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警官打來電話的意思,是讓石軍和布衣先設法躲一躲,等他找署長協調好以後,再露麵,聽了毛警官的話,石軍都被氣樂了。“嗬嗬,他們懷疑,是你和我將餘春放了,要拘捕我們倆,毛義讓我們躲一躲,你說有沒有意思,”掛斷電話以後,石軍轉頭對布衣說,“我們查來查去,把自己累成這個熊樣,竟然然把自己查成了犯罪嫌疑人。”“他們憑什麼懷疑我倆?”聽到這個消息,布衣也很憤怒。“因為餘春在醫院裡逃跑時,把手銬和腳鐐打開了,留在了逃走現場,醫院看守的獄警手裡,隻有手銬的鑰匙,腳鐐的鑰匙根本沒帶,所以他們懷疑,是我們在昨天提審的時候,偷偷地把手銬和腳鐐的鑰匙給了他,故意幫他逃脫,毛警官還說,他們經調查過了,昨天隻有我們,和他們自己的人,去看守所和餘春接觸過,看守所的人,又不可能將他放走,所以才懷疑到我們頭上,認為是我們在其中做了手腳。”石軍用毛警官剛才說的理由,向布衣解釋道。“看守所的人,怎麼就沒有堅守自盜的可能?竟然懷疑我們,我還懷疑他們呢,我看他們是賊喊捉賊!”聽了他們,那個狗屁不通的理由,布衣氣衝衝地說。看著布衣和石軍憤怒的樣子,宋明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黃友貴死了,如果石軍和布衣再被抓起來,剩下他孤家寡人,這個案子還辦什麼辦了,這不是把他們往死路上逼嗎,宋明覺得,他們的對手之所以,這麼逼他們,應該是他們,已經觸到了對手的痛處,所以對手才會狗急跳牆,而他們的痛處,很有可能,就是律小紅的屍體,如果餘春不是自己逃走,而是對手故意放走的,那他們放走餘春的目的,很可能也在於此,這不僅說明,律小紅的屍體對他們很重要,而且還可以說明,律小紅的屍體,沒有被他們拿到,也沒有被他們毀掉,所以他們才千方百計地,阻止宋明等人拿到,他們之所以,這麼看重律小紅的屍體,在律小紅的屍體裡麵,一定有讓他們害怕的,很重要的物證,宋明覺得,隻要他們拿到那個物證,就能抓住對手的命脈,因此,他告訴石軍和布衣,惟今之計,他們必須搶在對手的前麵,將律小紅的屍體找到,否則,就隻能坐以待斃。石軍和布衣,都覺得他說得在理,黃友貴被害死了,現在對手又把矛頭,指向了他倆,還不知道對手會使出什麼的招數,來對付他們,這讓布衣禁不住有些擔心,俗話說,好漢難敵四手,惡虎還怕群狼,他們隻有三個人,而他們的對手,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好像整個警署,甚至連T國的皇家軍隊,都在為他們服務,要和這樣的對手去拚鬥,雙方力量的懸殊,根本就不是一點點,都說胳膊擰不過大腿,布衣感覺,他們現在所做得事,就像一個小孩的胳膊,在擰一個巨人的大腿,石軍讓布衣不要氣餒,石軍認為,雖然T國不是社Hui主義幗家,但也是講究民主政治的,T國的皇家軍隊和警擦,不可能全都是非不分,隻為幾個人的私欲服務,能為虎作倀、去縱容犯罪的人,應該隻是極少數腐敗分子,因此,他們必須靜下心來,去分清敵,不要弄得草木皆兵,自亂陣腳,如果對手真那麼強大,他們的案子,根本就不用再查了,隻有拍手走人的份。但對手竟然用暗殺方式,來對付他們,而不是派皇家軍隊,或者是特警直接過來,給他們來個明殺,從這一點來講看,對手應該還是有所顧忌的,有一句老話,叫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石軍認為,對手所顧忌的人,應該就是他們的朋友,“那我們應該怎麼發現朋友呢?”聽了石軍的分析,布衣對此有些迷茫。“比如你,就是我和明哥的朋友。”石軍向他布衣解釋道,“你是我們的朋友,那你的朋友,也可能是我們的朋友,還有你朋友的朋友,那都是可以幫助我們的人。”布衣發現,石軍說話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目光如炬,臉上寫滿了剛毅和自信,配上他健壯的體格,給人一種安全踏實的感覺,布衣以前看過一個相書,書上說,嘴角微微上揚的人,大都性格樂觀,在生活中不拘小節,遇事不慌而且想得開,對照石軍,他感覺相書上寫的,還真是挺準。“石軍說的很對,現在對我們來說,分清敵我也很重要,我們不能孤軍作戰,其實,我們本來就不是孤軍作戰,”宋明接過石軍的話題說,“那我們現在就捋一捋,到底誰是我們的朋友,蔡蔡蔡局就不用說了,我們一直在替他乾活,他不可能走到我們的對立麵,如果他要和我們作對,隻需釜底抽薪,直接打個電話讓我和布衣撤回,剩下大石這一個中方代表,也就孤掌難鳴了。”“最讓人看不清楚的,就是毛義這個人,你說他是我們的敵人吧,他還一直在幫我們,你說他是我們的朋友吧,他還親自打電話,讓我把四大金剛放了。”石軍也分析道。“即便他不是我們的朋友,也肯定不是我們的敵人。”布衣和毛義接觸雖然不多,但從毛義對他們的幫助來看,他感覺毛義不是敵人。“我覺得應該相信他。”宋明肯定地說,“我們來到邁穀,案子能辦得這樣順利,基本上全靠他的幫助,對我們提的要求,他幾乎是有求必應,而且效率還很高,我們能將餘春抓捕成功,完全得益於他,餘春打車從金龍小區逃走時,是他及時給我們提供,餘春在高橋賓館下車的信息,餘村被劫走以後,他給我們的那些錄像,正好都是,劫走餘春的那台車,所經的路線,這一點,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