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貞儀成背鍋 虧我回來早!(1 / 1)

媒你不行 林青未 1241 字 2天前

還不等丁南奚把該給曲知嫿的那杯酒遞過去,曲知嫿就自己起身去端了那杯酒,她看著那杯濁酒,兀自笑了起來,轉過身時,麵含苦笑:“可我不想要一個與我同榻共枕,卻想置我於死地的夫君。”丁南奚聽著曲知嫿這一聲低訴,那言語裡,似乎還有些自嘲的意味,他還是不忍麵對地閉了閉眼。等他再回過頭時,曲知嫿竟然已經一杯酒下肚!“你做什麼!”丁南奚下意識就匆匆要把那杯濁酒奪下,他抱著已經身子突發癱軟無力的曲知嫿,突然像個稚子似的急得滿臉通紅,拚命用他粗糲的指掐住曲知嫿白皙的雙頰,想讓她口中的酒因此而吐出來:“你不能喝!彆咽!”曲知嫿口中的濁酒早就已經被她咽下,她看著丁南奚的模樣,笑道:“遲了,晚了。”丁南奚不忍地閉了閉眼:“你全都知道了?”“你是真當我傻嗎?”曲知嫿反而笑的很美,似乎她坐在案前上妝,就是為了迎接這個死亡:“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傻女人,一個女人,她之所以傻,是因為她願意傻,想裝傻。”“你可以利用我,借我的名分上位,但是,你不能欺我騙我。”曲知嫿看著丁南奚滿麵懊悔的神情,她是一早就知道,為了讓豐堯兵入城,丁南奚命私兵到鳳城燒殺搶掠,而這件事,曲知嫿也是引以為恥:“更不能,用你養的私兵,來傷害我母國的民。”丁南奚異常的訝異,畢竟他不曾知道曲知嫿知道如此多的細節:“你都知道了?!”丁南奚還在急於求證,而曲知嫿卻泄了力氣,隻是輕聲道:“我隻是,了解你。”“我沒有想傷害你……”丁南奚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隻是緊緊抱住曲知嫿的臉頰:“我真的,沒有……”“為了報複你,我做了一個決定。”曲知嫿似乎並不相信丁南奚如今的言論,畢竟,那毒酒就是丁南奚拿來的,她輕柔地笑著,把素手放在自己的小腹前:“我要,帶著我們的孩子,一起,離開你。”“你懷孕了?”丁南奚如逢晴天霹靂——他不僅害死了自己的妻子,似乎還要害死他與曲知嫿的親生孩子,“什麼時候的事?”“一個月了。”曲知嫿心想,這一個月以來,丁南奚總是以公事繁忙為由,不肯走進她的內殿中,兩人鮮少同時而眠,除卻是大婚當日那夜,也正是那夜裡,才有了這個孩子,“隻是,我沒告訴你,我恨你。”丁南奚也不曾想,這一個月以來,他處處避著曲知嫿,卻還是在最初那一夜,有了他的兒子。也是在那一夜,他發現,曲知嫿當真還是清白如水的身子,她完璧無瑕地把自己給了他……但如今,曲知嫿隻剩一個惆悵的苦笑:“遲了。”丁南奚此刻,卻已經泣不成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曲知嫿看著丁南奚痛哭流涕的模樣,突然爽利起來,但過了片刻,她又自嘲地笑起來:“你是為了我,還是為了,我們的孩子?”“當然是為了你。”丁南奚委屈地看著曲知嫿,憤恨自己沒有一早念到曲知嫿的好,畢竟,曲知嫿苦等了他那麼久,還要為他而死:“其實,我也在猶豫,我沒有想給你喝那杯酒,真的,沒有。”丁南奚過於悲傷,曲知嫿也氣息懨懨,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殿外已被重重包圍——曲舯弈抓住了門外的隋嬰,隨後一腳踢開了大殿的門。“嫿兒!”曲舯弈被眼前的一幕震懾到,一把推開丁南奚,抱起曲知嫿:“嫿兒!”即便曲知嫿再如何作惡,她也是曲舯弈和曲卓彥唯一的妹妹。“皇兄……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逍遙的百姓。”曲知嫿懊悔地握著曲舯弈的手,看曲舯弈此刻還願意認她,她心裡也暖和極了:“嫿兒要……以死謝罪了。”曲知嫿此刻嘴角已流出猩紅血跡,曲舯弈憤恨地看著丁南奚,隻覺得這人實在過於陰毒,連妻房也害,怒吼道:“來人,駙馬都尉丁南奚,密謀殺害貞儀公主,又設計弑君篡位,現,格殺勿論!”丁南奚並非怕死,也並非不肯認罪,而是如今,他還想多看曲知嫿一眼,便又生起了拖延的心,便狡猾地回應道:“你不想知道,華謠的下落了麼?”曲知嫿奄奄一息地躺在曲舯弈懷中,顫顫巍巍地擺著手,示意曲舯弈不要傷害丁南奚,滿麵熱淚地祈求著:“不要……不要……”還不等丁南奚真被帶下去,華謠竟然從殿外光明正大地走了進來:“我的下落,犯不上讓駙馬爺擔心。”華謠回來了——活生生地站在曲舯弈眼前,這是自打曲卓彥和華青詞大婚那日以後,兩人第一次見麵。曲舯弈喜出望外地喊道:“阿謠!”“先彆說這麼多。”華謠握住曲舯弈的手,趕忙招呼身後帶回來的、因她而喜結良緣的神醫夏流,搡他去看曲知嫿的情況:“快去,讓大夫先給貞儀公主瞧看瞧看。”夏流應聲上前,就用銀針為曲知嫿施針,防止毒入心脈。丁南奚意外地看著華謠,但卻因她帶回了神醫為曲知嫿診治而心生感激:“你是怎麼回來的?”華謠眼瞟一記丁南奚,朝曲舯弈道:“是黎嶸救了我。”“黎嶸?”曲舯弈竟也意外極了,黎嶸為何轉了心性救了華謠,“他怎麼會救你?”“他一直跟蹤著丁南奚的人。”華謠據實相告,“他說,傷害了我,惹殿下您後悔一生,但如今,他也無言麵對殿下了,不知道,去哪裡了。”“也算不枉我與他,兄弟一場。”曲舯弈欣慰地笑了笑:“我母後既然沒死,為什麼不告訴我?非得讓我誤會你?好讓你去受牢獄之災?”“是皇後娘娘的意思,她要我引出幕後之人。”華謠笑道:“她在怡然鎮內,我們曾住的那間竹寮。”原來,丁南奚一直所用來威脅華謠的“怡然鎮”三個字,恰恰就是沈無胭的下落。曲舯弈也開懷大笑起來:“你不怪我母後了?”“皇後娘娘雖然陰差陽錯害我阿娘錯嫁,但是,我阿娘之死,倒與她無關。”華謠頷首,道明在沈無胭“死於火災”的當日,她得到的消息:“皇後娘娘一直讓我阿娘秘密入宮陪伴,在皇後娘娘懷你之時,藺妃秘密給皇後下毒,才導致你體弱多病,我阿娘是見證之人,皇後本想要我阿娘指正藺妃,卻不曾想,藺妃偷偷給我阿娘下了毒,是皇後娘娘請名醫診治,才使得我阿娘多活了一年……後來阿娘上山采藥,被野狗聲嚇到,才一時心悸毒發,身亡的。”曲舯弈咬牙又握拳,憤恨道:“原來當真是藺妃……”過不多久,夏流替曲知嫿施針喂藥,曲知嫿才逐漸恢複了氣息,即便丁南奚被侍衛禁錮住,也麵上生了欣悅之色。曲知嫿慢慢地恢複正常的喘息,才緩緩道:“我殺了藺妃和寧王,照理來講,我也該當認罪伏法。”“公主沒錯。”華謠卻對曲知嫿一笑道:“藺妃和寧王,該殺。”曲舯弈又疑惑道:“阿謠,你這話的意思是……”華謠又頷首道:“立政殿的走水,也是藺妃設計陷害皇後娘娘的,為替寧王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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