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愛你(1 / 1)

掠奪 薛毛毛 1533 字 15天前

第二天袁清出院是蘇睿來接的,小雅也在車上。蘇睿狀似無意提了一句最近飯局多,他跟小文喝酒喝的都快吐了,袁清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晚上言喻文沒回來吃晚飯,袁清心裡擔心,實在忍不住跑到陽台給他打電話。接電話的是他,袁清剛問了一句就聽見有人在喊言總喝酒,剛想叫他彆喝,就被他掛了電話。袁清又打了幾個電話他都沒接,她一時坐在藤椅上心裡有點委屈,可她又不能放著不管,萬一他真的喝酒再出事怎麼辦。無奈之下袁清隻好問蘇睿地址,拿車鑰匙出門找他回家。袁清進了酒店就看到他和幾個西裝革履的人走在一起,手上夾著煙,樣子看著還算清醒。他無意看到袁清在大門口站著,目光閃爍了下,然後跟身邊的人說了什麼,掐滅了煙往她的方向走來。“不在家好好待著,來這乾什麼?”袁清聞到他身上濃烈的煙酒味,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言喻文又接著命令道:“回去。”“你不能喝酒。”袁清定了定神說。言喻文笑了笑,卻連梨渦都沒露,語氣有些漫不經心:“這是我的事。”“你!”袁清有些生氣,“你再喝進醫院,沒人管你!”“你管好你跟孩子就行了,不用浪費時間在我這個殺人犯身上。”袁清被他堵的無話可說,半晌她伸手拉拉他的袖子,軟聲道歉:“我媽跟我說了情況,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言喻文輕輕一掙奪回自己的袖子,淡淡道:“知道了,還有事嗎?”袁清瞧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更加沒了底氣:“你彆喝酒行嗎,你不是胃不好……”“嗯,”言喻文點點頭,語氣很是敷衍,“我會儘快回家,你先回去。”袁清努力牽出一抹笑,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說:“不是說好我當你司機的嘛,我在大廳等你,你先去忙。”袁清固執的不肯走,言喻文也沒勉強,自己回了飯局。袁清出來的急,隻穿了件薄外套,樓下大廳開了空調,還是有點冷嗖嗖的。她等困了,靠著椅子漸漸睡著了。言喻文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袁清聽見有人靠近迷迷糊糊的睜了眼,揉揉眼睛問道:“你好啦?”言喻文剛“嗯”了一聲,就聽見袁清打了個大噴嚏,他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卻隻是說了句快回家吧,也沒等她,自己邁著步子走了。袁清追他追的急,怕跟不上,索性上前牽了他的手。言喻文的手很暖和,袁清心裡莫名酸澀起來,她渴望他回握,那代表他心裡是真的原諒她。可他現在不冷不熱,客氣疏離的和以前的言喻文簡直判若兩人。袁清心裡真的慌了,不自覺地想找話說:“那個,你說是周六拍婚紗照是嗎?”他步子緩了下來,輕聲回了個“嗯”。袁清又問:“那……我要做什麼準備嗎?”“不用。”他沒再說話,到了車上說困了想睡覺,讓袁清到家叫他。袁清滿腹心事卻跟他說不上話,一直到了小區地下停車場,她終於鼓足勇氣決定要跟他好好談談。言喻文閉著眼睛疲倦的靠著車窗,西裝外套滑到胸口。袁清伸出手替他蓋好,輕聲提醒:“到家了。”言喻文懶洋洋的應了一聲,袁清見他醒著,立刻說道:“我知道你還在生氣,如果你覺得我的道歉不夠,大可以罵我一頓。”言喻文閉著眼睛,眉頭卻皺了起來,語氣依舊平淡:“我沒理由要罵你。”“那你為什麼不來醫院……也不接我電話。”“不然我該怎麼做?”言喻文睜開眼,支著腦袋笑了一下,“天天圍著你轉,然後求你多虐虐我?”“我沒有那個意思!”袁清著急辯解道,“我不知道車禍的時候你也進了醫院,我以為你是故意包庇言祁睿,所以才誤會了你,一時氣上頭才不想吃你做的飯……”言喻文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你知道你死了以後,我是怎麼過的嗎?”酒意上頭,他有些難受的解了領口扣子,聲音帶著沙啞:“抽煙喝酒自殺,我本來厭惡至極的事,全乾了。”言喻文看袁清不敢相信的表情,利落解了手上腕表,手腕處赫然盤著一道傷痕。他除了必要,幾乎不摘腕表,所以不留心注意根本不會發現。袁清顫抖著手去碰那道傷口,猛的一聲哭了出來:“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能、怎麼能……”“我沒瘋,”他無所謂的笑了笑,“美工刀割的快,不疼。我一直覺得自殺的人懦弱,從沒想到我會選這條路。本來都快成功了,可惜被蘇睿發現了。他把我揍了一頓,罵我不孝。後來他要燒你的畫,我隻能暫時放棄。”言喻文忍住替她擦眼淚的衝動又說:“我知道你活著的時候,第一想法不是找你算賬,而是計劃著該怎麼讓你回來。失而複得的心情,讓我沒辦法對你坦誠,你可以毫不猶豫的拋棄我六年,我要是鬆懈一分,你恐怕再也不會回來了。”“你說我霸道,說我不給你自由,說我瞞你騙你,這些我都認了。你要知道,愛沒那麼無私,我也隻是個俗人,我做不到將你拱手相讓,更沒辦法忍受你喜歡彆人。我愛你,卻更希望你回應我、相信我,讓我明白即便六年過去,你還是依然愛我……”袁清忽然前傾身體,勾著他的脖子親了上去。鹹鹹的眼淚滾落在唇齒間,這個吻很鹹很苦,卻又無比的認真。“我沒忘記你,也沒打算再喜歡彆人。”袁清摸著他的臉頰,愧疚道,“我不是因為不愛你才離開,是因為我爸的死讓我覺得沒資格再喜歡你,我是個罪人,我不能跟你在一起……”這次換言喻文吻她了,他在安慰也在表達,他蜻蜓點水又攻城掠地,親吻她的眼淚,也吞掉了她的抽泣聲。“我感謝上天讓你活著,也慶幸蘇睿來的及時,”言喻文來回撫著她的背,聲音也哽咽了,“我願意跟你一起贖罪。”薛梅玉等了兩個多小時小倆口還沒回來,心裡不免著急。她準備去房間拿手機打電話給袁清,剛起身就聽到門外有聲音。言喻文牽著袁清進了家門,薛梅玉一靠近就聞到濃濃酒味,立馬說教起來。言喻文一聲不吭站著挨批,袁清忍不住在後麵替他解釋:“他是因為工作……”薛梅玉眼睛一瞪,聲音更大了:“工作就不顧家庭了?你爸以前也愛喝,也是說陪同事領導喝沒辦法,結果怎麼著,喝出一身毛病!自己的身體不管好,拖累一家老小跟著受罪!你既然去了,你不知道拉著他點嗎!”言喻文點點頭,認真地說:“媽教育的對,是我錯了。我不該喝酒。”薛梅玉聽他這麼道歉,反而沒了詞兒,揮了揮手說:“知道就好,彆整天讓彆人看著難受!影響我休息,我本來都要睡覺了……”薛梅玉回了房間,言喻文還牽著著袁清不鬆手。她眼睛紅紅的,拉拉他問:“你餓不餓,我給你下碗麵。”“對我這麼好?”他揉揉她的腦袋,語氣溫柔十足,“不許給我加芹菜啊。”言喻文其實沒什麼胃口,不過還是很賞光的全吃完了。袁清心裡還是歉疚自己倒了他的飯菜,決定補償他:“從明天開始我做飯給你吃,你要吃不滿意儘管倒。”言喻文正用紙巾擦嘴,聽到這話笑了起來,伸手攬著她的肩說:“我敢倒嗎?到時候你和媽一塊罵我敗家子,我可真的孤立無援了。”他看袁清抿著嘴笑,心中一動,輕聲補了一句:“你不用做飯,給我個吻就行了。”言喻文說完便頗帶侵略性的吻了上去,唇上柔軟的碾壓,撬開牙齒的力道,他溫柔卻又急切的想擁有更多,雙手不自覺地向下滑落在她腰間。袁清受著他的吻,聞著他身上那股酒味,仿佛整個人都醉了,閉上眼睛主動回應起來。一聲清脆的咳嗽聲打破了這一切,袁清猛的推開他,紅著臉不敢抬頭。言喻文倒比她坦蕩,對對麵的薛梅玉笑著說:“媽,您還沒睡?”“我就想跟你們說一聲,換下來的臟衣服擺著我洗。年輕人真是衝動……”薛梅玉這次卻沒為難他們,揮揮手說,“要親去其他地方親,彆在客廳搞這些膩膩歪歪的!”薛梅玉走了,基本就是在默許他們倆可以乾點什麼了。言喻文又重新攬上袁清的肩,語帶希冀說:“媽都同意了,今晚我們……”袁清心砰砰直跳,環著他的腰輕輕點頭,聲若蚊蚋:“你去洗乾淨,味道太重了。”“我一個人洗有什麼意思?”他推開椅子站起來,接著抱起袁清,邁開步子往主臥走去,邊走邊說:“你最近不是胸痛嗎,我正好幫你按摩按摩。”“誰跟你說我胸痛了?”“那換我胸痛。你幫我揉揉。”袁清錘了他胸口一下,羞惱道:“你真不要臉。”“你替我揉胸,我還要什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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