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地宮贗品畫2(1 / 1)

見戰歌晃神,坐在後排的陳吹一笑:“畫工不錯、舊做得也勉勉強強,可惜是個假貨。”喬橫不懂字畫,也不明白陳吹這句假貨為什麼來得如此輕易,不免看了他一眼。陳吹聳聳肩:“古董方麵我也外行,不過有點是肯定的,真的清明上河圖在故宮裡擱著呢,再者說,誰都知道清明上河圖是絹本,是畫在絹布上的,再瞅瞅這個,紙都快碎了,假得一點兒不走心,可惜了這畫工。”陳吹說得挺熱鬨,車後頭的喇叭聲也響得熱鬨,不知什麼時候紅燈已變,後頭一溜車都等著戰歌速度閃人快彆擋道了呢。發現這點的戰歌忙一腳油門,朝著一旁岔道猛紮進去了。車速起得太快,快得陳吹一點準備都沒有,直接甩飛了臉,人也是蒙蒙的。等習慣了,他這才沒好氣的拍著前排:“不是,什麼情況啊?好端端拐什麼彎啊,瞧把我臉甩的!”意識到不對的喬橫按住陳吹,問道:“這畫有什麼問題?”戰歌捏著塑封袋沒作聲,車子經過一堆建築垃圾時剛好卷起一陣塵土,想去關窗發現已經晚了,砂石剛好糊了陳吹一臉。他呸呸呸地蹭著臉,心裡好一頓罵:開得什麼破車啊!白瞎長那麼美了!“這畫我見過。”陳吹手一停,看看戰歌又看看喬橫:什麼情況?趕緊問問。知道了。喬橫很懂的移開眼,看向戰歌的後腦勺。她正在開車,風吹起她的馬尾,一縷搭上了椅背:“瞧你這樣,不像是這次事見的。”“嗯。”戰歌不是個喜歡被人窺探隱私的人,除非關係很親密,類似楊呢那種,可事到如今大家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瞞著他對她也沒好處。這麼想著,戰歌餘光朝後排一掃,說:“上次見這幅畫時是在民國,我們家以前是開鏢局的……”戰歌慢慢地說著那段過往,說著她爹是怎麼被時局所迫決定關掉鏢局,又是怎麼在鏢局臨近關門時突然決定再送最後一鏢,最後他們家又怎麼被一夥麵遮黑布的家夥用火器全家滅門的。喬橫聽得入神,卻越發不懂:“你說的這些和這畫兒有什麼關係?”“這幅畫是那次的鏢物。”鏢物?一副假畫?陳吹搓著下巴,琢磨著這件事的真實性。“你家出事那年是哪年?”“民國十七年。”“民國十七年?”陳吹以指代筆在手掌上劃拉幾下後說:“成吧,回頭我打聽打聽,還有個事,你怎麼確定這就是你家當年負責護送的那張?真畫就一個,假畫還不是想畫多少就有多少?”“因為這個。”戰歌一手扶穩方向盤,一手捏住塑封袋,拇指停著的地方和畫紙本身顏色有些不一樣:“假畫可以很多,但沒幾個能有機會在上麵留下六指血印的?”她不說陳吹和喬橫還真沒注意到,那片顏色有異的地方其實是六個淺淺的鬥形印子,因為紙色反黃,加上年長日久,不知情的人很難發現,更不要說認出是血印了。“你爸哎呦喬老二你乾嘛!”陳吹大叫一聲,瞅著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喬橫的大長腿。“不乾嘛,就是想采訪一下你和通緝犯同坐一輛車是什麼感受。”啥?陳吹眨眨眼,這才留意到車載廣播正播送著一則通緝懸賞,通緝主題正是喬橫。“我去,不是吧,這幫警察是廢物嗎?明明不是你啊!不好意思我沒說你哈!”陳吹朝戰歌作了個揖,臉上仍是憤憤難掩。當事人喬橫倒是沒有那麼激烈的反應,他就像個局外人似的兩手扣住後腦勺,身體懶散地靠著椅背,腔調拉得很長:“戰警官,怎麼辦,是你把我拐出來的,不然我也不會成了被通緝的要犯,你得救我。”戰歌眉心抽筋,克製了好半天才摁住了火氣:“等下我回局裡說服他們更正調查方向,陳吹是吧,麻煩你幫我查下畫。”“沒問題。”“除了這畫是怎麼和羅智幀扯上關係的,我還想知道畫裡有什麼門道。”陳吹比了個ok的手勢,“我儘力。”雖然平日裡那些個線索都是喬橫幫他搞的,可他才不是那種單純的甩手掌櫃,論乾活,他陳吹絕不是吹的。戰歌點點頭,手一推,換檔加速。她天生一副冷且正義的臉,和陳吹放一塊明顯兩類人,這搞得擅長聊天的陳吹頓時沒了用武之地,隻能縮在喬橫旁邊翻手機。從每日熱點一路翻到國際快訊,他正對某國又對某國指手畫腳感到可笑時,突然聽見戰歌“呀”了一聲。“怎麼了?”“我忘了把東西給他折回去了。”這個“他”說得肯定是喬橫,至於“東西”……“什麼東西啊?”陳吹上上下下看了喬橫一圈,“有少什麼嗎?沒發現啊?”陳吹探究的眼神讓喬橫很不自在,他能少什麼?完完整整一個大活人坐在這,連點兒肉都沒掉……可緊接著身體突然鼓出來的某個東西讓他臉一紅,也顧不上之前多理直氣壯了,忙彆過頭去——難怪覺得憋得慌!車到久林路,應陳吹的要求停在了一家名為“大概”的酒吧前,等他跳下車趴窗同戰歌道彆時喬橫解釋說這裡是全城最大的信息販子聚集地之一。“在這裡沒有買不到的消息,隻要肯出錢。”喬橫橫躺在後排,頭衝著車頂板,陳吹走了,後排地方大的足夠他舒坦。“我沒錢。我才上班沒幾天。工資是我們隊最低的。”“那人民警察也不能好意思讓老百姓掏錢吧。”讓喬橫白掏錢?不如殺了他。“那就不查。”“我!”沒想到他堂堂推背街喬二,就這麼被個木桶臉給將軍了,真窩火啊!之前他還以為像戰歌有種嘴皮子不利索的人是玩不過他的,現在他見識了,這種人意誌最堅定,做事又極度有原則,油鹽不進,專門克他。喬橫頭疼地躺回後座,病懨懨地說了幾個字——給還不行……我給還不行嗎?誰讓你沒好奇心我有?誰讓你沒被通緝我卻被通緝?MD,憋屈!隔著一道椅背戰歌都感覺到了喬橫的火氣,她抿抿嘴,對他的心情多少也有些理解,不過……“錢我真沒有,要不我答應你以後不再讓你做‘公公’了好不?”“閉嘴好嗎?”喬橫捂緊耳朵翻了個身,感覺自己要瘋了,他真懷疑這個叫戰歌的是不是故意的裝瘋賣傻?憋屈著憋屈著,就到了昌圖分局刑偵大隊辦公樓。一進大樓戰歌就直奔隊長辦公室,她要問問周向東,為什麼證據不全的情況下就要通緝喬橫,這不符合規矩。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在隊長的辦公室裡,她看見了那張用紙畫的清明上河圖,確切來說,是又一張贗品清明上河圖。這張比她看見的那片要大,也相對完整許多,和那片相同的是,這幅畫的背後也有許多未儘揭去的命紙。這是怎麼回事?隔著戰歌的襯衫看向外頭的紙巾喬橫頭回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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