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場麵失控(1 / 1)

危險的他 千尋文化 1128 字 2天前

兩個人的交手十分激烈,空蕩的倉庫裡回響著身體和身體粗暴的撞擊聲,誰也沒有插手,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力量較量。這樣的正麵較量對於徐承意來說很吃虧,他即便沒有受傷,對比近一百九十斤的塊頭男也是沒有取勝優勢的。就在徐承意被哈瑞高高舉起扔到地上時,倉庫的門突然被撞開,炸開一道光線,一群人從外邊進來。徐承意趁勢抬腳踹了哈瑞的胸一腳,打滾平穩著地。他還沒看清這群不速之客是誰,槍聲已經啪地響起,場麵失控。徐承意踩著油桶往上爬,用手肘捅破窗戶,翻身而出。倉庫外是臟亂不平的垃圾場。徐承意踩著高高低低的化工垃圾往外跑,身後的槍聲越來越遠,他們好像沒有追上來。不知道跑了多遠,徐承意跑到了小河邊。潺潺的流水,從遠處駛來一輛破舊的小船。發電機帶動船隻由遠及近地勻速靠近,徐承意毫不猶豫地待其靠近,然後往下跳。船隻上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戴著一頂米色的漁夫帽,對於突然從天而降的人十分驚恐,瞪大眼睛不停地問徐承意是誰,想做什麼。徐承意從懷裡掏出信封拍在船沿上,表示自己不會傷害他,隻管開船。漁夫畏畏縮縮地拿過信封看了看,又看看徐承意,心情這才平定下來。徐承意臉上摻著灰,身上的衣服也臟了,目光定定地看著被船隻撐開到兩邊的流水,思緒飄遠。蔣雨已經找了過來,找到芯片背後交易對象的事刻不容緩。薑一諾現在在哪裡?怎樣才能找到她?墨菲定律的第四條:越擔心發生的事越有可能發生。從認識徐承意那刻起,薑一諾就知道刺激的背後是隱憂。她僥幸徐承意能力超群,可以一次又一次化險為夷。可事實證明,僥幸不可取。薑一諾蹲坐在彆墅的台階上,懷裡抱著和徐承意一起買的勃生傘,看著小徑儘頭的黑暗,每一秒都在祈禱徐承意平安歸來。從烏本橋上被扔下去的瞬間,她以為自己死定了。求生的本能讓她眼疾手快地在掉下去時攀到大橋的邊沿,沒有立刻掉下去。可是一隻胳膊拉著一整個身體的重量,對於薑一諾來說太難,她痛苦地感覺自己在一點點往下滑,就在她認命地閉上眼睛,準備掉水裡時,一隻手倏地緊緊抓住了她。薑一諾欣喜地抬眸:“徐承……”她呆住了。不是徐承意,竟是唐樹。唐樹用力抓住薑一諾的手,讓她把另一隻手遞給他。費了一番工夫,當他終於把她拽上來時,薑一諾發現橋上已經安靜地又恢複原先的祥和平靜。徐承意不見了。唐樹後怕地攬薑一諾入懷:“幸好我及時找到了你,幸好你沒事……”薑一諾推開他,著急地問他有沒有見到徐承意。唐樹怔住了,諱莫如深。“你為什麼不說話?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一諾,我們先離開這裡,先離開這裡再說。”唐樹試圖過來拉她的手。“不要,你告訴我,徐承意去哪兒了?他到底去哪兒了?”“你說話呀!”被唐樹的沉默激怒,薑一諾推搡他。唐樹眉峰一凜,不由分說地拉過她,想迅速離開這裡。其實她隻是想讓唐樹告訴她這一切不是真的!徐承意沒有寡不敵眾,他沒有被抓走,他不會有危險!薑一諾被唐樹帶回彆墅,兩人第一次吵得麵紅耳赤。薑一諾:“你彆想攔著我,我要去找他。”唐樹極儘可能的包涵也被她的執拗給激怒了,他扳緊薑一諾的肩,將她按在沙發上,吼道:“你夠了!”聲音迸射出的怒氣,刹那間讓周遭的空氣都安靜下來。唐樹從未對她發過脾氣,他那張俊秀的臉被儒雅和溫和冠名到絕無其他情緒的可能性。薑一諾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一時無法從詫異裡解脫。見她終於冷靜下來,唐樹抿唇抹臉,在她的身邊坐下,歎了口氣:“我們都冷靜一點,你根本不知道去哪兒找他不是嗎?現在盲目地出去找,幫不上他任何忙,反而會很危險。”薑一諾的視線落在地毯上:“是根本不知道,還是你根本就不想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唐樹愣住了。“你去過醫院見過尚楓了。”薑一諾定定地看向唐樹,“唐樹,你找到我不是偶然。”“那天在緬甸的廢棄工廠,那個黑影是你對不對?你拿槍指著我的頭。”“你也在找那張芯片對不對?”薑一諾說這話時目光像兩個刀片,插進唐樹的心口。唐樹的沉默給了薑一諾一線生機,她急促地說道:“那如果是這樣,你更應該想辦法找到他不是嗎?”唐樹落目她握住的手,怒氣和嫉妒忽然恢複不安的平靜,半晌問道:“關於芯片的事,你知道多少?”感覺到唐樹語氣裡驟然下降的冷漠,薑一諾緩緩縮回手:“我不知道芯片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徐承意和芯片到底有什麼關係,我隻知道我不想他出事!”唐樹壓低的眉宇稍稍緩和,又隨即擰緊:“他是不是出事和我無關,我隻關心你的安全。我已經叫了直升飛機,你收拾一下,二十分鐘後我們就出發。”說著唐樹拽起薑一諾就要往樓上走,薑一諾猛地甩開他的手,起身往外邊跑。唐樹長腿一邁,看到薑一諾定定地坐在台階上,背影是那樣的倔強決絕。他從未和她發過脾氣。可她,也從沒和他鬨過脾氣。如今,為了一個徐承意,一切都變了……他和她之間,忽然莫名其妙地就隔得這麼遠了。唐樹收起慍怒的視線,轉身邁上二樓。薑一諾瞪大眼睛,努力想要把眼前的黑暗看出希望的光亮來。一顆牙齒,一般具有一根神經線,美容矯正就是把每一顆牙齒的神經線生生地從原來的位置牽扯到新的位置。那種疼,是拉鋸式的煎熬。而對於薑一諾來說,等待徐承意的出現就是這種煎熬的過程。不,心臟的神經線比牙齒還要多上幾千倍、幾萬倍。原來,擔心一個人,是這樣的自我折磨。薑一諾把勃生傘打開,看著上邊的孔雀東南飛圖案忍不住低聲呢喃:“徐承意你是飛走了嗎?你是不是不會再回來了……”思緒亂飛間,薑一諾的餘光突然被出現的身影牢牢抓住。那個身影從黑暗裡迅速放大,乍然清晰。是徐承意!薑一諾從台階上彈起,飛快地衝過去,近在咫尺時卻又猛地駐足。真的是他。真的是他!臉臟了,衣服破了,看得出是經過了一番惡戰。但腳步穩健,他應該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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