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老丁被圈禁 豬隊友獻計!(1 / 1)

媒你不行 林青未 1161 字 2天前

華謠這個名字就是曲舯弈心頭的逆鱗,是這個女子讓他從權謀的漩渦中脫身出來,向往起了閒雲野鶴的生活,為了跟華謠白頭偕老,曲舯弈才遲遲不肯登基為帝,寧願委身以太子之位監國,也不曾讓丁北宓一躍為後。如今丁北宓已死,照理來講,曲舯弈大可娶華謠做續弦,再登基為帝,封華謠為後,以這江山為聘,隻可惜,華謠至今杳無音訊,而這,僅僅是由於曲舯弈一時的疏忽大意,為了奪取兵權,才讓丁南奚傷害了華謠。他原本以為,隻要華青衿和林長風還在鳳城,曲知嫿和丁南奚就不敢對華謠和華府動手,但如今看來,丁南奚一早就想要魚死網破了。“二位殿下是不是嫌我聲音太小,沒聽清?我是說啊太子若是要殺我,那麼華謠,似乎也活不了了。”但對著曲舯弈和曲卓彥兄弟倆緊握的雙拳和怒瞪的眼,丁南奚眼底的笑意更甚:“還有——您的,母後。”這末尾“母後”二字對這兄弟倆而言比他拿華謠作威脅還要震撼,畢竟,在他們倆的心目中,沈無胭已死於火災之中,而華謠明明知道這場禍事,卻不曾告訴給他們,隻為報她母親的私仇,也是因此,她與曲舯弈、曲卓彥生了巨大的罅隙……結果也導致了曲舯弈心灰意冷,華謠更沒有活頭,她先是遭到丁北宓的酷刑相加,又被黎嶸棄置野山坡,好不容易她回到了鳳城,曲舯弈又因去找豐堯的青龍玉符而失蹤,兩人險些就此緣儘,天各一方了。曲卓彥年少氣盛,忍不住揪住丁南奚衣襟,逼問道:“你說什麼?!”丁南奚一搡曲卓彥:“我是說,如果我死了,你就找不見華謠,還有,二位殿下的母後,沈無胭。”曲舯弈雖然意外,但更為冷靜:“你是說,我母後沒死?”“喲,你的心上人不怎麼太愛你嘛,這種事,竟然沒告訴你?”丁南奚付之一笑,鼻尖溢出一聲不屑的冷哼,說道:“中宮走水是真,但沈無胭早就被你心愛之人借著囍事的由頭給換裝偷運出宮去了,我若不詐死離開,倒撞不見這事了,殿下你,是不是還得謝謝我?”這話倒讓曲卓彥和曲舯弈一頭霧水,既然沈無胭沒有死,那為什麼華謠不肯告訴他們?這又是有什麼苦衷?亦或者說,華謠受什麼人脅迫?還是說……但即便再多的猜測,曲舯弈都知道,如今這個笑的恣意的丁南奚不會告訴他們實話。沉吟許久,曲舯弈才吩咐道:“封鎖消息,軟禁駙馬都尉和貞儀公主,切不可讓人知道,本王與璉王已經返朝,否則,必會打草驚蛇,朝中亂作一團。”曲舯弈的手下人應聲而去,穿著素衣的曲舯弈和曲卓彥也先後離開,而丁南奚也和他唯一的心腹隋嬰被圈在承歡殿的側殿裡。丁南奚了解曲舯弈的為人,他一早就知道,曲舯弈就算是為了華謠,也不敢碰他,何況如今,還加了個沈無胭沒死的消息。但丁南奚的心腹隋嬰卻十分不安,在丁南奚身旁勸道:“主子,現在太子回朝,你現在這些事兒,一定是要有一個人承擔的,按屬下愚見,反正這兵馬都是貞儀公主帶進宮來的,若是把貞儀公主推出去交差……”隋嬰話音才落,丁南奚一記淩厲的目光就似把他割碎為千萬片,不悅道:“怎麼,要我一介七尺男兒,以妻房作盾牌不成?貞儀用心待我,我豈可為求生而送她去死?!”原來,丁南奚也是在這一刻才知道,他竟也在這幾月的相處之中,在意起了曲知嫿,如今才下意識地有了這樣的反應,甚至這話說出口以後,他自己都有些意外。“屬下不是這個意思。”隋嬰見主子不悅,趕忙改口道:“隻是,屬下覺得,讓他們姓曲的懲治姓曲的,無論處置的是輕還是重,惹人非議,丟失民心的,也是那姓曲的兄弟倆,礙不到您頭上……”丁南奚知道隋嬰最怕唇亡齒寒、受了牽連,他雖然不願意讓隋嬰一並落難,但他始終也不想讓曲知嫿為了他的野心買單:“你是覺得公主沒有長嘴,不懂辯駁嗎?她待我情深義重,你卻要我如此忘恩負義?”“主子若是舍不得,屬下願意為主子效勞。”隋嬰一向了解丁南奚心中沒有兒女私情的冷漠,此刻還固執地以為丁南奚隻是不願向女流之輩下手,就又表起了忠心來:“若是怕貞儀公主胡說八道,那麼貞儀公主,便勢必要除。”丁南奚閉了閉眼,堅決道:“可我不想殺她。”隋嬰又扇陰風點鬼火地挑唆道:“主子若是狠不下心,那這丁氏一族,必受株連。”然而,也是這“丁氏一族”四個字,才讓丁南奚堅定的意誌發生了動搖——丁氏祖上皆為謀臣,忠君、愛國、護民,守一方忠義,如今,丁佩和丁北宓都因他的計謀而死,丁氏這一族裡,不能再有人赴死了,包括他,若是敗著下去,他斷斷沒有臉麵見丁氏滿門和列祖列宗……最後,丁南奚不忍地閉了閉眼,雖然未置一詞,但還是鬼使神差地輕輕點了點頭,像是默許了。入夜裡,隋嬰果然替丁南奚準備了兩杯酒,其中一杯是丁南奚的,另一杯,是曲知嫿的——當然,曲知嫿的酒中,是下過了毒的。如今被軟禁的曲知嫿變得無欲無求起來,這一天都沒有大吵大鬨,更沒掀起絲毫波瀾,甚至沒主動提出想見曲舯弈或曲卓彥哪怕一麵。丁南奚端著一對酒杯和一壺酒,慢慢地靠近曲知嫿的寢殿,分明同樣都是端著毒酒,但如今的丁南奚,連邁著的步子都比他們大婚那日更加柔慢和猶豫,若不是隋嬰一路推著他過來,丁南奚是不願意的。丁南奚走到曲知嫿的內殿時,曲知嫿正在妝台前畫著柳葉眉,她雖然沒聽見丁南奚說話,但從銅鑒中看到了丁南奚的臉頰,曼音問道:“這次以後,你想跟我浪跡天涯嗎?”“這次……怕是不能了吧?”丁南奚憂心忡忡的臉頰,映入了鏡中:“嫿兒,你知道的,太子的歸來,是為了殺我,如今還沒有動手,無非是怕華謠在我手上。”“你今夜好興致,要與我共飲。”曲知嫿沒有回答丁南奚的話,而是看見丁南奚手中拿的酒壺與酒杯,她突然轉過頭,笑了:“是怕今個兒不飲,就等不到明個兒了?”“你這是說哪門子話,咱們倆啊,也是好不容易才走到現在。”丁南奚心虛極了,似乎對曲知嫿漸生情愛的他,沒有之前那樣果敢了,他聽著門外的鳥叫——那是隋嬰模仿的,是隋嬰在催促他,他隻能端著酒杯,朝曲知嫿走近,再把門關嚴:“大敵當前,咱們啊,當然要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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