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要不睡我這吧 嗯?(1 / 1)

狹路 不喜蘆葦 1888 字 3天前

兩小時後,登島。蘇粒跟江沅先下了船,走在前頭。江零扶著有些脫水的鄭能緊隨其後。仰波金總是格外惹人矚目,那一身的銀首飾仿佛就在昭告天下,老娘有錢。至於坎傑和坎輝,混在人群裡當遊客,兩兄弟背著雙肩包,還煞有其事的拿著船上發的富翅島旅遊地圖。上船之前,坎輝有接到李檀的一次電話。讓他們兄弟倆,不要跟太緊,島內比較複雜,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手。坎傑有報備過蘇粒的情況,當然,也包括山海門的事情。李檀對於山海門興趣不大,反倒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席君堯,引起了他的注意。再者就是坎傑拍的被炸毀的研究所照片,他更是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坎傑的照片裡拍進去了席君堯其中一個手下。這個男人曾經跟蹤過他很長一段時間,之後被他發現砍掉一隻手都不肯說出背後的人是誰。坎輝也回憶,這個人的右手確實是垂著不動的。那就不是單純保護蘇粒這麼簡單的事了,這是他李檀和席君堯之間的恩怨。按照坎傑的意思,目前有現實世界和平行世界,按照蘇粒的說法,她現在是處於平行世界當中,當然也可以說蘇粒處於李檀所處的現實世界中,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另外一個世界,也有李檀,這就跟他所做的夢以及席君堯為何跟蹤他有關。他可以確定,兩個世界之間有聯係,但這個聯係並不代表席君堯就能踩在他頭上拉屎稱王。就像坎傑所說,終究是半隻腳踏進棺材板的人了,成不了氣候。*蘇粒下船後就直奔攤位買早飯,現在這個點也不過七點有餘,她從來沒來過富翅島,她隻聽說過,富翅島的海鮮是一絕,島民一日三餐都會有海鮮。“老板娘,雞蛋灌餅裡能給我包隻大蝦嗎?哎,我看著有點小啊,那兩隻吧。”蘇粒一邊掏錢一邊點餐。鄭能在後麵病懨懨的來了一句,“到底誰像海島遊啊。”在蘇粒要去拿攤位旁邊的盒裝飲料時,被江沅打了一下手,她嗔怪的看他,“乾什麼?”江沅扔給她一個保溫杯,“喝這個。”“我不要。”她就想喝飲料。“喝完保溫杯裡的,再喝飲料。”江沅替她拿了飲料,付了錢,揣進自己兜裡。蘇粒恨恨的咬上一口雞蛋灌餅,跟在他後邊。鄭能摸著下巴,問江零,“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倆怪怪的。”江零看了眼,“哪裡怪?”“就,見麵不打了?”江零哦了一聲,“可能躲房間裡打過了吧。昨晚我看見蘇粒去找江沅了。年輕人嘛,床頭吵床尾合,正常的。”“我操?真的假的?看來我徹底沒機會了。”“你想追?不好意思,我不同意。”“嘿,我說你這老頭,你父子關係都還沒修複,就彆上趕著認兒媳婦了啊。”“注意禮貌。”“我偏不。”兩人一唱一和的說著,全然沒有注意到後邊臉黑到沒法看的另一個人。幾人同住一家酒店,這樣一來目標其實很大,來之前江零有提出要不要分散,但被蘇粒一口回絕,人多好辦事,一根筷子易折斷,十根筷子捆在一起,想掰斷用上十分力氣還不一定湊效。兩個小孩保鏢美其名曰去景點打卡,江難顯然心情不好辦理入住後就不見出房間,而仰波金基本跟著江難行動。剩下三人皆在江沅的房間彙合。手稿地圖雖然畫的簡單,但好在該有的山川河流都畫上了,更重要的是,富翅島上的山峰,前人標了高度,985米。這就能理解江沅為何要畫等高線地圖了,這樣更直觀。但這個985米範圍太大,主島以丘陵地貌為主,超過900米的山峰比比皆是,再壞一點的情況,這座山,可能不在主島,而是在附屬島嶼。蘇粒先問:“這麼多座山,我們怎麼知道它們的高度?”江沅努努嘴,“鄭能。”鄭能從包裡拿出無人機,“當當當當!”還給自己配音,“我們有這個,這台無人機有GPS導航係統,超方便的啦。”蘇粒斜眼江沅,“串通好的?”江沅攤手表示無辜,“下船前他才和我說的。其實我也有導航儀,但是沒有他的高檔麼是了。”蘇粒心中呸了聲,信你們倆的鬼。鄭能問:“找到山後呢?我們要怎麼做。每座山都喊過去,唉,你是去山海門的山嗎?”隻聽他說完,三人齊刷刷的看向他,蘇粒隻覺得頭頂有無數烏鴉飛過,怎麼……會有這樣的智障?鄭能感受到注目禮,不好意思的笑兩聲,“調節一下氣氛嘛。乾嘛都看著我。”江零其實倒有些認同的鄭能看似無厘頭的話,“其實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們想,上麵隻有高度,我們接下去的方向其實就斷了,這隻是手稿,隻是為了方便當家人記載用的,當然不會記載的那麼詳細,自己看懂就好,就跟你們記筆記一樣,有自己獨特的記載方式。”江沅總結:“現代社會,其實隻要有個坐標就能搞定的事。”好吧,事情又陷入盲區。這時,蘇粒不合時宜的打了一個哈欠,早上沒睡夠,她連打了兩個,眼淚汪汪的揉著眼睛。江沅本來在看地圖,看了眼蘇粒,便放下東西,“都先回去休息吧。調整下狀態。”鄭能就等著這句話了,不帶猶豫的先出門,江零緊隨其後。蘇粒一聽這話,更困了,她打著哈欠擺手,“那我也先回去了。”江沅道:“好。把保溫杯帶上,不要經常喝飲料。”還沒碰到門把手,又被江沅拉回來,攬在懷裡,“要不睡我這吧,嗯?”一上手,江沅不老實的嘴巴湊過去在蘇粒臉上親一下,軟乎乎的嘴唇上親兩下,永遠都親不夠的樣子。緊接著,又是被蘇粒無情捂住嘴巴,哼哼兩聲,“睡在你這?那我還能睡得著嗎?嗬,男人。”江沅微微張口,咬住她的食指,輕輕啃咬,蘇粒不著急抽出,她無奈投降,“我真的很困。”江沅也沒有真的要強留她,又抱著她親了一會,便鬆開她,“回去吧,畢竟來日方長。”來日方長,咬字格外重。蘇粒都快被他親清醒了,連連打住,“是是是,你說什麼都對。”落荒而逃。*回去的路上她仍舊帶著笑意,連帶著腳步都是輕鬆的。拿出房卡,按在門上,聲音嘀的響起,但更快的,是突然出現的手打開房門,蘇粒心一跳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推了進去。回頭卻見是麵色極差的江難,她稍稍放下心,也是奇了怪了,自從單方麵跟他說通後,她倒真沒那麼排斥他的存在。但不排斥並不代表他就可以亂來,更不代表她能忍受江難得寸進尺搞現在這樣的動作。蘇粒甩開江難的手,活動手腕,“你乾什麼?給你三秒鐘出去。”江難自嘲的笑笑,朝她一步一步走近,“蘇粒,你拽什麼啊,怎麼,有靠山,翅膀就硬了啊?”熟悉的語腔,讓蘇粒氣笑出聲,這才是她熟悉的江難,本以為他來到這能消停會,看來她還是高估眼前的人。蘇粒心中一凜,絲毫不怕他,眼神也冷下來,“我拽不拽,你不早就知道了麼。抽什麼風?”江難拽住蘇粒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帶,“對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跟他上床就可以,跟我就不行?你賤不賤呐,跟誰睡不是睡?”蘇粒屈腿往上頂,誰料江難早就預見她的動作,快速一擋,離她更近,突然,他方才嫌惡的表情又變得複雜,甚至痛苦。他喚了她一聲,“蘇粒。”蘇粒氣悶,她指著門,“滾出去。”江難仍舊不放開她,眼底的痛苦是肉眼可見,“為什麼,我們明明是一樣的人,你為什麼連多餘的一個眼神都不肯給我。”蘇粒受不了他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不是討厭,就單純的受不了,她極力想擺脫他那有些卑微的話。變得不像曾經無惡不作的江難,蘇粒不習慣。她儘量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你們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在我看來,你們長得也不一樣,而且,我也說的很清楚了,我們和平共處的前提,是等回去以後,你把事情全部講出來。”江難喃喃的說了句:“說出來了,你會跟我在一起嗎?”蘇粒忍著脾氣,“這是兩碼事。”江難情緒爆發:“怎麼就是兩碼事了!這麼多天,我跟在你們後麵,看你們膩在一起,所有人都把我當傻子,仰波金是,江沅也是,就連你也是!蘇粒,我才是跟你在一起更久的人,你怎麼能說拋下我就拋下我?”蘇粒覺得他有些魔怔了,她皺眉,“江難,你冷靜一點。”江難不管,越來越激動,“你跟他在一起多久,幾個月?還是幾年?你八歲就跟我認識了,蘇粒,你救了我,你和趙玫救了我,怎麼就那麼狠心的把我推開啊!就、就因為,我沒有去叫救護車嗎?趙玫那會已經不行了,我救她沒用啊,蘇粒,我無能為力啊。她要是不說那句話,我可以把她帶出去的,真的,我可以把她帶出去的。”說到這,他按住蘇粒的雙肩,不管蘇粒臉上有多震驚,他到後來已經自言自語,“我後來給她報仇了還不行嗎?梁斌不是捅了她三刀嗎?我還給他三十刀,這還不夠嗎蘇粒。”“你、你在說什麼啊……”蘇粒甚至忘了掙脫他,她看著江難落淚,不知為何,聽著他的話,她的眼淚也跟著掉。她突然就很慌。慌得要命。江難的眼淚,就在這麼一瞬間把她心底最原始的,也是最早的那個想法又從困境裡給放了出來。萬一,江難其實原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呢。“你就這麼喜歡他嗎?”江難紅著眼睛問她。這一刻,蘇粒無法給出斬釘截鐵的回答。江難又問:“你不喜歡我,是因為我臟嗎?被林石性侵過,對嗎?可這並不是我願意的。”這是江難的命門,同樣,也是蘇粒的。親自聽到這句話,蘇粒知道,她的心同樣垮了。她沒法再恨他。她搖頭,淚流滿麵,“不是。這從來不是原因。”可他就連落淚都是挺直了腰,之後,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追問下去,喉嚨像是被人用強酸灌倒進去,說不出話,直接在心裡熔出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良久。他準備離開,碰上門把手時,他又停住,“你以前是喜歡過的吧。”這一次,他聽到蘇粒肯定的回答,“很喜歡過。”加了很字,他滿意了。蘇粒的喜歡,是很重的。他一直都知道。但她的決絕,也是頭也不回的。他也知道。是他親手把蘇粒推遠的,怨不得任何人。“我們沒有未來了是嗎?”“如果你指的是和平相處的未來,那是有的。”江難輕笑,“我不需要這樣的。蘇粒,你記住,我永遠不會放棄你,除非我死。”*江難開了門,倏地,一道黑影離他很近——幾乎同時,蘇粒在後麵叫道,“江難小心!”下一秒,一把砍刀,直愣愣的朝江難頭頂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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