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除了見你 我什麼都不想做(1 / 1)

蘇先生對星座有了一點了解之後,才得知身邊原來有好幾個人都是天蠍座,比如馬醫生。於是他和馬醫生的日常對話變成了這樣。馬醫生穿了件很醜的風衣,蘇先生:“你們大天蠍的品位都被你拉低了。”馬醫生工資被扣了幾百塊,蘇先生:“你們大天蠍的平均工資都被你拉低了。”馬醫生隨地丟了一個煙頭,蘇先生:“你們大天蠍的素質都被你拉低了。”馬醫生忍無可忍,衝他吼:“你呢?你什麼座?”蘇先生攤手:“金魚座。”馬醫生上醫學院的時候喜歡過一個女生,據說是校花。兩人臨近畢業才在一起,但是女生爸爸犯了事,被判了刑。馬醫生拿了全部身家跟她說:“走,去領證。”女生當時就哭了,說:“咱倆分手吧,你走吧。”馬醫生說:“分了誰養你?”我當時聽他們同屆的同學說起這事,感動得不得了,可後來才知道他們還是分手了。女孩為了分手不惜傷害自己,馬醫生心疼得快要活不下去,就同意了。我和蘇先生說:“他們大概這輩子都找不到這麼愛彼此的人了吧。”蘇先生把我摟在懷裡,歎了口氣,一句話都沒說。他們還告訴我,馬醫生剛分手那段時間很消沉,每天喝得爛醉,有次胃出血,被送到醫院,三天沒下病床。還有一個陪著他一起喝到吐血住院的人,是蘇先生。後來我介紹一個學校的妹子給馬醫生。為了撮合他們,我提議四個人去歡樂穀玩。那兩人似乎還挺玩得來。我怕高,怕暈,怕刺激,能玩的項目寥寥無幾。蘇先生也顯然對這些沒什麼興趣,就陪我頂著大太陽閒逛。後來看到了旋轉木馬,我尖叫著說我喜歡這個,正巧馬醫生他們也過來了,我說:“拉蘇先生一起玩啊。”馬醫生說:“開什麼玩笑,蘇先生一直很嫌棄這種少女類的東西。”可我真的很想坐,就自己去排隊,輪到我的時候,我突然發覺身邊多了一個人。蘇先生一本正經地騎在木馬上,然後拉我上去。我剛想問他為什麼上來,他就義正詞嚴地說:“外麵太曬。”我坐在他懷裡,心裡快甜炸了。因為不敢坐過山車,可是來了遊樂場隻玩些小兒科的項目又覺得很遺憾,於是我鼓動著大家一起去玩“激流勇進”。馬醫生很興奮,說大熱天玩玩水能降暑,另一個妹子也沒意見。蘇先生也沒反對。我們四個人上了“激流勇進”的小船,船在河道裡起起伏伏,迂回前進,終於到達了最高處。我的心提在嗓子眼,時刻準備好尖叫,蘇先生這時輕輕握住了我的手。我扭頭看他的瞬間,船傾斜而下,衝入了水裡。我全程尖叫,臉還正對著他。下船後,我悔得腸子都青了,想著自己儀態儘失,大概後槽牙都被他看到了吧。結果工作人員還添亂,拿了一張抓拍的相片給我和蘇先生看,問要不要買下來。我看著相片上的自己,張著血盆大口,麵目猙獰地對著蘇先生……當時都快要氣昏過去了。可蘇先生卻笑盈盈地買下了相片。我一臉沮喪地說:“拍得太醜了,撕了好不好?”他說:“是我買的。”我說:“那你再轉賣給我啊!你出個價,多貴我都願意!”他撥開我濕乎乎的劉海,說:“那就你的一輩子吧。”我與蘇先生戀愛那會兒,同屆同學裡有個女生找了一個校外的男朋友,據說是在某個外企工作,總在周五下午開著好車來接她。其實與校外男生談戀愛也很正常,可是宿舍樓的女生們就總是會指指點點。我和蘇先生聊天的時候隨口說了這事,結果到了周末剛出教學樓,就看到蘇先生站在一輛自行車前麵,衝我招了招手。我一臉茫然地跑過去,問他:“車呢?壞了?撞了?為什麼沒開?”他說:“自行車環保。”我說:“從醫院到學校有十幾公裡,大熱天的,你騎自行車多累啊!”他襯衣都被汗打濕了,卻隻說:“我不想你被彆人指指點點。”我是個電子產品白癡,快畢業的時候,論文寫一半時電腦壞了。大半夜,蘇先生趕來幫我重裝了電腦係統。之後我買了 iPhone,學人家網上的攻略“越獄 ”,結果把手機刷成了磚。蘇先生用了一天時間又幫我刷回來了。有次放學,我在係辦公室偷偷打印資料,結果打印機卡紙了,一直報錯,蘇先生又跑來幫我修好了打印機。看著萬能的蘇先生,我不禁感歎:“我好像已經離不開你了。”蘇先生滿手油墨,在我臉上抹了一下,說:“我好像也明白當初為什麼學這麼多技能了。”每次我和蘇先生出去吃飯,他總帶我去一些價格不菲的餐廳,我其實都暗自算過每一餐的價格,總覺得心裡很不安。之後有一次我稿費到了,我也帶著他去很貴的餐廳吃晚飯。我點了很多菜,把錢包拍在桌上說:“這次讓我請客,不然我再也不和你吃飯了。”蘇先生看了我幾秒鐘,叫來服務生,退掉了大部分菜,隻留下兩份凱撒沙拉。我瞪著眼睛說:“你這是瞧不起我!”他伸手拍拍我的頭,說:“我隻想吃沙拉。”我說:“不行,總花你的錢,我不適應!”他說:“反正我是要養你一輩子的,你儘早適應吧。”我第一次在蘇先生家過夜時,兩人看了一晚上的電影,本來說好一個睡沙發,一個睡床,結果我剛熄燈,他就側壓在了我身上。他聲音很輕地說:“如果你不願意,可以推開我。”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就真的把他推開,拎著大衣下樓。他追出來,見我在樓道裡挨凍,問我:“你推開我是要去哪裡?”我說:“你都讓我推開了,我怎麼有臉不推啊!”他一臉悔恨地說:“我再也不會問你第二次了。”說完就挑起我的下巴親了下來。學妹家在城外山下有處農家院,剛剛裝修好。她邀請大家周末一起去玩,說山後能摘果子,還可以追野兔。我和幾個姐妹一聽,都超興奮,收拾東西,乘地鐵,換大巴,就這樣殺過去了。白天幾個人玩得儘興,可萬萬沒想到山裡晚上冷得不成樣子,房間有一個電暖爐,七八個女生就圍著暖爐坐著。沒人會做飯,帶來的零食也都吃光了,回程的大巴也收車了,我在那一刻都快要絕望了。蘇先生正好打來電話,我給他講了一下處境,他說他馬上趕過來。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他終於找到了我們。他在院子裡給大家點了篝火,又把屋裡的爐子也生起火,還用一個大鐵鍋給饑腸轆轆的我們做了打鹵麵。所有女生看他的眼神幾乎都帶著光。等我們吃完、收拾完,已經夜裡十一點了。姐妹在隔壁屋子睡了,我不放心他開夜車回去,就留他一起住。兩人躺在一張很寬大的農家炕上,屋裡暖融融的,蘇先生側身抱著我,臉湊得很近。我小聲問他:“你要乾壞事了嗎?”他嘴角輕輕地勾了起來,一臉壞笑。舍友後來還是和那個網友見麵了,據說男生長得蠻帥氣,關鍵還很細心、很體貼。我問舍友見了真人,還有沒有對他的聲音上癮。她說不隻是聲音,他的一切都讓她很迷戀,連他低頭撿個東西,她都覺得帥爆了。我問蘇先生:“這是不是就是什麼荷爾蒙作祟?”蘇先生說:“你的荷爾蒙呢?沒有作祟嗎? ”我死不承認說:“我是那種戀愛中智商仍在線的女生!而且我肯定,你也是!”他笑著搖頭,我一臉不解。他說:“除了見你,我什麼都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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