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比想象中還要愛你(1 / 1)

“楚曉玥,你真懷孕了?!”許多驚得感覺麵部神經都受到了影響,不知該切換到什麼表情。楚曉玥無奈的舉手發誓:“這是你問的第四十八遍,我發誓,真中獎了,不然就讓我──”見她真要發誓,許多忙不迭捂住她的嘴:“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哎你這人,都當人家媽媽了怎麼還口無遮攔的,你趕緊呸出來──”她看傻逼一樣的看著他,隻覺得這人智商怎麼一不留神就跌到零下了呢?他還在囉嗦個不停。“你說你怎麼那麼狠心,有寶寶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我今天不知道你來相親,哦不,談生意,那我是不是還會繼續被瞞著?!那寶寶越來越大,你打算怎麼辦,要當單親媽媽嗎?!”她被念的實在受不了,決定要好好跟他掰扯掰扯。“我早就告訴你了,我懷孕了,是你自己不信──”“哪有人嘻嘻哈哈說懷孕的?以你一貫的不著調表現,我自然會以為你是騙我的,你直接把驗孕棒甩我臉上不就完了?”見她態度依舊不端正,他有些氣急敗壞。“驗孕棒甩你臉上?”楚曉玥肆無忌憚的狂笑起來,“你這口味也太重了叭,哈哈哈……”許多一臉鐵青,伸手把她撈過來擁在懷裡。“楚曉玥。”她被捂的喘不過氣來,掙紮著抬頭,應了聲:“嗯?”又被他摁回到懷裡。“我們結婚吧。”“哈?”楚曉玥嚇了一跳,“你你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我說,我們結婚好不好?”也許是猜出了她的顧慮,他又馬上補充道,“寶寶當然是一方麵原因,我們為人父母總要給寶寶名分。不過更重要的是,我想負起一個男人應該負的責任。”楚曉玥還是沒緩過神來:“你確定真想好了?以後過不下去就不是分手是離異了?”他怨念的戳了她一下,說:“哪有你這樣的,還沒開始就提散夥。不過,我還跟你爸吹牛──”“我爸可是千年道行老狐狸,你跟他那就是弱雞。”她精準的打擊到了他。他輕歎口氣,弱弱的說:“那也不行,這婚是一定要結的,大不了我由他打好了。她“嘿嘿”一笑,神神秘秘的說:“那倒也不至於,你以為憑我能給你拉來林清遠這麼大一單子麼,都是老楚出的力。”這下輪到許多懵逼了,她馬上得意的拍拍他,說:“小夥子表現還行,能守身如玉不為金錢出賣美色,老楚說你有點兒意思。”他這才如夢初醒,並想著如果老楚現在在跟前,他得跪下去。說起來這事兒還得托宋紫晴的福,公司陷入困境後,她很快就來找他,說隻要和她結婚就幫他擺平一切。他自然是拒絕的,她便喪心病狂的又找人毀了他公司不少單。而他豁下所有臉麵,求了又求,好話說儘才終於有了個機會和一個大客戶再談一次。所謂的談,其實就是麵前一排杯子,裝滿了混著各種烈酒的液體,他喝多少便簽多少單子。那天晚上是怎麼結束的,他已經想不起來,就隱約記得似乎是遇到了老楚,還點評他酒量一般,酒膽尚可。“楚曉玥,我可真羨慕你。”回想這些天的一幕幕,他由衷的說,“你爸用心良苦都是為了我們,我要是負了你就太不是東西了。”她把臉貼在他的胸口,手指擺弄著他的衣角,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這麼多天以來,這是她最開心的一天,並且從未有過的想馬上見到老楚。夏蓁一邊翻食譜,計劃著晚上的菜色,一邊聽楚曉玥絮絮的講她和許多波瀾壯闊峰回路轉的愛情故事。據不完全統計,半個小時的通話出現了七次心如刀絞,九次刻骨銘心,十二次生不如死……夏蓁唏噓的喟歎,伊真不愧是文藝工作者,這形容詞用得都是一聽就有代入感的。顧湛言最近又在搞個大case,忙得恨不能時間精確到分鐘,卻幾乎每天都回家吃飯,說是弦崩的太緊了要放鬆一下。夏蓁對這種打仗一樣的狀態有些不安,有機會就想勸他,反正現在錢也夠花,乾嘛那麼拚。他對這種言論表示嗤之以鼻。“知道你和我最大的區彆麼?賺錢對你來說是苦差事,於我是樂趣,使命,責任。”他說的理直氣壯,她隻覺得應該在他的身後加上一圈光環,才配他兼濟天下的誌向。而他周末難得休息一天,又被許多兩口子召喚來,說是商量婚禮細節。“溫馨、浪漫、清新、不煽情,就是我們的所有訴求。”許多言簡意賅的給婚禮定了基調。夏蓁深以為然:“我最不喜歡婚禮上哭哭啼啼,多開心的事乾嘛非要哭一場,你說是不是啊老公?”顧湛言不自然的悶應了聲,扭過頭喝了口酒。夏蓁突然想起個問題,便將他身子扳過來,問:“我們婚禮時是什麼場景啊你快說說,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了,你當時什麼心情?我哭了嗎?有沒有人砸場子?”她兀自問個不停,而許多、楚曉玥以及顧湛言則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根據三人的反應推斷,當時定是不怎麼愉快了,她為了活躍下氣氛,便故作輕鬆的開玩笑說:“看你們緊張的,難道當時還有人搶婚麼?”楚曉玥馬上無比後悔叫她和顧湛言來,見她在這個話題上扯拉不清了,為防止她再說出些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隻得尷尬的提醒她:“你們……當時有些特殊情況,沒舉行婚禮……”“沒有婚禮?顧湛言,你這麼摳的?”夏蓁輕描淡寫的埋怨了句,便轉而興致勃勃和楚曉玥討論起婚紗鮮花伴手禮去了。顧湛言卻知道,她越是表現的興高采烈,心裡的氣壓就越低。終於,在回去的路上,他重新提起了這個話題。“婚禮的事不是因為我摳。”她還是浮誇的笑:“知道啊,我就是隨口一說。”“那,你想不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就──為了顧及夏茉的情緒唄。”他在霓虹燈閃爍中抱住她,軟軟說了聲“對不起”。她拍拍他的肩,示意自己很大度沒關係。“不,你可能想象不到我有多惡毒。”他把臉埋進她的頸間,艱難的說,“我是故意的,故意讓夏茉覺得我娶你是被逼無奈,她以死來威脅家裡,而我就是那個推波助瀾的人。所以,你什麼都沒有,就嫁給了我。”他的胸口起伏的厲害,整個人的重量似乎都壓在了她身上,她一下一下撫著他的後背,像安慰受了委屈的小孩。“不是說好過去的事不再提了麼,我們總要向前看。”沒有說出口的卻是,我也曾沒把真心給你,我也曾對你虛與委蛇,甚至想過讓你去死。可這些,我卻沒有勇氣讓你知道。“你現在是忘了,假如你想起來我當初有多惡劣,我當時真的──”他嗓子脹痛得厲害,幾近說不下去。她不許他再說下去:“我不信神,可感謝死了上天讓我失憶,我想不起來了你也不要再想好不好。”他將她越抱越緊,像是要箍進身體裡。她一直柔柔的安慰他,告訴他都過去了,他的自責卻並沒有減少幾分。“你離開我,一共一千一百三十二天。我原本以為,最痛苦的事是承認愛你放棄仇恨,後來才發現,其實是你不在。”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頓了頓才又接著說,“你走之後,我既想你,又覺得自己真是活該,你就該讓我知道什麼是肝腸寸斷──”夏蓁的眼淚已經決堤。說起放下仇恨時,他的語氣並無什麼波瀾,她卻難過的無以複加。在她猜疑他,算計他,甚至想要和彆人聯手對付他時,他卻在經曆痛苦的抉擇。選擇是繼續之前的路,還是將自己全部否定。而他,最終選了後者。“從前我總是怪你,有時候好像是愛我的,有時候又對我那麼壞。可這些並不全是你的錯啊,我也有自己的問題。所以,我們既然都受到懲罰了,就不要再糾結了好不好……”她吸吸鼻子,囁嚅著說。他搖頭,悶悶的說了聲“不好”。她有些氣餒:“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來,這麼久了,你都沒有對我說過你愛我。”他彆扭的捏了她一下。她正沉浸在傷感之中,突然聽見他娘唧唧的埋怨,情緒全給帶沒了。見她磨磨蹭蹭,他更加不爽。“從前,有個人的老婆一直不說愛他,後來就胖到了二百多斤。”“你這人──好了,我愛你。”“敷衍。”“顧湛言,我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愛你。”“這還差不多。”他笑得宛如個智障,哦不,一米八幾的孩子,牽著她屁顛屁顛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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