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隱約不安14(1 / 1)

看到仲景再度痛哭失聲,直至慟絕,寧序也絕對不鬆口。當寧序發現異常時,她已經躺在一片血泊中,仲景竟然用自殺來逼寧序保守秘密,被送進醫院之後,仲景出現了明顯的精神分裂症狀。她對寧序說:“算了。你去報警吧。”然後她又拚命的扯著寧序的手臂:“求你了,幫我保守秘密吧,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那天的事情!”她抓緊寧序的肩胛搖晃:“你憑什麼不幫我,是我生下你,你要永遠記住。我當初根本不愛你的父親,要不是懷了你,怎會一開始嫁給他,又怎會之後再遇見逾易的父親,我活到這樣悲慘的地步,這全是你的錯。”她又半夜站在寧序床邊:“不會有人相信你的話,所有人隻會覺得你肯定被強暴了,寧序,保守秘密吧。”她又要自殺,逼寧序發誓:“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寧序被她折磨得晝不能醒,夜不能寐。一閉上眼睛,全是那天發生的事情。一睜開眼睛,就是癲狂的仲景,她終於鬆口了,她說好,我不說,真相永遠不會說出去,不會說我到那地方是因為你親自舍棄我,親自把我推進地獄,不會說我遭遇的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你和一個年輕男人私奔,不會說出去你做的那些齷齪事,不會說所有惡心汙穢,她回到了寧家,回到了爺爺身邊,可是那日的所有肮臟,一遍又一遍,曆曆在目。夜夜不能入睡,爺爺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她隻是一味的搖頭,再次回到學校,逾易卻在看見她的瞬間,變了臉色,郊遊的時候,她和逾易麵對麵站著,寧序真的很冷靜的道出真相,但是他卻隻是不信,之後寧序要走,逾易抓住她的手腕,兩人爭執的時候,她精神恍惚摔下山坡,他護住她,擋住了大部分的碰撞,逾易失憶被帶走,寧序生病,休學。這就是所謂的“秘密”。仲景被重新帶回去逾易父親的身邊,然後在那件事發生之後的第五年,寧序二十歲的時候,仲景成為了植物人,逾易父親也因為心臟病突發去世,也許是因為真相太可笑;也許是因為沒有人會信,也許是仲景一直逼迫寧序絕對不能說出那日的事情,她真的一直保持沉默,但一切都並不會隨著仲景成為植物人的那一刻終結,一切都不會隨著逾易父親離世的那一刻終結。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寧序每天都在那個噩夢中活著,痛苦著,憎恨著,永無止境。而到了現在,仲景死了,一直到死,這個狠毒的女人都自私的維護著自己,都沒有考慮到寧序未來的人生,終究沒有講出實話。而身為她女兒的寧序卻被迫為她曾經所有的任性愚蠢,胡作非為買單。..........仲景的葬禮很安靜,死後孤寂,與生前尊榮形成強烈對比。知道消息幾乎立刻趕來的是逾易,但是他一直逗留到黃昏的時候,才鼓足勇氣湊上前去和寧序說話,“阿寧,你還好嗎?”最近的事情實在有些繁雜,她顯然沒有為逾易再留下一分的位置:“好,怎麼不好,折磨我這些年的人終於死了,再沒有人會用死來威脅我了,如何不好。”“阿寧,我,我是相信你的,隻是,當初……”寧序看著他,然後笑了,隻是笑的無比的嘲諷,嘲諷曾經的自己,她並不欲在談論此事,於是便輕輕走開了去,逾易卻會錯意,以為她是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和自己一續前緣,忙快步跟上。“我明明說你說過?”她意識到他跟在自己的身後,立即停住腳步,口氣冰冷,“什麼?”逾易看著她的臉。在他印象中,寧序穿過灰色,白色,藏青,因為她喜好一切的冷色調,可原來她穿黑色才是最肅穆冷俊,還有那雙眼睛,再沒有任何的感情和波瀾。他從很多年前開始,就是喜歡她這副冷冰冰的無情模樣。到這個時候,逾易還是不明白,從一開始的疏遠克製到現在的厭惡,寧序早已因為他曾經的不信任而變得沒有一絲的情誼,她的無情,早已經不適合接觸。“我十分厭惡聽不懂話的人,我說無謂糾纏讓我心生厭惡,看見你我就想到你的父親,那個曾經把我所有的驕傲和自尊全部踐踏碾進泥土的人。”她的話如同一桶冰水從頭灌到尾,逾易一顆心直墜到腳底。“隻要看見你,我就沒辦法徹底的逃離讓我作嘔的記憶,這件事情你又可知道?”這前半生,他已經和寧序擦肩而過了一次,難道這次又要錯過?心情一糟,逾易顯然是口不擇言了,“他錯了,他那麼對你是錯的,可是我是喜歡你的 ,回到我身邊,好不好,”話說到如此,逾易恨不得將自已一顆心挖出來,捧到她的麵前。可是就算挖出來又如何,寧序絕對不會多看一眼。她的眼神並沒有在逾易身上多停留一刻,乾淨利落的話語,並沒有半點猶豫。“與我有何關係?你救我我感激你,但你與你父親一起害死曾經的我,我們算扯平好不好,放過我,好不好,我很厭惡你,你可知道。”已經說得很清楚,寧序正欲走開,逾易哀哀的聲音又在背後響起。“寧序,當初的你明明對我說過——”她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再清楚不過,她說:“什麼都沒有,沒有被強暴。”“但是你並沒有相信那個時候的寧序,曾經的寧序已經死了,死在十五歲,死在你們所有人的舍棄和質疑中,你是最後一根稻草。知道了嗎?”她顯然對他的糾纏一點興趣也無,心情糟到不能再糟的時候,她見一襲黑衣從場外進來。那黑衣男子表情肅穆,似乎帶著濃重的擔憂,一看見她,立刻向著她快步走來,他問,“吃飯沒有,”從南川到京川,他獨自驅車前往,三個小時的路程,盧凜垣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他的妻子可受凍,可受餓,因為盧渠絡曾告訴他,寧序從醫院離開的時候隻著一件毛衣。寒冬臘月的天氣,一件毛衣,怎能禦寒。逾易被勒琳臻抓住手腕,她絕對不能再允許他胡來,這樣的場合,她隻能憑借自己微弱的力量鉗製住十分不冷靜的逾易,他呆呆地看著盧凜垣走到寧序的身邊,對她低聲說了幾句。寧序先是搖搖點頭,然後抓住他的袖子,又點點頭,從他這個角度,看得非常清楚,盧凜垣俯下身來貼近她臉頰的時候,之前那個冷著臉色的姑娘才真正露出了疲態,將額頭埋在他的胸前幾乎全部的力量全部交付給他,盧凜垣則緊緊的摟住她,撐住她全部的力量,給她足夠的支撐,一瞬間,逾易隻是覺得有一種大勢已去的嫉妒感,就好像如果沒有這些事情的話,那個位置是他的,現在會是他守在寧序的身邊,他還抱著這樣不切實際的幻想。 盧凜垣太了解寧序,她越是冷靜,越是沉默,心裡越是煎熬,她對仲景的情感是扭曲的,她的心裡一直在怨恨和矛盾中來回掙紮,她一方麵無法徹底割舍如此可笑的仲景,一方麵又因為仲景曾經做的那些事情充滿憤怒。現在仲景去世了,她的那些矛盾的情緒極端的情緒又該發泄在哪裡。逾易隻是一味的認為盧凜垣出現不過是為了逢場作戲,畢竟當初盧凜垣和盧心池的事情鬨得揚揚沸沸,可是他實在是被嫉妒衝昏頭腦,隻要冷靜一點,看清現狀,就能看見寧序和盧凜垣兩人之間的眼神動作,早已情深內斂,這些如何作假,這些如何逢場作戲,勒琳臻知道他已經陷入偏執狀態,一巴掌打在他的臉頰上,“你給我清醒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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