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地宮贗品畫8(1 / 1)

答案是肯定的。“所以那天你看清凶手長什麼樣了嗎?”陸羽又問。喬橫看傻子一樣地看他:“我要是看清了直接指認不就完了,至於在這兒給他背鍋嗎?除了他穿的衣服是啥樣的外,其餘的我啥也沒看見啊。”“這樣啊……”陸羽抿著嘴,“可你們為什麼不回警隊去說明?留在外麵太危險了。”“說明?說什麼你們聽嗎?那個王八羔子把證據做那麼實,羅教授死前修複的畫都是在我家發現的,我就算長了100張嘴也說不清啊。都怪你們這幫糊塗警察,查來查去就便宜了真凶。”喬橫怨念地瞪了陸羽一眼。陸羽臉一紅,“我們也是拿證據說話。我再問你一遍,你和疑犯麵對麵碰上時真的什麼發現都沒有嗎?”“沒有,說多少遍也是沒有。”“這就難辦了。”陸羽陷入了沉思。戰歌站在巷子口,眼睛盯著街上的車水馬龍,才多久一會兒工夫啊她就又聽見警笛聲了。“他們追來了,你打算怎麼辦?”戰歌折回來看著這位年輕的警員,說他是警員其實還略早,陸羽才從警校畢業,要等政審過了才能正式算永明分局的一名警員。“怎麼辦?給個話。要麼抓我們走,要麼放了我們。”陸羽瞧了說這話的戰歌一眼,苦笑,“姐,你那樣像是乖乖讓我抓的樣兒嗎?”哪有乖乖就範的人會把指關節捏的嘎嘣作響的?“算了,你們走吧,隊長那邊我會想辦法把他們引開,還有,現在全市都在通緝喬橫,你們能去哪兒?”喬橫和戰歌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後,搖搖頭。……陸羽無語地掏了掏口袋,拿出一把鑰匙,“我家就我自己住,現在空著,你們先去那兒躲躲,晚點兒我去找你們。地址是衡山路1882號嶽麓花苑。”“你這麼幫我們,不怕案子沒查清被牽連嗎?”陸羽一笑:“我從小立誌就是當一名好警察,懲惡揚善,好警察是不能冤枉好人的。”說完,他一拋鑰匙,“是嶽麓花苑1#3106。走吧。”他揚揚手,轉身跑進了人流和車流之中。戰歌看了一眼,說:“咱們也走吧。”喬橫點點頭,手插口袋看了一眼旁邊的鄭王子:“你還跟啊。”跟?還是不跟?這是個問題。糾結半天的鄭王子心一橫,想起剛剛當機立斷的戰歌:“我跟,有你倆在肯定出不了事。”再說了,這麼好的素材,他哪舍得不跟啊。這世上總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喬橫搖搖頭,想起剛才戰歌那救命的一下,不免心生感激,琢磨著說點感謝的話吧,頭一扭發現她在擺弄手機,再一瞄,發現她在百度,看清百度內容時,喬橫腦袋一暈,頓時不想感謝了。戰歌百度的是——如何應付油嘴滑舌一男的的一百招。你就招吧,反正就算百度到了一百招他照樣有一百零一招等著。嶽麓花苑地處南省東南角,當初開盤時這裡一度被炒到了南省均價最高。喬橫之前因為業務來過這裡一次,這次再來發現綠化設施什麼的比之前更好了。一天到晚被房子問題刺激的喬橫哀歎著出了電梯,3106就在右手第二間。開門的那一刻,鄭王子忍不住“呀”地一聲跑進去,“這小子不是警察吧,住的是皇宮嗎?這麼有錢!”鄭王子的話雖然誇張了點兒,但作為一個這個年齡段的才要畢業的青年,陸羽住的可以算是相當不錯了。酒櫃吧台一應俱全,關鍵還都一塵不染,不可能是租的。換了鞋,四處看了一圈後,喬橫回到客廳,按住了還在摸沙發的鄭王子:“要摸待會兒摸,先說說百寶箱的事,你還知道什麼?”“該說得我都說了啊。”鄭王子委屈巴巴地縮回手,“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說故事的人說殺人的很有可能是外國的。”“為什麼?”戰歌坐下來,關於那天的記憶她已經有點模糊了,確切說當時的她都沒來得及搞清事情是怎麼回事就中槍了。“因為子彈啊。”鄭王子摸摸肚子,“我餓了,能先弄點吃的嗎?不能就算了瞪眼睛乾嘛我早飯都沒吃好了我說,餓肚子也說,每種槍型配套的子彈型號都不同,驗屍的醫官說從屍體上挖出來的子彈不是當時國內配槍的子彈。不過想想也奇怪,如果是圖財,還有那麼多私逃的小兵,他們手裡都有順出來的古董,再不濟孫殿英那有更多,那年月,外國人靠啥手段不能訛來兩件啊,你們說我分析的對吧?對吧?哎呦你打我乾嘛?”鄭王子揉著頭,不樂意地看著喬橫:“彆以為長得帥就能隨便打人,哎呦!”喬橫收起手,再說下去他怕戰歌會難過,畢竟那是她的親人。“他們不是圖財,是圖圖。”“艾小圖?我閉嘴。”鄭王子把嘴捂地緊緊的。他還是去冰箱裡踅摸點兒吃的吧,為了趕更新他是忍著餓堅持碼字啊。沒理會去翻騰冰箱的鄭王子,喬橫坐下來和戰歌分析:“那圖肯定有古怪,以至於孫殿英想要,殺人的人也想要,而圖裡的秘密殺羅智幀的人一定知道,而這個秘密也導致了羅智幀被滅口。”“要是你看清他的樣子就好辦了,哪怕看到點細節也好。你真的一點也沒看到嗎?你看,白長那麼一雙大眼睛。”躲過喬橫伸出來的腿,鄭王子一臉生無可戀地癱在了戰歌旁,“你這位同事要修仙啊,冰箱裡連塊餅乾都沒有。”“隊裡一忙警員基本就吃住在隊裡了,家裡沒吃的很正常。”戰歌睜眼看著麵前那堵牆,一想起家人她心就堵得慌,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連說話都是強打精神。這樣不行!她挺腰坐直,“接下去我們怎麼辦?市裡限期讓隊長破案,咱們遲早會被找到。呆在這咱們什麼都查不了。”“也不是什麼都不能查。”喬橫一拍大腿坐起身,離他幾米遠外擺著陸羽的電腦。因為擔心鄭王子的手機也被監聽,幾個人餓了一天連份外賣都沒敢叫。一直挨到晚上,陸羽終於回來了,如喬橫所講,他帶了吃的回來。“離24小時之限隻有幾個小時了,隊長正在市局盯著天眼係統,我這裡你們恐怕也待不下去了,得想辦法再給你們找個地方。你們先吃飯,吃完咱們再想辦法。慢點,慢點吃。”眼瞅著勸不住一群狼吞虎咽的人,陸羽唇頭一點,起身去了廚房:“我給你們燒點水。”這幾天忙著適應局裡的新環境,陸羽已經有陣沒回家了,他打開櫃子拿出電水壺接了水插上電源,一回頭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喬橫就叼著他才買回來的煎餅果子靠在門旁,眼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怎麼了?”他回身把電水壺的位置放正,又轉回來問喬橫,“怎麼那種眼神。”“沒什麼,下午呆在這兒哪兒也去不了就想用你電腦查點東西,結果發現加密了。你自己住其實沒必要加密。”“習慣了,職業病。”陸羽無所謂的聳肩。喬橫笑:“是,我看見你那些證書了。”他說的證書是客廳書櫃裡那些,林林總總各式各樣,大多是在警校期間得的。喬橫挪了挪身子,“但我不喜歡警察這份職業。”“因為這次的事?”半天沒人回應,陸羽回頭發現喬橫正望著頭頂那排吊櫃出神,像沒聽見他說什麼一樣。就在他聳聳肩打算繼續做事的時候,忽然聽見魂遊的喬橫回魂了——“部分原因。”部分原因?陸羽戳著麵板:“其實……你該第一時間尋求警方幫助的,那樣就不會有現在的尷尬局麵了。”“不求,警察都是酒囊飯袋,我隨隨便便被人布了個局就成了替罪羊。”喬橫眨眨眼,這才幾點啊,就犯困了。“那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局,證據鏈充足,不是我見了你們我也篤信你就是凶手。”陸羽不知從哪兒摸了一罐酒出來,開開灌了一口:“對了,你再回憶回憶,你沒看清嫌疑人有什麼特征點或者撿到什麼東西嗎?”喬橫搖搖頭,困意上來,連眼皮都支得困難:“有的話我還用這麼逃嗎?我怎麼這麼困?”“困就睡一會兒。”喬橫努力的睜著眼,可像虛脫一樣,身上怎麼也開始沒力氣了?“戰……”他回頭想叫屋裡的人,奇怪的是屋裡也沒動靜,到底怎麼回事?沒等他想明白,人已經栽倒在了地上。陸羽放下杯子,抿了抿嘴,腳一邁從喬橫身上跨了過去。客廳裡戰歌和鄭王子一個倒在沙發上,一個倒在地上。確認了兩個都暈了後,他戴上白手套去廚房取了把刀出來。停在戰歌和鄭王子之間,他猶豫片刻朝戰歌舉起了刀。“你……你要乾什麼?”突然的聲音嚇了他一跳,握著刀,陸羽回過頭,一臉的不敢相信:“你醒了?”喬橫趴在地上,渾身虛軟地望著他:“是你?”“是我。”陸羽一笑,看他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抬腿照著戰歌就是一腳,又轉身踢了踢鄭王子,“還好就你自己醒了,不然事情還有點麻煩了。”“等我把他倆解決了再和你說。”“你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栽贓我,你口口聲聲說要做個好警察,卻乾著殺人栽贓的事,你說得根本就是假的!”“我沒說假話!”陸羽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他握著刀的手都在顫:“我就是為了做個好警察才會做這一切的,要怪就怪羅智幀,他為什麼非要修複那副畫,不修複就不用死了,還有你,如果你一早就配合警方說你什麼也沒看見我會要殺你嗎?“我一切都算計的好好的,雙喜和你那個室友死了,吃了藥的你連個醒神兒的機會都沒有就會因為持槍被警方當場擊斃,而我也會以警務人員的身份站出來收拾殘局,那些當時來不及處理的細節也有時間處理掉,可你偏偏逃了。”“你在現場?”“我怎麼可能不在現場,你們每一個被殺的時間都是我計算好的,布置好你我就藏進了衛生間,門旁的位置剛好夠我合理出現在現場。”“少年包青天啊?”嫌他話多,陸羽煩躁地揮手,“再廢話我就先弄死你。”“我們都死了你怎麼解釋今天的事呢?這可是你家啊。”或許問到了陸羽的得意處,他笑了笑,“我的鑰匙在追你們時掉了,無處可去的你們暫時躲在我家,想獨吞珍寶盒線索的你殺了他們倆,沒想到我發現鑰匙不見了提前回了家,一番搏鬥後我負傷,也擊斃了你。”“英雄。不是我沒力氣肯定要為你鼓掌的。反正死都要死了,能問最後一個問題嗎?”陸羽沒做聲,算是默許了。“那幅畫裡到底藏了什麼秘密才給羅智幀惹了殺身之禍。”“你不會知道的。”陸羽抿了抿唇,舉起了刀。寒光閃處,喬橫一瞪眼眼,大叫一聲猛撲向戰歌:“周隊長,你再不出來就出人命了!”他得護著女生。幾乎在他喊出這話的同時,裝死半天的戰歌也睜開眼,右腿一個側踢,踹上了陸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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