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戀愛要坦誠 套路不能有!(1 / 1)

媒你不行 林青未 1282 字 2天前

華仲衍漠然道:“你就少說兩句罷了,不要將胡公子生來跛腳一事告訴申家。”“不行。”華謠也堅決回絕,“媒婆有十誡,最忌欺騙,瞞就是騙,騙就是瞞。”華仲衍咬牙切齒道:“那你還去什麼,你還是彆去了。”“哎,阿爹這話不對。”華謠見華仲衍不讓她去了,她倒是反而想和父親杠起來,於是借力打力道:“侍郎大人與您同朝為官,又說是阿謠的‘世叔’,侍郎大人有求,阿謠當然要去,隻不過,您得信我,就算不加欺瞞,也能成全這一段姻緣。”華仲衍眼一瞟華謠而過,存心不願意聽她狂妄言語。一旁的胡侍郎卻開了口:“既然二小姐有信心成全犬子姻緣,又願意親往,那便不妨一試。”華謠得意地朝華仲衍機敏地擠眼一笑,有些自鳴得意的意味,便朝胡侍郎一欠身:“多謝侍郎大人信任,小女必不負所求。”胡侍郎也言笑晏晏地拱手示意:“那可就麻煩我這賢侄女了。”在這之後,華謠果然親往國子監祭酒府邸去了,代表的是胡侍郎家的胡公子,親自請見了祭酒千金申小姐——隻不過,她在通報時,是靠華府二小姐的身份通傳。原來,華謠不為人所知的一個身份,便是這申家的千金獨女申菱漪的閨中密友——當年申菱漪被人販子擄走拐賣,被迫拋繡球招親,幸得華謠女扮男裝接下繡球,申菱漪才能得救,但這事兒也不為外人所知,隻有華謠和申菱漪兩人知道,兩人也因此結緣,義結金蘭,申菱漪成為華謠的至交好友,雖不常聯絡,但也有當年的舊情舊恩維係。因此,華謠自打聽見胡侍郎說胡公子心上人是申菱漪時,便格外細心地多加探問。華謠慣是厭煩侯門深府的繁文縟節,儘管她知道應當依禮通報,但也不願意說親一事不成傳為全城笑柄,便趁著膳房小廝出門倒泔水時的門縫溜了進來。華謠躡手躡腳地走進後院,有幾處院落人聲鼎沸,她便匆匆繞開躲開,直到發現四下無人的一個彆院,她突然想起,申菱漪喜靜,又素來潔身自好,不喜家中男丁靠近,華謠想著,這便該是申菱漪的住處了。華謠慢慢靠近,見匾額上寫著“宜心居”這樣雅致的名字,她便心中篤定這是申菱漪的閨房,就悄悄地走進去,果見申菱漪正坐窗邊習字。華謠勾唇攜起一抹促狹的笑,裝模作樣地走進去,邊行邊道:“久聞申小姐花容月貌,今日一見果然是叫華謠自慚形穢呀……”“謠姐兒!”申菱漪聞言回頭,這樣調皮的人,一聽聲音便知是華謠,正是當初華謠那份調皮,才使她得救,因此,申菱漪也是滿滿的寵溺,並不似閨閣小姐般的保守,也侃道:“你像個魂兒似的飄進來就算了,你可彆打趣我了。”“此乃肺腑之言呀!”華謠落座在申菱漪的身畔,看著妝奩鏡上申菱漪的姣美容顏,信手一指鏡中的申菱漪:“我們漪姐兒模樣這樣俏麗,怎配不上‘花容月貌’四個字了?”申菱漪也生的嬌俏玲瓏,是和華謠一樣的伶俐,瞟一眼鏡中的自己,也對華謠回道:“你快彆鬨了,今個兒乾甚麼來了,快說,說完快走,可彆打擾我寫字。”華謠眼珠一轉,開門見山:“不知漪姐兒可知道,禮部的胡侍郎?”申菱漪執筆挽袖的素手突然頓了頓,但還佯裝無事道:“自然知曉,她與父親同朝為官,為人剛正不阿,父親經常教導大哥像侍郎學習。”華謠看著申菱漪寫字時的嫻靜模樣,也不硬去打擾,隻是雙手托腮道:哎,那些都是官場上的事兒,你我姐妹倆拉家常,自然是要說些市井八卦才有趣,你有所不知,這胡侍郎啊,最出名兒的就是家教好。”申菱漪果然停了筆,看向華謠:“家教好?”華謠又誇誇其談道:“那是,胡侍郎既不納妾,又不填房,起床就上朝,退朝就回家,這胡夫人啊,不知道是多少女子羨慕的對象呢……”申菱漪被華謠搞得一頭霧水,不耐煩地將狼毫在筆洗中一涮:“你到底要說什麼!”華謠唇邊狡黠的笑意更甚,竟像個男子一般朝申菱漪作揖道:“請申小姐替我討一筆債。”申菱漪偏頭問道:“債?”華謠偽作陷入悲傷的模樣,對窗感歎道:“對,胡侍郎當年欠我乳母一個人情兒,害我乳母懷著相思之苦離開人世……唉,我乳母真是好慘一女子……”申菱漪似乎還當了真,也感慨道:“可胡夫人與胡侍郎歡好多年,謠姐兒你的乳母也已不在人世,這債要如何去討?”申菱漪話音才落,突然想到,她心儀的是胡侍郎之子,不是胡侍郎,這華謠在這不斷跟她提起要向胡侍郎討債,她也是迷糊得緊,又說道:“再說……這事兒,似乎我幫不上你什麼。”華謠卻堅定地回了兩個字:“你能。”申菱漪柳眉也一皺:“我能怎麼幫你?”華謠見申菱漪中招兒,趕忙促狹道:“父債子還——不都說,虎父無犬子嗎?”申菱漪總算明白華謠兜這麼大一個圈子是所謂何事了,但還故作糊塗地端起案邊茶盞啜飲:“這話是何意?”華謠得意地一揚下頜:“老子不行還有兒子啊!”“噗嗤——”申菱漪一口茶噴到方才寫過的小楷上,對華謠越發無奈:“你到底在這跟我東拉西扯些什麼,想說什麼快直接說。”“怎麼吐了,心虛了呀?”華謠卻賤次次地湊上前去,露出一排皓齒,看著麵露一絲羞赧的申菱漪:“你和胡公子暗自交好,還不肯告訴我,可是不拿我當至交好友了,申小姐如此忘恩負義,可教小女子……傷心得很呀!”話音才落,華謠竟又裝模作樣地嗚嗚哭起來,好像真的被申菱漪弄得傷心不已一樣。申菱漪麵上緋紅更甚,背過身去,輕聲嘀咕道:“八字沒一撇兒呢……”華謠聽覺敏銳,捕捉到了申菱漪的低吟,又指著天勸道:“那八字是天定的,但寫在紙上了,可就是人合的——你要點個頭,我保準兒讓你們倆八字合上。”申菱漪還是遲疑地哽咽:“這……”華謠見申菱漪猶豫,竟也替胡公子不值起來:“莫非,你嫌棄他生來跛腳?”申菱漪猛地一回眸,訝然道:“他生來跛腳?”“啊,我說漏了……”華謠閉閉眼,狠狠地拍自己嘴巴三下,但還是朝申菱漪問道:“你嫌棄他這一點?”“就算你不說,我也未曾介意過。”申菱漪歎口氣,無奈道:“我自然是不嫌棄的,可我阿爹阿娘……再說了,我阿娘與你阿爹一樣,都身有喘病,你可彆教她惱火、”華謠卻喜上眉梢,拍著自己胸脯,向申菱漪保證道:“知道你孝順,但你點頭就好,至於伯父伯母,交給我!”申菱漪急忙一拉華謠衣袂,噓聲道:“那你可千萬彆告訴我阿爹阿娘胡公子跛足,若是到時生米煮成熟飯了,他們也不會有異議了,記住,千萬不要提前告訴他們。”“好了好了,放心吧。”華謠顯然已經迫不及待要去見申父申母,隻拉著申菱漪往苑外跑:“快帶我去。”申菱漪思忖片刻,便起了身向外走。她慣是知道華謠這伶牙俐齒,她來說親,倒也放心了許多,隻是華謠多有冒失,她也有些不安,但還是緩緩道:“好,我這就替你引見。”\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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