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四大金剛乾的。”宋明分析道,“看來他們是向殺人滅口,餘春要是被殺了,這起案子查起來就更難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還要查下去嗎?”黃友貴見石軍和宋明的臉色都不好看,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還查個屁了,回去喝酒睡覺。明哥不是說了嗎,綁走餘春,也是四大金剛乾的,現在所有案件的線索,都指向了四大金剛,要查,就應該從四大金剛查起了,可四大金剛現在被泰方保護起來,我們還怎麼去查!”“我的意思是,還要不要繼續追查,餘春的下落?”“不用查了,即使我們查到,餘春是被四大金剛綁走的,我們能拿他們怎麼樣。”宋明神情沮喪地說。“不打掉他們的包袱傘,這些案子,肯定永遠都破不了!”石軍憤怒地說,“在國內,我就遇到過這樣的案子。”“國內會有這樣的案子?你沒有搞錯吧?”宋明懷疑地眼光看著石軍問,“我們可是真正的法製國家。”“那起震驚全國的,檢察官團夥殺人案,你們聽說過嗎?”“沒聽說過,檢察官怎麼還有團夥?”黃友貴驚訝地問道,“明哥你聽說過嗎?”“我也沒聽說過,那是怎麼一個情況,石軍你說說吧,他們是故意製造冤假錯案,草菅人命嗎?”宋明對此也很感興趣。“不是製造冤假錯案,和檢察官的工作沒有關係,是一個叫江音庫檢察官,網羅幾了手下故意殺人,從1992年到2000年,在八年的時間裡,他們共殺死了26個人。江音庫是做陶瓷生意的,在他的陶瓷廠裡,有一個大鍋爐,這些人被殺死以後,都被他扔到鍋爐裡燒了。”“哦,他為什麼要殺這些人呢?”“最初殺人是為了賴賬,後來是為了殺人滅口,還有的是為了搶劫。1992年,他在銀行貸款,建了一個陶瓷市場,但工錢和料錢都不給彆人結算,誰要是過來找他要賬,他就把誰殺了,然後扔到鍋爐裡。”“這麼殘忍,他這樣的人是怎麼,混進檢察官隊伍裡的?”“我哪知道,網上隻是說,他是1990年通過不法手段,成為正式的檢察官。”“把人燒了就完事兒了,死者的家屬不去報案嗎?”“也有不少去報案的,據警方統計,自1993年以來,早東市警局接到過,十幾起報失蹤的案子,(下麵這些是網上也列舉的)李某海,男,39歲,個體戶,1996年12月22日從單位取公章與江音庫去辦理貸款業務後,神秘失蹤。宋某國,男,37歲,個體戶,做鋼材生意,1993年夏季,將一批鋼材賣到江音庫的陶瓷公司大廈工地,多次去找江音庫要賬,但未討到一分錢,卻失蹤。呂某保,男,46歲,個體戶,做鋼材生意,1993年11月30日失蹤,其親屬反映,失蹤前曾去陶瓷公司向江音庫要過鋼材款。孟某明,男,34歲,失蹤前任陶瓷大廈工地責任工長。陶瓷公司屢屢拖欠工程款,原定1994年10月中旬,同陶瓷公司結算工程款,然後好給工人發工資,在發工資那天突然失蹤,江音庫說已把錢給他,他可能是攜款逃走。女個體老板劉某麗失蹤……,失蹤前和江音庫在一起,二人有不正當關係。未列的還有許多,失蹤的這些人,基本上都和江音庫有關接觸。”“警方沒立案調查嗎?”“沒有,都當普通的失蹤案處理了。”“啊,他們怎麼能這麼大意!”“哪是大意呀,而是有一個叫張某偉的副局,和江音庫是拜把子兄弟,是一直在給江音庫當包袱傘。”“江音庫做了這麼多案子,他一個副局有多大的能耐,能幫他都壓下來。”“我也不知道,據我分析,一來是因為,一個正常的人失蹤了,誰也不會想到他會被殺,二來這些失蹤的人,是在八年間陸續失蹤的,他們失蹤的地點,也不是在一個地方。發生一起,這個副局就幫著壓一起,那就容易的多了,如果發案了就立案,通過合並案件,他應該早就被發現了。”“哦,那最後他是怎麼被發現的?”“江音庫能東窗事發,是因為他殺了那個檢察官。2000年11月11日,哈市南崗警方接到報案,省高檢的兩位檢察官,阮成和郭冬梅,突然無故失蹤,由於案情重大,此案被彙報到省廳。省廳立刻成立了專案組,警方調取了,阮成和郭冬梅失蹤前的監控錄像,發現他倆是在11月8日,被一輛紫紅色的桑塔納拉走,經過調查,這輛紫紅色的轎車的主人,就是省高檢的借調檢察官江音庫。當省專案組順著這條線索,查到江音庫時,就不是張某偉能保護的了,隻能通知他逃跑。但跑還能跑到哪去,最終還是被抓歸案了,他的那些爪牙,包括張某偉,也都被繩之以法了。”“他為什麼要殺那兩名檢察官?”“他和阮成是好朋友,有一個人找阮成的麻煩,他替阮成把那個人殺了,阮成卻埋怨他不該殺人,殺人的事他怕阮成說出去,所以才對阮成動了殺機。為了給阮成的失蹤,找一個合理的借口,才把那個女檢察官也殺了,然後誣陷他們私奔。”“你說的這起殺人案,和我們這起碎屍案還真的挺像,隻是我們現在要麵對的包袱傘,顯然要比那個張某偉強大得多。”“恩,毛義早就把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告訴我了,四大金剛後麵的包袱傘,直接關係到T國的穩定,連總署長都不敢得罪他們。”“聽你講完這個案例,我突然一切都想明白了。”宋明突然笑著說。“明哥,我都鬱悶成這樣了,虧你還能笑得出,又想明白什麼了?”石軍疑惑地問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這個案子辦得,有些太順利了?”“明哥,你是不是被氣糊塗了?”黃友貴也疑惑地看著宋明說,“碰到了這麼大的包袱傘,我們現在都走投無路了,你怎麼說這案子辦得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