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就送個嫁 為啥打劫我?(1 / 1)

媒你不行 林青未 1199 字 2天前

就在此刻,華謠剛剛匍匐著身子準備走下去,就挺頭頂傳來“咣當”一聲巨響——原是那敵方的山賊揮刀劈開了這整頂紅轎,曲知嫿瑟縮在華謠身後,華謠手臂被轎梁砸傷,但還是一使力,頂開了落在她身上的木屑。那轎上的棱角都已經被劈裂開來,像是斷臂殘肢似的散落一地,華謠和曲知嫿兩人就曝露在眾人眼前,華謠暗道一聲不好,一把將曲知嫿推到平地上,自己反而踩著斷裂的木頭站高了些,她高聲朝山賊大呼道:“我便是貞儀公主!爾等宵小膽敢放肆!”曲知嫿不禁失聲喊道:“阿……”一字才出口,華謠就擰眉朝曲知嫿搖了搖首,示意曲知嫿不要呼喚她的名字。她悄悄地朝曲知嫿輕聲道:“臣女會平安無恙地回來。”曲知嫿根本聽不清華謠的聲音,但也隱約依靠辨認華謠的口型,猜到了她所說的話,她被華謠的大義感動,雙目霎時都湧出了淚來,她口中喃喃輕喚著:“阿謠……”此時,遠處又橫來一記被人打飛的箭矢,險些刺傷華謠,幸得不遠處的丁南奚相救,華謠才沒有身受重傷,卻擦到了曲知嫿的衣袂,連帶著曲知嫿的手臂出了道血痕。而曲知嫿還是著丁南奚為救華謠,誤傷了她,因此,她那本要為華謠流的眼淚,卻成了對負心漢的怨懟。可還沒等曲知嫿反應過來之際,她已被山賊擒住,無論是她,還是華謠,亦或是奮戰陣前的丁南奚和玖支闌,都是感到莫名其妙的意外。“喂,我才是貞儀公主!”眼見曲知嫿被人擄走,華謠在那些人身後大聲吼道,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回頭看她,她隻得眼巴巴地看著曲知嫿被山賊劫走。任誰也沒想到,華謠換上了貞儀公主的衣裳,卻還是曲知嫿被抓了……山賊可當真是好眼力啊!華謠心中也暗道,莫非是有人戳穿她不是貞儀公主的真相了?!那些山賊抓獲了曲知嫿,就陸續駕馬離去了,丁南奚的援軍還沒到來,而他和玖支闌的部下都是傷殘甚重,很難追擊而去,根本沒有資格與那馬術精湛、武藝高超的所謂山賊再戰,隻能滿臉憂愁地站在一起,商討如何救出貞儀公主。待兩人回過頭來時,竟已不見華謠蹤影。第一個發現華謠失蹤的人,還是玖支闌:“那伶牙俐齒的小丫頭呢?”丁南奚這才發現,原來華謠和曲知嫿都被擄走,但在他記憶裡,分明那些山賊隻擄走了曲知嫿一人,那華謠又是去向何處?莫非是公主送嫁遭劫,怕聖上問罪,就存了心思跑路了?但無論怎麼想,事實都是,無論是曲知嫿,還是華謠,都已經不在原處了。輾轉到了另一方——山賊的據點,極為隱蔽的半山腰處的一處山洞。但這一批山賊抓獲的人裡,也沒有華謠的蹤影,而是隻有曲知嫿一人。山洞之中,所謂的“山賊”在此聚首,為首的男人麵戴鬥笠,遮住了他的相貌,此刻負手而立,背對著那些前去劫駕的嘍囉們問道:“豐堯人發現了你們沒有?”“屬下等幸不辱命,成功混入豐堯人的隊中。”而這些搶了人歸來的山賊們,也在積極地邀功:“主上請見,您可是要抓此人?”曲知嫿雙眼被烏巾蒙住,雙手被反綁身後,連雙耳都被塞上了紙團,使她根本聽不出那些人究竟在說些什麼。但她隱約聽到了一聲屬下,以及一聲主上——這便輕易可判斷出,這一行人,絕非簡單的山賊,而擄她前來,想必也不是為了財色。還不等曲知嫿反應,就已被一個五大三粗的悍士押上前來,曲知嫿初次獨自被帶進山林,更是又羞又懼,不禁喊道:“你們是誰!膽敢抓本公主到此,你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不知道本公主乃是豐堯未來的王後?”曲知嫿刁蠻的鸝音在山洞內回響著,那悍士趕忙捂了曲知嫿的嘴,但曲知嫿的聲音卻一字不落地飄進為首男人的耳中,男人霎時劍眉緊擰,微微側身看了一眼被抓來的曲知嫿,惱火道:“這不是華謠!你們抓錯了!”幾個本想邀功的悍士麵麵相覷,最終那名之前在轎前呼喊手下留人的男子率先答話:“可是屬下抓來的……分明不是那穿著嫁衣的女子。”“偷龍轉鳳這等淺顯的路數,你都瞧不清楚?當真愚不可及!”那為首男人顯然慍怒橫生,一揮衣袖,吩咐道:“捉成貞儀公主,勢必影響兩國邦交,趕快返程,放還貞儀公主!”悍士慌亂抱拳應聲:“屬下遵命!”說罷,就要領著曲知嫿往山洞外走,卻剛巧迎來另一個悍士走進來。悍士手中也押著個一樣被反綁著的女子,他將女子往山洞裡一推,自豪地問道:“那這個,是不是主上要找的人?”而這悍士手中的女子,正是華謠。為首的男人看了華謠被手下人押了進來,對著悍士點了點頭,又趕忙催促道:“還不放貞儀公主走!”下屬應聲後,就趕忙把曲知嫿送出了山洞,他們的言行舉止都被華謠一雙炯炯有神的杏目緊緊盯住,華謠能判斷出,這些混在山賊隊伍裡的人,雖然有些人說的是豐堯的方言,但這為首的人,分明是地地道道的逍遙國人,那麼這場打劫的突發事故,一定不是來自豐堯人處心積慮的謀劃。除此之外,那為首的、發號施令的男人,聲線總是令她感覺莫名的熟稔,即便這個聲音由於男人麵前鬥笠的遮擋,而顯得模糊不清。但那男子的身形,卻像極了她熟悉的一位老友。男人朝押華謠進來的悍士問道:“你從哪兒抓來的?”悍士自鳴得意地回應道:“屬下等擄了貞儀公主後,這女子就駕馬對屬下等窮追不舍,屬下覺得此女可疑,便擒了來。”華謠卻對這悍士嗤之以鼻:“你擒個屁,明明是我自投羅網。”這話惹得悍士好沒麵子,幾個同在山洞的悍士相視而笑:“咳咳……”原來,華謠在曲知嫿被捕走後,也馭馬緊緊相隨,一直隨著那些悍士來到了此地。如今華謠雖身體被縛,但口中不曾饒人,麵色更無一絲懼怕之意,隻曼聲問道:“敢問閣下,我不過就是奉命送個嫁,為何打劫於我?”“屬下是奉主命前來。”悍士見華謠毫不驚懼,又猜到主上似乎對她格外寬容,便也說話客氣了許多,“姑娘,得罪了!”“若是小女沒猜錯的話,諸位放走貞儀公主,那目標,便是衝我而來?”華謠揚唇一笑,目光緊緊圈住那發號施令的所謂主上,羽睫輕揚,語氣強硬地逼問道:“閣下究竟是何人?”那被稱為主上的男人從眼底掠過一絲狡黠,唇角微勾,笑了笑。華謠認為,自己被這男人看似輕挑的表情挑釁了,因此長擰著柳眉。但當她看到男人揭開鬥笠的一瞬間,杏核兒般的墨瞳就差點兒從眼眶裡跌出來,滿心滿眼都是意料之外的詫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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