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包袱傘,你們好好想一想,我們才用了幾天的功夫,就盯上了四大金剛,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我們好像是被人,故意把引過去的。我們剛到沙河鎮,就抓到一個小偷,然後發現了一起命案,在命案現場,我們發現了葛大壯的手機,順著這個線索,我們去找葛大壯,又意外發現律小紅的失蹤。然後我們就找了麗華酒店,再然後就發現了四大金剛,雖然一切順理成章,而且還被安排得天衣無縫。但我卻一直有個疑問,葛大壯的手機,為什麼會出現在命案現場,還有那個小偷,你們想過沒有,他為什麼見了警員就跑。他開門的手法這麼熟練,顯然是一個慣犯,他能在命案現場,摘走屍體手腕上的手表,說明他的膽子應該並不小。再就是律小紅被綁架的地方,竟然遺落著的學生證,和麗華酒店的火機,我仔細看過那個學生證,那上麵的彆針,做得非常結實,我把它掛在胸前,反複進行了磨蹭實驗。在劫持律小紅的時候,犯罪嫌疑人無論是將她背著,還是將她抗著,亦或是將她的架著,都不可能將那個學生證刮掉。所以我懷疑那個火機和學生證,和葛大壯的手機一樣,是有人故意將這些線索留給我們,好把我們引到四大金剛身邊。如果這樣解釋,一切就合理多了。四大金剛在邁穀橫行多時,應該已經怨聲載道,很多人對他們是敢怒而不敢言。如果我分析的沒錯,像檢察官殺人的那些案子一樣,被四大金剛殘害的人,應該不止是在碎屍案中發現的這些,這個人把我們引過來的目的,肯定想借助我們的力量,把這幾個禍害除掉。”“明哥,這你有點想多了吧,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查到這裡,你竟然整出一個莫須有的人,要把我們的功勞,全部抹殺,你這樣做可不太好。如你所說,如果我們一直在被彆人牽著鼻子走,那我們有什麼功勞可言。案子是誰破的,對你來說可能無所謂,可我還得靠這個吃飯呢。”對宋明的話,黃友貴有些不理解。“彆這麼說話,這個功勞就是沒了,也餓不死你。”石軍先訓斥了表弟,然後也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明哥,如果真像你分析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他想把我們吸引到麗華酒店,那這個人到底會是誰?還有,這個人是如何知曉我們的身份?他又是如何拿到葛大壯的手機,和律小紅的學生證?”“這個,我還沒有考慮清楚。”宋明皺著眉頭說。“還有,這個人和那個小偷是什麼聯係,既然他想把葛大壯的手機留在殺人現場,小偷為什麼會把手機揣進兜裡帶走?四大金剛綁架律小紅,這個人又是如何知曉的?至於你所說的,他這樣做的目的,是想借我們的勢力鏟除四大金剛,感覺我們有這個能力嗎?毛義已經對咱們說了,四大金剛身後的這些人,個個都是T國的頂級人物,這些案子,也都發生T國,即便我能代表中方,也沒有這個能力,將他們繩之以法呀,這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我們沒有這個能力,可誰又有這個能力呢,或許你以為的,和那個人以為的並不一樣。他應該以為,我們可能有這個能力,所以才病急亂投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把我們當成了最後的希望。”“哦,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那據你分析,這個人會是誰呢?”“這也是困擾我的問題,可不管這個人是誰,我們都不應該讓他失望,革命尚未成功,同誌尚需努力,在國內你有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如果遇到了這種情況,你會怎麼處理?”“什麼情況?”“這樣說吧,假如你就是江音庫係列殺人案中,那個副局張某偉的手下,如果有人到你那裡報失蹤,你認為應該立案調查,而張某偉讓你,當做普通的失蹤案處理,你會怎麼辦?”“我當然要按他說的去做了,因為要立一起刑事案件,要需要五級審批。第一級是派出所的領道,或者是我們行警大隊的領道,第二級是法製審核員,第三級是管刑事的法製副大隊,第四級是法製的大隊長,第五級也就是最高級,管刑偵的副局。正常情況下,一些拿不準的案件,在立案之前,都得先打電話和法製溝通,法製再向主管刑偵的副局請示,如果副局不同意的話,這個案子根本就立不了。對於失蹤人口,公安布曾出台過一個規定,要求公安機關刑偵部門,在接到疑似被侵害失蹤人員的報案後,應當登記受理,開展查找工作,《規定》中對“疑似被侵害失蹤人員”進行了具體的描述:一是失蹤現場有明顯的侵害跡象的;二是有證人證明失蹤人員遭到侵害的;三是人與機動車一起失蹤或攜帶大量財物失蹤的;四是不滿14周歲的未成年人失蹤超過4時的;五是失蹤人員在失蹤前與他人有重大矛盾糾紛的;六是失蹤原因不明,失蹤時間超過3個月的;七其他疑似被侵害的。”“如果你發現這起失蹤案,和江音庫有關呢?”“你為什麼非要讓我發現呢?我沒有這麼敏銳的眼光,我隻能按照現有的情況去辦理,如果副局不同意立案,那就不立唄,副局和檢察官都是管我的,沒事和他們對著乾,我不是找不自在嗎?”“啊,你忘了你剛才說的,你在上警校的第一天就發過誓,要忠於人民、忠於法律了嗎?”“古人有一句話叫做,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友,我的那些同學,有好幾個都已領當上了大隊長,我徒弟現在去看守所的所長,而我現在還隻是一個刑警隊長,到現在連個副科級都沒混上。就像我師傅說的,如果我不識好歹,非要和他們對著乾,這個刑警隊長位置,我將來都保不住。”