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白夜誡2(1 / 1)

十八誡 白夜無眠 1433 字 3天前

陳西禾幾句話,聽的三人臉色一變,尤其是尤一天,更是嚇得大驚失色,若說婚姻不幸這個隻要稍作調查就能知道,可說起不白之冤,尤軍入獄的真相隻有四個人知道,除去已經逝世的尤軍和秦律,就隻有他自己和金彥知曉,這個陳西禾又是何出此言呢?“白老板,依我看你選的日子不太合適,這個尤軍是山頭火命,三日後正是水行值日,水火相衝,還是選擇五天後吧,五天後正是土日,至於墓址,天堂公墓那邊好像還有幾個不錯的穴位,我來的匆忙,沒帶工具,下午再帶你們過去看看,你們覺得如何?”白霧看向尤一天,詢問尤一天的意思,尤一天盯著陳西禾說:“我從來都不相信鬼神,在我看來,這隻是走個形式而已,所以隨你們決定吧。”陳西禾忽然笑道:“年輕人,你可不要不信邪啊,老一輩流傳下來的東西,自然有他的道理的。”尤一天輕哼了一聲說:“是糟粕就應該摒除,這次隻是趕巧了我們要大操大辦而已,那些火葬的人不講究這些,不也照樣好好的?”陳西禾搖頭說:“凡事講究因人而異,年輕人,看你一臉火氣,又有血煞纏身,你要是不信邪,可是要吃大虧的。”一聽陳西禾突然咒自己,尤一天哪裡還能心平氣和,騰的站了起來,指著陳西禾叫道:“神棍我也見過,但是像你這麼道貌岸然的還真頭一次見,彆以為讀點古書懂得察顏觀色就能忽悠人了,請你來隻是單純的出於禮節,僅僅是尊重傳統喪葬文化而已,你還真把自己當活神仙了?也就是現在社會好,百姓才容忍你們這些欺神騙鬼的人,要是放在幾十年前,你這種人,關禁閉都是輕的!”“一天……”薑尚宇忙的起身攔在尤一天身前,就尤一天的脾氣,再說下去怕是真會動手了。陳西禾哼笑了一聲,顯然已經動怒,卻隱而不發道:“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父親命中的牢獄之災就寫在你臉上的父母宮,依我看根本就是你這個不孝子惹出來的!”“老東西,我……”尤一天此刻惱羞成怒,這陳西禾分明是滿口胡言,卻句句戳在尤一天的心上,讓他難忍心頭之火。“一天,你冷靜一下!”薑尚宇攔著尤一天,心中對陳西禾也是不喜,剛才還因為同是神學研究者而感到高興的,現在才發現,二人根本不是一路人,薑尚宇是在用科學解釋神學,其根本還是物質的,而陳西禾則完完全全是形而上的神學。“陳老先生!我看你也是天命之年,難道不懂什麼叫禍從口出嗎?”對於薑尚宇的威脅,陳西禾不悅道:“這話應該拿來教育你們!不懂禮數,不敬鬼神,你們就等著大禍臨頭吧!”陳西禾拂袖而去,薑尚宇喊道:“你也不用故作神秘,是空不是我瞧得出來!你那點把戲,騙不了人!”陳西禾已經走到門口,聞言腳下一頓,扭頭鄭重的看著薑尚宇說:“既然知道那就應該明白,神鬼不可欺的道理!”薑尚宇說:“這個世界沒有真神真鬼,有的都是偽神和心鬼,你能知道一天的底細,說明你調查了我們,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不要再招惹我們,不然,在你求神拜佛之前我會先把你送進牢房!”“哼!”陳西禾怒哼了一聲,摔門而去。白霧看著二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唉,你們倆闖大禍了。”尤一天仍舊不忿道:“不就是一個神棍嗎?他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報警!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在警察麵前講封建迷信。”白霧微微搖頭說:“一天,我們都知道陳西禾是神棍,可你想想,他才第一次見你,怎麼會知道你父親入獄呢?”尤一天看著白霧,原本他以為這都是白霧告訴陳西禾的。薑尚宇說:“我對這些人有一些了解,剛才我故意說了一句行話,他果然聽懂了,陳西禾就算是個簡單的陰陽先生,他的消息網也絕不簡單。”薑尚宇研究神學十多年了,全世界各類神話和各方術師他都有了解,而作為四大古國之一的中國,自然也是他的重點研究對象。陳西禾不是簡單的陰陽先生,他應該算是江湖術士,薑尚宇說“是空不是”,其中的“空”實際上是一句江湖黑話,陳西禾立馬就懂,並且停下腳步跟薑尚宇對話,這足以證明陳西禾的身份。白霧轉動輪椅向尤一天,“一天,我相信金彥一定教過你這樣的話,真和假有的時候並不是那麼重要,有些人本身就具有混亂真假顛倒黑白的能力,麵對這些人,不能用真假去評定,在你沒有足夠了解和足夠底牌的情況下,最好不要去觸碰,因為他們確實可以把假的變成真的,把真的做成假的。”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真假不是那麼重要,符合大眾需求的東西才有必要存在,哪怕是虛假的,也可以把它當作是真的。白霧同樣擁有這樣的能力,孫念是假的,薑勝楠是假的,白霧也是假的,但是三個人又都是真的,孫念殺了李芳嵐,薑勝楠殺了陸國銘,白霧經營著這家殯儀館。封建迷信不可信,但卻未曾絕,哪怕是經曆了數十年前的文化浩劫,封建迷信依舊存在,陳西禾是胡言亂語嗎?哪些是假?哪些是真?尤一天默然坐下,他已經不是那個十七歲的少年,進入娛樂公司上班,他見的虛假要更多,往往越是外表光鮮華麗,其背後便是更加不堪入目,可人們更願意看光鮮亮麗,所以很多時候,哪怕眼前的美麗是人為的,人們也會接受甚至追捧。白事該如何辦還要繼續,對彆人而言,陳西禾更多是起到一個心理安慰作用,在尤一天這裡不需要,所以陳西禾在不在也就無所謂了。到午飯時間了,白霧安頓食堂加幾個菜,幾個人便要下樓去吃飯,卻有一個員工跑了過來,驚慌的說樓下出事了。三人聞訊趕至一樓,大廳裡麵亂作一團,得有七八人分成兩邊,有兩個女人一邊撕扯一邊謾罵,其餘人則是在拉架。這一夥人其實是一家子,去世的是老爺子,享年八十六歲,老爺子膝下有兩兒兩女,正撕扯的兩個人就是老大和老四,拉著老大的是長子(排行二),拉著老四的是老三,其餘的人是他們的妻子丈夫和子女。“張蘭芳!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個喪良心的,咱爸沒少救濟你,你跟姓王的結婚了還經常從家裡拿米拿麵,你們買房的時候也是爸給的你錢,可是結果呢?爸得了老年癡呆,整整三年,你回去看過幾次?現在爸走了,你居然一聲不吭的就把爸的遺體火化了,那火葬費能有幾個錢呀?你是鑽進錢眼兒裡了吧!”“張菊芳!你彆含血噴人!我是家裡老大,我結婚的時候咱們家一窮二白,我結婚了出去打工掙得錢還有一半往家裡寄,說我沒良心,你的良心呢?你結婚的時候沒婚房,是不是我和你姐夫把我們的新家讓給你們?你和姓田的打架,讓姓田的打的鼻青臉腫,不敢回家也不敢讓爸媽知道,是不是我找上門給你主持公道?”張蘭芳抹了把鼻涕眼淚,繼續哭罵道:“你兒子上大學沒錢,找我借錢,那時候我剛買了房還沒裝修,就把錢借給你了,你一借就是五年,五年裡不念好就算了,背著我四處說我的壞話,說我有錢了不認人,我就問你,我什麼時候不認人了?咱爸在家靜養了三年,我本身也有關節炎和白癜風,這兩年病的厲害,去年你姐夫也因為胃癌走了,你說!我寡婦人家的,家裡操勞完,抽空還回家照顧爸,你呢?除了每個月咱爸養老金下來時你回去一趟,平日裡你連門都不登!”張菊芳一把推開身前她三哥,叉著腰指著她大姐罵道:“我呸!我借了你一萬塊錢,我就問你還沒還?不僅還了錢,我還特意買的禮品登門道謝,你呢?說我這也不對那也不好,不就是借了回錢嗎?欠下你了?姐夫胃癌晚期,眼看著動手術了,你沒錢繳費,是不是我兒子連忙從自動取款機上取了三萬給你?手術做完了,我們一家子買東西去看望,你可倒好,又翻舊賬,我的日子過的咋樣我用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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