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還沒追到手(1 / 1)

徐柏舟打算把酒吧轉出去,乾點彆的事情,他媽媽這兩年的治療費越來越高,單靠酒吧那點收入已經維持不了了。徐柏舟早年賺了特彆多錢,如果徐媽媽沒出事情,徐柏舟現在應該結婚了,說不定孩子都有了。接到醫生的電話趕到醫院時,天已經黑了。徐柏舟輕輕推開門,徐媽媽安靜的睡著了。醫生告訴他徐媽媽的情況最近特彆不穩定,醫生擔心這樣下去徐媽媽可能撐不了多久。男人垂著頭,輕靠在椅背上,手裡捏著張化驗單。俊臉上滿是苦色,香煙叼在嘴裡沒點燃,眼眸輕闔。老鐘背著行李根據彆人的提示來到了病房門口,看到徐柏舟的時候,咧嘴笑了。拿出手機飛快打字,“老子見到祖爺爺了!”“爺爺!”廣東漢子的普通話也不標準,喊了一句爺爺,驚擾了正在發呆的徐柏舟。“你找誰?”他長的像他爺爺?他沒有廣東的親戚。他分明記得這人是南絮同事,也是靈調局的人。老鐘伸手抓住徐柏舟的肩膀,眼含希望。“你就是我爺爺,爺爺,奶奶呢?”徐柏舟推開他,眼帶寒意。“我不是你爺爺,你認錯人了。”“……”眼見徐柏舟目光冷冽,老鐘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爺爺不願意承認自己是爺爺,老鐘歎氣,在群裡發了一句,“奶奶太沒用了,還沒搞定徐小哥。”“附議!”“+1”“徐小哥,介紹一下,我叫鐘源。”老鐘伸出手。這句話到說的像人話,徐柏舟收斂了情緒,兩人握手。老鐘放下包坐到他邊上,“徐小哥,我這次過來是處理事情的,沒想到能遇見你,猿糞呐。”老鐘和周老板商量了一晚上,周老板告訴他去找徐柏舟,有徐柏舟在,南絮不會把他掃地出門。“處理事情?來醫院做什麼?”徐柏舟知道他們的事情,也知道不能多問,但是這人站在他母親的病房前跟他說這個,他並不覺得他是故意來見他。“哦,我這次要處理的東西在醫院裡邊,不過這會兒已經拿到了。”說著,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背包。“哦。”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徐柏舟打算去酒吧看一下然後回家,收起了化驗單瞟了眼老鐘道,“你去找南絮吧,她在家。”“爺爺……”老鐘不敢去找祖奶奶啊,又不能在這裡停留。“你們為什麼要叫我爺爺?還叫南絮奶奶?”徐柏舟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這個問題。老鐘麵露詫異,估摸著南絮應該沒和他提過,他也不好多嘴,他隻聽老大說過兩句,南絮奶奶今年可能不止九十歲,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多少歲。他們這些人喊她太奶奶都不過分。“不方便說嗎?”徐柏舟知道他們這行規矩多。“不不不,我們都是鬨著玩的,”老鐘深吸一口氣,笑得有些牽強。徐柏舟瞟了他一眼,顯然不相信他說的話,拿了衣服離開,老鐘咬了咬牙,也背起包離開了病房。兩人離開後,徐媽媽的心電圖平緩了下來……南絮在家抱著阿布看綜藝,一邊吐槽著現在的節目不好看,一邊喝可樂吃薯片。老鐘敲門的時候她以為徐柏舟回來了,開門看到魁梧的大漢,有種想重新開一次的衝動。“奶奶,爺爺要我來的。”怕被趕出去,老鐘搬出了徐柏舟。南絮掏出手機翻閱微信聊天記錄,看到他們叫徐柏舟“爺爺”時,壓著的脾氣被點燃了。“小小年紀瞎攪和啥啊。”“奶奶,徐小哥和你挺般配的。”老鐘受多了夫人的熏陶,已經認為這兩人的緣分堅不可摧。“配個屁,他百年之後駕鶴西去,我頂這張臉給他送終?”南絮從來沒想過男女之情,她活了九十年了,還有很多個九十年。在門口說教了一番,南絮還是讓老鐘進屋了。趕也趕不走的老鐘窩坐在南絮家的沙發上,一臉委屈。南絮倒了杯可樂給他,惹來老鐘的吐槽,“奶奶你這屋就就沒有白開水啊,天天喝可樂。”“還有自來水,愛喝不喝。”南絮抱著剩下的可樂“咕嚕咕嚕”灌著。茶幾上立著個古樸的瓶子,瓶口一圈燙金花紋。南絮喝可樂的心情都減了一大半,唉聲歎氣道,“自打進了靈調局,就沒感受到尊老這個詞的存在。”“你也沒愛幼……”老鐘的話還沒說完,南絮給他嘴裡塞了顆葡萄。南絮不想繼續跟他這個半道出家的“半吊子”說話,把瓶子倒立捏著,手指在瓶底摸索,不知觸碰到了哪裡,瓶子從底部裂開。瓶身的釉質一點點剝落。“奶奶,它被咱整壞了?”老鐘入行不久,還沒見過這種情況。“應該沒壞。”南絮自己都有點摸不清頭腦,她還沒見過燒好的瓷瓶裂開的。沒有頭緒的祖奶奶掏了手機給蘇老大打電話,“乖孫。”“奶奶,出什麼事了?”蘇老大咋還沒下班呢。南絮把情況簡單敘述著告訴蘇老大,“靈調局”的局長一時間也拿不清狀況,半晌怯生生的問道,“奶奶,裡邊要是有東西你壓的住嗎?”“這個沒問題,它敢出來就彆想回去。”南絮的專長是克邪祟,不是搞研究。有了她這話,蘇老大心裡也有了底。“我喊老三去你那邊。”南絮道好,掛了電話。老鐘眼巴巴地盯著南絮看,祖奶奶拍開他的腦袋,“這玩意兒先放我這裡,阿坤過兩天來淮安,你過去接他。”聽了這話,老鐘也不蹦噠了,麻利地拎了背包奪門而出,遠遠地衝屋裡邊喊了一嗓子,“奶奶,我趕明兒帶三哥過來。”兔崽子,南絮一口乾了可樂,丟了可樂瓶子。南絮活了九十年,沒見過的東西挺少的,這瓶子看不出年代,她也沒聽說過哪個朝代的瓷瓶會開裂。“吱。”門開了,徐柏舟披著外套換鞋進屋,他低著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門廊處的燈沒開,昏暗地光線下,南絮隻看到了男人挑起的下巴,像天鵝高昂的脖頸,高不可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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