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軍叫了楊舒一聲嫂子，宋明嘴上責怪石軍不要亂叫，心裡卻非常高興，在眾人的勸說下，宋明隻好答應先去醫院，把那幾瓶吊瓶先掛了，然後再回來研究案子，毛警官的辦事效率，依然是那麼的高，石軍正要送宋明去醫院，毛警官就把電話打了過來，他在電話裡告訴石軍，老馬那台車的車軌，他已經發到石軍郵箱裡了，至於葛大壯那台車，因為宋明需要調的是，從布吉島的碎屍案，發案時間開始，往前推算，時間跨度越大越好，那台車從流沙河屠宰場，到老牛頭冷鮮庫之間，所有的監控錄像，這麼多的內容，調起來工作量很大，不是一會半會就能完成的，而且監控文件非常大，用郵件的方式都無法發送，隻能用移動硬盤去拷貝，老馬那台車的車軌，之所以調出來的那麼快，還有另一個原因，老馬被打傷以後，當地派出所已經立案，老馬的車軌，包括沿途的那些監控，派出所在查案子的時候，就已經調好，在那裡放著了，毛義隻是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把錄相用郵件發給他，他再轉發給石軍而已。一聽毛義那邊來了消息，宋明又不想去醫院了，直到石軍假裝生氣，隻問他是不是，信不過自己和布衣，宋明這才勉強同意，但無論如何，也不讓石軍開車送他了，等他和楊舒打車離開以後，石軍和布衣就近找了一個網吧，就把毛義發來的郵件打開，派出所的工作很細，他們發來的這些文件，除了那台車的車軌錄像，還有他們的工作情況，看了他們寫的情況說明，布衣和石軍，很輕鬆的地查到了，老馬那台車離開麗華酒店以後，都去了什麼地方，和在每個地方，停留的大概時間，石軍和布衣分析，餘春要將律小紅的屍體處理掉，肯定需要一定的時間，他藏屍的地點，也應該會選一個比較隱秘，不易被人發現的寺方，從這兩點入手，他們敲定了，兩個區域，老馬那台車，最後離開麗華酒店的時間是，12月28日淩晨3點05分，離開麗華酒店以後，在兩個地方，停留的時間較長，一個是餘春上次被劫走之處，高橋賓館西側的那個胡同口，另一個是邁古東郊的一個礦區，那兩個區域都是藏屍的好地點，石軍和布衣決定，先去東郊的那個礦區，之所以選擇先去那裡，一是因為高橋賓館北麵那個區域，裡麵亂糟糟的，社情比較複雜，找起來比較費勁，石軍上次去找餘春時，已經領教過那裡的臟亂差了，二來他們感覺，餘春把屍體，藏到礦區的可能性較大，因為那個地方，是去流沙河縣的必經之路，而老馬的那台車，最後就是在流沙河縣找到的。“為虎作倀是什麼意思？”再去礦區的路上，布衣疑惑地問石軍。“這是一個成語，意思是幫助壞人做壞事，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石軍給他解釋完畢，又反問道。“你剛說這個詞時，我雖然不明白，但大夥都在說正事，我就沒好意思問。”布衣回答，但他還是不理解，為什麼幫壞人做壞事，會叫做為虎作倀，並問石軍倀是什麼意思。在業邁穀之前，國內正在掃黑除惡，石軍在寫掃黑件的查結報告時，剛好用到了這個成語，當時他也不懂，倀這個字的意思，所以就專門上網查過，所以，當布衣問起，石軍就用在網上查的內容，並結合了自己的生活閱曆，給他作了解釋，石軍小的時候，經常去黃友貴家玩，有時一住就是好幾天，每次去的時候，三姨都會叮囑他，一定不要到村西邊的水塘裡，去洗澡或者去洗腳，因為那裡淹死過人，被淹死的人，他的靈魂就變成了水鬼，水鬼隻有找到下一個替身，他的靈魂才能在水裡脫身，當你去洗澡的時候，他就會把你按到水裡淹死，如果你去洗腳，他會抓住你的腳腕，把你拉進池塘裡，聽了三姨的話，石軍雖然將信將疑，但也不敢靠近池塘，生怕會有一隻手，突然從裡麵伸出來，將他拽進水裡。為虎作倀的倀，指的也是鬼，那個鬼叫倀鬼，倀鬼和水鬼一樣，這兩個的相同點是，都要找個替身才能得到脫身，二者不同的地主是，水鬼是被淹死的，而倀鬼卻是被老虎吃掉，據說被老虎吃掉的人，他的靈魂就會淪為老虎的奴仆，必須找一個替身還能脫身，倀為了脫身，倀就會把人引到，老虎出沒的地方，讓老虎把人吃掉，聽了石軍的解釋，布衣很吃驚地，吐了吐舌頭，又問石軍水鬼長什麼樣子，倀鬼長是什麼樣子，倀鬼是怎麼把人引到老虎身邊的，石軍就故意嚇他，說水鬼長得像八爪魚，可以貼近水底，悄無聲息的潛行，等靠近人的時候，就突然發動攻擊，嚇得布衣唏噓不己，其實，對於水鬼的形象，石軍也未曾耳聞，但對倀鬼卻略知一二，因為他在網上查過，雖然網上記載的也比較混亂，有些還互相矛盾。石軍就把查過的內容，找一個比較合理，對布衣講了，倀鬼長得和人一樣，要不哪會有人上當，跟他跑到深山老林去喂老虎， 倀鬼一般出現在有老虎出沒的地方，男倀鬼右手少一食指，女倀鬼左手少一小指，對於石軍的話，布衣深信不疑，並感到倀鬼和水鬼一樣恐怖，石軍講完倀鬼以後，布衣正想再問一下，孫二娘賣肉包子那個案了，三輛警車突然追了上來，其中有一輛警車，開始向他們喊話，讓他們靠邊停車，石軍猜測，那些人應該是毛義所說的，要拘捕他和布衣的警員，於是就故意不停車，反而加速開了起來，幾輛警車鳴著警報，緊緊尾隨著他，快到南頭檢查站時，一輛警車車衝到了前麵，將他們的車逼停，另外兩輛車警車堵在他們車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