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25(1 / 1)

遊於仙途 鰻魚Tech 1565 字 3天前

洞口裡也是黑霧彌漫,伸手不見五指,岑子越便燃起了一朵掌心火,江安河有樣學樣地點了一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之前把這個火球術點滿了,他手中的火團比起岑子越的竟然還明亮幾分。因為擔心封閉許久的地下會有瘴氣,二人在進入洞口前便撐起了靈氣護盾。不出二人所料,剛走了幾步,四周的黑霧就開始湧動,似乎是察覺到了人氣,想要把他們吞噬了一般。黑霧將前路完全籠罩,江安河隻能跟在師尊身後一步一階梯地往下走,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前方就像有一個黑色的人影被微弱的火光包圍了一樣,雖然已經模糊得看不太清楚前麵那人衣服上的細節,但是江安河還是感覺到了莫名的安心。階梯一直蜿蜒向下,走了一刻鐘左右,二人終於走完了這一段路,江安河不是沒想過用遁法之類的術法進行瞬移什麼的,但是鑒於前路未卜,四周又都是這種不明黑霧,岑子越認為還是老老實實地走路比較好。階梯在一扇古樸的青銅大門前戛然而止,這裡的黑霧倒是散開了不少,江安河舉高掌心火,可以很清楚地看清青銅大門的樣子。門上掛著兩個環狀把手,兩人沒有貿然地去拉動它,而是謹慎地先打量一下這扇門。門扇的左右兩側分彆雕刻著兩種不同的凶獸,一隻羊身人麵,虎齒人爪,一隻貌似白虎,卻背生雙翼。江安河辨認了一會,“好像是……饕餮和窮奇?”這兩隻都是窮凶極惡的上古凶獸,地宮的建造者把它們雕刻在青銅大門上,頗有一種將上古凶獸當做看門狗的意思,也從另一個側麵說明了地宮的主人是有多麼狂妄自大。岑子越隻看了一眼,點點頭表示讚同徒弟的猜測。他更多的是把目光放在大門本身,探索其上麵有沒有機關陷阱之類的東西。當然最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岑子越隻好在打開門前把自己的護盾擴大到將江安河也包攬進去,進一步地確保徒弟的安全。青銅大門雖然看似笨重,但被推開時連一絲聲音都沒發出,顯出了幾分靜謐的詭異。門後的場景其實平平無奇,隻是一個空蕩蕩的大廳,大廳中間隻立著一塊石碑,除了這一邊的入口外,還連接著另外七扇不同的門。牆壁上則點了幾盞長明燈,不至於讓人看不清廳內的情況,二人站在門外看了一會,覺得大廳內真的沒什麼玄機,才放心地邁步而入。然而,就在江安河走進大廳的一瞬間,許久未見的係統提示“叮”地一聲冒了出來,虛浮在空中的對話框看起來是那樣的陌生:【恭喜玩家發現隱藏地圖:邪神地宮!受地宮瘴氣影響,玩家獲得debuff:無法使用靈氣,時限:999個時辰,解除條件:離開邪神地宮即可解除。】江安河一臉懵逼地點了唯一的【確定】按鈕,馬上就感覺到體內的靈氣一點不剩地消失了,手中還托著的火團也熄滅了。他遲疑地看向岑子越:“師尊……”這個地圖的設定是不是有點坑啊?岑子越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畢竟這麼多年以來,他很少遇到這種一點靈氣也不能驅使的情況。剛開始進入遊戲變成一個豆丁的時候的確也沒有靈氣在身,可那個時候在新手村十分安全,而且自己也馬上“威脅”了GM進而恢複了實力。現在的情況卻完全不同,在這充滿未知危險的邪神地宮內,係統禁止他們使用靈氣十分令人不安。還有一點就是,提示框內寫著的“受地宮瘴氣影響”……原來就算撐了靈氣護盾也沒用嗎?!二人麵麵相覷,回頭看了一眼黑霧彌漫的階梯,這下沒了靈氣護盾,他倆也沒打算去試試那黑霧到底會讓人怎麼樣。如此一看,也隻好繼續往前走了。大廳內的石碑上隻寫著八個大字:非吾邪道,不入生門。這些仍然是江安河看不懂的字符,他聽了師尊的翻譯才懂上麵的意思。“字麵上的意思是說,不是修妖魔道的不可以進生門?”江安河看了看周圍的這幾扇門,加上他們進來的那一扇,一共有八扇門。“這個八門金鎖陣倒是很好掐算,若是地宮的主人不讓正道之人走生門,那我們也可以走休門、開門,探一探這地宮裡到底有什麼。”岑子越撚著手指掐算,術算一道並不需要靈氣運轉,隻是需要對陣型進行大量的計算,便能得出八門的位置。但這八門又是通過某種規律會隨時變換的,所以掐算者必須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進入相應的門內。江安河在一旁看著岑子越閉眼掐算,眼裡的星星都快冒出來了,他一直都覺得會術算之道的人特彆厲害,畢竟這需要大腦高速地運作才能準確地計算,沒想到師尊也會掐算,他就知道師尊是無所不能的!今天的迷弟日常也有好好地完成!其實江安河不知道的是,修真界中的大部分人,包括現世裡某些略懂掐算之法的凡人,都可以推算這種八門金鎖陣的生死門,隻不過是吃力不吃力的問題而已。江安河修煉的時日尚短,還沒有接觸到這一方麵的知識,因此便覺得此時沉迷掐算的岑子越十分帥氣。當然,就算他知道這一事實,他也仍然是自己師尊的小迷弟。十個呼吸後,岑子越睜開了雙眼,他指著二人右前方的一扇門:“這便是開門,走。”他順手從包裹中取出了一柄長劍以作防身之用。江安河快步跟上了他,也從包裡翻出一柄青銅劍,隻不過對比師尊手中錚亮的長劍,他的青銅劍就顯得古樸多了。二人推開那一扇門,門後是一條長廊,看不見儘頭是什麼。等他們一同進入後,大門徐徐關上,在他們看不到的門的另一側,門上慢慢地浮現出兩個字符,如果岑子越看到了應該會懂它們的意思:心魔。待到二人走過一半的長廊,都已經可以看到儘頭的門扉時,江安河有點放鬆了警惕,卻不料就在這個時候,四周湧起了一陣陣白煙,不一會兒就完全遮蓋住了江安河的視線。眼前隻餘霧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他大驚之下,喚了幾聲師尊卻沒得到回應,隻能握緊了手中的青銅劍,凝神戒備著可能會從白煙中出現的敵人。然而白煙漸漸消散後,顯露出的場景卻跟片刻之前的長廊完全不同。江安河四處看了看,熟悉的朱紅樓閣,蹲在簷角上的脊獸,這裡赫然是遊戲中的鳳棲樓。江安河有點懵,怎麼突然就被傳送回來了,而且師尊呢?有沒有跟他一起回來?江安河茫然地收起了青銅劍,正當他以為這裡已經不是特殊地圖,便想打開好友界麵看看能不能傳音時,前麵有個弟子看到了他,走過來說道:“江師弟,你怎麼還在這兒?掌門不是在大殿等你嗎?”那個弟子看江安河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樣子,連忙拉著他往主樓閣走去,他邊走邊苦口婆心地說道:“江師弟啊,掌門破格收你為親傳弟子,這可是天大的榮耀!”江安河:……?總覺得這位師兄的語氣有點不太對呀,但又說不上是哪裡奇怪,畢竟這話倒是真的,師尊的確隻收了他一人為徒弟。那人看他也不應聲,便停下來皺著眉頭道:“現在師兄跟你講道理,你居然也敢不理睬。是不是以為掌門收了你做徒弟就可以在鳳棲樓為所欲為了?”他最後一句話的聲調提高了許多,惹得周圍路過的同門都望了過來。江安河見狀連連搖頭:“這位師兄,我沒有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剛剛還算平靜的語氣忽然變得咄咄逼人,“掌門囑咐的話你沒放在心上,師兄給你講的道理你也不屑於聽,大家來評一評!”他轉頭招呼圍過來的同門們,大聲叫嚷道:“師兄弟們看看他這副德行,一被掌門收為徒弟就目無尊長,過些日子豈不是要踩在諸位師兄弟的頭上了?”江安河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給自己編排了一連串的傲慢罪名,“不是,這位師兄你可不能信口開……”話還未講完,身旁的幾個同門也紛紛開口指責他:“是啊,江師弟,幾日不見你怎麼就跟變了樣似的。”“聽說昨日掌門在練功房等了他半個時辰,他才慢悠悠地過去。”“太過分了師弟,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江安河:???這幾個師兄都挺麵善的,估計之前都見過一兩麵說過幾句話,雖然江安河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從往日的交流來看,他們都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在江安河的心中,除了當初某個跟自己競爭岑子越收徒名額的侯曉以外,他遇到的鳳棲樓同門都是熱情待人、心地善良的人,當時大家為他祝賀時真心誠意的模樣他還記得很清楚,又怎麼可能像眼前這位不知名師兄一樣,眼裡赤裸裸地寫著“嫉妒”兩個大字。更彆提他們說著的“昨日”了,昨天的這個時候他還同師尊一起待在西北。他這才覺得不對勁,自己真的回到鳳棲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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