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姐妹齊求情 大理寺遭劫?(1 / 1)

媒你不行 林青未 1480 字 2天前

華青詞從大理寺牢房離開後,先是回到了璉王府去求見曲卓彥,但曲卓彥一直對華謠在他與華青詞大婚當日殺害了母後沈無胭一事耿耿於懷,根本不願襄助華青詞救姐姐,甚至覺得華青詞說華謠病危是一出謊話,驅車趕回東宮時,已近夜幕四合之時,快入夜時,有烈風呼嘯,伴隨著風卷陰雲,逐漸下起了雨來,且雨勢發展迅猛,幾乎是不到半個時辰之間,就已經從淅瀝小雨擴張到傾盆大雨。但華青詞每每想起李獄卒說,入夜以後,華謠便會發起高燒,便一步都不敢停留,逆著雨勢往東宮跑,也不讓人撐傘,隻是一路淋著雨從東宮的門口跑到正殿之外。幫華青詞撐傘的婢子尾隨其後,但始終趕不上華青詞奔跑的步伐。“臣妾求見太子殿下!”華青詞看著東宮正殿的金匾,也不惜可能會感染風寒,就雙膝一屈地跪下,任憑傾盆大雨砸在她纖弱的身上,她還是大聲喊叫著:“臣妾求見太子殿下!”正殿外守夜的宮人看見華青詞跪拜求見,也趕忙去幫她撐傘:“娘娘,殿下說,誰也不見,您快走吧。”宮人反複勸說卻被華青詞一把推開,宮人隻得進正殿去向曲舯弈稟報:“殿下,璉王妃娘娘跪在殿外求見,外頭雨勢有些大,您要不要見見她?”“讓她走。”曲舯弈此刻正在批閱奏章,聞聲看了看窗欞外的雨勢,先是歎了口氣,但還是冷淡道:“華謠罪惡滔天,不會被寬恕,璉王妃要是喜歡跪著,就不必攔她。”曲舯弈還在氣頭上,華謠的所作所為既令他失望,又令他傷心,因此,他也不想見幫華謠求情的華青詞。但他卻沒想到,在他拒絕了華青詞的求見以後,華青詞還是執著地跪在原地,不曾離去。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辰,宮人趕也趕不走華青詞,倒迎來了因嫁人而深居簡出的華府另一女兒——華青衿,她也驅車趕在宮闈下鑰之前進來,並一樣抵達了東宮的正殿。說起來,華青衿當年未曾嫁人就與林長風珠胎暗結,懷下子嗣,惹得華仲衍好生不悅,幸得之後華謠撮合了華青詞和林長風的婚事,也是華謠作為媒人。華青衿不光賢惠旺夫,又在成親的首年就誕下麟兒,為林府添丁,這醃臢密事在華謠的促成下,變成了喜事一樁,華謠功不可沒。而華青衿在嫁與林長風以後,雖然終日深居簡出,但也令那鳳城乃至舉國最大的金商林家有了更多榮光。華青衿的美豔大方導致她對金飾有格外彆致的審美,林長風為她打造的金釵都是一售而光,不光在商行之中更為光彩,連帶著林長風因屢次將家中財產捐獻朝廷賑災,又有獨特的鑒寶能力,成了當朝的三品司寶官,華青衿也一躍成為了司寶婦,更獲封誥命夫人,如今,華青衿又剛剛懷了第二胎。華青衿的到來,令華青詞喜出望外,華青衿也走到殿前跪在華青詞的身畔,並擁抱著雨中的華青詞。“長姐,你來了,長姐……”華青詞終於抑製不住她的眼淚,伏在華青衿的懷中痛哭流涕,“長姐,我快失去二姐了,是不是?”“不會的,謠姐兒福大命大。”華青衿如今梳起了端莊賢淑的高髻,又成為了孩子的母親,行事更加沉穩持重,她把華青詞又往胸前攬了攬,撫慰道,“你是王妃了,不能總哭鼻子,你要寬心,長姐幫你。”“長姐,長姐……”華青詞這一日的擔憂和委屈更加擴大,一瀉而出,“太子一直閉門不見,阿彥也不肯幫我,我真的很害怕二姐有個三長兩短……”“我聽大理寺那邊兒的人說了,謠姐兒高燒不退。”華青衿顯然也是為此事而來,但她要比華青詞鎮定很多,“我現在進宮來,也是為此事。”“什麼?連你都知道這事了?”華青詞從華青衿的懷中抽身離開,有些震驚和訝異,華青詞想著,要是長姐要是也知道這件事,必定是那大理寺牢房中的李獄卒前去通風報信的,而這也證明,華謠此刻的境狀,一定很難過,“難道二姐……”“閉嘴,不許亂說。”華青衿也很害怕這樣的下場,但她還是要阻止華青詞說出不吉利的話,“解鈴還須係鈴人,這關押的旨意是太子製,這撤回旨意,也得靠太子才是。”華青詞淚水決堤,繼續朝正殿喊道:“臣妾求見太子殿下!”華青衿也陪同華青詞求見曲舯弈:“臣妾司寶婦林華氏,求見太子殿下。”宮人很快又去通報,畢竟他們都知道華青衿夫君林長風與曲舯弈乃是八拜之交,如今又懷了第二胎,身嬌體弱,長跪下去怕有閃失:“太子殿下,司寶婦……也來求見您了。”“華青衿?”曲舯弈怎麼也沒想到又懷二胎的華青衿竟然也為華謠求情,“她怎麼也來了,想必也是和華青詞一樣,要為華謠求情,你就說本王身體欠安,這大雨滂沱,讓她們趕快各自回府去吧。”華青詞見宮人進殿去,很久也沒出來,似乎這一次能因為華青衿有孕在身而獲得憐憫,便又高聲地補充喊道:“求太子殿下救我二姐一命!”殿外雨勢見笑,華青詞這一聲喊叫倒剛好令曲舯弈聽見了,華家亮姐妹先後到大殿外求情,莫非當真是華謠有什麼不測?還是,他心緒不寧,聽錯了?曲舯弈又朝宮人問了一聲:“她在外麵講什麼?”宮人顯然是聽華青詞那句話不止一次了,就又重複道:“璉王妃說,求您救華司緣一命。”“救命?!阿謠?!”這樣的話倒真令曲舯弈動容,不可否認的是,他仍然愛著華謠,並且,寤寐思之,“去傳她們進來。”宮人聽令,趕忙去殿外迎了華青衿和華青詞姐妹進殿。華青衿如今懷著二胎,身子沉重,必須用素手支撐著後腰,才能緩慢地走進來,而華青詞則是急於救華謠的命,才剛剛入殿就慌張地跪下,她周身濕漉,又寒冷不已,曲舯弈趕忙命人給華青詞和華青衿加了披風,並著人扶著華青衿落座。“臣妾求太子殿下救命!”華青詞不曾起身,而是跪著大聲呼號:“求求太子殿下不念過往,不論我二姐犯下何等滔天大罪,求您先救她一命。”“你去大理寺看她了?”曲舯弈聽著華青詞的話,知道她一定去探視過華謠,“本王不是說過,非本王之製,不得任何人探視。”“臣妾有罪自然會認,願聽殿下處置。”華青詞泣涕連連,說話根本難以連續,嗚嗚咽咽很難挺清楚究竟要說什麼,“但是,人命關天,我二姐危在旦夕,實在是……”華青衿坐穩以後,見華青詞說話不清楚,便朗聲幫助她把華謠的現狀告訴曲舯弈:“啟稟太子殿下,據臣妾所知,華司緣雖為待罪之身,但大理寺不曾審判,自然也算不得罪犯,如今華司緣高燒不退,周身滾燙,如此下去,必然會在公審之前就喪命囹圄之間,如果太子殿下不想華司緣含冤莫白地死去,還請太子殿下派遣禦醫替華司緣診治。”華青詞仍舊梨花帶雨地附和著:“不錯,殿下有所不知,二姐本是好好的,但是太子妃著人對二姐施刑……”華青詞話音未落,丁北宓竟然從殿外走進來,丁北宓身上也略有沾濕的雨水,顯然丁北宓也是剛剛從大理寺牢房趕回東宮不久。“璉王妃,你說什麼呢?”丁北宓言笑晏晏地走進來,仿佛華青詞所說的事,是在冤枉她一樣,“華司緣高燒,與本宮施刑何尤?身上可有甚麼傷痕?還是,華司緣親口告訴你,本宮對她施刑了?你怎麼可以為了要幫華司緣脫罪,就信口開河汙蔑本宮。”丁北宓若不出現,曲舯弈尚且會考量一下華青詞姐妹的說辭,但華青詞提到了這事與丁北宓相關,而丁北宓又在此刻出現,還言語中不斷重複華謠身上沒有傷痕、無端高燒,那麼此事就必有蹊蹺……曲舯弈太過了解丁北宓的為人,她謹慎惡毒,妒心又強,像是蛇蠍美人,她若是要折磨華謠,必定也會讓她周身無傷無痕,但卻滿是內傷,生不如死,而華謠如今的情勢,必定是丁北宓有心設計的,那麼華青詞姐妹的說辭,絕不是空穴來風。但還不等曲舯弈分辨說辭,門外就有侍衛走進來,慌張道:“啟稟太子殿下,方才大理寺牢房遭人劫獄,劫走了華司緣,華司緣至今下落不明……”“甚麼?!”這話讓曲舯弈霎時六神無主,情緒失控,猛地一拳就打在玉案之上,“一幫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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