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營地打架(1 / 1)

回到營地的時候,我的確止住了嗝。一群人圍在火堆前,似乎在等我們,而秦舒和顏婧俱沉著臉,似乎剛剛吵完一架。見我回來,秦舒第一個跳出來:“嶽茗,你去哪裡了?你真的下水去找了?”雖然是夏日,但在山林中又泡了水,我此刻已經冷得發抖。秦舒急急忙忙從沈明軒手中接過毛巾,把我包起來:“都怪我沒陪著你,剛才我要是在,我看誰還敢當著我的麵欺負你!”她這話說得很大聲,坐在一旁的顏婧聞言,臉色更沉了,惡狠狠地瞪向我,卻在看到我身後跟來的秦雲開時轉怒為喜。一群人見秦雲開回來,都起身圍過來,顏婧拉著他的手撒嬌:“你可回來了!對不起嘛,我以後不會了……你……你的臉怎麼了?”所有人的視線一致投向秦雲開的臉上,就看見他臉上一塊明顯的瘀青。我知道錯了就要認,我也不打算推諉,大大方方地開口承認:“我打的。”站在我身邊的秦舒有些蒙了,大約是沒想到我會對秦雲開動手。我想這裡的所有人,我唯一對不住的大概隻有秦舒了,打了人,終究還是我不對,我拉了拉她的手,剛說了聲“對不起”,領子就被人扯住,用力拖了過去。顏婧將我扯過去,又用力推了我一把:“你居然敢對他動手?”沒人料到她會突然動手,連她手裡抓了燒烤用的叉子都來不及阻止,她朝我揮過來的時候,站在我身旁的秦舒最先察覺,拉了我一把,舉手去擋。金屬刮擦在皮肉上,疼得秦舒叫喊出聲。她的手下午剛受過傷,這下當真皮開肉綻,疼得她眼淚瞬間流出來了。她低低罵了一句就要衝過去,卻被幾個女孩子攔住了。隻有沈明軒看著秦舒受傷的手咬住了牙,低吼了一句:“顏婧你發什麼瘋?!”顏婧卻還不收手,瞪著眼吼道:“秦舒你交的什麼朋友?!打了你弟弟,你還護著她!”我往日和善,卻不代表我好欺負,秦舒鮮血淋漓的手讓我失去理智,又被攔得動彈不得,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我忍不住向前踏了一步,打算和顏婧打一架,即便這裡的人都會護著她。果然,我剛踏出一步,她身後的男人們就都站出來勸架:“有話好好說,都不要動手。”他們說著不要動手,攔著的卻不是手裡拿了叉子的顏婧。似乎仗著人多,顏婧又飛快地舉起了叉子,對準了我。然而她沒有成功,一直沉默的秦雲開忽然站到我的麵前,用力撞開護著她的那些人,劈手奪過她手裡的叉子,另一隻手惡狠狠地掐上她的臉,用力之重幾乎要把對方掐碎。他從來都是溫和無害的模樣,發起怒來卻格外駭人,所有人瞬間噤聲,一動不動。一片安靜中,秦雲開緩緩開口:“在我麵前囂張?你要動我的女人,你問過我沒有?”顏婧驚恐且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人群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又有人怯怯地開口:“雲開,人家顏婧是個女孩子……”秦雲開卻冷冷地笑了:“都知道我秦雲開渾蛋,敢動我的人,女的我也不會留情。”說完,他將顏婧用力甩出去,看著她收勢不穩跌坐在地,他卻毫不動容,“滾!”顏婧還沒從打擊中清醒過來,倒是她那些朋友紛紛去拉她,幾個人一下子就把她帶出去很遠。剩下的人看著暴怒的秦雲開,也不敢說話,隻是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都散了。似乎要站成雕塑了,秦雲開才轉過頭來,臉上怒意退去,卻也沒有笑容,隻是淡淡地說:“走吧。”我木訥地跟著他走出幾步:“去哪裡?”秦雲開邊走邊說:“把你的帳篷搬遠點,不然她們晚上來暗算你我可趕不過來,除非……”他忽然轉過來:“你和我一起睡。”我一直跟在他背後,沒刹住腳,一頭撞進他懷裡,抬頭看他的時候,他卻絲毫沒有輕浮之意,仿佛是在提一個再好不過的建議。我恨恨地罵了一句“神經病”,他卻不以為忤,扯了扯嘴角,帶著我去搬帳篷。打理好了一切,已經月上中天,我鑽進了秦舒的帳篷裡,剛想伏低做小地給她道歉,畢竟我揍了她的親弟弟,怎麼說都不太人道。誰知道秦舒倒先兩眼發光地撲上來:“我今天可是為你以身擋刀,你是來以身相許的嗎?”看她這副不正經的樣子,我就知道她沒生氣。我伸手過去將她抱住:“小舒,對不起,我揍了你弟弟,又害得你受傷。”“哎呀。”秦舒很無所謂地拍了拍我的背,“雲開那臭小子皮糙肉厚的,我也沒少揍他。至於我的傷嘛,你以後對我好一點,以身相許吧。”話音未落,她又忽然激動起來:“不過說起來,我家那臭小子,我認識他十多年,今天護著你那樣子絕對是最帥的了!”我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秦雲開說的話做的事,難免會讓人多想,似乎直接就坐實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果然,秦舒八卦地眨了眨眼:“你和那臭小子,真的有一腿?”我無言又無奈,可是到底心虛,我們隻是在夜色溫柔的河邊接了個吻,說到底,這也並不能代表什麼。我極力否認,秦舒又嚴刑逼供,等我從她帳篷裡鑽出來,已經晚上十點多。我回到自己的帳篷前,就看見秦雲開坐在那兒,腳邊放了一盞電子燈,手裡捧著一盤亂七八糟的烤肉和烤香腸,一看就知道烤的人廚藝不佳,有一半都烤糊了。看到我回來,秦雲開竟然黑著一張臉抱怨:“你和那瘋婆子有什麼好聊的,我都快餓死了!”他明明沉著臉,我卻聽出一絲委屈的意味。我在他旁邊坐下,隨手撿了一根香腸,晚飯時間都顧著吵架打架了,滴水未進,剛才和秦舒聊天聊得火熱倒不覺得,此刻是真的覺得餓了。秦雲開冷著一張臉:“都冷了!”我咬了一口,雖然烤得有點焦,味道倒還不錯,我吃了香腸,又去拿烤肉。秦雲開冷眼看著我吃,也有些繃不住:“好吃嗎?”我眨了眨眼,忽然覺得這個無法無天的小霸王也可愛得很。我點頭:“好吃,你也吃。”他微微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又裝冷酷地拉下臉:“我手受傷了,還疼著,你喂我。”我將信將疑地去看他的手,果然燙了幾個燎泡,像他這種飯來張口的人,大約是第一次親自烤肉吧。我忽覺心軟,卻猶自嘴硬:“笨手笨腳,連塊肉都烤不好。”說著撕了一大塊肉,往他嘴裡塞。他似乎為了等我,舍不得動盤子裡的東西,硬生生地餓到現在,肉一進口,很快就被咽了下去。兩個人分食完一大盤肉,已經又過了一個小時,我困倦不已,吃飽了就直打瞌睡。也顧不得秦雲開,我爬進帳篷裡一倒,立刻就睡熟了。明明筋疲力儘,理應是一覺到天明,睡到半夜時,我卻感覺到了陣陣涼意。我睜著眼睛迷迷糊糊去找被子,就看到帳篷外還亮著燈,秦雲開的影子倒映在帳篷上,一動不動。我一下子睡意全無,將頭鑽出帳篷,就看見秦雲開抱著膝蓋坐在地上,仰著頭看著天上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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