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彆墅小區(1 / 1)

危險的他 千尋文化 1106 字 2天前

這時,唐樹關切地問道:“一諾,要不要去醫院?”說到醫院,薑一諾回過神:“哦,對,醫院。徐承意你……”“我餓了。”徐承意搶白,話裡話外分明表達了對醫院的厭惡。薑一諾抿了抿嘴,看向唐樹:“那就不用了,直接回酒店休息吧。”唐樹臉上的不悅稍瞬即逝,他剛剛提到醫院關切的是薑一諾,薑一諾卻心心念念著這個叫徐承意的男人。唐樹看向前方:“酒店就彆回去了,我帶你們去我那裡吧,也好有個照應。”“可是我的行李……”“放心,我會讓人送過來的。”說這話時唐樹又恢複了溫和的笑容。薑一諾想了想,點頭同意。這樣也好,有唐樹在,她心安。車子開到市中心的一處彆墅小區。鬨中取靜的位置,連保安亭都氣派非凡,戴著紅色貝雷帽的保安看到來車的車牌,恭敬地從保安亭出來敬禮,放行。徐承意瞥了一眼唐樹,感覺到他瞬間提升的氣場,眉眼越發清冷。進門就是幽靜的小徑,兩旁的梧桐樹在潔白的路燈下,像一個個安靜陳列的士兵。車子一直往裡開,再向左轉彎,乍然一個漂亮的人工湖出現在眼前。唐樹住的彆墅就在這湖邊上。下車後,薑一諾環顧四周的環境,見怪不怪地看向徐承意:“走吧,進屋。”徐承意瞅著薑一諾:“這是他的房子?”“不是。不過我不管去哪兒都是住這種房子。”走在前邊的唐樹耳尖地回頭,看向徐承意說道。唐樹定定地看了徐承意兩眼,踩上台階。薑一諾湊近徐承意輕聲道:“唐樹是J集團的高級秘書,為大老板做事的。所以像這種坐豪車、住彆墅等等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徐承意重新看向已經邁入門口的唐樹,不由得眯起眸子。原來是高級秘書,替那些上流社會的人做著擦屁股的活,怪不得身上透著一股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腐臭味。想到這裡,他臉上的不屑越發明顯。三人陸續進到大廳。美縫過的暗灰色瓷磚透露著高級感,從意大利空運來的白色鹿皮沙發把極簡的格調推向極致,牆壁上用油畫裝點,隻拉了一層的半朦朧的蕾絲窗簾遮不住華麗碩大的落地窗。通往二樓的盤旋黑木樓梯,在這西洋派的風格中顯得有些突兀,卻又莫名地顯得大膽有個性。唐樹熟門熟路地儘顯主人風範,示意徐承意坐,然後看向薑一諾,語氣親昵又溫婉:“一諾,我帶你去二樓吧,你想睡哪個房間都可以。”薑一諾看了看徐承意,點點頭,跟在唐樹後邊上樓去。剛推開一間房門,唐樹轉過身來,雙手一插口袋,就進入談話模式。憑借這些年認識的默契,薑一諾跟上來時就做好單獨談話的準備。“他到底是誰?”唐樹皺眉。“我不知道,我們隻見過三次。”薑一諾如實回答。“你不知道?”唐樹對她的這個回答有些哭笑不得,“可我看你和他的關係很親昵啊。”“有嗎?”薑一諾怔住了,她不知道從彆人的眼裡看來是這樣的。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這短暫的三次見麵,她和他發生的跌宕起伏,比她和唐樹認識十年裡發生的還要多。“不過他是個好人,他接連救了我兩次。”薑一諾意識到自己這樣的回答會讓唐樹對徐承意的誤解加深,趕緊說道。唐樹垂眸,薑一諾抓過他的袖口,她的情緒有些急迫。他不禁微微一怔,腦海裡忽然閃過在巷弄裡徐承意扶住薑一諾時,那張她沒有反感的臉。薑一諾看上去和外人無異,不過她有個隱疾,那就是不喜歡和他人有肢體接觸。有時無意間的握手和擁抱,都會讓她在意好久。即便對象是他也不例外。所以即便這些年他無數次地想要親近她,卻都照顧到她這一點,情感上無限靠近,身體卻始終保持一個儘量不觸碰的距離。自從她去了愛爾蘭,他也忙於J集團的事務,算起來他們已經有半年沒見。如今再見,她卻忽然有了這麼大的變化。而這樣的變化,好像都和樓下的那個男人有關……大抵是唐樹的視線停留得太久,薑一諾也注意到了。她把手鬆開,尷尬地撫額:“總之,他、他現在有危險,我們不好對他置之不理吧?”唐樹回過神:“嗯,那就讓他安心住下吧。這裡房間多,不要緊的。”聽到唐樹這麼說,薑一諾暗暗舒了口氣。和唐樹又寒暄幾句後,薑一諾下了樓。徐承意沒有乖乖地坐在沙發上,而是靠著落地窗坐在邊沿上,一隻腳彎曲踩著邊沿,一隻腳抵在地上。這讓薑一諾想起在酒店房間裡他用類似的坐姿問她有沒有煙。她分明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覺到他的不安和焦慮從佯裝的淡定裡溢出來。薑一諾正想回頭去問唐樹要煙時,徐承意忽然變戲法一般地掏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根含在嘴裡,用打火機一點,抽上了。薑一諾瞪大眼睛,走過去看了看煙的外包裝,發現是唐樹的煙。“你哪兒來的?”“從那家夥的書房拿的。”徐承意把煙圈吐在半空中,好像終於抽到了想抽的煙,得到了滿足,說話的語氣都平和不少。書房在二樓,也就是說他剛才悄無聲息地上來過,然後很有可能聽到了她和唐樹的談話。薑一諾有些惱羞地盯著他:“你還真是個賊,總是不問自取!”徐承意微微一笑:“剛剛你還說我是好人,現在又說我是賊。薑小姐,你還真是善變。”他果然聽到了。薑一諾紅了脖子:“兩者並不衝突,我隻是從你的行為進行判斷而已。”“也是,誰說好人就不能做賊了?”徐承意若有所思,眼神迷離,整個人難得地露出一絲慵懶。薑一諾看到他的手仍舊在輕微地顫抖,是需要仔細分辨才能看清的顫抖。薑一諾忍不住問道:“你的手怎麼了?”提到手,徐承意的目光抖了一下,臉上的肌肉好像也繃緊了。他重新吸了一口煙,意簡言賅地道:“沒事。”看來他很抗拒這個問題。薑一諾望著他,心裡有些懊惱,自己的好奇好像踩了他的地雷,距離一下子猛地被拉開一大截。對話莫名終止,空氣裡凝固著一絲尷尬。唐樹的彆墅裡沒有用人,一切都要自己動手。此時牆上的樹葉時鐘指向晚上十點。薑一諾被時間提醒到胃空虛得要命,她轉身快步走向廚房,打開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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