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文抱著袁清進了浴室,他讓袁清先脫衣服,自己開始放起水來。袁清正解著針織衫的扣子,忽然鼻子一癢打了個好大的噴嚏。她吸吸鼻子想不會那麼倒黴吧,結果長裙剛脫下來,又是兩個響亮的大噴嚏。言喻文正試著水溫,聽到接連不斷的噴嚏回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是不是感冒了?”袁清搖搖頭,又快速脫光了其他衣物。言喻文的眼神一下變得熾熱起來,將她打橫抱起放進了浴缸。溫暖的水包圍著潔白無暇的身體,長長的黑發垂落胸前,他跪在浴缸邊好好欣賞了一番,自己卻完全沒脫衣服的打算。袁清發現自己被他看了,他倒沒一點損失,遊過來扯著他的領口說,“你也扒光才行,不許隻看我。”“壞丫頭。”他說著便要湊近吻她,結果一個響亮的大噴嚏,直接破壞了好不容易培養出的曖昧情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袁清手忙腳亂的要替他擦臉上的口水,結果出了水麵受了冷,又送了兩個噴嚏給他。言喻文無奈至極,拿了浴巾要替她裹上。“我還沒洗完……”“趕緊出來吧,你這噴嚏一個個的,”他歎了口氣,“再洗下去都得直接暈了。”言喻文洗完澡出來,發現袁清還沒睡,睜著眼睛直盯著他看。言喻文把毛巾搭在脖子裡,坐在床邊摸了摸她的額頭,柔聲問道:“怎麼還不睡。”“等你嘛……”袁清兩頰緋紅,輕聲問,“還要不要……”言喻文笑了,捏了下她的鼻子故意調侃:“你現在滿身病菌,還想睡我?”袁清哼了一聲:“你嫌棄我啊?剛剛你親了那麼久,你以為跑的了。”言喻文俯身又親了她一下,揉揉她的腦袋溫柔地說:“就算你滿身病菌,我還是想親你。”袁清順勢勾著他的脖子,無尾熊一樣纏了上來。她的皮膚溫軟如玉,還帶著一股莫名的香氣。言喻文一時情動,摟著她滾到了床上。他啃咬著袁清的耳垂,手扯開她的睡衣扣子一路撫摸下去,將揉胸這事付諸於實踐。言喻文正進行的十分順暢,袁清卻又很不合時宜的連續三個噴嚏,他歎了口氣縮回手,摟著她沒了動作。“算了吧,欺負一個病人我做不來。”他抽了兩張紙巾給她擦鼻涕,又把睡衣扣子替她扣上,一臉正色,和剛剛情欲外露的他完全不同。袁清腦袋暈乎乎的,看他並沒有要做下去的意思,窩在他懷裡漸漸起了困意,眼皮也耷拉了下來。“言祁睿的婚期在下個月五號。”聽到這個名字,袁清猛的睜了眼睛清醒過來,又聽言喻文說:“爸收回了小媽在公司的一部分權利,算是懲罰。其實他未必看不出作假,隻是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敲打敲打小媽而已。小媽受了氣,又知道你懷孕,把婚期提前了一個月,要搶在我們前麵辦。”“你要怎麼做,我一定配合你。”袁清冷了聲,提到言祁睿,她隻有滿腔恨意。言喻文知道她的脾氣,拍拍她說:“你不是喜歡演戲,你就繼續演一個受迫害的小可憐好了。”袁清又想到他雖然跟言祁睿不和,可畢竟是言家人。他如果真的為了她去報仇,豈不是會陷入兩難境地,甚至還會被說成不孝不義的冷血之人。“你不怕彆人說你……畢竟言祁睿也是你弟弟。”“從知道他六年前醉駕逃逸的那一天開始,我跟他就隻是仇人了。之前灣城替他脫罪,我隻是為了公司,並不是什麼兄弟情誼,你放心。”提到灣城那件事,袁清有些擔心:“灣城那件事,你也參與進去了,會不會對你有影響……。”之前在灣城小雅生病,他們去醫院竟然遇到了那女孩的媽媽,她看到言喻文情緒很是激動,抓著他不鬆手,叫他還她女兒一個公道,說他袒護殺人犯,沒有良知。後來還是她丈夫把她拉走了。小雅被這一幕嚇得直哭,袁清印象頗深。“他確實沒殺人。他不知道那女孩有病,嗑藥嗑上頭了,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這事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對公司對言家都不是好事。我爸找到了我,讓我幫他一回。”“我倒是想悄悄辦了,可又不能讓自己媳婦孩子受媒體騷擾,就隻能拿他擋一擋了。”袁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可真是陰險。”“說誰陰險呢。”他勾起嘴角邪邪一笑,手鑽進被子肆無忌憚的摸了一圈,看袁清咬唇難受模樣,他笑的十分開心:“之前你憋我,這下輪到你了。”袁清按住他的手,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彆摸我……”言喻文隻是逗逗她,並沒有真的要做什麼的意思,這才罷了手。袁清臉色比剛剛還要紅,不知是因為情欲還是生病,他長長歎了口氣,最後將她抱緊,沙啞道:“我從來不是正人君子,陰險一點算不了什麼。”袁清得了重感冒,言喻文也未能幸免。兩個人吃個早飯,袁清咳嗽,他也咳嗽。小雅正給吐司塗醬,有點奇怪的問:“爸爸媽媽,你們都感冒了嗎?”薛梅玉立刻出言應付:“你爸爸媽媽跟你一樣,睡覺不好好蓋被子,外婆昨天可幫了蓋了幾回被子。”小雅一下咧開嘴笑了,她最近在換牙,兩顆門牙都掉了,看起來怪滑稽的。言喻文看到笑了,聲音還帶著濃重的沙啞問:“小雅,你的牙長出來了沒?”“啊!爸爸不許說我的牙!”小丫頭一下捂住了嘴,甩著辮子抗議,“媽媽說我馬上就長牙了,會變成小美女的!”言喻文轉頭看了一下袁清,一本正經的感慨了一下:“還好爸爸媽媽長得好看,不然小雅可做不成小美女了。”袁清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腳,嘴角卻彎起了弧度:“你能不能正經點。”薛梅玉可看不下去兩個人一大早膩歪,把碗一擱,不大高興地說:“這麼大人了,不知道管好自己身體,她又不能吃藥,真不讓人省心。”“對了,”薛梅玉又想到什麼說,“袁清現在懷著兩個,我叫她彆上班在家養著她不聽,非要跟著你去公司。她原先老師做的挺好的,乾什麼換工作,何況又是在公司裡頭,難免人家要說閒話。”言喻文點點頭說:“當初讓她去公司是怕我看顧不到出什麼事,她要是不想待隨時可以走。我看最近湘市出了特招,袁清要是想繼續做老師,可以試試。”袁清都沒注意特招的事,他卻留心了。她想了想說:“特招的事我會準備,公司待到月底吧。”她說完衝言喻文笑了一下,扭頭笑眯眯地問小雅:“公司老板說了月底要給媽媽發工資,到時候媽媽請小雅吃大餐好不好?”去公司的路上,言喻文接到了言明宗的電話,讓他今晚帶著一家子去言家吃晚飯,上次袁清半途走了,他們做長輩的禮都沒給上。再加上婚紗店的事,蘇歆雅作為賠禮要特地為他們準備晚餐。今天方秘書外出公乾了,又是沈秘書帶袁清。沈秘書對她的請假頗有微詞,總覺得她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實習方式學不到到東西,決定讓她實戰學習,叫袁清一起參加今天的會議。袁清一般是不來會議室開會的,最多給他們準備材料。她本來就聽不大懂,聽彆人做報告念了幾頁紙,簡直昏昏欲睡。言喻文老早瞧見袁清坐在角落,握著筆直點頭,被沈秘書眼神提醒又規規矩矩坐好,埋頭苦記。“夏經理,語速稍微慢點,我聽不清。”袁清聽到言喻文出聲,抬頭正好與他視線對上。言喻文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目光也沒有過多停留。袁清趁沈秘書不注意,摸出手機悄悄給他發消息:你們的會可真無聊。言喻文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很快回了兩個字:馬上。十分鐘後他結束了會議,大家收拾東西走了,言喻文喊住了沈秘書:“沈瑞,你留一下。”袁清想跑,也被言喻文喊住了:“袁苑,你也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