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熟悉的身影(1 / 1)

致命真相 安柯 1685 字 3天前

早上八點,臨城市中心。林盛嶼從一家健身房闊步走了出來。他身上穿著運動套裝,背著一個藍色斜挎包,正神色堅毅地往停車場走去。金色的陽光照在他健壯的身體上,閃耀著柔潤的光澤。林盛嶼今年二十八歲,未婚,為人桀驁正直,卻性感又爺們。他最喜歡做的事情是健身,所以身材非常健碩修長。他唯一的陋習便是抽煙,尤其是在辦案推理的過程中,點燃一支香煙,獨自靠在牆角思考,便是最能增強他的精力,緩解壓力的事情了。三年前,從警校畢業後,他直接回到了臨城,在母親的反對下下,毅然成為了一名刑警。那時候,在刑警隊他還是羽翼未豐的菜鳥,處處受人譏諷,如今,他已然是一名經驗豐富的刑警。三年來,他連續兩年獲得省射擊比賽第一名,格鬥比賽第二名,和體能測試第一名的好成績,今年甚至還被評為臨城市十佳刑警。前不久,甚至還有傳言,不久後林盛嶼將坐上隊長的位置,成為臨城派出所最年輕的刑警隊長。路上的行人步履格外匆忙,每個人都低著頭,專注地走自己的路,奔向未來的生活和夢想。林盛嶼想,今天是星期六,刑警隊也沒什麼事情,正好這兩天他休假,待會吃完早餐可以直接回家看看母親。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尖叫聲,人群騷動了起來。林盛嶼轉過身,眯著兩隻漆黑的眼睛朝聲音的來源看去。隻見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倒在地上,指著一個慌亂逃跑的男人,哭著喊著說自己的錢包被搶了。林盛嶼神色一凜,急忙拉了拉自己的挎包,像是一頭獵豹,矯健地往前追去。路上的行人被林盛毅的速度和魄力驚呆了,紛紛停住腳步自覺給他讓出一條路。前麵那奮力逃竄的男人也回頭看到了林盛嶼,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似乎魂都要丟了,更加咬緊牙關,使出全身的勁往前跑。林盛嶼的速度越來越快,直逼男人的身側。汗水從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流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腳底狠狠一蹬,再次加快了速度。可是,就在林盛嶼快要追上對方的時候,男人一個轉彎就消失在了一條隱秘的小巷子裡。小巷連著另一個小巷,又和其它幾個黑咕隆咚的小巷相連。人,一下子就沒了蹤影。林盛嶼放慢了腳步,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非常敏銳地走在陰暗的小巷子裡,連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頭頂上的老式空調正在劇烈的轟鳴著,非常刺耳,有水不時地從空調上落下來,滴滴答答地發出聲響。林盛嶼小心仔細地排查了每一條巷子,走到他認為最有可能的一條巷子前。“出來吧!”林盛嶼感覺對方就躲在附近,因此壓低了嗓音,懶洋洋地說。霎時,男人從那條巷子的入口衝了出來,手上握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尖刀。“你是什麼人?”矮小瘦削的男人叫囂著,“彆他媽多管閒事!”“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偷了東西!”林盛嶼絲毫不懼對方的威脅,抬起腳,慢慢地往前走,每一步都是那麼的堅實有力,充滿力量。對方隻好軟弱無力地一步一步往後退。“你……你……彆過來……”林盛嶼的視線越過男人的身體,往後看去。原來男人身後已無路可走,怪不得他會狗急跳牆,拿出刀來。林盛嶼神色冷毅地挑了挑眉,薄唇微勾,“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乖乖地自覺把刀放下,束手就擒。第二,負隅頑抗,被我打一頓,然後再束手就擒。”男人瑟縮了一下,雙手發抖握著刀,咽了一口唾沫。“我讓你彆過來,不然……”林盛嶼淡然地笑了笑,“看來你還是不思悔改啊!”他繼續往前走,準備將對方製服。此時,男人也舉起手中的刀衝了上來,刀鋒劃過混濁的空氣,直向林盛嶼的胸口刺了過來。然而,電光石火之間,林盛嶼閃過一旁,反身抓住男人持刀的手腕。他的手像鐵鉗似的,力氣大的很,男人立即痛得哎哎呀呀地叫了起來,手中的刀也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男人看起來很不服氣,不甘就此束手就擒,抬起腳朝林盛嶼狠狠地踹去。可是,林盛嶼好似早就料到了男人會這麼做,率先一腳飛了過去,男人便大聲“啊”了一聲,跪倒在了地上。林盛嶼一隻手抓住男人的兩隻手腕,騰出另一隻手往挎包裡一伸,便拿出一個銀色的手銬,往男人右手一銬,再麻利地銬住左腳,男人便立刻動彈不得了。製服對方後,林盛嶼拍了拍手,站在一旁,身體靠著牆,從包裡拿出香煙,點燃,眯著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正當他想要拿出手機打電話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打電話來的人是徐隊長。——屍體是在烏浦江找到的。烏浦江位於臨城的東南方向,離市中心隻有一千多米。江麵很寬,水流量大,整條烏浦江宛如一條巨龍,自西而東貫穿臨城市,數條支流輻輳南北,延伸至周邊好幾個市。近幾年來,各房地產開發商對烏浦江沿江兩岸的土地更是虎視眈眈。沿江已經建了很多私人彆墅和高檔小區,還有一大片的土地仍在繼續建設中,高樓大廈更是如雨後春筍般林立於烏浦江兩岸。林盛嶼開車一過烏浦江大橋就駛入西北方向的臨江路,這條路沿江而建,左邊就是烏浦江,而右邊是大片的住宅。二十分鐘後,林盛嶼看到不遠處的一片樹林裡,停著好幾輛警車。不少群眾正站在附近圍觀,指著江麵的一艘打撈船竊竊私語。是個僻靜的地方。江麵上的風似乎很大,林盛嶼還來不及回家洗澡,身上濕漉漉的全是汗。他從後座抓起一件黑色外套,一邊穿過長長的警戒線,一邊行雲流水地把衣服披在身上。在一輛麵包車後麵,徐隊和法醫老劉正蹲在屍體前麵,神情認真而又專注。“徐隊,怎麼樣了?”林盛嶼開門見山地問。徐隊抬起頭來,驚訝地看了林盛嶼一眼,“你小子來得倒快。”隨後他站了起來,“目前懷疑是酒駕導致的車禍。”“意外?”林盛嶼挑了挑眉。徐隊點了點頭,“有待進一步屍檢考證。”“死者的身份……”“死者名叫牧峰,男性,今年三十五歲,家住在臨江路37號,已經通知家屬來認屍了。”徐隊直接打斷林盛嶼道,並給他遞來一本駕駛證,“這是在死者身上找到的。”“37號?”林盛嶼瞪大了眼睛。“咋了?拿去,你自己看。”徐隊有些惱怒地示意他拿去自己看,他以為林盛嶼不相信他。林盛嶼在旁邊的警員身上抓起一個手套,接過濕漉漉的駕駛證,眯著眼睛看了看。隻見駕駛證上的一寸照上是一個臉龐瘦削,看起來有幾分帥氣的中年男子,和正地上躺著的那位好像有些不太像。林盛嶼想,也許是胖了,臉肥了,還有些浮腫,所以看起來才不像。不過,上麵的地址的確寫著臨江路37號。之所以他會很驚訝,是因為他哥哥林盛毅住在對麵的38號。此時,徐隊接到去醫院的警員的電話。說是死者的妻子目前還在醫院,不能來現場認屍,但通過駕駛證上的照片,她很快就確認了,死者正是她的丈夫牧峰。法醫老劉認為應該把屍體帶回警局進行屍檢,便帶著幾名年輕的法醫把屍體抬上了麵包車。沒過多久,沉在江底的黑色奔馳車也被打撈上來了。腥臭的江水從洞開的車窗裡流了出來。林盛嶼發現車轎車的擋風玻璃已經碎了,如果這次事故是車禍的話,也許是車禍發生的時候造成的。他對那輛車並不抱什麼希望,認為在水裡泡了一夜的車裡估計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結果,在幾名警員的一番查看下,果然不出林盛嶼所料,車裡除了有一瓶小小的安眠藥外,啥也沒有。“有沒有看到死者的手機?”林盛嶼眨了眨黑沉的眼睛問道。徐隊攤了攤手,歪著頭說,“這事兒我也納悶呢?現在誰還不帶手機在身上啊!”“確實有點奇怪,但也不能排除被水衝走了或者死者壓根就沒帶手機在身邊的可能性。”徐隊點了點頭。林盛嶼陷入了沉思,死者為什麼要把一瓶安眠藥帶在身邊呢?安眠藥是助眠藥品,根本不能隨便亂吃,一般在需要睡覺的時候才會服用的藥片。死者卻將安眠藥隨身攜帶,的確有點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帶著這個問題,林盛嶼想直接問問牧峰的家人,順便了解了解情況。可是,徐隊提醒林盛嶼,想見牧峰的家人,必須去市人民醫院。雖是這麼說,但林盛嶼仍然開車往牧峰家駛去。不到十分鐘,牧峰家的彆墅就矗立在林盛嶼的麵前。彆墅的麵積並不大,兩層半,外帶一個小小的院子,外牆是白色的,上麵鋪了一些天藍色的瓷磚做為裝飾。院子裡麵的三角梅開得非常燦爛,長長的枝丫正調皮地彎著腰把頭探出鐵欄杆。林盛嶼拉了拉鐵門,黑色的鍛鐵大門緊閉著,紋絲不動。而大門的兩側分彆放了四個足球般大小的圓形陶製花盆,裡麵盛開著一些不知名的花。不過林盛嶼自己看了一下,又發現不對,不是兩邊都有四盆花,是左邊有四盆,右邊卻隻有三盆。地上凹痕裡的泥是深色的,這意味著這個地方也曾有一盆花,隻是不知是什麼原因,這盆花不見了。林盛嶼蹲下身,發現地上有些細小的殘留的陶質碎片,心想難道花盆被摔壞了?可是,就算是這樣,又和本案又有什麼關係呢?正當他搖頭笑了笑,抬起頭打算看看周圍的建築的時候,卻無意中看到身後的那棟樓上,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那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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