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21(1 / 1)

遊於仙途 鰻魚Tech 1616 字 3天前

二人找到何年後,何年聽到江安河說想要接取遊曆任務,他掰著手指數了一下:“最近有七、八個人都接了遊曆任務,現在就剩下幾個比較難的了,江師弟,我拿給你自己挑挑。”說著他拿出了三張任務書,讓江安河自己選擇。這三張任務書的內容分彆是:一、前往北海之濱,尋找龍之精氣。二、前往西北漠地,收集七顆沙之心。三、前往昆侖山腳,幫助被魔氣困擾的村民。真龍與鳳凰一般同為四大神獸之一,修真界中多年未曾見其蹤跡,魔氣一事涉及到被鎮壓在昆侖山下的妖魔道,也是頗為棘手。而沙之心是在機緣巧合之下集日月精華、在沙漠腹地中凝結而出的晶體,其稀有度並不算很高。因此江安河谘詢了岑子越的意見後,決定接下第二個任務。二人也不在鳳棲樓耽擱了,岑子越說要一邊趕路一邊教授術法,讓江安河去買了些道具就上路了。水麵上彌漫著朦朧的霧氣,鬱鬱蔥蔥的青山綠樹仿佛遮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讓人看得不太真切。清澈的河水平靜如鏡麵,清晰地倒映著岸邊的景色,隻有一艘小舟輕蕩其上,泛起幾圈漣漪。江安河盤腿坐在舟上,左手拿著一柄空白扇子,右手持著一支毛筆,正在冥思苦想。岑子越則是站在他的身後,舉著一支墨色玉笛在徐徐吹奏。隨著清風而行的笛聲飄蕩在霧氣中,或許在岸邊的人聽到了,會以為是飄渺仙境中傳來的仙樂之音。江安河聽著這邈邈仙音,仍然是一副愁眉苦臉。等一曲奏畢,岑子越收起玉笛,看他依舊沒有下筆,便說道:“不必如此慎重,你心中所想是何物,畫下來便是。”江安河表示道理他都懂,但真的很難做到,這可是他學會畫墨術後的第一筆啊,怎麼能敷衍了事。他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物事,卻遲遲不能決定到底畫什麼。到了今天他才明白,自己原來還有選擇恐懼症。聽到岑子越的話後,江安河連連應是,他坐久了覺得有點腿麻,想要先換個姿勢再來思考。當他的手略過腰間時,空蕩蕩的感覺讓他有點不習慣,現實裡的那個地方係著一個小水球,每次江安河不小心打到水球時,在裡麵的小金魚都會高興地在翻滾的水浪裡玩耍。現在水球被他放在了遊戲艙旁的櫃子上,剛好能夠曬到窗外照進來的陽光。一想到這裡,小金魚的樣子就浮現在他的腦海裡,怎麼也擦不去。江安河又回想了一下岑子越的話語,決定乾脆就順應自己內心的想法。他提起了毛筆,淩空在扇子上勾勒起來,明明筆頭上沒有沾染墨水,但是空中仍然出現了一尾墨色的金魚。其實這金魚畫得有點不倫不類,但是岑子越說過不求形似但求有神,他也就不怎麼在意這方麵的細節。當江安河畫完最後一筆,他默默地念動咒語,金魚便化為一縷墨氣,緩緩地附著在空白的扇子上,等到墨氣全部沉入扇麵後,扇麵上便出現了一尾活靈活現的小金魚。這金魚比起剛剛在空中的那一條,顯得更加生動逼真。江安河再一揮扇子,那條墨色金魚從扇麵上跳脫而出,又“噗通”一聲躍入水中,開始圍著小舟打圈。“哇!”江安河驚歎地趴在邊上看著遊動的小金魚,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了。第一次施展畫墨術就成功了,他還是蠻自豪的。江安河轉過頭去看師尊,臉上眼裡都寫滿了“師尊師尊,誇誇我”。岑子越在看到他下筆時就已經露出會心一笑,看來徒弟對那金魚真是念念不忘,他笑著說道:“很不錯,已經有幾分神韻了。”落筆作畫時並不需要多麼形似,更重要的是凝神在心中塑造出所繪之物的神態,最後將靈氣灌注其中,才能用墨氣凝聚出如同活物一般的墨魂。江安河又一揮扇,水裡的小金魚便化為墨氣回到扇麵上,他看著扇麵上空白的地方問道:“師尊,就這樣一點點地把扇子填滿嗎?可這不是一把普通的扇子嗎,能承受住那麼多靈氣?”岑子越聽到他這麼問,便取出自己的白玉墨扇,扇柄上泛著溫潤的微光,他說道:“我這法寶最初也隻是普普通通的扇子,但是日積月累地往其中添加新的墨魂後,靈氣已經將它改造成了一件法寶。若你勤加修煉,假以時日也能如此。”這柄墨扇的兩麵都已經塗滿了墨色,沒有留下一點空白。“師尊,那每次製作新的墨魂都要細細勾勒嗎?我丹青實在學得不怎麼樣……”江安河對自己的畫術實一點信心都沒有。“隻要心中自有溝壑,哪怕你隻是畫出一個墨點,也能得到一個完美的墨魂。”岑子越隨手一揮,數十個墨點爭先恐後地從扇麵飛出,在空中變成了種類各異、大小不一的飛禽,它們一齊在小舟上空盤旋飛行。江安河抬頭望著這一幕,喃喃地說道:“我以後也能做到嗎?”“當然。”岑子越將漫天飛禽收回,笑著拍了拍江安河的頭發,他看向徒弟的眼神中充滿了喜悅和期許,鼓勵道:“安河,你的未來是不可估計的。”江安河呆呆地看著師尊,默默地紅了耳根。我不需要多麼不可估計的未來,我隻希望未來能一直待在你的身邊。等二人到達西北時,江安河的扇麵上已經多了許多奇奇怪怪的畫作,它們堆積在一塊,外人很難看出上麵畫了什麼。江安河也覺得醜得慘不忍睹,於是更加勤奮地修煉作畫,期望能早日把扇麵填滿。那樣兩麵都是墨色的起碼好看點。不過最讓他鬱悶的是,回到現實後,他還得把這些墨魂再畫多一遍。“一回生二回熟,待你心手合一能熟練畫墨時,在離開遊戲也不遲。”岑子越自然希望徒弟在遊戲裡待久一點,便用畫墨術作為拖延的借口。“嗯師尊,到時候我就一次性把扇麵填滿,就不會……呸呸!”進入西北地區後,風沙也大了起來,江安河不小心就吃了一口,這才想起岑子越之前已經教過如何用靈氣築成防身護盾,連忙給自己支了一個,免得被砂礫打臉。經過這麼些天的修煉,江安河現在已經修煉到養神期了,支起的護盾變得更加結實,再狂暴的風沙也打不穿它。岑子越一路走來,見慣了徒弟失誤時的蠢樣,卻還是覺得好笑:“前麵似乎有座城鎮,那裡風沙應該會小一點。”江安河點點頭,跟師尊一起驅使著新買的駱駝,往不遠的小城前進。進入城門後,風沙果然小了很多,來來往往的行人也挺多的,不過多數人都麵帶焦慮,走路也很快。“他們這是怎麼了,感覺在怕什麼一樣。”江安河四處看了看,想要先找個地方落腳,於是他便攔下一位麵善的老婆婆,“老人家您好,請問這附近有客棧嗎?”“這條街一直走,第三個路口往右就有一間了。”老婆婆果然很熱心,給他們指路後還不忘提醒他們:“我看小夥們長得挺俊的,入夜後可千萬彆到處亂跑,容易出事。”江安河轉頭看了看師尊,又問了老婆婆一句:“您這麼說,是出了什麼事情嗎?”老婆婆歎了口氣,眼神憂慮:“唉,你們是外鄉人不知道也很正常。最近一個月我們城外來了一團盜匪,專門在晚上搶劫落單的人,如果看到了美麗的姑娘或者俊秀的小夥子,就會把他們帶走,也不知道那些孩子現在怎麼樣了。”老婆婆說著就要哭起來,江安河連忙輕聲安慰她。等到她離開後,江安河看向岑子越,發現他皺起了眉頭。天剛一擦黑,城裡的人就紛紛往家裡趕,又過了一會兒,街上的店鋪也陸續關門,就連江安河二人所在的這間客棧也把一樓的大門關了,隻讓客人們在店裡活動。“沒辦法啊,那些殺千刀的盜匪可不會看您二位細皮嫩肉的就手下留情。”客棧的掌櫃放低了聲量,仿佛是怕盜匪聽到後破門而入,“前兩天東街米鋪的一個小夥計就是不信邪,入夜後非得去找他那天在街上遇到的一位姑娘。這不壞事了,最後連那姑娘都一起被擄走了。”“唉,可憐那小夥計的老母親,哭得眼睛都快瞎了。”掌櫃唉聲歎氣,看著眼前這兩個英俊清秀的小夥子,他又想起來那些被擄走的年輕人們。“我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江安河幫師尊倒了一杯茶,問到:“不過話說回來,那群盜匪隻在入夜的街上劫財劫人嗎?他們沒有闖進過彆人家裡嗎?”掌櫃憂愁地摸了摸胡子:“沒錯,自從他們出現以後,都是入夜後行動的,每次都是在大街小巷裡打劫,卻從來不去那些富人家裡走一趟,誰知道盜匪們在想什麼。”岑子越沉吟片刻,將杯中熱茶飲儘後,便與掌櫃打了個招呼,帶著江安河回到二樓的房間裡。“師尊,我們要去教訓教訓那幫盜匪嗎?”江安河有點興奮,他看得出師尊跟自己一樣對這群盜匪的所作所為十分反感。岑子越先是閉上了眼睛,他用神識在城鎮附近搜尋,卻一點發現都沒有,他睜眼後點點頭:“是有些蹊蹺,但如此囂張的歹徒自然是要得到懲罰的。”“那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的窩點?”“不急,”岑子越望著窗外的明月,“尋不到的話,就等他們來請我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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