明白久坐令人嫌的道理，當下便行禮，預備告辭，“姐姐好生吃著，歇息了，妹妹不叨擾了。”“是妹妹宮中藏著吃食了，看不上碧霄宮裡的，是這樣的話，妹妹有空便來坐坐。”佟昭鳳一言，是給足了自己麵子，明是她想人走的，聽來卻是柳琴不願意留下了。柳琴盈也不戳穿，“妹妹告辭。”“不送。”佟昭鳳禮貌一笑。待柳琴盈一走，佟昭鳳的笑瞬間垮下來，嘲諷道：“要爭寵，還要本宮替她爭，多好的好事。”“主子不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江盛早看出來佟昭鳳的不耐煩。“不管了她了。扶本宮進去。”佟昭鳳玉手搭在江盛臂上，悄悄道：“前些日子，怎麼給本宮按得，就怎麼按。”江盛精光一閃，“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