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宋明的提醒，石軍也突然意識到，毛義給他們調的那些錄像，雖然看起來雜亂無章，其實正好都是，劫走餘春的那台車，途徑的路線，他給毛義打電話那天，本來是邀請毛義，參加記者招待會，可還沒等他開口，毛義就主動問他，要調哪裡的監控，當時，他雖感到有些奇怪，但卻沒有多想，不僅如此，還等他回答，要調哪裡的監控，毛義竟然就告訴他，監控已經調好了。“這應該是巧合吧？”聽石軍說完心中的疑惑，布衣猜測道。“怎麼可能是巧合，從高橋賓館到麗華酒店，有那麼多紅綠燈道口，大多數道口，都是四個方向，如果說是巧合，他應該將，與高橋賓館相通的，所有路線上的監控，都調出來才對。”石軍否定布衣的觀點。“可是，毛警官是怎麼知道，劫匪走過的路線呢？”布衣疑惑地問，“那台車為了躲避追蹤，竟然繞到金龍大道，先換了車牌照，難道那台車上坐著毛警官的線人？”“這也是讓我感到困惑的地方，你說的線人的事，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我沒有想到這一點，為了弄清楚這個問題，我又細細查看了那些錄像，這才發現了端倪。”宋明對布衣解釋說，“我們原來查看錄像的時候，隻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台車上，而忽略了那台車，周圍的情況，我把那台車在等綠燈的時，被抓拍到的圖像，進行了對比和分析，發現在在那些圖像裡，幾乎每一張，都有一台銀灰色的摩托車，停在那台車的後麵，雖然離那台車不是很近，騎摩托的人還戴著頭盔，但從身材和衣著打扮上來看，在圖片中那個騎摩托的人，就是同一個人，因此，我懷疑騎摩托的那個人，是在跟蹤那台車，毛警官所獲得的信息，應該就是那個人提供的。”“哦……”聽了宋明的話，石軍拍著腦袋說，“這麼說來，毛義應該是真心在幫助我們，可他既然想幫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呢？”“他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就拿開記者招待會來說，所有的事情，本來都是他的安排，但他還不是每次都告訴你，不要以他的名義發布，甚至連到台上講話都不肯，其實這也可以理解，他雖然心懷正義，卻不願給自己惹來麻煩，我們辦完案子，可以一走了之，但他還要在這裡繼續生活，如果去主動招惹，那些大人物，不僅他官位難保，就連他身上警服，也未必能穿得穩。”“這麼說來，毛警官也是我們，可以相信的人，那還是讓她，來為我們調監控吧。”聽了宋明的話，布衣興奮地說，“我們何必舍近求遠，去找蔡蔡蔡局呢，要知道，布吉島和邁穀的監控係統，並沒有聯網，蔡蔡蔡局要調的話，也得通過曼穀的警方，從目前情況來看，蔡蔡蔡要找的人，肯定趕不上，毛警官找的人可靠。”宋明感覺，布衣說的也不無道理，從蔡蔡蔡局到現在還沒有回話來看，應該就能說明問題，於是他讓布衣，再給蔡蔡蔡局打個電話，追問一下情況，沒想到蔡蔡蔡局，竟然還沒有聯係到，合適的接洽人，布衣就直接告訴他，先不用聯係了，因為他們暫時不需要了，聽了布衣的話，蔡蔡蔡局還挺高興，他現在還在停職反省，雖然他已經找人活動了，可複職的事，至今還杳無音信。石軍等布衣掛斷電話，就拿出手機，找到毛義的號碼，按了一下撥號鍵，電話接通以後，還沒等他說話，毛義就緊張地埋怨道：““我不是讓你躲起來嗎？你怎麼還敢給我打電話？你這個老行警，怎麼一點反偵察意識沒有！”“我為什麼要躲？”石軍理直氣壯地說，“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那事你不用操心，你幫我調個車軌。”“都說光棍不吃眼前虧，你這麼倔乾什麼，聽我的沒錯，趕快把電話掛了，重新換一個號碼和我聯係，否則，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毛義繼續勸解道。“都說了，讓你不用瞎操心，我可是中方代表，要拘捕我，涼他們也沒這個膽量，彆浪費時間，我把車牌號發給你，快給我調一下車軌，我現在著急用。”石軍覺得毛義有些囉嗦，於是不耐煩地說。“好，把車牌號發過來，我馬上給你查，黃友貴的死，我感到很遺憾，是我沒照顧好你們。”毛義聽到石軍的語氣很不友好，以為他在為黃友貴的死，耿耿於懷，於是就自我檢討說，檢討完畢，他又接著勸說石軍，和布衣趕快躲一躲，先避開他們的鋒芒，他已經把這事，已經給署長彙報了，署長正在幫忙協調，石軍不想再聽他囉嗦，乾脆把電話掛斷了，掛斷電話以後，石軍轉頭問宋明，老馬的車牌號是多少，宋明隨口就說了出來，在石軍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從兜裡掏出，隨身攜帶的記事本，就已經把老馬的車牌號找了出來，除了老馬的那台車車，他還找到了另一個車牌號，“怎麼兩個車牌號？那一個是怎麼回事？”石軍疑惑地問。“另一個是，葛大壯的那台送貨車。”宋明皺著眉頭說，“流沙河屠宰場的雞肉，都是通過這台車，運到邁穀的倉庫，那些摻在肌肉裡的手指，如果和我們上次猜測的那樣，不是牛家寶所為，而是有人故意栽贓，我想看看，問題是不是發生在運輸途中。”“哦，那我就都發給他。”“你該去醫院掛吊瓶了。”在石軍發信息的時候，楊舒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趕忙提醒宋明。“我感覺已經好了，不想去醫院了。”“拉倒吧，你還是快去吧，彆讓嫂子擔心。”石軍把信息發完，趕忙幫著楊舒勸宋明，石軍突然叫出嫂子，楊舒聽了，雖然有些害羞，但心裡卻甜甜的，宋明嘴上責怪石軍不要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